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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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使命-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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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着一种莫名的感知,他可以肯定,这个院子中曾经生活的人,就是自己的亲人,原本的陈沐岩便是自己的亲堂弟。想来孟老把自己当作了陈沐岩,应是自己和那未曾谋面的堂叔长得有几分相似。

    如今,正好缺一个身份,叫陈沐岩或许便是天意,不至于背宗忘祖。也或许是天意指引,让自己来为陈沐岩报仇。

    陈沐岩,你放心好了,既然咱们是兄弟,且又用了你的身份,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了!

    哦——不——我现在就是陈沐岩!

    “咕噜——”肚子开始了抗议,他摸了摸手指上仍套着的储物戒指,摇了摇头——身有巨款又如何,戒指打不开,等同一贫如洗,无奈,只好又到孟老家,先蹭上几顿再说。

    ……

    次日上午,高老无事,来了孟老家里,两人在院中对弈,陈沐岩看了看两个老人的车来炮往,显然都是臭棋篓子……孟老家的房子盖了三层,陈沐岩索性爬上楼顶,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正是阳春时节,蓝寺湖周围田地中盛开的油菜花,映起山野金黄漫天,湖边有柳丝伴随着微风荡漾,时不时有燕子飞来村中,在屋檐下筑巢……

    感受到春意的抚慰,陈沐岩不觉有些醉了。

    昨日夜里,他彻底整理完了脑海中的信息,也融合了原来那个陈沐岩的记忆。

    按时间推算,他在湖中整整昏迷了十四个月,照常理,人是不可能在水中存活这么长时间的,可他不同——那时,他已是半步筑基的修仙者,几乎可以辟谷了,且炼体修为已突破第三变。那次受伤时,最后的记忆中,丹田破碎了,经脉尽断了,不知是不是破了识海,神识也没了……侥幸的是,最后被那妖物尾巴一抽,谁能知道三百里外,他却在湖中活了过来!

    “故人长已矣,生者当自强!”这是父母离世时,他在昏迷中梦到的父母的遗言。自那以后,他时时镌刻于心头,片刻不曾丢弃过。他本生于山乡,长于山乡,就像山乡里随处可见的野花野草一样,自有一股坚强、一股倔强。

    尽管修为没了,可丹田、筋脉都已经痊愈,想来修为恢复,也只是时间问题。

    空气中的灵气很稀薄,不过聊胜于无,或许当前隐居在此地,安心的修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岩,你下来,陪我们两个老头子说说话。”孟老唤道。

    “小伙子,说说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给我们讲讲?”陈沐岩下到院中,却是高老先开口道。

    “我——”陈沐岩笑了笑,低下头,只能沉默以对。

    “说说吧!你高爷爷原来是我们县的领导干部,我看你之前应该也过得不如意,说不定你高爷爷还能帮你一把!”孟老在一边道。

    “人要向前看!我刚听你孟爷爷说了你的情况,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重要的是以后怎么生活!毕竟你才十九岁不到。”高老的神色充满了认真,又有几分威严。

    陈沐岩点点头,心里有些触动,高老倒是个热心肠。他先前正在踌躇,隐居的生活该怎么打算。现今修为没了,且不说曾经那些想让他死的仇家,或者对他有所图谋的有心者,如果得知他还活着,且已没了修为,会对他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仅只是原来那个陈沐岩怨念的仇人窦老大,便不是现在的他能对付的。而以前的那些人,断然不能再联系,关系近的,联系了反倒容易带给别人危机和不幸;关系远的,谁知道会不会把自己卖了。现下身无分文,虽然打定主意以后把孟老当自己的亲爷爷一般孝敬,但一直在老人家里蹭饭,不是自小都自尊心极强的他能接受的。

    “最近镇里到蓝寺湖正在修路,北湖村山外已经开始动工,那边修路的负责人我认识,你要没事干的话——”高老见陈沐岩态度还算端正,说话间不客气了起来,道:“我看你长得挺精神,高高大大的,到北湖村山外修路去!好好干,只要有力气,一个月也能挣下两三千块钱!一个大小伙子,给家呆着成什么劲儿!”

    “嗯!好!谢谢高爷爷!”陈沐岩点头道,他炼体的修为还在,力气活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这类工作都管吃,只要建设方的资金没问题,工人的工资很快便能结清,这对于急需解决吃饭问题、且又不想让人发现的他,算是一个不错的活计了。

    下午高老便带着陈沐岩到了十几公里外的北湖村山外的修路工地上,承包这段公路的是班城市的一家公司,工地负责人叫张全,工人们都叫他张工,对高老很客气。

    张工是项目部的技术员,他找到一个姓林的中年人,交代陈沐岩好好干活,便离去了。

    工地离七湖镇上不到十公里,施工单位在集镇的外围租了两个院子,安排工人食宿。最近赶工期,陈沐岩也被要求住到了院子里,十人的大通铺晚间满满当当的。

    姓林的中年人,工人们私下都叫他林汤圆,是个工头,听说是益州省人。工地上一共两家施工队,还有一个工头姓王,是班城市本地人。相应的两个施工队也各是两个地方的工人,分住在相邻的两个院中。

第二章 朋友的温暖() 
修路工地的活计很简单,无非是肩挑、背扛、手抬,偶尔用上一些简单的人力工具,经常陈沐岩手头的活干完,也帮着别的工人干一些……几天时间,少言寡语却干活卖力的陈沐岩让工人们都颇有好感。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工地每人预支了两百块钱的生活费——益州省人,都有喜好小赌的习惯,生活费一发,夜里工人中就有好几人开始了‘砸金花’。

    对此没有什么兴趣的陈沐岩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你个龟儿子!你特么的好好看看!输不起就输不起,再敢胡说老子抽你!”

    “你特么就是偷牌了!明明老子刚看见——啊——”

    带有浓郁地方特色的吵骂声、一声惨叫后、紧接着拳打脚踢的声音传来,陈沐岩不得不结束了美梦,从地铺翻身起来。

    厮打中的两人,身形差异较大,一个粗壮魁梧,一个瘦削矮小。矮小的年轻人叫范三,平日里在工地上是带班的,不怎么干活,据说是林汤圆的小舅子;魁梧的汉子平日有些憨实,叫蒋平;工队里就蒋平和陈沐岩两人干活最实诚。

    陈沐岩打眼一看,范三外套的上衣兜位置,隐隐有扑克牌的形状,结合先前的吵骂,大致清楚了事情的因由,想到睡觉前听见范三硬拉着几人玩儿牌,顿时明白了范三开始便没起好心思——

    眨眼间蒋平却被范三踹翻在地上,嘴角已溢出了血迹。

    范三眼神中带着凶戾,并未曾停手,而一旁的众人也未曾有前去劝停的迹象。

    《周易》言道:“君子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

    君子么?陈沐岩知道自己不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当君子,他也不是道德帝,但修仙者万事均讲求无伤本心,如若不然,轻则修为不得寸进;重则遭受天罚,或是走火入魔、魂飞魄散。范三的可恶,着实让他看不下去了:“行了!停手吧!”

    “哟呵!你倒管起闲事来了?是不是也想和老子练练?”范三知道陈沐岩是本地人,虽然口上不饶人,却停住了手脚。

    “你再说一句老子?”陈沐岩冷冷的看着范三道,如果不是知道此话是益州人的口头禅,他都想让范三付出代价了——即使想要隐居,可他是一个修者,自有修者的尊严。

    看着陈沐岩眼里的冷光,范三不知怎么感觉骨子里发寒,本欲再出口的粗话硬生生憋住了,似乎觉得失掉了气质,定了定神指着地上的蒋平道:

    “伙计,他打牌输了,说我偷牌,你说该不该收拾?输不起玩儿什么?你——”

    陈沐岩上前一步抓住范三的肩,随手拉开他的外套,顺手从上衣兜里拿出了三张扑克牌,杂牌‘3。9。10’,把牌扔在一边,没去管范三的脸色突变,又把牌堆里所有的牌归拢,一张一张数起了数,四十九张——

    已无需多说,众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范三自问也是打架的老手,可先前陈沐岩的动作,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制住了,心头泛起了惧意。屋内众人愤怒的眼神,让范三没再说一句话,忙不迭开门溜了出去。

    “怎么样?”陈沐岩上前拉起蒋平问道。

    “没事!嘿嘿嘿!我们这些粗人耐打!”蒋平憨憨的道。

    “小陈,你要小心,范三可是刚从牢里出来,他以前捅过人——”一个年级略大一些的工人低声道:“其实他偷牌我们以前都知道一些,只不过——哎!”

    陈沐岩看了看说话的工人,点了点头,有些纳闷这些人明知和范三玩牌没好事,却还要凑热闹……也不解工头为什么不管管,吸了工人的血汗钱,谁还给他干活?

    ……

    “小陈,你来一下!”七点,刚起床在院里洗漱完的陈沐岩,被林汤圆叫进了他房中。

    “这是你的工钱,你收好,原来说好一百块钱一天,你干了七天,昨日发了两百,我再给你五百,最近工地上用不了这么多人,所以——”林汤圆翻了翻眼睛,欠抽的笑了笑道。张工交代他的时候,并未深说,林汤圆便知道陈沐岩只是附近村里来找活干的普通人,范三是他震慑工人听话的班头,又是亲戚,他自然不想让范三心里留下什么。

    接过钱,陈沐岩冷冷的看了林汤圆一眼,未发一言,出了房门。感觉院子中有好多双眼睛,他在院门口站定回身一看,窗户前隐约闪过几道身影,没有一个人出门来看一眼,即使昨夜刚帮过的蒋平亦无例外……摇了摇头,自嘲的一笑——本和这些人只会有短暂的交识,还能指望别人送送么?

    出了院门,远山的红日隐隐露出了半边脸,迎着朝阳的初升,陈沐岩吐出一口浊气……

    “小陈!是姓陈吧?”隔壁院里出来一个人,正是工地上的另一个工头——王大海,他见陈沐岩微笑点头,又问道:“你们今天这么早就要上工?”

    “不是,林汤圆说他们工地上不用我了!”陈沐岩摇摇头道。

    “不会吧!最近不是正抢工么?”王大海诧异着,陡然目光一动道:“要不你到我工地上干?我给你每天开一百二十块,不过工作量会大一些!”

    陈沐岩点头应承了。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总共挣到一千块多钱的陈沐岩,到镇上买了两套衣服、几床被褥和木床,两瓶上百块的酒,第二日又把房子屋面的瓦片重新拾掇了一下,总算能够住人了。

    眼看到了饭点,提着酒到孟老家,却门扉紧锁,转到高老院子外,院子里有好几人说话的声音,他推开门走进院子。院子中有一张大方桌,围坐着几人正在用餐。

    陈沐岩一怔,其中一个却是大学时同宿舍的同学,叫赵宝平,出名的爱交朋友,喜欢热闹,当时关系还不错。

    “来了!没吃饭吧!一起吃点!”高老看了看陈沐岩提着的酒,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指了指桌子一旁的空位道。

    “你——”赵宝平抬头一看,瞬间呆住了,须臾,‘噌’一下站起身,大步走近来,激动的拥抱着陈沐岩,道:

    “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

    陈沐岩记得,他对朋友很挑剔,尽管长大后,也认识到许多不足,但记忆中真正的朋友仍只有发小马德顺。此刻赵宝平的激动,却让他感受到了朋友的温暖。没等他再想,便被赵宝平拉到桌旁坐下道:

    “四年多没见了,一会儿我们好好聊聊!”

    “小赵你认识?”侧位的一个中年人问道。

    “周镇长,这是我同学,一个宿舍的,铁哥们儿,是吧?陈——”

    “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叫陈沐岩!”赵宝平话没说完,陈沐岩连忙出口。既然隐居,在修为没恢复之前,还是尽量不要暴露,否则对赵宝平祸福难测。

    “什么?”赵宝平一惊,忙仔细一看,嘴里喃喃道:“不会吧!好像是有点不同——对了!你比我那哥们儿高一些!眼睛有点不一样!”回过神来,他哈哈一笑又道:

    “不过你们俩长得真像,也都姓陈,相识就是缘分,我叫赵宝平,在镇上工作,在座的你不认识吧,我给你介绍一下……”

    陈沐岩便微笑着随赵宝平的介绍和众人打了招呼。

    席间,众人不时有涉及国计民生的高谈阔论,陈沐岩听得乏味,索性默默以对。

    下午,陈沐岩要回工地,便告辞了。

    “嘿!哥们儿,上车!”

    刚走出门,却是赵宝平从院子旁骑上摩托车唤道……

    赵宝平的速度放得很慢,东湖村到七湖镇的路不到两米宽,仍是土路。走了一阵,赵宝平忽然道:

    “兄弟,你真不是陈——”

    “真不是!”陈沐岩只好违心的回道。

    “你知道么——我那哥们儿,可谓是风云人物,说起来,他在学校总共也没一个月,但他刚到学校,便把学校里最美校花的魂给勾走了,当年我们几个被高年级同学欺负,他好像会武功,直接把学校有名的凶人给吓退了;而且他特别义气,要不是他,我现在估计都不完整了!哎!可惜,我那哥们儿出了意外……尽管我不知道他出事的具体情况,但能感觉出他平时接触的人很不简单,所以肯定是惹上了大麻烦,后来……”

    “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但见一杯土,惨然伤我心!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

    这本不是情诗,然而对于陈沐岩来说,随着赵宝平的讲述勾起的回忆,不是青葱岁月的意气风发,也不只是那些刻骨的伤怀……“那些还没有做完的事、没有了断的因果仇怨,欠我的债必须得讨回来!”

    “咦!前面出事了!“

第三章 陆氏的大股东() 
刚转过一道山坳,入目好几十人正手持棍棒在争执什么,眼看便要触发大战,赵宝平话声一顿,停下车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

    每每沉浸在回忆中,陈沐岩都有些心神恍惚,远远的,他听见有一人骂道:

    “八万块,少一分都不行!”

    “特么的,又不是处,老子凭什么给八万?”陈沐岩一怔:不正是范三的声音么?

    “我不管,我家闺女不能让你白白糟蹋,要不然就到派出所,我们告你强尖!”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大喊道。

    “就是就是!你们这些益州佬,祸害我们村里人,一定要讨个公道!”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愤慨,有的幸灾乐祸,还有的明显是在起哄……

    “大家都冷静冷静,我是——”赵宝平挤到场中,自我介绍还没进行完,人群中‘哄’的一声,开始了群殴——

    冲突中,不管是愤怒的还是起哄的,只要胆子大一些的,都用力的挥舞着棍棒——

    陈沐岩在人群外,恍惚中只一愣神,便发现手无寸铁并处于人群中央的赵宝平,被人干到了地上,没人注意被打倒的人,混乱的脚步下,赵宝平已被踩踏了好几下——未及多想,他几步冲进人群,瞅着空当,一手拽着赵宝平便往人群外拖,突然——

    几股劲风对着后背而来,他忙一闪身让过几道袭来的棍棒——

    “轰——”头被人打了一闷棍——陈沐岩感到脑袋一阵轰鸣,隐约中明白应不是遭到的池鱼之殃,而是被有心人暗算了——只一霎,便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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