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早知道这个医生和霍景皓认识,我就不该带他来这家医院啊啊啊!
真是见鬼了!
世界这么大,G市那么多医院,我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一家?
霍景皓撑起胳膊抬头看了看CT片,轻哼一声:“淤血压迫神经?我看也没多大问题!”
我无语。
要是真没多大问题,他会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会连面前这个人都不认识?
不过,我还真希望他没多大问题,那样我就终于可以解脱了不是?
覃谦不满的瞪了霍景皓一眼,继续看片。
“景皓,你又出什么任务把自己搞得……”
他话说一半忽然看到我,噎住了。
“你出去!”
看到霍景皓瞬间黑下来的脸,覃谦狠狠闭了闭眼睛,补上一句:“麻烦这位小姐……”
“她叫陈小萌!”
“麻烦陈小姐回避一下?我和景皓有话要谈!”
然而,霍景皓下一句话,差点将覃谦给气死。
“她是我老婆,不用回避,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
我:“……呃,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得不说,覃谦身上的气场丝毫不比霍景皓弱,我觉得,两人就那么干瞪眼都能把我夹死中间!
十分钟后,我磨蹭着从洗手间出来,脑子里还在忍不住八卦刚才覃谦不小心说漏口的话。
他说……出任务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不管是什么意思,听起来都绝对不是牛郎的意思?
也是,想想他早晨帮我搜的那些个法律资料,我几乎可以断定了,霍景皓不是牛郎。
那么接下来我更忧心了。
一个有这么高大上医生朋友的男人,约莫都算是有钱人吧?
那……覃谦会不会告诉他的家里人来找我麻烦啊?
第16章 似梦非梦()
病房里只剩下了霍景皓一个人,覃医生不知道去了哪里。
见我从卫生间出来,他突然从沙发上弹起,仿佛一眨眼就站到了我面前。
“走,我们回家!”
“嘎?”
我愣了,不是还要等检查结果,可能要住院的么?
然而霍景皓压根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一把拽着我就往外跑。
走了两步,他又折回去,把刚才护士亲自给开好了送过来的药带上。
“呃,刚才那个医生……他好像是你朋友?”
我在的士车上缓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脸色问。
“大概!”
“你还记得他吗?”
“不记得!”
“那你怎么不留在医院?”
好歹那也是VIP病房啊,住着不比我那舒服多了!
呃,事实上,是我一点都不希望他跟我回去!
霍景皓有些不耐烦回答,睨了我一眼,长臂一伸,整只胳膊长拉拉地挂在我肩膀上:“怎么?你又想甩掉我?”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我努力掩饰着被戳穿的心虚,飞快的找了个借口。
“我是怕你朋友来找我麻烦!”
“放心,我不怕麻烦!”
可是我怕啊!
想了想我又挣扎道:“但是,你那个医生朋友……”
“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他忽然凑在我耳边,声音低沉的道:“我发现你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我:……
这都哪跟哪啊!
然而,嗅到耳旁有些危险的气息,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没看上他,跟你比,他太黑了!”
至于麦色肌肤的诱。惑,就不提了。
……
回到家已经天黑了。
我不想做饭,就点了外卖。
霍景皓挑挑拣拣只吃了一碗饭,又是满脸嫌弃:“老婆,你做的饭不会比这个还难吃吧?”
如果做饭不好吃他就能不叫我老婆不缠着我的话……
我迫不及待的点头:“我做的饭比这个难吃得多了去了!”
他立刻不爽的伦了我一眼:“知道做的难吃,那还不去学!”
我:……
这人的画风怎么兀地难以把握呢?
为什么他不能说,我做的饭难吃以后就都由他来做呢?
哦,打住,这下是我想多了。
等他脑袋上那淤血散开,他恢复了记忆,想起了自己是谁,约莫就不会死缠着我了!
其实,今天下午看见那医生认识他的时候,我就特别想直接从厕所里开溜的。
可是高大上的医生今天给他看病是全免外加全陪,还一分钱都没收我的,所以我才会内心纠结……
好吧我承认,也有他那么帅的原因在内,那啥,一时半会没看够,咳咳。
但现在冷静下来,我就后悔了。
那本该是个多么好的摆脱他的机会,虽然他睡了我,可我也砸了他,算起来,也应该扯平了。
想到这里,我忽地回忆起昨夜,他拿着药管嗅的模样……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名表,直觉告诉我,这样的男人,应该离他越远,越好!
我把医生给他开的药仔细阅读了说明,一边给他吃,一边给他换药。
“那个……”
想了想,我把医生两个字省掉,才道:“你那朋友,应该有你家里人的电话吧?”
他懒洋洋的哼了一声。
我觉得这应该不是生气的意思,就继续道:“嗯,我明天再去找他一趟,让他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不用!”
“可是你不能就这样住我这里!”
“我能!”
可我不能啊!
想了想,我又挣扎道:“对不起,昨晚砸了你的头,但是我真不是故意的,看在我也吃了个大亏的份上,我们能不能就这样两清……”
“不能!”
他慢慢坐直了身体,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棉签扔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早点休息!”
说完,他自己转身去了书房。
去了……书房?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又微微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因为疲劳了一整天,神经紧绷,我几乎是一躺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哪怕脑子里还想着要去洗个澡,却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迷糊着,我忽然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极致通透的舒爽,这是从没有过的体验,所以哪怕觉得很舒服,心里都还有着警惕。
于是,我听到耳旁有人沉重喘息,他的声音和我飘荡的节奏同步。
我想醒过来看看,却发现跟鬼压床似的,意识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
反而那种飘逸的节奏渐渐从身下传来,还越来越炽烈,就连脑子里仅剩的意识都被撞击散,只剩下了节奏,节奏,最后就是烟花般绚烂的绽放和盛开……
全身狠狠地打了个激灵,我颤抖了半天,终于彻底的醒过来。
“嗯!”
我听见了自己哼哼的声音。
再然后,就看见了面前那张放大的脸,霍……景皓!
第17章 坐实身份()
“啊!”
我惊呼一声,用力推开他,猛地坐起来。
拉开被子,就看见自己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睡裙。
当然,睡裙是中空的,我的bar和小内内都不见了,身下还有着某种可疑的东东冰凉一片。
我的大脑也随之跟着空白一片……
“老婆,你没事吧?”
某男被推翻以后,就大刺刺的果着躺在我身旁,用慵懒迷蒙的眼对着我来回放电。
我顿时睚眦欲裂,喵了个西的,他那么果,连小内内都没有,岂不是证明刚才我And他……我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欲哭无泪!
第一次被睡了,可以说是意外!!
可第二次,喵的,谁来告诉我第二次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啊?!!
沉默,良久。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哑着嗓子开口。
霍景皓这才揉了揉眼睛,长睫毛扇了扇,眸底瞬间盛满无辜。
他不慌不忙地支起一条胳膊,在枕头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慢条斯理地伸手扯过被子盖住他那性感线条曲线,才道:“昨天,我听到你半夜爬起来去洗澡,洗了很久……都不出来。”
“然后?”
“我听到水响了很久你都没出来,就进去看,结果发现你在浴缸里睡着了,我怕你感冒,就把你抱出来了!”
“再然后?”
我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强迫自己无视他那堪称完美的身材,挣扎着集中注意力追问。
他抿着唇,浅笑两秒。
“然后你就那么抱着我脖子不撒手啊……我只好和你一起睡了!”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忽然像个被压迫的小媳妇一样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被子里……里……
这画风叫一个诡异……
我觉着自个儿的眼角眉梢都抽得有些不受控制了。
“还有呢?”
“还有……”
他又掀开被角挑眉,对我飞了一眼,忽地一个翻身压过来。
隔着被子,我都能感觉到他用力紧紧拥着我的力度。
“还有……老婆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我们一直都在睡觉,一直一直……还是你觉得,不够?我可以再来一次!只要你不赶我走!”
他低头嗅着我的头发,声音也哑了。
我:……好想再找个烟灰缸狠狠砸他一下!
在很疲倦的时候,我偶尔会梦游,但这也不能成为他又把我睡了一次的理由!
难道他以为,这样再度坐实了“老婆”这个身份,我就不赶他走了吗?
我努力憋住忽然想哭的情绪,再次狠狠推开他。
“霍景皓,你现在、马上,起来换好衣服,离开我家!”
“老婆……”
他眉头锁紧,脸上的表情终于从迷蒙渐渐清醒过来:“你……”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大屏显示是丁雪的来电。
这么一大清早的她就找我,难道是毕业论文又出什么状况了?
顾不上霍景皓,我挣扎着去拿手机,然而身下立刻传来一阵酸涩的疼痛。
呜!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才呲牙咧嘴爬起来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
“喂?小雪,论文组……”
“小萌,你快点出来啊,你店被人砸了!”
丁雪在电话那头哇啦哇啦地打断了我,声音扭曲得可以让我脑海里直接浮现她小丑般抓狂跳脚的模样。
可是下一秒,我品味到她这句话的内容,顿时笑不出来了。
“你说什么?我的店被砸了?是谁干的?”
嘴巴虽然这么问,可第一个在心底冒出来的嫌疑人,除了寜愿别无他选。
“我也不清楚,已经替你报警了!”
丁雪缓过一口气,又道:“你快点来,好多人在哄抢那些被人从店里扔出来的东西!”
“寜愿这个贱。人!”
我嚎着,怒不可遏的冲回房间。
换好衣服冲出来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菜刀。
当然,这一次我不是想要切腹,我特么想切人脑袋!
第18章 心血被毁()
之前就说过,我家条件不是多么优渥,尤其是上个月爸妈的小生意亏了,如今还欠了点外债。
若不是他们早在十多年前就有先见之明在G市给我投资了个不到十平米的小门面,又刚好遇上6年前G市大学搬迁到这郊区,拆迁补偿得到这个二十平的店面,我可能连今年的学费都凑不出来。
而且我大学四年的生活费,全部都是靠这小店来的,我还指望着毕业了找个好工作就把这店连货一起盘出去给爸妈还外债呢!
寜愿是知道我对饰品店的重视,所以才将对我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上面,她可真是做得出来,有够狠!
我捞起砍骨头的刀走出厨房。
这次我豁出去不要命也得让那贱。人知道,哪怕家庭条件不能和她比,我也不是好惹的。
霍景皓不知什么时候也穿了衣服跟下来,在楼梯口堵住了我,伸手去抢刀。
“你要作甚?”
“砍人!”
我只觉得眼眶一片发热发烫,给气的。
“这把刀砍不死人!”
他面不改色的给我建议:“我带你去重新买一把匕首!”
我噎住,火气顿时被浇灭三分之一。
饶是我想砍人,也不敢真砍死了好吗?我还没有疯狂到要把自己赔进去。
霍景皓见机把我手里的刀夺去,扔在楼梯口,拖着我朝外走。
“我的饰品店被人砸了!”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冲着他说出了这句话。
旋即,鼻子就委屈得不得了,一阵阵发酸,眼眶也热出了泪,还有三分之一的火气也随着眼泪泄掉了。
“我听见了!”
他轻声道:“走吧,我先陪你去看看!”
我默默擦着汹涌而出的眼泪,带着他朝G大后门走,我住的地方到店里不过七八分钟的路程。
走到的时候,店门口还被人围着,但是已经有了散开的趋势。
靠近一看,我的心口顿时一阵绞痛。
这四年来被我好容易赚钱精心装饰过的玻璃门,如今已被砸得只剩下半截残留在门框上。
小店的卷帘门被强行拉开,扭曲得已经无法关闭,店里的玻璃柜也支离破碎,人行道上除了玻璃渣,水钻啊珠子啊陶瓷玻璃啊洒得满地都是。
走进去,店里,柜台上已经没几样东西了。
我就那么站在店门口,一股戾气直往头顶上涌,之前被浇灭的三分之二火气统统都翻倍的还了回来。
“人呢?那帮畜。生呢?”我扯着嗓子狂吼。
没人回答我,只有丁雪抽噎的声音。
她蹲在角落拾着一串佛珠散开的珠子,眼泪啪啪直掉。
我忽然气得笑出声来,声音尖锐得听着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哎,丁雪,这又不是你开的店,你哭什么?”
算起来,她在我店里也没买过几件东西,逢年过节我送给她的串珠也没见她多喜欢,都没戴过。
再算起来,我们大学四年的交集也不过就是舍友而已。
她抬头,眼睛红红的,老实回答我:“刚才砸店的人以为我是老板,差点把我拖走!”
一旁跟进来看热闹的隔壁内衣店老板娘赶紧磕着瓜子道:“哎哟,要不是我们家那口子帮着喊了好几句,这店不是她的,她还真被抓走了咧!”
哦,原来是被吓哭的。
“小萌,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啊,要把你店砸成这样?”
约莫在G大开店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热闹吧,隔壁老板娘说话的口吻,用津津有味这四个字都不够形容。
我没有理会她,心里默默将寜愿和梁佳佳祖宗八代都问候完了。
揉着心口站直了身体环顾四周,除了隔壁和对面店里看热闹的人而外,那些砸我店的人已经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帅气的警察走了进来,看了我们一眼,问:“刚才是谁报警的?”
“是我!”
我抢在丁雪面前回答。
“警察同志,我的商店被人打砸抢了!”
“嗯,我没瞎,已经看见了!”
帅气的警察一脸脾气不好的样子,不耐烦的回答我。
随后又走进来两个长得也蛮不错的警员,拿着相机对开始拍照。
“陈小姐,请问一下被打砸的店是您的吗?是租的还是自己家的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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