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组长的栽培,并向玄一简单的了解了修练“七星剑诀”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以及玄组的一些情况后去了我新的住所。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打开这被杀手界称为“杀手第一剑诀”的《七星剑诀》。第一页上写着:七星剑诀,以气驭剑,疾如星逝,练以简出,绵如轻絮,柔似流水,进可攻,退可守。
我继续翻了下去,发现这“七星剑诀”共分七式:
第一式:流星赶月。直击中路,迅如流星;
第二式:三星拱照。一剑三分,猝不及防;
第三式:物换星移。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第四式:寥若晨星。无迹可寻,无路可躲;
第五式:星火燎原。繁星点点,无处可逃;
第六式:星罗棋布。棋路纵横,势不可挡;
第七式:七星连珠。一剑七花,真假莫辨。
对于以气驭剑,没有深厚的内功基础是行不通的,我运转了一遍我自幼便修习的“陨星功”,感觉自己的内力比之前要深厚了许多,九层的“陨星功”我早已修练到了第五层,如今的修为卡在第五层到第六层之间,已经摸到了第六层的边缘。对于自己的进度我还是十分满意的,昨日击败的玄七比我年纪大上了七八岁,在我的感知下,“陨星功”也只是刚进入了第七层而已。据说每一个天组的成员都修练到了九层的顶峰,玄一也是在这个行列中。
以我现在的内力,也只能勉强练习到“七星剑诀”的第四式。我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了,马上按照“七星剑诀”第一式的修练方法进行修练。有了“星陨功”的内力相助,修练起来倒也没有什么难处,三天后我就将“七星剑诀”的第一式基本融汇贯通,出剑时隐隐有了风雷之声。我知道现在的我只是欠缺了经验,只要群加练习,让出剑时的风雷之声完全显化而出,而后让风雷之声敛去,出剑能够达到无声无息的境地,这“七星剑诀”的第一式就算是练成了。
期间,玄一来看了我一次,我已经开始在练习“七星剑诀”的第三式了。玄一对我很是一番赞赏,顺便指点了我一番,便走了。
三个月后,我的“陨星功”终于突破了第六层,“七星剑诀”的第四式寥若晨星的基本要义也都了然于胸。只是从未和人动过手,一些细节之处还无法圆圆润润。于是,我去找了玄一组长,玄一组长很爽快的答应了我对练的要求,多次与我交手,对我的提升有了很大的帮助。但也特别提出,想要完完全全的让“七星剑诀”融汇贯通,如臂使指,还是需要真正的生死搏杀。
十六岁的七月,我终于等到了机会。玄一组长找到了我,递给我一张纸,道:“这是你这次任务的对象‘中州剑客’尚义的资料,我特意给你挑的。此人成名多年,功力比你要略胜一筹,正是你最佳的试剑石。”
七月十六,我在洛阳的郊外截住了‘中州剑客’尚义,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留着八字胡,有着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睛,身子瘦小,看起来并不比我这十六岁的身材高大多少,看这样子应该是属于以灵活见长的对手。
见我拦住他的路,尚义倒是不慌不忙,道:“小朋友,为何拦住我的去路呢?不知是哪家的弟子,可否告知?说不定与尚某会有些交情。尚某看在你家大人的份上,可能不会计较你拦路的事。”
我不屑的冷笑道:“拔剑吧!今天是来要你命的。”
尚义似乎是被我的话气着了,哈哈大笑起来:“小朋友,看你这年纪轻轻的,人小口气倒是蛮大的。那尚某今日就代你家大人教训教训你。相信你家大人也不会对尚某有所见怪。小朋友,你出剑吧!尚某就用这双手会会。”
我二话不说,拔出剑来直接就是“七星剑诀”的第一式流星赶月,长剑闪着黑光,无声无息的直向尚义的咽喉而去,尚义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见我剑如流星,再也不敢大意,大叫了一声:“好!”右手如鹰抓,竟是直接抓向我的剑尖。我右手轻微斜挑,避过尚义的手指,眼见离尚义的咽喉已只有两寸,尚义慌忙一个闪避,右手鹰抓变为竖掌,一掌击在我的剑刃上。剑尖从尚义的喉间堪堪划过,我顺势上挑,剑尖一颤,已是削断了尚义耳边的几根头发。
尚义吓了一跳,身子一侧,已是从我身边窜了出去。我转身面对尚义,这时,尚义被削断的头发才从剑尖上滑落。
尚义摸摸耳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顿时完全收起轻视之心。却也不说话,双掌如刃,展开身法,揉身而上,转眼已经到了我的身前,只觉得掌风如刃,一股压力油然而生。我慌忙横剑于身前,一手托住剑刃,迎住尚义的双掌。掌剑相交时,突然一股巨力从剑上传来过来。我急忙双肩一沉,两脚不丁不八,使出一个千斤坠来,却仍触不及防,剑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我内心闪过一丝讶异,这尚义的功力果然在我之上,不容小觑。
间不容发之时,已不容我多想,我突然撤剑后退,顺手就是“七星剑诀”的第二式三星拱照,一剑三出,剑尖点向尚义的面门。那尚义只觉眼前寒光闪闪,加上手无利刃可挡,这下虽能伤到我,却也不免有失去双眼的可能。当下不敢大意,收掌凝力,一掌击打在我的剑刃上,我借势后跃,远离尚义的攻击范围。
我旋即又是一式三星拱照,击向尚义的咽喉和面部,尚义却也不再兵行险着,衣服稳扎稳打的样子,双脚扎好马步,双掌发出凌厉的掌风,与我堪堪斗在了一起,我胜在手握长剑,尚义却是功力深厚,一时倒也不分上下。我选择了与尚义一触即分的打法,虚虚实实,剑出即收,不与尚义的双掌接实,只是辗转腾挪,在尚义的四周伺机而动。
第四章 计入王府()
转眼已是十几个回合过去了,我始终只是用“七星剑诀”的第一和第二式与尚义进行游斗。那尚义似乎是看出了我在拿他试招,又见良久都未能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身上捡到什么便宜,不由有些急躁起来,掌势顿时逐渐的凌厉了起来,隐隐开始占据了上风。
我感觉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如此下去,落败是早晚的事,必须要冒个险了。我继续与尚义游斗,寻找着机会。尚义感觉双掌越来越是顺遂,想着数十个来回都没有拿下我,心里还是有些急躁的。我故意卖了个破绽,装作是有些力不从心,稍微一个踉跄。尚义顿时大喜,双掌集中全身内力,呼啸着向我的胸口而来。我故意脸上露出惊吓的神色,那尚义果然中计,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大叫道:“去死吧!”
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尚义看见我嘴角的微笑,分明不像是即将落败身死的样子,感到有些不对劲,想要变招后退,不想招式已老,已是来不及了。我剑尖轻颤,已是一式物换星移,直奔尚义的咽喉而去。尚义本能的以手掌护住咽喉,却不想我剑尖已是划过一旁,刺在尚义的左肩上。尚义顿时怪叫一声,双掌拼命击向我的胸口,人已是向后跃出。尚义的左肩上已是血花迸溅而出,这一剑显然受伤不轻。我自是远远站在一边,看着尚义,顺势稍微平和了一下,恢复些力气。
尚义以指凝力,迅速点了伤口边的几个穴道,流血慢慢止住。尚义有些发狂,大叫几声,刷的拔出背上的剑,咬牙切齿的道:“看来尚某还是小觑了你这小王八羔子了。能伤到尚某,你应该感到骄傲。今日尚某发誓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我不屑的冷笑道:“刚才那剑,若是我不避开你的咽喉,想必你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不要废话了,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尚义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右手执剑,直向我而来。我也直接剑指尚义,向前冲去,双方很快又斗成了一团。
尚义的轻身功夫本就不错,加上有剑在手,七十二路乱披风剑法淋漓尽致,,如水银泻地,十几招后,我已是有些手忙脚乱,数次都差点被击中。幸好尚义左肩上的伤口还是影响到了身子的灵活性,也无法以掌剑配合对我进行攻击,这才在险象环生中堪堪抵住尚义的攻势,但也明显处在下风,很快的更是被尚义用剑削掉了我半只衣袖。
我见到尚义左肩的伤势已是让他的左手无法动弹,只能垂在身子一侧,灵机一动,出剑时专门向尚义的左肩伤处而去。尚义有些恼火,但受制于左肩的伤势,总是有些许不灵活,而我在战斗中已是将“七星剑诀”使得越来越是熟练,我也将将的才扳回一些劣势。
随着时间流逝,又是数十个来回,尚义毕竟是功力更为深厚,我又渐渐地处于下风了。我知道若是用出“七星剑诀”的第四式,我或许能够扳回一些局面,但长时间后肯定还是不是尚义的对手,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置之死地而后生,才会有一丝机会。
转眼又是十几个回合过去,尚义眼中的怒火更加炽烈,犹如一头狂怒的狮子,攻势越加的猛烈,我感觉到剑上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胸口开始有些闷了,额头上的汗珠滴滴而下。我不停的后退,闪到一颗低矮的小树后。尚义的剑光如流水一样毫不避让,直接扫在小树上,转瞬间,小树已是只剩下半截树桩,碎裂的树枝树叶更是向我飞射而来,已是避无可避了。
我舞起剑花,挡住全身要害,却还是无法全部挡住,几片枝叶还是射在了我的身上,顿时一片疼痛。尚义的剑随着枝叶之后而来,剑光闪闪。间不容发之间,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了。我抬脚就是一甩,大叫一声:“暗器。”一只靴子闪电迎面朝着尚义飞去。尚义心神一震,在漫天犹未落下的枝叶中只感觉劲风迎面而来,却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得舞起一团剑花,护住面门,顿时满天碎布乱飞。
我岂肯错过这样的机会,双脚蹬地,“七星剑诀”的第四式寥若晨星已是无声无息的顺手而出,夹杂在漫天的碎布中,更是无迹可寻。尚义明显感觉到了杀气的来临,手中力透剑尖,直向我胸口而来,想要攻我之必救。我却已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空中用力将身一拧,一剑已是穿过尚义的咽喉,顺势一挑,喉管应声而破,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尚义的双眼中带着不甘,终是渐渐暗淡下去了,身体朝后倒去,手中的剑顺势从我的左胸上拔出,一道血花喷溅而出。在我的剑刺中尚义的咽喉时,尚义的剑也是刺中了我的左胸,幸亏我在空中那一拧身,才躲过了要害,但仍是感觉肺叶上有一丝丝疼痛,竟是已经被刺到了肺上。心里不禁有些后怕,幸亏先一剑挑断了尚义的喉咙,对方无力以继,若是再加上一分力气,想来我即使不死也得重伤了。
我没有看一眼尚义的尸体,转身拖着有些疲累的身子而去。
我终于杀死了我至今碰到的最厉害的对手,虽说是有些艰难,但总算是没有将自己交代在这里。从中我自然也得到了许多的好处,“七星剑诀”也更加的熟稔了起来,整个人的杀伐之气更加的凝练了,对敌的经验更是上了层楼。
回到七星山庄后,身上的伤还是影响到了日常的修练,只能在床上静坐调息。养伤期间,我不断的去回想和分析在对尚义一战中的得与失,出剑的轻与重,角度和速度的配合,虚实之间的转换等等。回想起要不是尚义一开始的轻敌,在伤到了左肩后才全力尽出,也许,躺在黄土中的人就应该是我了。
休养了将近一个月,我的伤势总算是痊愈了。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练习“七星剑诀”,第四式寥若晨星也修练到出剑时无声无息,若有若无起来了。期间又去找玄一组长对剑了数次。
十六岁那年的十一月初,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整个大地一片银妆素裹。雪不是很大,却纷纷扬扬的下了两天,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地上的雪已经有一些厚了,踩上去直接到了膝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跳上屋顶,坐在屋脊上,任雪花飘落在我的头发上,滑落到我的脖颈上,甚是冰凉。
远处的回廊下有人在大声的叫我,通知我玄一组长有事情找我,让我过去一下。我答应了一声,跃下房顶,带起一片积雪,白茫茫的散成一片。
我快步走进玄组的议事堂,除了玄一组长外,我竟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第五章 王府旧事()
那是一张永远冷冽的脸,没有丝毫表情,如这冬季的风雪一样冰冷,一如初见。是的,她就是我曾在谷中见到的三十七号。比起以往,三十七号只是脸上多了一丝成熟的感觉,在冰冷中仿佛又多了些艳丽。
后来我了解到三十七号在一年前已经递补进了玄组,只是我从进入黄组到现在才再次见到她。在这,她已经不是原来的三十七号了,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玄四。
我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有一丝笑意,毕竟这是我进入黄组以来遇见的第一个勉强算得上故人的故人。我用目光向她打了招呼,她却依然一动不动,仿佛世间从来没有我的存在一样。我有些悻悻的暗自苦笑了一下,在最旁边空着的椅上坐下,不发一言。
玄一见我坐下,微微笑了一下,道:“这次叫你们来,是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镇北王府中藏有一张地图,是由黑色的羊皮所制。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这张地图,并把它带回来。”
十一月二十七,京城南十几里外。大雪过后的路上有些泥泞,一辆马车从山谷间的官道上疾驰而来,两前两后四匹快马护卫着马车前行。再有两三里路,转过山口,就能远远的看见京城高大的城墙了。官道两边山高林密,这一行人不由扬鞭策马,以期尽快通过这素有鬼门关之城的峡谷。
咻的一声,一支长箭射向当头的快马。快马上的骑士闻得异响,紧紧拽住缰绳,那马一声长嘶,前蹄立起。那长箭堪堪从马腹下飞过,射在道旁的树干上,箭尾颤动,嗡嗡作响。
又是一声梆子响声,十数支利箭从两边山上飞射而下。一片人号马嘶中,马上骑士已是纷纷下马,舞动兵刃,护住马车四周。转瞬间,已是有两匹快马在嘶鸣中中箭倒地。两边响起冲天的叫喊声,十几个蒙面人从山坡上跃下,已是将马车团团围住了。
那马车前一手握熟铜棍的汉子大声道:“何方宵小,竟然敢刺杀当朝显贵。”
一阵哈哈狂笑声中,一个青衣蒙面人手提长剑,向前两步,道:“当朝显贵?车中是镇北王爷吧!好大的官啊!我们今天就是来要这狗王的命的。”说完,那蒙面人左手一挥,大叫一声:“上!不留活口。”已是一剑朝熟铜棍汉子面门而去。
那熟铜棍汉子大叫一声,舞动铜棍,双方已是大战在了一起。十几个蒙面人齐齐大喊一声,瞬间冲上,一片混战。
熟铜棍汉子面对青衣蒙面人,舞动铜棍,一片黄光中早已看不清铜棍模样,端的是密不透风,蒙面人一时却也无法近身。
车旁三人各自应敌,却是要至少面对三四个蒙面人的夹击,一时刀来剑往,难分高下。外围的四五个蒙面人见一时难以奏效,也纷纷加入围攻,熟铜棍汉子一方顿时觉得压力大增,手忙脚乱起来。
转眼,四人之间已是被冲出一个小小缺口,一个蒙面人已是冲到车前,手中一把朴刀向着车夫砍去。那车夫眼见朴刀劈来,却也不慌张,手中长鞭一甩,鞭梢已是卷住蒙面人的朴刀,蒙面人但觉刀身一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