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祖隆大手一挥,“簌簌”庭院中的数百名先天高手如同潮水一样,尽数离去,来得快,离得也快,这就是李家的深厚底蕴,这就是硬实力!
拳头大出真理。
“哈哈。”李祖隆爽朗的笑了两声,虎目炯炯盯着李谡道:
“儿媳妇,你突破老夫的封印,此事还需禀告皇上才行,亦罢,下个月是我九十大寿,本不愿折腾,为庆祝你成为天道高手,我就令人广派帖子,高兴一下之余,顺带解决你的事。”
微顿,继续道:
“宗吾,你也是朝廷通缉犯,当年的事,过去这么久,我也顺带给你办了,儿媳妇,这下可满意了?”
李祖隆一出手,就解决常人难以破解的四局!彰显出其非凡的气魄胸襟外,顺带还要顺水推舟,让天下人知道李家有多牛叉,要是来人看见宴席上,仨天道高手,全与我李祖隆有关系,吕洞宾铁定也要吓尿!称赞一声:老李,你真牛!
对此,李谡心念电转,就回忆起李显尊尊教导,大家都是一家人,合则两利,散则两败俱伤,无外乎曾经丁点屈辱,就要生死相斗,不划算!
意念至此,李谡顿时笑靥如花,轻声道:“师兄,咱们这可是遇见贵人了,日后,咱得记住今日咯,莫要忘记这番话。”
此言意不在提醒李宗吾,而是警告李祖隆,记住刚才一番话!
李祖隆人老成精,岂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当下一手轻拍李谡的香肩,道:
“嗯,识大体,知进退,我很看好你,往后悉心教导孩子们,他们一定会比那群兔崽子强很多的,宗吾,儿媳妇,你们就慢慢聊,我去派帖,联系一下多年未见的老友们。”
“好,恭送老爷…”
和煦的春风拂过脸颊,叫人惬意无比,天空上暖阳当空,庭院中,欢声笑语不断,一切有些虚幻不真实,但,李谡却有真真切切的看见了李宗吾,有许多的困惑,道不尽的苦水,说不完的话语,想找李宗吾倾吐,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是李谡到目前为止,所结交的朋友中,唯一一个如此深交的朋友,春丽更多是亲情,吴天风更多是主仆之情。
李谡美目游盼,一双深邃、明亮的秋瞳细数着李宗吾头上到底还有多少根发丝,对于八年来,他为何这时才来,发生了哪些故事,很想知道,于是问:
“大师兄,当年你一句话就焦急去追郭顶天,那个七仙剑追回来了吗?”
突然,李宗吾泪盈于睫,老泪纵横,道:
“师妹,惊闻你这几年过的不好,为兄心中羞愧难当,我本以李磐是值得托付之人,岂料这个畜生是一个喜新厌旧的小人,更惭愧的是七仙剑吾也未能夺回,五毒教在南疆树大根深,我们只能日后再做打算。”
“哎。”
一声叹息,透出李宗吾心中无限的苦闷,对其而言,他是李谡师兄,是一派掌门,门人遭受磨难,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替其出头,别提多郁闷了,当下又苦尽甘来,人生跌宕,真是一出绚丽的戏啊,感同身受的他,又何尝不是一个行尸走肉,没有心的人。
但,现在他却找回从新有血有肉的感觉,有人的七情六欲,这是一件对他触动极大的事,在李谡看来或许是他太过多愁善感,心太感性。
什么,一名天道高手,还是绝世剑客,会有这样柔弱的一面?
因为这样,李宗吾才是一个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
每个人的一生,都可以说是一曲戏。有些人极具魅力,一生可说是一曲引人入胜的戏;且撇开了这些特殊份子,大部份人的一生,皆在糊糊涂涂、漫无目标中混过。大家都在礼貌地、不含恶意地以“假我”欺哄着至爱亲朋,欺哄着凡尘众生,巧妙地掩饰着真我,演技倒也不坏,若然不太苛求,一生,也就这样平凡的度过……
这才是真实的人生。
惟于芸芸众生之中,豪侠、烈士、英雄、才子、佳人的故事也自不少,这些情情义义,都瑰丽得过份动人,魅幻得如同美梦,根本不是现实中该有的人生……
特别是对李谡、李宗吾而言,现实,简直如同一颗给挖出体外的心,血淋淋的不堪入目!
的的确确,李谡一生遏难太多,见到了负能量太多,一切人性丑恶,她几乎全齐和。
李霖脸上流露着浩然之气,她伸出小手,触碰着李谡的脸颊,李谡顿感到心中的浪涛逐渐平伏下来,出言劝道:
“师兄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人需要不停的往前看,往前走,世上没有后悔药吃的,咱们从今往后,携手同行,共创美好未来…”
此言一出,亦叫深陷自责的李宗吾眉开眼笑,道:
“说的好,是我太在意从前了,不过李家却不是咱们自己的地方,还得从长计议。”
“唔。”
二人聊了几句正事,李磐与祁钰殷勤的端着茶水、点心而来,边走边道:
“姐姐,这是妹妹我为您特意冲的云雾茶,还请姐姐慢用?”
李谡横眉立目,冷眼相对,道:
“哦?今天这么好?无事显殷勤,非奸即盗,我可无福消受!”
“噗通。”一声,祁钰跪在她的面前,双手托盘敬奉而上,口道:
“姐姐,妹妹从前多有冒犯,还请姐姐不要见怪,我错了。”
嘴上虽说错了,但,李谡却感受到一股恨意,还有淡淡杀气,顿感此人恐怕居心叵测,有害她之意,恰在此时,春丽给吴天风使了一个眼神,这名心细如丝的魁梧汉子,登时急匆匆的跑向李谡,嘴里喊道:
“哎哟,恁娘咧,这天才三月,也太热了,我老吴都渴了。”
话音未落,吴天风已经跑到了祁钰身边,好奇又憨厚地问:
“二夫人,听人说,云雾茶一两要一两黄金,味道极好,喝上一口,就能直冲灵台,使人清明,不知道…”
一顿,冲李谡挤眉弄眼,又飞快地搓着手,冲祁钰扭捏做作道:
“能不能叫俺尝一口?”
李磐用力一推,怒斥道:
“滚开,你来插什么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老吴一脸委屈的嘟囊道:
“推我干嘛,又惹你了?”
李磐作势要打,吴天风乖乖闭嘴。
李谡这才笑道:
“哦,老吴今天也累了,干脆,今日就赐你这杯茶吧,还不赶紧谢谢二夫人!”
第235章:稳扎稳打()
祁钰乍听下了酥筋软骨散的茶水要给这壮汉喝,登时回头望向李磐,不及回头,“彭”一声,李谡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在她俏丽的脸上,茶汤混杂着鲜血瞬而在祁钰的脸颊流下,她满脸委屈,飞快的起身,将托盘扔在地上,咧嘴叱道:
“哼,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在李家,还轮不到你撒野…”
“叮叮当当”茶盘里盛着的茶水洒了一地,杯壶也给摔破了,但祁钰还不及再恶语相向,就被怒气腾腾的李磐,一个反肘巴掌从脑后扇得踉跄不稳,这一巴掌彻底将祁钰打清醒了,忙朝李谡致歉道:
“姐姐,对不起,我…”
“滚吧。”李谡两个轻飘飘的字,还以颜色,说罢,懒得看她,冲吴天风笑道:
“老吴,知道有的人为什么喜欢挨打吗,而且还喜欢犯贱,自讨苦吃?”
吴天风斗大如铜铃的眼睛落在祁钰身上,挤兑道:
“哈,以前我愚钝不开窍,今日看见二夫人总算明白了!公主,就好像二夫人,她就是属于不开眼的那种。”
一语未毕,老吴摸着头讪笑道:
“那个祁夫人,俺不是故意说你蠢,俺只是打个比方,你莫要生气啊。”
正所谓一人的道,鸡犬升天。
吴天风寻日里吃了不少窝囊气,今天好不容易抖起来,还不唇语相讥,顿把祁钰给说得够呛。
李磐眉宇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反而顺着吴天风的话,横冷道:
“还不回去找大夫包扎伤口,愣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需要我亲自送你。”
祁钰闻言,心碎的一语不发跑了。
“哼。”吴天风冷哼一声,一双眼珠子转的极快,又朝李磐提醒道:
“驸马,刚才听老爷说,要办九十大寿,您不去写点帖子,可莫要被那李天翔捷足抢了先啊。”
说来,李天翔这些年也是在李家上蹿下跳,因为是长子嫡孙,父亲又死的早,李祖隆极为宠溺,还有很多李家的高手都支持这个自信心极度膨胀的年轻人,且其母那个玉儿拾蹿着他对付李磐,处处说李磐不是,想要扶这李天翔上位,成为下代李家之主,俨然威胁到了李磐的地位,故李磐听了吴天风的话,只说了一句谢谢,便冲李谡道:
“公主,改日我再来看望你,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即走。
庭院转眼间又恢复了平静,吴天风望着冉冉消失的身影彻底不见踪影后,方才对李谡戏虐笑道:
“哼,公主,那小子也不长长眼睛,还敢来这撒野,您现在可是天道高手,老吴走路都有精气神了,腰杆都直了,您看看,俺是不是…”
“行了,你先下去吧,把钟铁牛他们叫来,我见见他们,咱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李谡是天道高手不假,但力量的使用还需谨慎,尤其是在李家,面对李祖隆她还是抱着几分敬意。
吴天风嘿嘿笑了两声,道:
“嗯,明白,俺这就告诉兄弟们好消息去,那个,公主,路途遥远,恐怕我去了峨眉,今晚赶不回来…”
“去吧,好好吃喝玩乐,你跟我许久,还惺惺作态个甚啊。”李谡道。
“谢谢公主。”
语毕,吴天风如其名,风一般的跑个没影。
多愁善感的李宗吾又是喟叹道:
“诶,师妹,你这仆人看似大大咧咧,气度异常从容,双目饱含智慧,于平凡中尽显其不平凡之处,却是个人才。”
李谡点头道:
“不错,老吴虽然当年为我所逼,但在关键时刻,并未逃跑,反而对我衷心耿耿,确实我心腹之一。”
之一?那就是还有别的心腹了?
李宗吾刚想问问,“哇”一声婴儿啼哭,打断了他,眼睑李霖哭喊,一双小手直抓李谡酥胸,应当是饿了,索性他开口告辞,出去转转,叮嘱李谡务必小心谨慎后,疾如流星的退去。
人走茶凉,庭院无人后,李谡也毫无顾忌的拨开裹胸,叫女儿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人急匆匆的跑了进院内,登时令李谡有些愠怒,而且这人还就冲到她面前,色眯眯的望着小李霖吸允的“葡萄”,肆意扫着李谡,道:
“三婶,这孩子吃得可真欢啊。”
李谡右手抱着娃,左手五指箕张,电快的遥空一抓,空气中的水元气顿被其浩瀚内力所吸,不过眨眼,李谡掌心中倏忽地多了枚薄如蝉翼的冰片,亦无半分犹豫,遥空罩着李天翔这名不速之客就是一掌!
这一掌很隐蔽,很轻,轻如鸿毛,甚至轻得比春风还要更柔上几分,李谡实际上根本不用这么的狠琐,大可光明正大的教训他;因为面前的李天翔双目含欲,贪婪的盯着她胸前一对丰隆高耸酥胸,鼻子深吸着李谡身上散发出来的如馨如兰檀香味,甚至这样的香味中还有淡淡的奶香;舌头不时添了添嘴唇,似乎幻想着若自己现在能吮上一口,揉上绵软丰弹的美胸,若是再来个软玉温香,接着共赴巫山云雨,逍遥快活…
臆想的李天翔很快想起一句,色字当头一把刀!
在其不知不觉的时候,这炳“刀”悄然开始替他刮骨疗伤,治疗这颗色心!
“啊…”李天翔痛苦万分的在地上抱头打滚,全身冷汗淋漓,三月的暖阳丝毫低不过他那身上的“倒春寒”,任凭他如何催运内力抵挡体内的如冰山一样的寒气,使劲逼出这股凉意,寒气如附骨之蛆,顺着真气运转全身,冻得他瑟抖牙颤,眉须上赫然附着一层寒霜,本欲张口求饶,倏然寒气透骨三分,早已僵住的身体,更觉如坠冰窟…
不消须臾,在李家向来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长子嫡孙李天翔就匍匐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全身湿透,气弱游丝。
清风一吹,唤醒了李谡心中的慈悲心?她一手拉上薄薄的肚兜,遮挡住了那白嫩高耸,隔空一掌,送出一道温柔的香风,替自傲的李天翔接触了生死咒痛苦!
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所图?
李谡抬脚踩在地上正缓缓恢复的李天翔,仰天大笑,她晓得极为开心,晓得极为灿烂,甚至连一对丰隆酥胸颤动,亦是挡不住她高兴的心情!
笑过之后,李谡垂首冷眼盯着李天翔,娇笑道:
“呵呵,中了我的独门生死咒,只有我才可以替你解除痛苦,倘若不肯,每月发作一次,到时候疼死了,可别怨三婶今日没提醒你!”
李天翔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别看寻日叫嚣厉害,一遇到丁点挫折麻烦,就害怕要死,当下怂抬着脸,虚弱的回道:
“明白,明白,三婶,我有一个消息告诉您,不如您先让我起来说话吧,毕竟我好歹是堂堂李家嫡孙…”
“唔?说来听听。”李谡说时抬起了退,卓然而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李天翔腾身而起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似乎李谡并未把他这头羁傲不驯彻底驯服,野性十足,他深吸口气,神神秘秘的道:
“三婶,有一次无意间,我发现爷爷一个大秘密。”
说到此处,举目游望,满面警惕之色,又凑到李谡耳畔,低语道:
“藏经阁地下有一条密道,而且巨大的练武场下是一个地牢!关押着许许多多的人。”
第236章:人母()
李天翔说罢,还居高临下,斜瞄了一眼李谡胸口那一抹玉珠相映成的沟壑,不过这偷偷的小动作,李谡自然晓得,到未发怒,而是打发他道:
“嗯,你先去吧,以后再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
言罢转身踏步,扬长而去,偌大的庭院余留李谡一人?
不过这份宁静很快就被几个小不点的嬉笑打闹所破坏,只见李天翔刚走,几名长得精致的小孩跑进了院内,玩耍起来…
和煦的微风吹过,漾起李谡一头墨黑发丝,她端坐在院中,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看着庭院内玩耍的几个小孩,不时传出阵阵银铃般的童稚笑语,这四个年纪稍大,娇憨可爱的小孩就是她的儿女,七岁的老大李鑫,六岁的老二李森,五岁的老三李淼,三岁的老四李焱,而最小的一个女儿李霖过嗜睡,自然由春丽这名经验丰富的老嬷子照料。
此刻的她思绪并未放在孩子身上,反而趁闲适之时,思索着李天翔所说藏经阁密道、练武场地牢之事,暗忖:
“李祖隆在家里修建这么一个大牢房,还养着这么多的高手,肯定是打击异己,对付仇家,而且能被他囚禁在家里面的人,不杀他们,肯定是一些地位、身份、武功或者其它方面有用之人,我要不要去夜探究竟呢?”
倏然,三岁的李焱摔倒在地,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登时将她思绪拉回现实,李谡望了一眼,心中不免泛起一股浓浓的柔情,更挟着丝丝无奈,若不是为了这几个小孩,她的性格,早叫李磐死上百次,且狠狠地折磨他一番,在连同李宗吾将李家杀个片甲不留,斩草除根!
李谡疾步奔至小李焱前,熟念的身手报起了他,又故意沉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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