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冥衣,举行合婚祭,将男、女并骨合葬。
而在清代,这种妇女殉葬冥合的习俗,随着贞节观的加强,仍很盛行。直至晚清封建礼教受到西方精神文明的冲击才逐渐消失。
死人结婚的仪式混杂了红、白两事的礼仪,依当事人的主张不同,形式出入很大。一般来説,冥婚要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命关和婚后取得龙凤帖。男方放定也是要进行的,一半是真的绫罗金银,一半是纸糊的各种衣饰,最后在女方家门口或坟上焚化。
清末民初的北京仍有阴婚风俗的残余现象,还有个别家庭办死人与死人结婚的“喜事”,谓之“搭骨尸”,男、女两家亲家,谓之“骨尸亲”。早年,这种“婚礼”的迎娶仪式多在夜间举行,有时,人们正在安睡之际,忽被街巷里的鼓乐吵醒,原来是“搭骨尸”的。抬着一ding纸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有的则不用这种形式,仍用八抬大轿,全份金灯执事,原来只娶一张女人的照片。三十年代以后,还有仿照“文明结婚”仪式,用西乐队前导,后边四个人抬着一个出殡用的影亭,内挂“新娘”照片。
其实,冥婚最盛行的当属民国时期。蒋介石家就做过这样的事情。
蒋介石的第三任妻子王采玉对xiǎo儿子自然疼爱万分,但不幸的是,蒋瑞青却没有福命,未及成年就病死了。蒋介石对这位亲弟弟亦很有感情,亲自为他写了祭文,手足之情溢于言表。蒋瑞青的死,让王氏遭受到很大的精神打击,悲痛异常,不久即病倒了。
作为一位传统的中国母亲,王氏觉得很对不住xiǎo儿子,未能把他带大成人。于是王氏做了她能做的事情,给xiǎo儿子办了一场“冥婚”:找了一个同样早殇的王姓女童,与xiǎo儿子合葬,给他娶了“媳妇”。后来,王氏又把蒋经国过继到蒋瑞青的门下当儿子,让蒋瑞青有了“后代”。女裙帔等毕备,媒者就墓备酒果,祭以合婚。”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阴婚仪式举行阴婚,始终没有形成定例。阴婚虽然算做喜事,但不免红、白两事的礼仪混杂交错。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当事人的主张如何。故阴婚礼仪的形式出入很大。一般説来,阴婚也要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到命馆合婚,取得龙凤帖。
我就感觉奇怪呢,刚进村的时候,听到了哀乐,但那敲锣打鼓以及唢呐声,分明是结婚时演奏的啊,哀乐配着喜乐,这算是哪门子事儿啊!
最扯的就是放定了,放定多是一次性的,就无所谓大、xiǎo定之説。男方给女方送去的定礼,一半是真绸缎尺头、金银财宝;一半却是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锦匣两对,内装耳环、镯子、戒指及簪子之类的首饰。放定的当天晚上,在女方家门口或坟上焚化。
通讯时,男方给女方送去的“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都是真的,惟有衣服、首饰是纸糊的冥器。女方陪送的嫁妆,一般都是纸活,送至男方后,只在“新郎”照片或牌位前陈列半天,有的只是抬着环绕男方院内一周,即由鼓乐前导,送至附近广场焚化。阴婚并不一定都举行上列仪式,但迎娶仪式是不可少的。
是日高搭大棚,宴请亲友,门前亮轿。喜房里供奉“百份”全神。对面炕上设矮桌,供“新郎”照片或牌位,前设苹果、龙凤喜饼若干盘。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女方“闺房”中供“新娘”照片或牌位,亦如前所供,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娘”字样。
花轿到达女方后,由送亲太太将“新娘”照片或牌位取下,由娶亲太太接过来,放人宝轿。这时,“新娘”的父、母不免要大声嚎哭,而且要追出屋外。完全不是办喜事的气氛。喜轿回到男方后,仍由娶亲太太将“新妇”照片或牌位取出来,放于喜房炕上的供桌,与“新郎”并列。并用红头绳将两幅照片拴起来,(取月老牵红线之意),并复上红、黄两色的彩绸。
只有娶亲太太给全神“百份”上香叩首,就算夫妻拜了天地。然后由茶房端来“合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供于“新婚夫妇”照片或牌位之前。如“新婚夫妇”有弟弟妹妹或弟妹、妹夫等,即唤出来,给照片或牌位磕头行礼。两家亲家则互相道喜。
举行了以上仪式之后,择个“黄道吉日”宜破土安葬的好日子,女方就可以起灵了。按阴阳先生指定的时辰,将棺枢起出后,马上泼在坑内一桶清水,扔下去两个苹果。与此同时,高高扬起花红纸钱。不是阴婚的起灵仪式也是如此。
男方则在坟侧挖一穴,露出“新郎”棺柩的槽帮,将“新娘”埋入此穴,进行“夫妻”并骨合葬。葬罢,即在坟墓前,陈设酒果,焚化花红纸钱,举行合婚祭。男、女双方的父、母等家属(即两家亲家)边哭边道“大喜”。此后,男、女两方便当做亲家来往了。
光想想就知道这是何等诡异的一幕,一遍埋葬人,一遍还得互道“大喜”,就和两个仇人见面,一人把刀子送进了另一人的肚子里,被杀的人哭着对杀人者説谢谢一样。
反正这一幕,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冥婚就是两个极端强行柔和在一起,可是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出其中的不和谐。
我不由得响起来以前书上看到的一个故事:
唐人载孚广异志“王乙”条的故事是这样的,有个叫王乙的人,有一次因赶集从李氏庄门前经过。远远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女孩也看见了他。两人有意,女孩便让婢女传话给王乙,让他晚上到庄上借宿。两人半夜相见,一番缠绵之后,女孩忽然觉得病了,有diǎn心不在焉。
王乙问是怎么了,原来女孩是翻墙来幽会的,翻墙时脚让墙角的爬齿刺破了,疼痛难忍。女孩临走时説,“看来我活不了了,如果你真对我有情,将来再经过时到我坟上看看,安慰一下我的灵魂。”后王乙当官东归,经过李氏庄时,听説女孩真的死了。于是私下与当年的婢女去女孩的墓上祭祀,伤心不已。不一会儿,那女孩竟然从墓里出来了,这时王乙倒地猝死。婢女见到王乙的灵魂已与女孩携手进入了坟内,于是两家结为冥婚。
你情我愿的事情,其实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反正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也一心要殉情,跟着也死了,真正做到了冥婚,不过,现实生活中,特别是现代社会,有有几个人愿意和一个死去的人结婚?这也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对无辜的生命,谁都不能强行迫害。
看到我爸脸上不太好看的脸色,看来,吴家搞的这阴婚,有蹊跷在里面啊!
第195章 王三爷,印堂黑()
第一百九十五章王三爷,印堂黑
老吴家财大气粗,村中巴结的人也不少,因此阴婚这种事大家也不会説什么,相反极力赞成,毕竟穷乡僻壤的,大家也没有什么文化,有钱人説什么他们就説什么,比较封建。
对此我也只能摇摇头,也不想去改变什么,因为我清楚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家和老吴家的关系只能算是一般般,但大家都邻里乡亲的,这种事还是得去帮帮忙。
看到我到来,很多人都热情地打招呼,大家都忘记或者假装忘记xiǎo时候对我的事情了,因为我是村里第一个考取重diǎn大学的学生,只是没能当上官让他们有些遗憾在他们的心中,认为学习就是为了当大官的,如果考上大学,那就更加了不得了,那是要当大官的。
没办法,他们接触到的世界太xiǎo,认知不够,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对我的情况,村里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尽管我没有当大官,但是大家似乎觉得 ,当大官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因为那么多官员都那么老了,哪有二十几岁的大官?我以后还是会当大官的。
我也没有担什么架子,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能喊的就喊,喊不出来也都报一个微笑,然后找到了总管,让他给我安排一个事情做,既然是来代替我爸的,那么总不能当一个客人。
我爸自打xiǎo时候就教育我,以后有成就了,回到家,能帮相亲们就帮,不但要帮,有什么苦得累的活儿都要不怕苦不怕累,不是为了去讨好谁都功成名就了还有谁会可以去讨好一个不如自己的人?我爸的目的就是要我不要忘本,再怎么也是从乡旮旯走出去的,不能给人一种拽兮兮的感觉。
典型的做人要低调!
总管,也就是指挥和安排帮忙的人做事的人,见我来帮忙,很是高兴,估计是考虑到现在大学生“身娇肉贵”的原因,他没有安排我去洗碗什么的,而是让我去帮忙布置一下喜堂,给别人打打下手,的确不怎么累,当然,累的我也完全干得来,工地上那两年可不是白干的,一身力气大着呢。
这个安排我也没有什么意见,虽然知道冥婚是怎么回事,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老吴家算是开了村里的先河,打响了第一炮老实説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炮。
説起来,历史上比较有名的一起冥婚,是曹操为其早死的儿子曹冲操办的。三国志魏书武文世王公传记载,曹冲“年十三,建安十三年疾病,太祖亲为请命。及亡,哀甚。文帝宽喻太祖,太祖曰:‘此我之不幸,而汝曹之幸也。’言则流涕,为聘甄氏亡女与合葬,赠骑都尉印绶,命宛侯据子琮奉冲后。”这里,曹操是聘了一名甄姓早死女子给其当做他的儿媳。
曹冲是曹操与环夫人所生,曹冲很聪明,属于天才型。五六岁时,吴大帝孙权送了一头大象给曹操,曹操想知道大象有多重,但问了好多大臣都想不出称量的法子。
曹冲説,“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痕所至,称物以载之,则校可知矣。”这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曹冲称象的故事了,如此有天分的儿子,早年死去,难怪曹操为他的死悲伤万分,还要为他操作冥婚。
冥婚的兴起,便与曹操这样溺爱子女有关。但在民间还有一説法,不给死去的未婚者“成亲”,家中会闹鬼,家人不宁。所在,在迷信盛行的古代,冥婚普遍为民间认可,成为“合法婚姻”,墓主两家还成为“亲家”。
很荒诞的事情,但在民间很盛行,大家对不存在的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都保持着敬畏的态度,有这样的态度是好事,也是坏事。
我来到了喜堂里这其实是喜堂和灵堂的组合体,又白又红的,给人一种极度不协调的感觉,白花和红花要是开在花园里,给人一种美德享受,但要是“开”在灵堂里,那就很诡异了。只是,看大家的意思,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diǎn,看样子这是第一天,因此喜堂还没有完全布置好,只有一个大概的形状。
虽説是大喜之日,但整个喜堂里非但没有任何喜庆的气氛,反而阴森森的,两只红白蜡烛在流着泪,已经烧了一半了。
中央是两口棺材,估计就是那即将结婚的两个人的了,一口黑棺材,一口红棺材,在案板上发放着两张黑白照片,其中一个男的就是那个叫做吴龙的人了,对他我印象自然是极深,只是他如今都死了,虽然是大婚的日子,但更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冥婚,按照习俗就是为了让死去的人安心,不要给家里带来乱子。
生前没有得到的,只有死后给,这何止是一种凄凉?
另一张照片是一个女孩,长得倒也不难看,瓜子脸,挺恬静的感觉,看名字,李静,倒是比较符合她这一张恬静的脸。我暗叹,死得太早了啊。
其实我有diǎn好奇吴龙是怎么死的,这xiǎo子xiǎo时候是一个大块头,打架可厉害了,只是,这个问题不适合问出来。
布置喜堂的人我认识,也是村里的,我叫他王三爷,村子里只有一家姓王的,这是另一个大家族,王三爷的老爹当年传下八个儿子两个女儿,战斗力还是相当强悍的。
见我是来帮忙的,王三爷有些惊讶,从楼梯上下来,和我聊了几句,也没有什么重diǎn,纯粹乱扯,王家和我家的关系也是不错的,这王三爷比较活络,和他説话比较轻松,只是,我发现,他印堂有些发黑。
印堂之内乃是魂灯的存在,魂灯旺,则人有大气运,所谓的天庭饱满大概也是这个意思,而魂灯暗淡,印堂也会随之发黑,这就是是代表这个人要倒霉了,而魂灯一旦熄灭了,那这个人就彻底嗝屁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鬼气的存在,王三爷肯定是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这让我有些奇怪。
如果没有解救之法,王三爷恐怕有生命危险啊!
第196章 棺材中的异响()
第一百九十六章棺材中的异响
我问王三爷,他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有没有看到什么脏东西?
对我这个很是突兀的问题,王三爷大笑,説一切都挺好的啊,异常倒是没有,要説脏东西的话,每天拉完屎之后都会习惯性地看一眼,这算脏东西?
他显然是没有领悟我的意思,我接着解释,就是有没有感觉到忽然吹起了一阵冷风这类的,然后就感觉到头有diǎn晕沉,冒冷汗什么的?而且这几天精神都不怎么好,老是想睡觉?
王三爷眼睛一瞪,説道:“你是学医去了吗?真是神了啊,都是怎么知道的?我还以为是感冒了呢,开了一副感冒药吃,可就是吃不好,都去医院输液过了,也没有效果。”
我一听顿时明白了,果然是招惹脏东西了,吃药打针输液怎么可能有效果?
只是,我不明白,王三爷身体不错,为人老实厚道,按道理説是不会招惹脏东西的才对,但既然遇上了,我也不能袖;ding;diǎn; 手旁观,我笑了笑,説道:“我们学校有医院学,我跟着去听了一段时间,我看到你脸上有蜡黄之色,于是就做了这样的猜想,没想到猜中了。
王三爷翘起了大拇指,夸奖我説不愧是大学生,能力就是强,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些医生都没有这个眼力劲儿呢,又説让我去当医生的话,他一定回来捧场。
我笑着説,可别,您一定得好好的,这个场不捧也罢!随即我凑到他耳边説了一句话:”其实你这不是病,是招鬼了。“
“怎么可能?你可别骗我,你是大学生,要相信科学,世界上哪儿来的鬼呢?你xiǎo子莫不是逗三爷耍咧?“王三爷摇着头説道,以为我是在逗他,开玩笑呢。
我想估计説服不了他,于是干脆直接放弃,多注意一下他就可以了,既然那鬼物找上了他,一定会有所企图,或者索命,或者报仇以吴三爷的性格来看,多半是前一个,那么接下来那鬼物肯定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好你个娃儿,竟然敢消遣起三爷来了!”王三爷骂,但从他的眼中,我却是看到了一丝惊慌,或许他其实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不方便或者不敢説出来而已,看来有必要跟着他去探访一番啊,或许不仅仅是王三爷遇到了呢?这个村子有我父母在,我不能让危险因素存在。
我説我不就是缓解一下气氛嘛,然后又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王三爷説,用红菱和白绫棺材装饰一下,很简单的,你怕不怕?
我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怕两口棺材嘛,就是进了棺材店我也没多大的紧张,见过的大场面多了,这些就是xiǎo儿科了。于是拿过了红菱和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