“哦?烈焰双怪本被囚在极武殿之下,虽然镇压天魔的巨石被破,但两间密室皆由巨石所铸,怎会逃了出来?”
凝视着二人心中满是疑云迷雾,深思不语。
阁逻凤忖测之间,忽然听到一阵猎猎的衣袂破风声急促响,遁声一望,两条人影己疾风过岭般的疾掠而来,一连两个起落已然飘落在李焱二人前面,乍见之下,不禁浑身暗震,神色倏变,忽然间明白了不少,直气得双目圆瞪,钢牙紧咬,厉喝道:
“香花?”
来人赫然是阁逻凤宠爱的女人香花夫人与蜀王李倓,他乍见之下又岂不心惊神怒,气得连呼吸都几欲之窒息。
香花甫闻喝声,犹如闻晴天焦雷,芳心大颤,娇躯摇晃,惊得魂不守舍,诚惶诚恐的注视着阁逻凤,身形跟踉跄跄后退。
李倓见状大急,急伸手拉住她的衣衫道:
“香姐冷静。”
由于事出突然,李倓这一拉,用力有点过猛,差点把香花那条粉色罗裙给扯下,但这也教香花的雪肩呈露,高腰束胸裙下一对呼之欲出的丰弹酥胸春色漾出,直叫人心如涛旋,呼吸为之一沉…
阁逻凤见李倓拉着自己的美娇娘,独断专行,控制欲极强的他更是气得双目发赤,脸上肌肉剧烈抽动,浑身血脉贲张,双拳握得咯咯直响,狰狞恐怖的对风韵动人的香花怒目切齿的道:
“贱人!原来是你出卖我,把他们放出来的”
语音嘶歇,如破帛裂缎,响彻云霄。
众人闻之暗自骇然,娇艳的香花反而镇定了不少,似傀是恨,似幽似怨的凝视着阁逻凤哺哺自语道:
“阁逻凤,你已经贵为南诏大王了,还不满足吗?”
“如今更要对付强大的唐朝,两地百姓亦必会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虽是女子,也绝不能坐视不理。”
阁逻凤目光与香花风情万种的眼神一接触,忆起这成熟美人那消魂媚态,火气小了不少,闻言冷哼不语。
顿了顿,香花注视着李倓继续道:
“况且,自张虔陀轻辱我后,鲜于仲通又处处为难你,李倓还曾替我们奔走,上书唐王帮我们,如今我怎忍见死不救?”
南诏与大唐战争的起因之一便是香花夫人被姚州太守张虔陀轻辱,而阁逻凤早前是臣服于唐王朝,相当于附属国,每年会给大唐进贡…
烈焰双怪兄弟闻言灵智突地一闪,终于明白了不少,侧视着香花与李倓仍未松开的双手暗自忖道:
“哦?这个老娘们还真是水性杨花,怕是与王爷关系非凡呢!”
一边又肆意的扫量着貌若少女的美人…
阁逻凤甫闻香花提起前自己的糗事,更是气得额上青筋凸起,浑身骨骼咯咯暴响,仰天狰狞笑道:
“嘿嘿,香花,你今日竟会为了这个蜀王而背叛我?”
香花见状大惊,深知阁逻凤生性凶残阴险,闻言娇身暴颤,急忙松开了李倓的手,“扑”的跪在地作揖求道:
“阁逻凤我己自知不对,但求你能放他们一条生路,我甘心接受你任何惩罚”
“废话!”阁逻凤闻言胸中怒火翻涌,又目寒芒走盛,不等香花话说完,钢牙一挫,厉喝道:
“我阁逻凤一生最恨背叛者,即使是最爱的女人,也要死!”
说到最后一个“死”字,声音陡厉,接得长长的,血口大开,一副凶神恶煞,狰狞恐怖的吃人样儿,令见者心悸神惊。
香花甫闻“死”字,不禁浑暴颤,惊得三魂出窍,七魄飞天,额上豆大的汗珠和着泪水疾滚而下,惊恐骇然的注视着阁逻凤撕心裂肺的哀声道:
“大王,我求你…”
阁逻凤此时已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哪听得进香花的半句话,不等她话说完,怒嚎一声,身形一闪,右臂一舒,掌己闪电般的击向她丰弹的酥胸!
啪!“啊”香花料不到阁逻凤绝情至斯,见他出手,芳心骤寒,闪避不及,被掌劲扫中,惊呼,‘哇’的张口喷出一股鲜血,身形向后栽倒。
一切来得太快,烈焰双怪亦未能及时阻止。
二人见状大惊,烈焰虎暴喝一声:
“阁逻凤你这个孬种!”
与烈焰豹掠身急扑相救美人香花。
但阁逻凤的天逻煞己蓄势待发,誓要把香花置于死地!不待二人扑到,厉喝一声:
“贱人,还敢骗老子,你与李倓早就有一腿了!”
“老子毙了你。”
话方出口,右拳贯劲闪电般的击向香花的头部。
香花已然受伤,跌扑在地,闻言芳心寒栗,“啊”的惊呼出口,如被阁逻凤击中,非被击得头破血流丧命当场不可!
就在此时,一股旋风骤地卷起,旋风中一条人影吵决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飞端向阁逻凤的面门。
变化骤起,始料不及,烈焰双怪等人被狂风卷得身形踉跄。
“啪”的一声脆响,武功盖世的阁逻凤闪避不及,顾不得伤香花,横臂格挡,但仍慢了半瞬,面部被踢中,喷出一口鲜血,顿觉眼冒金花,头骨欲碎,心中惊怒交集,冷哼一声,身形疾右拳“呼”的直击而出。
毫发之间,发难之人身形凌空一弹,双腿连绵不断的连环踢出,“呼呼”一阵暴响,二人己然惨烈无比激战在一起。
众人这才看清,出手救香花之人赫然是重伤累累的纯阳玉虚道人,李忘生。
第854章:南诏皇宫之战(五)()
香花眼见李忘生出手相救,嘴角浸血,心头不禁有一些得意,更诡异的看着他,仿如猛兽觑见猎物般,匪夷所思。
一旁运气调息的李焱忽见李忘生出手,不禁浑身为之一震,见其神元还算充足,舒了口气,凝目观战。
阁逻凤久战不下,暴跳如雷,陡然猛提全身内气,钢牙一咬,厉喝一声:
“玉虚老杂毛,你找死!”
双臂一轮,铁掌狂风暴雨般的横扫向李忘生腰胁要害部位。
李忘生内气未复,一轮强攻,腿法虽快,劲力却是微弱,甫闻喝声,闪避不及,一腿疾蹬向阁逻凤的左膝,欲将其踢倒,但仍慢了半步。
“蓬!”一声巨响,李忘生被阁逻凤强硕无匹,霸道绝伦的拳劲击中,冷哼一声,狂喷着鲜血反弹而出。
人尽可夫的香花见状大惊,飞身相救,难拦其冲势,“砰”的一声响,俩人跌落步惊动身后五丈远处。
李焱见状大惊,暗呼“不好!”回首凝目视去。
李忘生二人甫一倒地,李忘生又瞬间再次笔直挺立,有如一座巍然不倒的铁塔,嘴角流着殷殷鲜血,一脸的紧毅与不屈!
“李道长”香花见状,双手不大老实的在李忘生身上乱摸一通,又假惺惺的作出一副心如刀绞,泪如泉涌,撕心裂肺的痛呼道:
“李道长,你己伤疲不堪,别再理我了,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言语中渗透着浓浓的关切之意,可问题是俩人压根没有交情!
香花无疑是大难临头,多多结交些强者,籍求自保,她的柔弱,她的身体无疑是一种另类武器!
李忘生闻言默然不答,头一甩,长发飘飞,”呼”的吐出一口鲜血。右手紧握玉清玄明剑,似欲与阁逻凤以死相搏。
一旁的李倓见了暗自惊震,面色沉重,沉思不语。
阁逻凤全力一击,震飞李忘生,缓过一口气,见他如山屹立,执剑怒视,又见香花这老娘们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其畔,瞬间明白香花是要不顾夫妻之情,舍弃他,再找个强悍的男人过日子,心中大怒,但,他并未责怪香花,他深深知道女人尤其是有心机的女人,只喜欢强者,最强之人,故厉喝一声:
“好!李忘生,老夫今日就一并杀败你们,挡我者死!”
死字匍出,猛提全身功力,全臂一抖,十指箕张,迈步欲扑出。
就在阁逻凤将扑出的那一瞬,心坎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神色剧变,内心大骇,情不自禁冷哼一声,钢牙紧咬,双目圆睁,刹住身形,双臂一曲,十指如钩,急沉内气,强镇剧痛,沉吟自语:
“难道,我中了毒?”
一旁的李焱等人猝见他神态反常,闻言为之一震,暗松了一口气。
阁逻凤话音甫落,极武殿外的石阶上忽然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
“不错,你己中了我们天一教的圣心蛊毒!”
众人闻言一震,神色倏变,遁声望去,赫然见一个身披白色劲装,衣袂飘飞,黑发腾腾,杀气森森的青年负手立在极武殿门外的石阶上,目烁寒芒,冷若冰刀,沉如死水!
阁逻凤乍见之下,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神色连数变,浑身不断暴震,来人赫然是他得力的助手,天一教主乌蒙贵的儿子,乌八代!
几个阁逻凤心腹见状,纷纷拔出钢刀,拦在乌八代的身前五丈外。
阁逻凤良久才镇定下来,右手压着胸部,双目寒芒如刀,冷冷的凝视着乌八代道:
“好小子,原来是你下的毒。”
乌八代闻言不惊不燥,摇头冷笑道:
“毒并不是我下的,而是你宠信的人下的。”
语音冷漠,毫无半分情义,令人闻之心悸神栗。
“哦?”阁逻凤闻言一震,双目陡寒,杀机涌动,利刃般的注视香花道:
“贱人!又是你干的好事?”
水性杨花的香花夫人闻言心颤神骇,摇头颤声道:
“阁逻凤,别怪我,我只是为救人才被八代指使,一切也是逼于无奈…”
丈夫给人下毒,香花竟口中还亲热的称仇人为八代!阁逻凤闻言头脑轰的一声,几欲炸裂,头一甩,暗运全身功力,铁掌紧握,不待香花话说完,利刀般的逼视着乌八代厉声道:
“臭小子,原来一切都是你在暗中跟老子捣鬼!”
乌八代闻言点头冷笑道:
“不错,若不是利用你宠幸的女人,试问我怎可能在你的饮食中下毒?”
语音阴森诡异但言不违。
原来乌八代早知其在登天台闭关,故威逼香花去服侍他的时候下毒!阁逻凤对香花这浪娘们宠信有加,自然不会怀疑,因而大意中毒。
圣心蛊毒乃是一种奇毒,曾经更毒死过剑宗高手,龙飞!如今乌八代令蛊毒在阁逻凤大敌当前时发作,无疑是要赶尽杀绝!永除后患!
阁逻凤闻言直气得脸上肌肉剧烈抽动,思绪疾转,毗目裂齿的逼视着乌八代道:
“畜生!圣心蛊毒乃是五毒教主独门奇药,你爹乌蒙贵都没有,你从何得来?”
圣心蛊虫不亚于稀世珍宝,天一教脱出自五毒教,却只是旁系分支,以炼制尸人为长,对蛊毒毫无建树,怎会有它呢?
乌八代冷如冰山,迈步缓缓逼近阁逻凤,对身后蠢蠢欲动的南诏士兵若未见,闻言不急不徐道:
“此药得来不宜,因为我今日是奉大王之命,特来铲去洱海皇宫与这弑父杀兄的猪狗不如之徒!”
语音冰冷,阴森。
这个答案伊如九天焦雷,把阁逻凤震得全身僵硬,一阵从未有的莫名恐惧骤涌心头,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良久,双臂一抡,仰天长啸:
“哈哈,原来你投靠了阁逻洪这个老奸巨猾的废物!”
“乌八代,老子待你跟乌蒙贵不薄,为何还要背叛本王!”
乌八代闻言嘴角泛上一抹残酷的冷笑,冷笑道:
“嘿嘿,阁逻凤,你本就是皮逻阁大王养子,正所谓亲疏有别,阁逻洪才是真命天子,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第855章:南诏皇宫之战(六)()
阁逻凤做梦也料不到乌八代竟会如此回答自己,这正是他的命脉弱点!他本以为自己坐上南诏大王数十年,皇权巩固,谁知还是被人拿血脉传承来做文章,更没料到岁数比他大上一轮的大哥阁逻洪几十年复仇之心不灭,能隐忍这么多年,在最他将要达成毕生雄心壮志时,而果断狠辣一击毙命!
当真一招棋差,满盘皆输!
兄弟相残,皆因一个字,权!
乌八代见阁逻凤缄口不语,徐徐启口道:
“你可还记得你在剑宗令我看守下山要道时,为了胜利你不惜要把我牺牲?”
顿了顿恨声道:
“如今我对付你,不过是大巫见小巫罢了,三十年前,你在明花楼毒死应邀赴会的亲兄弟时,可曾想过咎由自取,哈哈”
话方出口,仰天长笑,似发泄心中的当日仇恨。
烈焰双怪等人一直缄口不言,冷眼旁观,闻言尽皆暗想:
“报应,阁逻凤曾经泯灭亲情,今日却遭属下出卖,真是报应不爽…”
众暗忖之际,李焱却对一切视若未闻,盘膝危坐,运气调息,浑身不知不觉散发出了一层浓浓的红光,弥漫在他四周,热气逼人。
阁逻凤闻言却气得五腑六脏暴炸,连呼吸都几欲窒息,未等乌八代笑歇,猛提全身功力,厉喝一声:
“老子这就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
说话声中,双掌一轮,带着几个心腹士兵疯狂般的扑向乌八代。
乌八代闻言神色倏变,见阁逻凤与几个士兵闪电般的扑向自己,厉喝一声:
“找死!”
身形怒鹰暴隼般的旋起,猛提全身功力,双臂一抖,铁拳贯闪电般的疾迎而上。
“彭!”一声轰天巨响,几声惨呼响,几缕血、光飞溅,扑向乌八代的士兵己然被他强硕无匹,霸道绝伦的拳劲击得狂喷着鲜血,丢兵弃刃,横飞老远,阁逻凤却出人意料的反弹而出。
乌八代做梦也料不到穷途末路的阁逻凤竟奸滑至斯,竟然是以迸为退,待机逃走,乍见之下不由得惊大了双眼。阁逻凤中了杀人不见血的圣心蛊毒竟有如此反扑之力,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但更冷其意想不到的是阁逻凤全力一击并非杀他,而是逃走!他立即身形侧身一闪,就欲追去。
阁逻凤身形弹出,冷哼一声,暗忖:
“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本王暂以内气抑毒,待寻个地方静心逼毒后再与这些叛徒算帐!”
他除了耗费毕生精力打造洱海皇宫外,还有一支忠心耿耿的尸人军队,驻扎在南诏与土蕃边境,只要能稳住伤势,传出消息,届时,经营多年的土蕃的盟友也会派高手相助,东山再起也并非全无希望!
阁逻凤思忖间忽闻一个冷喝声响起:
“阁逻凤,当年你飞扬跋扈,不将大王放在眼里,欺辱于他,如今,大王强势归来,他的敌人最后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语音高亢,响彻九霄。
众人乍闻之下神色倏变,内心大惊,阁逻凤更是暗自骇然,遁声望去,赫然见身着白色僧袍的枯荣大师拦住了自己,枯荣的背后却站着大理段氏兄弟,段克检与段天澜。
阁逻凤突见众人拦住去路,浑身暴颤,内心大骇,刹住身形,惊愕的注视着众人思忖道:
“哦?这不正是枯荣的佛陀金身,只有一个才是真身,待老子…”
意至此,猛提全身功力,厉喝一声:
“拦我者死!”
身如怒鹰般扑起,双臂一抢,贯注十二层真气,狂风暴雨般的连绵击出。
“砰砰彭”一连数声暴响,掌劲过处,身影尽数溃散。
就在此时,枯荣身后看似冷笑盈盈的段天澜身形地奇快的旋起,厉喝一声:
“阁逻凤,当年你杀我大哥,段释兴,更让你儿吃了他,就尝尝我们段家的必杀腿诏,七脉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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