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齿,温柔笑道:
“小伙计,你疼吗?要不我给你揉揉吧?”
伙计看得真是心“噗通”跳得飞快,红色脸道:
“谢谢公主,小人不疼。”
李谡将其搀扶起身,又脸色一变,望向吴天风,皱着眉头,冷冷道:
“还不道歉?”
吴天风曾几何时也官至折冲府右都尉,心跟明镜似得,顿时晓得李谡这是笼络人心的小手段,既然她都能委身向这小伙计给搀扶,亦自己给自己扇了个大耳刮子“啪”一声,吴天风脸上浮现五根红红的指印,这一手他打得力道可不小,又堆笑冲小伙计连连点头傻笑道:
“诶,小兄弟,你没事吧,刚才都是老吴的不是,我是个粗人,公主的教诲还真忘了,抱歉,抱歉啊。”
说时,又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强赛给伙计,赔罪道:
“老吴常年在外打仗,这脾气爆了点,别往心里去啊,我是个实在人,你知道的,行军打仗的人,都是手脚利落,军令如山,不能慢,我一看见手脚不利索的人,心底就急啊,这打仗可不能延误战机,那杀头大罪啊!”
一通胡说八道,众人竟还真信了吴天风这魁梧汉子的话,伙计也坦然笑了笑,将银子给抵回去,故意在李谡面前摆出我不贪财,口道:
“哦,没事,我后年也要从军了,听村子里当过兵的人说过一些军中之事…”
李谡看得真切,这小伙计身上的棉衣虽然挺新也没打补丁,但内里的秋衣却是棉麻,只有穷人家才穿这种,而且颜色都洗得泛白,立时伸手将小伙计的手握住,甜美笑道:
“拿着吧。”
吴天风也大嗓门道:
“对,小兄弟,拿着,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像啥样,腻不痛快!”
此言一出,李谡瞬时翻了个白眼,凤眸瞪了吴天风一眼,松开了握着小伙计的手,明亮清澈的眼睛眨了眨,笑道:
“我肚子饿了,能帮我去拿几双碗筷吗?”
小伙计看着李谡这绝美的俏脸,心神摇荡,失了魂般,怔了一怔,吴天风故意咳嗽一声,才将其惊醒,小伙计红着脸,道:
“好的,我这就去…银子还给你…”
吴天风不知是感动还是故意的,板着脸,沉声道:
“拿着,记住多吃点好的,将身体养好,才有力气,再节省点,买匹好马,还有明光铠,参军好生苦练槊法,上了战场机灵点,时刻保持警惕,你若对上土蕃士兵,他们的矮脚马,且身体都比较重,灵活不足,速度也不够快,日后会有一番成就的。”
话声中,吴天风从腰间取下一把精钢匕首递给小伙计,认真道:
“拿去防身,我曾经用这把匕首杀过突厥人,土蕃人,希望你不辱这把匕首!”
小伙计这下真的是感动无比,不知改如何是好,接不接匕首,就在此时,洪五坐在板凳上侧身回望,扬声道:
“收下吧小伙子,多个傍身的武器也好。”
李谡道:
“对啊,拿着吧,这对我们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但对你而言,或许能保命的东西。”
小伙计直愣愣木在原地,吴天风左手握鞘,右手拔出匕首就是手腕一抖,挥动手臂,连刺数十下,最后“呛”一声,匕首被他大力飞掷而出,射在一根木梁柱子上,抬手拍了拍年轻人肩膀,叮嘱道:
“这式叫飞龙出海,拿去先对准丈外的树干苦练,熟悉后,再三丈,最后能做到哪一步,射多远,全靠你自己肯不肯下功夫了!”
突然,轩辕亦贤大拍桌子,叫道:
“来,你给我把桌子上这鸡腿骨给扫了!”
小伙计闻言手脚利落的奔了过去,直接就探手去拿鸡骨头,亦就是此时,轩辕亦贤突然电快出手,抓住小伙计的手腕,喝道:
“别动!收敛心神,不要去想公主的胸有多大!”
众人闻言,皆是一头黑线,李谡虽有些无语,但也替小伙计高兴,这轩辕亦贤竟然要赐他一场机缘造化,不过刚一回神,就看见四周的人们都纷纷盯着她的那对肚兜下,呼之欲出的傲人双峰,这样万众瞩目的热辣目光,李谡不恼反喜,还故意挺了挺,暗笑这群色鬼。
少顷,小伙计的头顶上出现一股氤氲雾气,脸上布满豆大汗珠,神情痛苦,轩辕亦贤又雷喝一声,嗓门直比吴天风还大“忍住!”。
洪五也开口提点道:
“这是为你好,想不到轩辕小兄弟当真心胸豁达,竟为路不相识的人洗经伐髓,真是在这自私自利,人心不古的年头,为数不多的义气儿女。”
轩辕亦贤不惜功力替小伙计洗涤经脉,也叫李谡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顿觉感到羞愧难当,从前她不但是个惹祸精,还是个冷血无情无义之徒,乍见这一幕,当真有所悟。
吴天风看了小伙计一眼,疾步走到柱子旁,将匕首拔出,插进鞘中。
不消须臾,轩辕亦贤松开了小伙计的手腕,脸上闪过一丝莫名失望,李谡捕捉到了,默想着肯定是小伙计的根骨不行,也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所以纵然有轩辕亦贤帮忙,日后肯定成就有限得紧。
正思之际,小伙计眼冒精光,立即双腿一弯,就想朝轩辕亦贤下跪磕头,感恩戴德,但奇怪的事发生了,小伙计使尽全身力气竟然跪不下去!他明白必定是轩辕亦贤故意为之,有些失落,本想拜其为师,显见他没收徒打算,于是生涩的抱拳鞠躬,恭敬无比地道:
“小人何道伟谢谢仙师赐法,不知先生大名?日后小人必定日夜磕头跪拜…”
轩辕亦贤不喜反怒道:
“呸,你还好没说给我每天烧香,你真要这般说,就是咒我早死呢!”
小伙计吓得脸色一白,连连歉道:
“仙师恕罪,小人口笨,莫怪莫怪啊…”
轩辕亦贤挥手道:
“行了,赶紧去干活,可别饿着咱小公主,吃饱饭,那才长身体,你看这大肉包子,就公主应该多吃。”
“呸,下流。”李谡啐骂道,自然是听出轩辕亦贤话外之音,小伙计还故意看了看大包子跟李谡的胸,暗自比较哪个大,洪五轻咳两声,道:
“行了,干活吧。”
话声中,又看着轩辕亦贤,好奇道:
“轩辕不知师从哪位高手?据我所知武林中除了少林易筋经,洗髓经;纯阳宫坐忘经及唐门涅槃诀,好像就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人以内力洗筋伐髓了吧?”
小伙计这才明白刚才那机缘是多么深厚难得,立时默然不语,一路小跑向厨房跑去,对他而言,目前能做到的就是伺候好轩辕亦贤;他既然令己去拿碗筷,就要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此事。
吴天风拿着匕首,顿时撇了撇嘴,也没喊小伙子站住。
李谡莲步轻移,重新入座,紧盯轩辕亦贤,也想知道他的来历。
轩辕亦贤?指茶壶,吴天风是个妙人,飞快地跑来给他斟满一杯,双手奉上,“咕噜”轩辕亦贤仰首饮尽后道:
“想知道我来历啊?”
一顿,哈哈大笑道:
“嘿嘿,你们想知道,可我不想说。”
李谡感觉被戏耍一般,望着目中无人的轩辕亦贤想要一脚踹死他,这人也太能装了,冷哼一声,将气撒在吴天风身上,怒气腾腾道:
“老吴,还不去帮春丽,傻站在这干什么?跟人家比帅啊?”
吴天风暗骂我个娘咧,神仙打架,我个小人物夹在中央了,嘿,我容易嘛我,唯诺点头应道:
“诶,公主稍等,小的这就去帮忙。”
“嗯。”李谡余光瞥着帅气的轩辕亦贤,脸色并不好看,洪五倒是看得很开,轻笑道:
“公主,这等神功秘法,当然是要谨慎一些,轩辕兄弟不说,也属情理之中,你也莫往心里去。”
不及李谡开口,轩辕亦贤插嘴道:
“我是轩辕黄帝传人,祖上底子厚,我武功高懂得也多,这不能怨我啊?谁叫我有个这么好的祖宗,公主您说对吧,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您也是享受着太祖皇帝的余荫…”
李谡闻言,暗忖还真是这么个理,笑着脸望向轩辕亦贤,比哭还难看道:
“诶,对,您可是轩辕黄帝后裔,传承几千年的神秘大家族,我这再您面前还不够看呢。”
轩辕亦贤扬眉,自傲道:
“也不能这么说,你们李家还是搞了不少东西的,不过呢,俗话说的好啊,想知道别人秘密,就要交换。”
李谡笑脸以对道:
“哈,见识非凡的轩辕兄,你这俗话好像我没听过哦,洪前辈您听过这句俗话没有呢?”
洪五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听过,轩辕亦贤看着李谡笑脸,嘴角上扬浮出一丝笑意道:
“我说的,你俩耳朵应该也不聋啊?”
“啪。”李谡收敛笑意,气得怒拍桌面,歪头娇叱喝道:
“轩辕亦贤,你是不是故意戏弄我与洪前辈!”
轩辕亦贤也不恼,反而手指李谡胸口,晒笑道:
“走光了,公主,要保持尊贵气质,别生气,刚才这招其实也不是什么神功秘籍,倒不是不能说,就是注意好释放的真气而已,还有就是施展者的真气属性,比如洪五前辈,你说的少林纯阳洗筋伐髓的内功心法,他们本就是和尚道士修炼的,属于非常醇和的真气,唐门涅槃诀不属于两者。”
此言一出,李谡怒气也平复下来,蹙眉思索着他的话,暗忖所言非虚,和尚讲究禅修,心境平和,道士更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自然内力平和,而其它人想做到心无杂念,难上加难,不过她还是想了解涅槃诀属于哪一类,贝齿一张,问道:
“就当你说的对吧,你说涅槃诀非二者,那这个又是什么类型的?”
“不错。”洪五应和道。
轩辕亦贤手指在桌面轻敲两下,缓缓道:
“你们看来也不傻,涅槃诀是邪门歪道,不知可晓得唐门来历?若是知道了,肯定就不会问这浅显的问题了。”
“哦,看来你知道很多隐秘嘛,不妨再说来听听,让我与洪前辈涨涨见识?”李谡道。
第190章:轩辕亦贤的身份()
轩辕亦贤瞄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李谡,淡淡道:
“唐家堡具体来历太过久远,涅槃诀这门武功倒是晓得一二,诶,说了半天都口渴了。”
说到此处,轩辕亦贤故意停了下来,洪五乍见之下就伸手去提茶壶,不过被李谡抢先一步,提着茶壶“咕噜”给倒满一杯,晒笑道:
“可以继续讲了吧?”
心里却恶狠狠想着,若不是自己想了解清楚唐门的事,还有涅槃诀的来历,当真不受此口憋屈气。
轩辕亦贤一饮而尽后,接着道:
“嗯,涅槃诀是吸取对手的武功,颇为奇妙,据说非常厉害,尤其是唐简,曾与吕洞宾交手千招不败。”
李谡闻言暗忖着:
“唐简倒是见过,但被吕洞宾一招秒杀了,肯定是涅槃诀只能吸取比自己弱的人真气,而吕洞宾身手太厉害,故一招秒,唐简当年连这门家传神功都没尽施展出来。”
意念至此,李谡眼巴巴的瞪向轩辕亦贤,口道:
“这就没了?“
轩辕亦贤眼珠子盯着李谡胸口的白色牡丹花,呵呵轻笑道:
“嘿嘿,公主,就好比你的胸,我们都只能隔着你的肚兜看个大概,神功秘籍也是如此,要想看个清楚明白,还真必须拔了那层遮羞布,不然呐谁也不知道里面它垫没垫东西。”
话声中,李谡怒哼一声,抬手就是一掌罩着轩辕亦贤面门拍去,不过掌风虽疾,却快不过他的身手,只见他扭头一侧,轻易化解了李谡一道刚猛的汹招,嬉皮笑脸赔了个不是道:
“嘿,公主,我就是打个形象的比方而已,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当然您的胸大是货真价实的,没说您假意在里面垫了东西…”
“住口!”李谡杀气凛凛的阴冷道:
“呸,下流,想不到你长了一幅好皮囊,心底却这么粗鄙浅薄。”
轩辕亦贤摆了摆手,反驳道:
“错了,我不是说了是打个比方,您想啊,就比如刚才我那理,唐门的涅槃诀就是只传给唐家堡的人,外人绝对难以学到,而且唐家堡您应该知道,家族式的江湖门派,很少同外界接触。”
一顿,道:
“而且唐门中人行走江湖需要经得家族长老同意,就您蜀地上见过几个唐门中人?您再想想唐门的规矩如此严苛,若要真正见识一下绝学涅槃诀多么困难,所以我刚才并非故意出言不逊。”
洪五听闻也皱眉道:
“不错,唐家堡的人跟武林名门接触不多,也不与邪魔歪道为伍,在武林之中的确是一股清流,自己玩自己的。”
李谡渐平心中怒火,依旧冷冰冰道:
“好吧,就算如此,那你刚才言论也是有冒犯之处,你得跟我斟茶道歉!”
轩辕亦贤连连摆了摆脑袋,悠悠道:
“不行,堂堂七尺男儿,要我跟你这大胸妹认错,太丢人了。”
“哼!”李谡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
“轩辕亦贤你不要太狂妄傲慢了。”
言语冰冷,透出无限的怒意,还有淡淡的威胁与警告。
轩辕亦贤却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洪五将二人神情尽纳在眼里,心念电转,暗忖道:
“糟了,这轩辕亦贤玩过火了,惹恼了公主,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纵然脾气再好,也架不住这般的挑逗,但他武功着实太厉害,这可怎办?”
李谡、轩辕亦贤僵持不下之际,突然客栈门口悠哉悠哉走进一名青衫秃子,径直走到李谡他们这一桌,启口道:
“诶,师妹,洪兄弟,早上好啊。”
来人赫然是失踪一天一夜的李宗吾,自从平安镇撞见巨怒佛与之打斗后,就不见踪影,眼下又突然找到这,令李谡颇感意外,余光瞥了一眼挺傲气的轩辕亦贤,就冲李宗吾娇声道:
“师兄,师妹可不好。”
“哦?”李宗吾好奇扫过李谡、洪五等人,终是将目光停在轩辕亦贤的脸上,暗定症结所在必因眼前之人了,淡淡道:
“这位小兄弟是?”
“轩辕亦贤。”
李宗吾眼珠子在洪五身上一溜,瞧见洪五正朝他挤眉弄眼,眉毛直扬,轻笑道:
“哦,原来是轩辕小兄弟,在下蜀山剑派李宗吾,不知公孙盈您可否认识?”
轩辕亦贤撇了撇嘴道:
“那是我姨,轩辕氏族人只有男人才能姓轩辕,女子更名公孙。”
说时,他又冲李谡嘿嘿直笑道:
“小公主,你师傅是谁啊,可别说背祖忘宗,蜀山剑派也就一个剑王李逍遥而已。”
他说顺了嘴,又将李宗吾给贬低了,发觉不妙,一顿道:
“呃,李掌门,当然我意思就是说蜀山剑派与我们有渊源啊,但你抢我姨的徒弟,那就伤感情了嘛。”
洪五不知事情内隐,坐在一旁如同老僧入定,李谡却不咸不淡道:
“哦,我还以为你是谁呢,想不到你居然是我师傅的侄儿,算起来我是不是应该还得叫你一声大哥咯?”
李谡是先拜公孙盈为师,师祖何潮音,何仙姑;后又被李宗吾代师收徒,与他是是兄妹;然后轩辕亦贤却是公孙盈的侄儿,混乱的关系理清后,李谡也是暗自惊讶,也瞬时想通,轩辕亦贤为何会出手帮助她了,一句话俩人七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