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他的身份太高,叶朝阳也没有向赤青子参拜,在赤青子怀疑的眼光中,四人相继走到屋中,分宾主落座,苗金凤和雪玉莲双双献上香茗。
自苗金凤的出现,让赤青子惊讶得张大了嘴,好半天才说道:“晚辈来到这里,好象进了神仙洞府,碰见的都是神仙呀!这个小姑娘才到结丹期,而这个小姑娘我却怎么也看不出来到了什么期,难道真的比我还高?”
“她是我的妹妹叫苗金凤,已经修炼到地仙期。她也是我师姑朝霞仙姑的徒弟。”叶玉龙说。
“哎呀,那她不是我的师姑祖了,我的妈也!”赤青子边说边站了起来,就想大礼参拜苗金凤。
叶玉龙急忙拦住,说:“道长,还是免礼为好,你要是一个个拜,恐怕得好长时间也拜不完呢!”
“是真的吗?你们叶家真的都是神仙中人。你们最高的到了什么期?”赤青子吃惊地问道。
“散仙期以上的有两人,地仙期以上的也有两人,元婴期以上的那就多了。”叶玉龙实话实说道。
“朝阳,难道你也是修行之人,我怎么看不出来?”赤青子又问道。
“在两个月前,我并不是修行者。正月初五,昆仑师弟来到凡间,才帮我解开一部分禁制。其实,我是元始天尊的第十六位弟子朝阳真人是也。这是我的小师妹,现在叫做胡玉芹,排行第三十二位,在我们师兄弟当中,就只有小师妹还没有得道。我这次下凡,就是来接她的。”叶朝阳也实话实说道。
“怪不得你们叶家能名仰天下,原来都以修成神仙。”
“道长,不知您这次来有什么事?”叶玉龙问道。
“师叔祖,不满您说,我是想向您讨个人情,只因金铰剪乃是我派掌门信物,我才厚着脸皮来了。”赤青子说。
“掌门信物,贵派掌门人不是叫赤松子吗?”叶玉龙不解地问道。
“不错,赤松子乃是我大师兄,我排行老二。先师生前曾分别向他的十二弟子,说过昆仑真人飞升后,留下很多法宝之事。大师兄觉得师父只向他一人说了,就背着我们不间断地寻找昆仑真人遗宝。他却忘了师父说的一句话,‘有缘才能得之’,无缘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我师兄弟在每年的历练中都曾去过昆仑山,知道无缘得宝,便静下心来一心修练,而师兄好象着了迷一样,每年都背着我们去寻找,他是动了贪念,乃是修行者的大忌,既然得知法宝已归师叔祖,就应该放弃,不料他竟敢对师叔祖动手,才将掌门信物失陷。”
“那他为什么不来,竟派你来了?”
“唉,此事说来话长。正月初二那天,我大师兄竟带着五个人回到派中,而且身受重伤。费了我一夜功力才将他治愈。不料他恢复后,竟召集全派弟子要前来北方市与师叔祖为难,并被迫说出金铰剪已失落于师叔祖之手。如果他有金铰剪在手,派中弟子包括我在内,也是不敢反对的。因为金铰剪是历代传下来的,它代表着祖师亲临,吓死谁谁也不敢反对,他没有了金铰剪,我们十一个师兄弟便不在害怕,他所下的命令又大违门规,更不利于修行者修行,故而我们一致反对,大师兄自幼便阴险毒辣奸诈百出,因为他是大师兄,每一个师弟也不敢向他动手,只是据理力争,他竟趁三师弟五师弟没有防备,突然出手,致使五师弟,不幸身亡,三师弟也受了重伤,我们十一个师兄弟自幼在一起修练,亲如兄弟,今见大师兄如此不顾兄弟情谊,便和大师兄翻了脸,想不到大师兄功力没我高,却不知在那里学的一些旁门左道之术,我和余下的八位师弟,苦苦和大师兄大战了三天三夜,才将大师兄战败而逃。然而我蜀山剑派这次真的遭到了灭顶之灾,整个派中重地,被破坏得一塌糊涂,门下弟下也被大师兄杀了几十个,我派共有弟子四百多人,大师兄的徒子徒孙就占了近乎一半,他逃走了他门下弟子也尾随他而去。唉,劫难啊!”
“赤松子功夫并不怎么样啊?你们师兄弟九个还打不赢他?”叶玉龙不解地问道。
“唉,师叔祖,可能你体会不到,他是我们的大师兄啊,除我们外,师弟们的武功大多都是他代师传授的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几百年,别说是人,就是畜生也该有点感情吧?虽然他不义在先,可我们这些师弟却不敢伤了他,更不愿伤了他,这便是我们九人打不过一人的原因,直到最后,见他对我们门下弟子痛下辣手,我们终于认清了现实,也只好狠下心去,再不留情使他受伤后,才逃走了,却没有一人愿意去阻拦。”
“迂腐,除恶务尽,一念之仁将会给你们带来灭顶之灾”,叶玉龙愤愤不平地道。
“师叔祖教训得是,大师兄和他的门下逃走以后,余下的还有两百多弟子,却是群龙无首,经过再三商议,推举我暂代门主之位,等找到金铰剪再正式即位,我只好勉为其难了,经过众弟子的重新修整,才将住的地方解决,反正修行之人都有随遇而安的心性。然而住的问题解决了,可人心却不能安定下来,唯恐大师兄去而复返,再来一次大屠杀。经过和师弟们的商议,只好厚着脸皮前来讨要金铰剪,因为只要有了金铰剪,才能号令门下弟子,万众一心,共御强敌,还望师叔祖成全。”赤青子边说边又跪了下去。
叶玉龙急忙扶住,说:“唉呀,道长,我也没有说不给你,为何又使如此大礼。”
叶玉龙边说边取出金铰剪递给了赤青子。
叶朝阳却忽然说道:“道长,能让我看看吗?”
赤青子急忙双手送上,叶朝阳接过反复看了一下,又交还赤青子,说:“我以为是真的金铰剪呢,原来却是仿制品,可能是广成子师兄的徒孙练制的。”
“二伯,你见过真的金铰剪?”叶玉龙问道。
“当然见过,当年封神大战时,三仙姑摆下九曲黄河阵,用混元金斗拿下玉虚门下十二大弟子,困进黄河阵,惊动了我师父和师伯。那琼霄师姐不知好歹,更目无尊长,妄图用金铰剪取我师父、师伯性命,被我师伯收取,带回玉虚宫。上次下凡前,我还将师父的法宝一一检视过,金铰剪还好好地放在那,没有人敢动过。听你们说到金铰剪,就怀疑是谁偷盗出来,那我可要强行收回了。”叶朝阳说。
赤青子小心地将金铰剪收好,问道:“朝阳……朝阳真人,可知这金铰剪功用如何?”
“这金铰剪虽然是仿制品,却炼制得非常好。只可惜材质不是太好,与真的就有了天壤之别。对地仙期以上的修行者却没有多大威力,地仙期以下水平的修行者却无法躲得过去,也算是一件好宝贝。不过,若遇到乾坤戒、乾坤玉环、乾坤袋、蒙天网等神器、仙器法宝,就可轻易收取。”叶朝阳道。
“道长,不知赤松子已逃往何处?”这是叶玉龙最关心的问题。
“不知各位听说过天欲教没有?”
“天欲教?没有听说过。二伯,您可知道?”叶玉龙说。
“我上次来人间,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这次转世为人,却对修行界知之甚少。武林门派我倒熟悉,却没有听说过天欲教。”叶朝阳说。
“天欲教是最近一、二十年内才发展起来的。按该教的教义是介于佛魔之间,也宣传因果报应之说,提倡万物皆平等。要是单按其教义,从修行界角度来看,也无可厚非。但是他们的做事却令人不耻,事先派人在一定的区域内,撒放一种病毒,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丧失劳动能力。双手手指,双脚脚指都变成鸡爪型,不能走路,不能拿东西,连吃饭都感到困难。半月以后,四肢开始萎缩,全身溃烂而死,非常残忍。这种病别说小医院,就是大医院、研究院一类的,也检查不出所以然来。由于病人大多是生活在一个村庄,或几个村庄内,得病的又大多是青年、中年人,令那些地区内的人极为恐慌。地方政府也曾派出大量科学家,去做各种化验,却也没有查出应该明确的致病因素,只能说是环境污染造成的。那些得病的人和附近的人更为恐慌,有的携家带口逃往外地,有的熬不住病疼的折磨,就自杀身亡。天欲教就派出弟子,打着教渡有缘人的旗号,凡是愿意加入天欲教的,交出家中所有现金,再喝下他们制作的符水,三天之内就可完好如初。一开始,很少有人能够相信,连大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喝下那看着脏不拉及的水,就能会好?,可是既然有人说,就会有人信。有的病人忍受不了病疼的折磨,交的钱是家中所有,不拘多少,又不叫变卖财产,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参加了天欲教,果不其然,三天就好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地那些得病的、没有得病的都纷纷加入了天欲教。你们说利用这种卑鄙手段让人入教,能是好教派吗?”
叶玉龙这才忽然想起了总书记和公安部长,以及国安部长在正月十七晚上来到他家,和他说的话,南方几个省市又出现一个邪教,教众非常多,严重干扰了社会治安。中央专门开会研究,将其定性为邪教,并准备采取行动。行动的代号就叫做“一二0行动”,这也是叶玉龙这次“游玩”的任务之一。为此,叶玉龙让他刚培训出来的特别行动小队,在正月十八就前往中原市了。
“道长,你是怎么知道的?”叶玉龙怀疑地问道。
“因为我适逢其时游历那个地区,亲眼看到了病人所受的痛苦。我用各种方法都没有治好那种病,听到传说有人能治好这种病,我就秘密前往,暗中抓住一个天欲教徒,提取了他的记忆,才知道的这一切,却仍然不知道那种符水是怎样制成的。”
“这种事一开始发生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先在哪里发生的,在南方有许多地区都发生了这样的病,或类似的病。而且他们打着包治百病的旗号,凡是愿意加入天欲教的,不论什么病,喝下那符水都可以治好。人们往往相信事实,事实摆在面前,那些看到的人能不参加吗?所以这几年时间黄河以南许多地区都有人参加,教众,据说已发展到了十几万……”。
“天欲教短时间内,吸收这么多人入教有什么意图呢?那些教众又履行什么义务?”
“此事既然被我发现了,我就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秘密调查一番,却没有找到他们的总教所在地。真正的秘密我也没有调查出来,只知他们的教义宗旨是实现大同世界,将来以后将没有国籍之分,种族之分,人妖之分。入教的教众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教主,凡是教中弟子都必须如实申报家庭人口、收入来源多少。如有聪明漂亮的少男少女和婴儿,必须到总教接受培训。可是从没见培训出来一个人,我怀疑这些少男少女可能被送往总教,供那些修行之人修行之用,那些婴儿可能是被炼制丹药了。”
“竟有这样的事?用少男少女又怎么修行呢?”叶玉龙心中奇怪,不由问出了口。
“原来师叔祖不懂,修行界中不是流传着采阴、采阳大法吗!为了达到阴阳调和,男修行者用女的,通过采阴大法来吸取女人纯真阴气,来提高功力。女修行者必须用同样的方法,去吸取阳气来提高修为。凡是被用过几次的少男少女,就会枯萎而死。历来都是修行界严禁使用的方法,一旦发现,修行界就会联合灭其门派或个人。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在南方许多地区都发生了少男少女或婴儿失踪案,是警察最头疼的案件,因为很难破案。却被我无意中发现了在天欲教众中,暗地里流传着一个秘密,如果自己的儿女舍不得送往总教接受培训,就可拿没有入教的、条件符合的男女顶替。用什么方法,各人去想。所以那些教众为了自己的亲人能够团聚,就昧了良心去拐骗别人的儿女去充数,只要你完成了任务,教中就不在追究。这就是南方人口失踪案越来越多的根本原因。如果师叔祖有意为国造福,为民除害,以后就留意这方面的消息,尽快铲除此教。据我所知,天欲教已成了气候,听说他们的教主叫什么青木上人,修行到什么期却不得而知。他手下有四大护法、八大堂主、三妖九怪、十三太保、三十六铁卫。据他们一个小头目的记忆里得知,这些人都被小头目视为神仙般的人物,估计青木上人最低也修行到地仙期以上。”
“以后我会留意的,一旦被我发现,我会让他们彻底消失的。”叶玉龙现在还不知道赤青子的为人如何,又有什么目的,所以,他并没有准备说出他已知道的情况。在他的乾坤戒中,放着“一二0行动”计划,包括哪个省有多少天欲教徒,被押送到哪里都有详细的计划。但不知道天欲教主要人员的资料。叶玉龙更想从赤青子嘴里多知道一些情况,故而才豪迈地说。
“真是太狂妄了,我师兄弟们那么多,还没有一个敢称上人的,他一个小小的修行者竟敢妄称上人,英哥,你去把他灭了吧!”胡玉芹气愤愤地说。
“芹妹不必生气,他离死亡的日子不远了。”叶朝阳掐指一算,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的身份不容他过问这些凡间之事,所以他只做个听众。
“为此,我曾经到茅山派、天师教,向他们详细说了此事。茅山派掌门人青松道长、天师教主张无行听后,都大为震怒,两个月前就派门下弟子查探此事去了。”赤青子又说。
“吆,这世上真有茅山派和天师教?”叶玉龙惊奇地问道。
“按修行界的说法,这两个教派都处于亦正亦邪之间,若危及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决不会过问的。但若是他们门下弟子,在外面作奸犯科,他们也是决不允许的。”
“天师教不是正派吗?张天师降妖除魔,为人类立下许多功勋,道长怎说天师教亦正亦邪呢?”
“师叔祖说的也对,只不过天师教在明朝后期,就变得正邪不分了。当时的教主张宇处,为了一统江湖,不知有多少正道人士惨死天师教手中。对于黑道人物更是变本加厉地加以铲除。总之不论正、邪、黑、白,天师教都奉行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教旨。遭到了武林门派和修行界的强烈反对,相斗了几百年。直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老教主不幸归天,新教主张无行就将该教关闭起来进行反思,禁止教中弟子下山历练。所以,世上才没有了该教的消息。我因为与老教主关系不错,又取得了现任教主的信任,才得知天师教的一切。现在的天师教派驻地设在天山之上,外边设的是大四象阵,里面设的是八卦阵。别说平凡人看不出来,就是一般修行者也看不出来那里就是天师教总教重地。茅山派仍在茅山上,他用的是二丁三甲大阵。青松道长和我是同时代的人,也有五百多岁了……”。
“等等,这么说你也有五百多岁了,可你的大师兄赤松子还没有五百岁呀?”叶玉龙忍不住问道。
“师叔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修行界中不论年龄大小,只论入门早晚。我三十八岁才拜在我师门下,而当时我的大师兄才十岁不到,论年龄我比大师兄大了近三十岁,可他却比我早入门六年,所以他是老大,我只能是老二。
由于我发现了天欲教使用出符咒,就联想到青木妖道可能是茅山派或者是天师教下弟子。因为我们元始门众多弟子中,都是靠法宝、道术、真气修炼成仙,而没有一个门下弟子会画符使咒的。而茅山派是画符使咒的老祖宗,他们完全靠画符使咒来修炼自己的道力。若是单论画符使咒,就是天师教也甘拜下风。所以,我就先到了茅山,我和青松道长的关系还算可以,就毫无忌讳地闯上了山说明了我的来意。惹得青松道长大怒,立即派他的大弟子秋云道长,带领十几个高手下山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