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一大一小两个和尚裹携着唐僧师徒四人一路西行的故事。小沙弥问主持,“师傅,我该叫你师父才对吧?”““没事,孙悟空都是这么喊我偶像唐三藏的,再说了,为师刚在地摊上买了套书,徒弟都喊师傅。”“师傅,你那好像是盗版……”“啊?这盗版如此盗版?难怪精彩段落总有那么多!”“对了,师傅,唐和尚为啥是你偶像?”“你不懂。”“你给说说呗。”“说了你也不懂。”“师傅,我没力气做晚饭了。”“罢了罢了,因为唐三藏有定力。”群号:283811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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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花果山的顽石与过路的道人()
001花果山的顽石与过路的道人
“老人家,你一屁股坐到俺上面,是不是有些不大礼貌?”
“石头也能讲话?真是奇怪也哉。”
“谁说石头就不能说话了。怎么,老头儿,你岐视我们石头?”
“这到不是,只是贫道存世千百载,见过无数奇珍异物,还真就从没见过会说话的石头,着实有趣。”
“有趣你也不能一屁股坐我上面,万一哪天我化成人形,被你坐过的地上很有可能是俺英俊的脸。”
“好,贫道这就站起来。”
“这才对嘛。”
“对了,石头,我该怎么称呼你?”
“俺还没有名字,你先凑合着叫吧。不过你放心,俺以后一定会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名字。”
“你为何会如此自信你日后会惊天动地呢?”
“那是当然了,这天地间就我一块石头,生而有灵,必然是要让我做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不然就枉费了天地的这般造化。”
“想不到,你这小小的石头也有这般的慧根。”
“生在世间,自然要做到与别人不一样了,何况俺还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一块有灵性的石头。”
“那石头,你打算化作人形之后,如何去做一番空前绝后之事呢?”
“俺在花果山之上想了不知道多少年,最后还是觉得最好的方法,还是靠自己打拼出来。”
“也就是说你觉得枪杆子里出强权了?”
“老头儿,你这话倒是精僻,俺喜欢。没错,枪杆子里出强权。”
“我们男人就该有两条枪,一条枪打十方世界,一条枪压天下红颜。是这个意思么?”
“老头儿有眼力,瞧出我日后化形是个爷们。这点我很欣赏。俺就是要打破所有我看不惯的东西。”
“那要是你打不破呢?”
“打不破?”
“是的,你只是一块天生慧根的石头,没有通天的法力,没有那打破世俗的那条无敌的枪,你怎么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
“这到也是,老头儿,我看你就是个有法力的人,你应该是神仙吧,你为什么不去打出一片天地。”
“因为老道是先是人,然后才是仙。是人就该遵从一些规则,是仙,就要听从调配。规则不允许我去打破,因为我也在规则里。正如我无法打败我自己。”
“太麻烦了,我不懂。我只知道我要向前走,墙挡推墙,山拦路踢山。”
“好,有这份志气,很不错。老道很喜欢。虽然入了轮回,你果然没有丧了那份锐气与逆劲。”
“老头儿,你这话什么意思?听着,好像你认识俺一样。”
“老道不认识你。但是老道认得你的前世?”
“石头也有前世?你开玩笑吧,老头儿?”
“石头难道能言语?你开玩笑吧,石头?”
“好吧,那老头儿你告诉我,我的前世是谁?”
“你的前世是金蝉子。”
“这名字为何听着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听过一般。”
“你自然是听过的。金蝉子是西天如来的第二个弟子。”
“似乎是一个很牛叉的人。可是老头儿,你编瞎话也不是这么编的。金蝉子明明还活着,两个月前俺还曾听人讲起他与镇元大仙饮茶论道的事情。”
“那已经是两个月前了。想来你也不会知道,金蝉子上个月因为在万佛法会上悖逆诘问如来佛法,被贬下界了。如来罚他历尽十世以究其过。”
“那和俺有什么关系。他还活着,与俺的什么前世没甚么关系。你老头儿,自个儿的慌都不会编圆了。”
“有关系的。如来的佛法,不一定全然是对的。但因为如来手底下有最霸道的武力,他可以从**上消灭敌队的他人,也可以用轮回转世的方式对他厌恶的人洗脑。金蝉子想来就要在不断的轮回中洗却那仅有的一份天性了。”
“这仍然和俺没甚相干。”
“石头,你可知你为何在这花果山之顶沐风瀑雨这许久,却仍然化不成形态么?”
“许是俺机缘不够,许是俺吸收的天地精华不够。俺也不大清楚。”
“老道告诉你,因为你缺失灵魂。”
“灵魂是神马东西?能来几斤下饭么?”
“没有灵魂,单任你这天赐的一份灵性,你要成形想来至少还要万余年。”
“这特么的太久了,能短一点的不。老头儿,你帮帮我。”
“老道现面岂不正是要帮你么?”
“呃,跟这劳什子金蝉子有关?”
“不错。”
“说来听听,有好处的话,我就答应。”
“金蝉子生来是万年难遇的修道天才,即使你只有他的百分之一的灵根,在成仙之路上,那自是顺畅无比,长生不老小事而已,神通广大也是小事耳。”
“这么好。那金蝉子想做我前世的意思,是否是说他要夺舍于我?那我的本来灵智可还会存在。”
“金蝉子不想在轮回时没了自己的那一份天性纯明,所以就想在轮回之前将他内里的那一份斗、战、狂、逆分离出来,独立成魂。我便是来帮他找一具合适的肉身。不过你尽管放心,金蝉子是仁善之辈,并不是要以你肉身来玩借尸还魂之事。那斗战之魂给了你,便是你的,不会有半点他金蝉子的意志存在。”
“肉身?俺可没有,石料石雕倒是可以凑合。”
“无妨,只要你答应,等那份斗战之魂融入你这石胎之中,我便给你一个肉身。不过却不是人。”
“不是人?”
“对,不能是人。化为人形,虽然是妙,但不够绝。因为人要受诸多桎梏。我看这花果山之内,猢狲众多,你不妨与他们同乐吧。就给你一个灵明石猴吧。”
“这话到是不错。俺呆在花果山不晓得多少年,自开启灵智以来见的也多是猿猴猢狲之类,所谓向往人形微妙,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金蝉子将他的斗战之灵送与我,可曾要我做些什么。”
“当然。他将他灵魂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给了你,就是想你承了他的意志。他要与你这天、这地,这满天仙佛,这一切遮蔽视线与前路的东西,斗到底,战到底。”
“这倒也容易,俺最不惯约束,这天地绝埋不了俺的眼睛。”
“那便好。”
“老头儿,那金蝉子灵魂里的大头,落入了轮回,我以后是不是也要去救一救。”
“不必强求,以后你们自是会相遇。到那时定会有无数的妖魔鬼怪来找他转世的麻烦,你使足劲保他平安就可以了。”
“这有何难。”
“这可说不准。”
“什么意思?”
“你拿什么保护金蝉子。”
“既然那时俺的命里有他一部分灵魂,俺就用命来保护他的转世。”
“若是你们两人都死了,岂不是遂了某些人的心愿,想来老道也会鄙夷你的。”
“那能如何,俺身来便是一块顽石,无有那通天彻底的**力。但只要是俺答了的事,谁也不能阻挡俺,佛挡杀佛,神来屠神。”
“很好。那等你成形之后,你去那西牛贺洲大海深处的一座岛上,找一位菩提祖师,他会教你无上仙法的。”
“菩提祖师?好,俺记下了。”
“好了,老道要说的事说完了。”
“老头儿,你果然不是来与我闲聊的。不过,俺闲置在这花果山实在是太久了。俺便信你一回。”
“呃,石头,其实我想告诉你。”
“什么?”
“方才那些话,都是老道胡扯的。前几天做了这些纷乱的梦,憋得难受,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一吐心中不快,谁曾想竟然碰到了你这能说话的石头。一时说着起劲了。对了,方才我说了些什么来着,人老了,虽然不死,但记性还是有些差了。”
“老头儿,我能说句你去屎么?”
“开个玩笑,何必认真。”
“不想跟你这老头儿瞎扯了。”
“石头,我现在教你一个法诀,等这金蝉子的斗战之魂进入了你这石胎之内,就会生成一个石卵,你每日念着这法诀,不出三年你就能与这斗战之魂融合,彼时就能破石而出了。”
“老头儿,你说的究竟是真的假的?不是吃饱了撑得特意来调戏俺的。”
“不是。老道为人很厚道。”
“那方才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好。把诀给我。呃,老头儿,你确定你教给我的是法诀,而不是淫词荡曲?”
“老道,是出家人,不打逛语。”
“好吧。”
“对了,石头,老道近来练丹极有了新发现,可以将人身炼出两条枪来,你要不要试上一试。”
“两条枪?什么意思?”
“你忘了我之前提到过的,枪杆子里出强权么?”
“记得。”
“你想啊,若是石头你生来身上便带了两条枪,这是何等的壮观,想来这世道终有一日会臣服在你胯下。”
“滚粗,你个死淫棍。你不是出家人么?”
“出家人怎么了,老道可是这世界上最早的道人。出得道来,便能放下一切世俗;从得心去,才可行走天下世道。”
“算了,听不懂。但老头儿你可别乱来,要是俺从这石头里出来,发现自己的肉身有些什么异状,一定要吃光你的丹药,踏翻你的炼丹炉,爆了你的道童,砸了你的宫室。”
“好好好,算老道我怕你了。”
“石头,若有一天,你不得不臣服于一种强盛于你的力量,你会如何。”
“不自由,吾宁死。”
“但愿吧。”
002 金蝉子与菩提()
002金蝉子与菩提
“师弟,你一定要这么对我么?”
“师兄,我也是无可奈何。情感这种东西,太过玄妙,难以捉摸。我穷尽半生,都参不透,却也掌控不了。”
“这不是你的理由?明显不能说服我。”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来便来,去便去,何必强求。”
“我所执着的一切,它必须是我的。任何事情都概莫能外,你也是如此,”
“师兄,没有感情,又何苦一定要在一起。”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你是我的。”
“师兄,或许我们当起就不应该开始。”
“可是我们已经开始了。”
“所以我后悔了。”
“来不及了。师尊已经知道了。”
“我觉得还来得及。”
“哦?”
“师兄,你虽是师尊最看重的二弟子,但你却向来狂悖,怠慢师尊的佛法,平日里的那些诸多离经叛道之言,我都有纪录。”
“你想向如来那厮告密?”
“师兄,你又不敬师长了。”
“哼,他不配做我的师尊。我与观音是天生一对,地造的一双,他却硬生将我们拆散。”
“师兄,我们是出家人,色乃第一戒。”
“他还在我的脑海中打下了这般印记,让我此生只对男人感兴趣。不然我怎么会对你生出如此痴情。”
“师兄,我们是出家人,应笃持本心。”
“师弟,你错了。和尚是出家人,沙弥是出家人,尼姑是出家人,道士也是出家人,唯独这出家人的头儿,方丈、住持以及佛,不再是出家人,或者说已经不配做出家人了。”
“师兄此话何意?我不大明白。”
“有家,方能谈得上出入。佛祖在理论上已经弃情绝欲,是无家无亲无情无义之人。一切,家之所根,都要断绝,无根之云,可能捕风?佛,即是佛,不是任何人,不是任何物。做了方丈,便在管一间寺院之事;做了佛,便要管一方之事。而些许琐事会乱去本心,不去管它即是避责,要受戒罚;管了它,便是尘心未尽,仍旧要受罚。即使你言称,心静喧自无,仍敌不过风动尘自扬。”
“师兄,真会说。”
“是不是觉得我在扯淡?”
“没错。”
“如来是佛么?”
“师尊自然是佛,而且是西天万佛之主。”
“师弟,我问你佛是什么?”
“佛名为觉,是大彻大悟之人。”
“如来大彻大悟了么?”
“师尊自然是大彻大悟之人。”
“那你告诉我,他为何贪恋西天那具宝座?他为何禁了观音的功德谱,不让她成佛?他为何不准弥勒踏入西天一步?他为何拒绝太上老君辨经的要求?他为何执意要东方之人来取真经?他为何不准任何人非议他的真言。”
“师兄慎言,你不怕再被他罚么?”
“他写下的那诸般佛经故事,玄奥坚深,极尽夸大能事,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这便是你在讲经堂写下那句话的原因么?”
“呵呵,你不觉得那天如来的脸色很有意思么?”
“师尊被自己最看重的弟子置疑了,还是如此当众的打脸,当然会不高兴。不过师尊也并未怎么责罚,所以说师尊的胸怀还是足够博大的。”
“博大?你是这么想的么。他只是想在你们这些弟子面前保持师尊的威严罢了。”
“师兄,为何在你眼里,师尊会是如此不堪的形象。”
“因为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因为我听到了。”
“听到了什么?”
“因为我悟到了。”
“悟到了什么?”
“我师弟啊。你可知道我的本来是什么?”
“金蝉子。”
“你的本来又是什么?”
“须菩提。”
“大师兄的本来又是什么?”
“阎浮叶。”
“我们师兄弟三人,本是一体,一株菩提树。只因伴了佛陀无数岁月,在他顿悟之后身化三形。迦叶,金蝉子,还有你菩提。迦叶苦行第一,菩提静识第一,而我金蝉子,想来是逆变第一了,多年之后或许还会消了佛谱吧。从此这世间便不再有金蝉子这个人了。”
“师兄多虑了。师尊不会这么无情的。”
“呵呵,不会么?”
“不会的。”
“那你便拭目以待吧。看一看这亘古第一佛的所谓胸怀吧。”
“”
“菩提,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与你游历四大部洲的事情。”
“历历在目,尤如昨夜。”
“在东胜神洲,你我曾看到一间极有意思的禅院,你可还记得,你在上面提过的字。”
“当然记得。那间禅院才刚盖起来,但却满是对建筑一道的悖乱,极尽颠覆与创新。”
“当时你说那个地方最合适我。”
“是的,那个格局,竟是将禅院盖成了另类的监狱,最适合你在里面炼心锤志。”
“可曾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
“你说,‘好。将来我若要洗却灵魂转生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