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传说,Par。才不是真的。”Lavender打断她。“Well,是我们认识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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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她回答。“是Severus Snape。”
“谁?”Lavender茫然的问。
“Severus——不可能,不可能。”Parvati反应更快。“Snape教授?Snape教授?”
“不是吧!!”Lavender倒抽气,Hermione点头。
另两个姑娘相互瞄了一眼。
“详细讲讲!我滴妈呀。详细讲讲!”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一个老师?”
“不是别的老师——而是魔药老师。”Lavender话音里充满敬畏。
“这事儿什么时候发生的?他勾引你的?他是因为你才被解雇的?”
“不是,不是。”Hermione打算把话题换个方向。谨慎的不提及任何日期,她告诉姑娘们自己是如何在Hog?meade被食死徒盯上的。作为两位优秀的听众,她们在她描绘劫持目的时恰如其分的惊喘不已,不过Hermione一点也没提及所有当事人的身份。
Hermione提到了Severus也在场,但略去了任何确凿的细节,使姑娘们以为Severus也是被劫持去的。她给她们讲,他是如何在袭击领头食死徒时把自己的魔杖给了她,以及他是怎样被其他人野蛮地殴打。
“我协助Pomfrey夫人照顾他恢复健康,然后,well,事情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她垂下头,藏住自己压根不存在的脸红,于是两个姑娘即刻得出结论这接二连三发生的是什么了。一场强丨暴就这样变成了一段负伤男人与他的临时照料者之间飞快开花落果的罗曼史。
“Oh,这真太甜蜜了!”Parvati滔滔不绝,Lavender仍旧对感情发展心存疑虑,她倒是没问这是怎么产生的。
“咱们说的是Snape,对吧?刻薄、卑鄙、油腻腻……”
“他不讲课的时候可不一样了。”Hermione打断她。“特别不一样。”她又重复一遍。回忆起他在课堂外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法儿,她这回可不用假装脸红了,一只手不自觉的爬上脖子上他留下的吻痕。
Lavender咯咯笑起来,Parvati又一次尖叫。
“然后你就怀孕了?我以为Snape应该施个咒,至少也得给你一剂药或者什么别的来防止这个。”
“Well……我们有点儿太不顾一切了……”Hermione慢吞吞的说,赢来了更多的咯咯笑。“最后几个月他一直在说服我和他结婚。”她坚定地说完。“所以,我们就结了。”
运气好的话,这两位Hogwarts首席流言蜚女会在晚餐前把她的故事从地牢散布至天文塔,最迟也是宵禁时分。虽说在内心深处Hermione不甚乐意,但就关于Severus Snape备受质疑的浪漫天性而提出来的无休无止傻问题,她还是笑着一一作答了,并且衷心希望他永远不要听说她眼下编排出来的某些细节。
一从Lavender和Parvarti那儿逃出来,Hermione离开Gryffindor公共休息室时往Ginny的方向又一挥手,感激的穿过静悄悄的走廊向级长寝室走。黑色书包一如既往的轻飘飘,但她的行李可是拖拖拉拉的重,让她肩背剧痛。她只求回到房间,跟猫猫亲热亲热,然后就栽进巨大四角床。
然而好事永远多磨,她在楼梯的最后几节台阶上突然停下——Draco Malfoy突然出现在转角平台上了。
“Granger。”他冷笑道。她即刻意识到他正在用自己的小尖嗓模仿Severus轻易就能达到的丝滑统治力,于是脊背立马挑衅的挺了起来。为什么这种反应,除了模仿者他屁也不是,她想到。既学不出他前院长的架势,又摆不出他老子的样儿,Draco的恐吓模仿苍白无力。
她正琢磨的当口,他依惯例轻谩的上下打量她,从她敞开的斗篷前襟发现她的身孕时,轻蔑转成了困惑。震惊、反感和暴怒依次闪过他脸庞,最后轻蔑又回来了。
“另一个泥巴种的杂种,Granger?”他一啐。“你现在还觉得Weasley会想要你么?”
“如果这儿真有人是个杂种的话,Malfoy,那就是你,可定不是我的宝宝。”她勇敢的伸出左手,亮出Severus给她的戒指。
“什么白丨痴才会蠢得给你那玩意儿?”
“Well。”她轻轻巧巧的开口道。“我叫他Severus,不过我认为你应该管他叫Snape教授。”
Draco脸色刷白,但她清楚他的小脑瓜是怎么转的。“那你就是他的婊丨子了。”
“他让我给你传个口信,Draco。”Hermione无视他的侮辱说道。“他特别想让你保证能把它传给你父亲。”
“那个叛徒和我父亲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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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醒你,Slytherin们是怎么保护家人的。”
“血亲复仇?”Draco怀疑。“用在个泥巴种身上?别逗我乐了。”
“我不过是传个口信,Draco。那是个Slytherin传统。”
在一次长谈中,Severus告诉了她,Slytherin们把自己学院的其他成员同样当做可攻击的对象,然而一旦袭击了敌对家族,那么造成的血仇将会一代一代的流传下去。得知食死徒偏好挑目标的弱点下手后,Hermione被好好教导了一番。
这使她了解了Slytherin学院曾经的荣耀,他们认为,只要不累及个人荣誉,那么狡诈与野心都是可取的个性。Severus坚称,一个真正的Slytherin置荣誉高于一切,否则他就不过是另一个暴徒。考虑到Severus为自己的个人荣誉都付出了什么代价,她乐于接受这一点。
Draco吞咽一口,轻蔑不再坚定。“我会转达。而你也要告诉他,我父亲会找到他并让他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
“你可得自己说去了。你看,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你说谎。”
“你爱信不信,我管不着。他说要去做些安排,等我毕业给我个惊喜。”她向着将信将疑的Slytherin走去,迈完了最后几节台阶,希望在Draco的震惊消散前挪过去。“我觉得他是给我买房子去了。”她很蠢的加了一句。
Hermione的策略生效了。她错身经过他时Draco站在那儿好像生了根,眼看着她离开却一句浑话也没说。她进到房间,小心掩起了自己的宽慰,关好了门。
Crookshanks立刻扑过来,为了他的小女巫回来而开心的喵喵着,在她两脚之间打转疯狂的咕噜咕噜叫。Hermione跪下来抱起这个激动的毛球,宽慰笑声里混进一声呜咽——至少还有个人见到她很开心。
在Hog?meade一家被Dumbledore评为味道不怎么好的酒吧里,Siriu? Black和Remus Lupin点了几品脱苦啤酒。遗憾的是,这浓啤酒根本不值一晒,Remu?呷了一口环顾房间时做了个鬼脸。酒吧里的人不算多,但他们还是谨慎选了一张靠门的桌子,易于观望却不易被人注意。Black已经不再每次门开都抬头看一眼,但他的抱怨可一直没停。
“他迟到了。”
“他说七点左右到,不过才过了一小会儿。放松,Padfoot。”橡木门又开了。“这不就来了。”Remus静静的说。
三个男人谁也没打招呼,Severus Snape看都没看就走过他们这一桌,漫不经心的原路返回,坐到第三把椅子上。
“你迟到了。”Black又说一遍。
“而你还和从前一样讨人喜欢。”Severus对他说。“我有事要处理。”
“有事儿能让你把咱们的原定见面时间推迟一星期?”Sirius问。
“到底什么破事儿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你没告诉他?”Severus问Lupin。
“没。”Remus答,杯子在唇边咧嘴笑。“我觉得你会想亲眼瞧瞧他听说时脸上的表情。”
“听说啥?”
“我开始喜欢上你了,Lupin。”Severus冲狼人冷笑。
“你丫别废话了,赶紧告诉我!”Siriu?命令他。
他自相矛盾的发言被理所当然的鄙视了。“你要是非知道不可,Black,我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Sirius不屑一哼:“什么妞儿会自愿和你待那么长时间?”
Severus猛地出手耗住Siriu?脖领子,把他拖近时自己杯子里的浓啤酒泼洒了。“再说一遍,你就等着下巴烂掉吧,Black。支应你一声,我结婚了。”
“扯淡。”Sirius明显不相信。“你娶谁了?”
“Hermione Granger。”Remus志愿提供答丨案,相当享受Snape搞出的壮观场景。如果说他曾从为这男人对他新娘的感情心存疑虑, 那么现在这种疑虑也都迅速烟消云散了。虽然眼前这二人这些年来一直在故意惹恼对方,但要是不在意的话,Snape绝不会因这样一句话而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Hermione?Ron的Hermione?”Sirius重复,这回轮到他揪Severus领子了。
“她从前不是、今后也不会是‘Ron Weasley'的Hermione。她是我老婆。”
“而且就要当妈妈了。”Remus很是乐意帮忙。干脆就一劳永逸得了,他想。至少他们不会在人群里魔杖相向。
“什么?” Sirius咆哮了。两人势均力敌,同时把对方扯起来往墙上撞。屋里的其他人停止交谈,盯着他们拣乐。
“你个杂种!!”Sirius怒了。“她还是个孩子!”
“她十八了。”Severus告诉他。“而且她是我老婆!”
“她才是你一半年纪!”
“到外面去,先生们!”老板从吧台后走出来吼他们,声音盖过了旁观者们的呼喝叫好。辱骂交流停止了,但谁也没松开对方。
“说来话长啊。”Remus放了几个银西可在桌上,抓住了Sirius。“咱们可以在路上说说。”他身为狼人的一身蛮力要分开两个缠斗的家伙可是绰绰有余,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俩拉开了。
“就是俩抢同一个妞儿的家伙。”他冲屋里人大喊,得到了酒徒们理解的一笑。“很抱歉弄了一团糟。”
老板朝他一挥手,收拾着翻到的杯子捡起硬币。“这事儿TM每天都上演。好几晚我都得穿上仲裁人的袍子。”
“走。”三人站到寂静街道上时,Remus吼了一句,同时还伸手把他们往要去的方向推了一把。“正如我所说,Padfoot,说来话长。你想讲讲么,Severus,还是我来?”
“当然可以,Lupin,尽情满足你对戏剧性的渴望。”Severus抻平衣服时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知道你都等不及了。”
“闭嘴,你。”Siriu?低声咆哮。“Moony?最好解释的通。”
“Oh,解释的通。”Remus油腔滑调的。“你瞧,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于Hermione Granger被Luciu? Malfoy的那群小马屁精们劫走,然后咱们这位朋友就被Malfoy指住了。”
“Malfoy就该被个hippogriff干。”Siriu?骂。
“Black,只有这次我和你意见相同。”Severus说。
随着他们大步走上只有偶尔火光和丨弦月照亮的林荫道上,Remus Lupin的声音渐行渐远,朝着未知的方向步步前行。
Harry和Ron一左一右,Hermione被夹在中间进了大厅吃早饭,暗自希望胃里别再翻腾了。悄声耳语瞬时响起,一路跟随她穿过桌子走到惯常的座位——Seamus Finnegan旁边。她落座时撩起袍子,肚子曲线毕露,所有人都瞧见了,于是耳语声越来越强。
Ron坐到她另一边,Harry赶紧绕过桌子插缝坐她对面。充满兴味的闲话声在大厅中起起落落,从这头传到那头,甚至传上了房梁。在那里Gray Lady正和Bloody Baron飘来荡去,相互咬耳朵。当她抬头瞪他时,这个一脸傻笑的银色幽灵手臂交叉飘到靠近天花板的位置,朝她赞许的点了点头。“毫无疑问,又是一个Slytherin。”他无声无息的比口型。
为了所有的荒谬,Hermione一下笑了出来,摇了摇头。但凡她嫁的是别人,哪怕是刚离校就怀了孕,那么大多数同学听了只会冷淡的耸耸肩,扭脸儿去过自己的日子,压根不会挂怀。一旦他们毕了业、各自迈进这些领域,很可能便会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蠢。她让Seamus帮忙递下果汁,他顺道又递来了一盘烤面包。在盘中堆好早餐时,Hermione的好胃口又回来了,并且彻彻底底忽视了身边的这一群傻子。
Lavender也来了,坐到Seamus另一边。她没理别人和她打招呼,而是靠到男朋友耳边和他悄悄说了什么。
Seamus的咀嚼停止了,接着小心翼翼的咽了下去。“啥?”他问道。
“我说,我也怀孕了。”Lavender重复一遍,声音相当大。Hermione瞧见这姑娘下颌微颤,桌上渐渐一片死寂。
“Lavender……”Seamus磕磕巴巴的。
“别担心。”姑娘嗫嚅着,飞快的站了起来。她才迈出几步就被Seamus抓住了胳臂。他空着的那只手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
“是真的么?”他很疑惑。
Lavender可怜巴巴的点头,一行清泪滑过脸颊。拇指蹭去眼泪,Seamus吻了她。这得体体面的浅浅一啄很快就变成了热辣辣的公开秀,临近几桌鼓掌喝彩嗷嗷叫。
Seamus突然断掉这个吻小声说了什么,使得Lavender羞答答的点了头。他大吼一声,然后抱起她打转。
“什么时候办婚礼啊,Seamus?”Ron叫道。
“一毕业就办。对不对?”他问Lavender,她再次点头吻了他。伴着笑声和几句下流话,新订婚的这一对儿又坐回来吃早餐了。
Ginny从Hermione这侧绕到Harry那边,趴他肩上和他嘀咕着。Harry明显哽住了,接着就傻乐开来。
然而Ron生气了,铛的一响把勺子重重拍在桌上。“Hermione。”他尖锐的开口道。“我刚告诉过Ginny,她第一次和人搞的时候真的就能怀上。”
Hermione向Ron一瞟,他的耳朵和Harry的一样通红通红,只不过Ron一脸好战,Harry则仔细的盯着面前盘子而不是自己的好友,或者旁边的红发姑娘。Ginny扬起下巴,目露凶光瞪着哥哥。
“是啊,没错。”Hermione回话前,Ginny就开了口。“然而真有一个小东西跑赢了的话,那么拜访一下Pomfrey夫人就能给它处理了。”
“你的观点非常有趣,Weasley小姐。”McGonagall脆巴巴的嗓音传了过来。Hermione和Ron扭头看到变形课老师站在身后,黑着脸、嘴唇不悦的抿紧。
McGonagall教授从正方眼镜上严厉的扫过临近几个Gryffindor。“你,Brown小姐,还有你,Snape夫人,恐怕还得算上你,Weasley小姐,今天下午就去Pomfrey夫人的办公室。你们要不遗余力的向Pomfrey提供信息,涵盖所有关于生产和避孕问题。这份报告周五晚上就要交到我办公桌上,只准早不许晚。一经我核准,女级长就要把副本发下去,六七年级的女生人手一份。我说得够清楚了么?”
“非常清楚,教授。”年轻女士们怯生生的齐声道。
“多年来我一直坚持这所学校应该设立类似的课程,但是校长总是搬出董事会的意见,说性教育不该归Hogwarts管。”她嗤之以鼻。“就好像他们都忘了自己十几岁时是怎么长起来的一样。我和Cornelius Fudge是同一届的,能说出不少他的荒唐事……当然他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老女巫又哼了一下,Hermione掩起了由同学们的震惊表情引起的傻笑。Ron看起来仿佛当场就要心梗,Harry目瞪口呆,下巴垂着,露出嘴里最后一口没嚼完的食物,样子不怎么好看。一想到Fudge部长行为举止得像个精虫溢脑的十几岁崽子,这景象实在太太太惊悚了。
“记住,女士们。不准迟于周五晚八点,否则我就要扣掉Gryffindor大把院分,让你们巴不得在这儿的是Snape教授。”撇去严厉的声音,她向Hermione递了个小眼色得来了另一次微笑。“好了,男级长在哪里?我想我也得和他谈谈了。”
随着早晨的猫头鹰方阵从窗子俯冲下来向学生们投递信件,Gryffindor桌上的讪笑在慢慢散去。虽然Herm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