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棺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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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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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咳下,她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想到我的母亲而已。”

    二小姐的母亲木锦萝,也是一个悲哀的女子,她的一生,又何尝不唏嘘短叹?

    云七整个身体都松弛下来,懒洋洋靠着,目光无意识地盯着某处,似乎有些失神,但嘴角勾起的半丝笑容,却又透着一种不羁。

    “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一个女子,她肯嫁给我,我一定只对她一个人好,好一辈子。”

    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很动人,但云七夕接口的话却有些煞风景。

    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云七满脸郁闷地看着她,眼神里甚至有那么一点小委屈。

    云七夕打着哈哈笑了笑,“好了好了,瞧你那受气的小媳妇模样,无论你说的是否能做到,至少你这样想过,已经不错,以后嫁给你的那个女子,是幸运的。”

    “受气的小媳妇?”云七似乎承受不住,差点儿崩溃。

    云七夕趴在腿上,艰难地忍着笑声,肩膀狠狠地抽动着。若不是大家都睡着了,她想她一定会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

    云七毕竟昨晚一夜没睡,今天白天也一直在为村民做事,大概真是累了,玩笑了一会儿,他就安静地睡着了,头靠着墙,呼吸很均匀。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感觉周遭特别安静。因为一种使命,云七夕不敢睡,她知道,这安静的背后也许正有危险的因子在浮动。

    不知过了多久,云七夕眼皮子正在打架时,她似乎看见周公在向她招手。却突然听见外面有了细微的动静,于是她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的听力极好,她确信她没有听错,是脚步声,尽管很轻微,她仍然听见了。只是这脚步声并不是向着他们而来。

    她看了眼一边睡得沉沉的云七,缓缓地站了起来,蹑手蹑脚越过横七竖八睡着的人,轻轻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从门缝里看出去,只见几个黑影正匆忙地走向向飞的院子,并毫无阻拦地进了屋。

    果然,向飞真的有问题!

    将门打开,云七夕悄无声息地闪了出去。

    向飞的屋子里亮起了灯,还隐隐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云七夕的腿伤并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仍然不够灵活,如果被发现,她肯定跑不掉,但她的好奇心太重,对向飞的好奇,对整个瘟疫事件的好奇,她顾不了太多,轻手轻脚地慢慢接近了向飞的屋子。

    乡村里的房子,隔音效果都不太好,她贴着墙根,就能听见里面的声音了。

    “向总兵,做人可不能太固执。”

    这个声音,既陌生又熟悉,云七夕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们不必再费心机了,我向飞虽是一个粗人,但做人的准则还是有的,宁愿趴着做人,也不愿站着做狗。”

    向飞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张力,还有一股倔强和不屈。

    云七夕有些茫然不解,这话是一个正直的人才能说得出来的话,莫非她误会他了?

    起先那个声音冷笑了几声,“向总兵,都是替人做事而已,说白了,都是做狗的,既然已经做了狗,又何谈什么做人的准则呢?”

    这声音实在太过熟悉,云七夕到这个时代的时间并不长,认识的人也不多,她确信,这个声音,她一定听过。

    看到窗口透出来的光,她屏着气,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

    突然,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以极快的速度窜过她的脚背,毛绒绒的触感让她浑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察觉自己的嘴巴发出了声音时,已经晚了。

    事后,云七夕想,在当时,她实在已经表现出一个女子最大的镇定,没有尖叫,喉咙里憋出的一声只是条件反射。

    “谁?”里面一声喝问,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紧接着,脚步声大步朝外面走来。云七夕第一反应是快跑,可她大概太过卖力,刚一跨出去,腿一痛,就身不由已地软了下去。这一刻,她已经飞快地想到了自己很快被抓住,然后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被悄无声息地灭了口的结局。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她脚下一空,两具身体一同滚进了屋后的丛林里。

    “是谁?出来!”一个人影冲出屋子,冲着夜色大喊。

    周围很黑,很静,连风声都很微弱。

    月华下,茂密的丛林中,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两道强有力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一股熟悉的薄荷香钻入云七夕的鼻子里,她猛然抬头,愣住了。眼前这张银狐面具离她很近,面具下的那双深遂的眼睛带着一丝薄怒。

第64章你活腻了?() 
男性的气息和着熟悉的薄荷香,让云七夕的神智有一瞬间的恍惚。但这个怒气氤氲的眼神,却是让她飞快清醒了过来。并第一时间试图挣脱他的力量,然而他习武之人的手臂,较起劲儿来,就跟钢铸的似的,哪能轻易随得了她的意?

    “给我找!”一声命令,几个黑衣人立刻朝四面八方散开,有两个正朝着屋后的小丛林走来。

    云七夕不动了,埋低头,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人一步步越走越近。而也是在下令之人转了一下身的时刻,她终于匆匆瞥了一眼那个有着她熟悉声音的黑衣人的真面目。

    她与他在二小姐的墓里见过,是当日受了太子之命追杀单连城的那群人中的老大,粗犷的嗓门给她留下了印象,所以刚才她听见他的声音才会觉得那么熟悉。

    他们既然是太子的人,神神秘秘到这里来做什么?刚才跟向飞似乎谈得不愉快,他们在谈判什么?

    两个人越走越近,此刻由于姿势关系,云七夕的头紧紧地贴在单连城的胸膛上,她能感到,他的胸腔起伏明显了些,心跳越来越快。

    几步之遥的距离,两个人拿着刀在草丛里扫来扫去,眼见着一个人手上的刀就快要扫到他们的头顶,云七夕只觉单连城的身体猛然崩紧,圈着她的那双手臂也加了力道,似乎下一刻就要腾起,却突然听见有人一喊,“在那儿。”

    两个人立刻转过身,飞快朝着他们喊的方向跑了去。

    云七夕抬起头,只见远处,一个影子跑得很快,几个黑衣人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是云七吗?

    由于那影子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所以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只是觉得那一瞬间瞥到的背影很像,很像。

    她有点担心,如果真是他,希望他跑快一些,不要被抓到才好,毕竟,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连单连城都敢追杀,自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当所有的脚步声都消失不见,云七夕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一次,单连城松开了手臂,站了起来,随手掸了掸衣服上的泥土。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云七夕没急着站起来,因为腿痛,想着说一句话来打破沉默,因为她总觉得单连城像一个装了火药的炸药包,浑身都散发着不太友善的气息。

    “你活腻了?”

    单连城冷冷的语气怒气很重,云七夕抬起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看见他满眼的怒火,她一边揉着腿,一边讪讪地笑了笑,“没有,我正值花样年华,大好的青春,还没活出个滋味儿来呢,又怎么会活腻了呢?”

    当时的云七夕和单连城并不会知道,原本以为属性不合的两个人,会有一天纠缠在一起,她在他的怀里使坏,他的大掌把她的头发揉得一团糟乱,啃着她的耳朵,低哑着嗓音问她,“你活腻了?”

    彼时,云七夕圈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笑得很甜,“我才没有,有如此俊俏美男侍候着,让我再多活五百年,我也不会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这一刻,单连城的眼神和语气统统都不太友善。

    “若不是爷,你认为你还机会活出个滋味?”

    他说的倒是一个事实,刚才他确实出现得及时,救了她一命。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七夕缓了一会儿,站起来,扶着身旁的一棵树,冲着他笑了笑。

    “是啊,刚才的事还得谢谢你。不过,一个人活得好没意思,要大家活得好,天下人都活得好才有意思。我是多么有仁心的大夫,怎么能看着疫区的百姓受瘟疫折磨呢?所以我来了。晋王殿下如此尊贵,怎么会来?还是晋王殿下早已知道,这里根本就是没有瘟疫的疫区?”

    她字字句句,在反击,在试探,在暗讽。她不明白这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只能将自己的情绪和心情模糊地表达出来,

    单连城盯着她,如想要把她盯出两个窟窿的眼神。

    迎上他嗜血般的眼神,云七夕又是一笑,“莫非被我说中了?晋王殿下对自己的属下尚有一份仁心,怎么就能看着这么多百姓无辜死去?还是你觉得百姓与你和你的属下相比,确实不是一个层次,有贵贱之分?”

    她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与他说不上几句就会杠上,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管不住啊管不住。想着这些天无辜死去的百姓,即便他只是一个不能确定的嫌疑人,她也想要在他的身上发泄一下。至少,他是朝廷一方的人,朝廷这么久对这些百姓不闻不问,她对朝廷窝着火。

    这下子,她终于成功惹怒了他!

    单连城突然伸手一推,她整个背脊撞在了树干上,有点疼,宽大的身子倾向她,大掌捏着她瘦弱的肩膀,仿佛要将她捏碎,声音低沉恼怒,充满了危险。

    “再说一遍?”

    忍受着肩膀上那只大掌的力道,云七夕偏生又还不服软地笑了笑,作死地继续说了下去。

    “不管是真瘟疫还是假瘟疫,朝廷似乎都不太关心这些百姓的死活,这难道不是贵贱之分么?所以,像我们这么轻贱的小老百姓又怎么可能配得上高贵的晋王殿下你呢,我还是尚有自知知明的,所以我上次才说希望晋王殿下能在皇上面前拒绝这门婚事。”

    云七夕听得见,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她也明显感到,肩膀上的力道也在加重,他说得近乎咬牙切齿。

    “父皇将婚期定在八月十五,你可以躲一辈子,但你确定这是个好地方?你确定你在这里可以活得过八月十五?”

    她才消失了两天,皇上就自作主张地把婚期定了?单连城这是什么意思?敢情以为她是为了逃婚才来这里的?

    “属下参见晋王殿下。”向飞走了过来。

    他的态度与对她时不同,和起先与那黑衣人谈话时也不同,十分恭敬,是只对待单连城一个人的恭敬。

    单连城缓缓松开了她,站直身子,“起来吧!”

    看得出来,他的气还没有消。

    向飞站起,扫了云七夕一眼,又看着单连城,似乎欲言又止。

    “向总兵有什么话就说吧。”单连城道。

    向飞低着头,道,“属下无能,让殿下为难了。”

    为难?

    向飞是单连城的人,而太子让他的人来找他做什么?在打什么商量?云七夕虽不是古代人,但因爱好考古学,也看过不少历史,仔细回想起先向飞和那人的对话,稍作分析,她似乎就明白过来了。

    其实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在政治上都有很多相通的地方,为了能稳固自己的势力,为了能争夺那至高无上的地位,只有不断的强大自己,这种强大包括挖人墙角,笼络人心。

    单子隐,长得人模狗样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兄弟都可以追杀,可见亲情在他眼底都是一文不值的东西,更何况这些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平民百姓?

    如若以后真是他继承了皇位,这将是整个大燕的悲哀。

    “本王尊重你的任何决定。”单连城低沉的嗓音说道。他似乎并不在意云七夕就在旁边。

    向飞猛然抬头,扑通跪地,说得近乎壮烈,“属下誓死也不会背叛殿下。”

    果然,她猜测得一点也没有错。什么瘟疫都是掩人耳目的假象,太子的目的只是为了收服向飞。或者,这不叫收服,叫威逼,胁迫。若不能收服,他也可以借着瘟疫之名,吃掉对方的一个重要的棋子。这个渣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云七夕突然想起,不知道起先引着黑衣人离开的那个人是不是云七,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况且,她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听他们说着一些还算机密的东西,有所不妥。

    于是,打算趁他们不注意,慢慢地挪走。

    不想刚走出几步远,单连城的目光突然斜了过来。

    “国公府的二小姐突然失踪了,你说府里会不会天翻地覆?不好好地呆在你该呆的地方,跑到这里来,莫非是剩下的银子不想要了?”

    他竟然拿银子的事儿威胁她?

    云七夕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钱财乃身外之物,和人命相比,又算得上什么?更何况,我不见得就拿不到银子呢。”

    说完,她不理会他的一双会冻死人的眼神,倔强地往回走去。

    推开门,云七还好好地睡在那里,似乎是她推门的声音过于急促,把他给惊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盯着她。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我人有三急。”云七夕敷衍地解释着。

    云七倒也没有深问,只“哦”了一声,像是相信她的话了。

    在他身边坐下来,云七夕问道,“你一直在睡觉?”

    “不然呢?”云七笑着反问。

    “没什么。”云七夕笑了笑,“睡吧,已经很晚了。”说完,她调整了一个姿势,闭上了眼睛。

    云七原本睡意朦胧的眼睛却渐渐清明起来,偏头深望着闭着眼睛的云七夕,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而云七夕虽然闭上了眼睛,却一直睡不着。

    她在想今夜的事,她在想这场阴谋的背后。若一切真的如她所想,那么怎样才能让这些百姓从这场阴谋中逃离出去呢?

第65章立功的机会() 
只要破解了瘟疫这个谎言,解除了对东柳村的限制,他们就无法明目张胆地再以瘟疫的假象,拿一条条性命去威胁向飞了。

    可是,怎样破解呢?

    第二天,一辆马车突然驶入了东柳村,径直来到了所有百姓聚集的大院儿前。

    从马车上下来三个中老年男人,每个人肩上都挎着个箱子。

    此时正值午饭时间,所有人都在吃午饭。所以当这辆马车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村子里很少有这样的马车来,自被官府隔离,就更不曾有过。

    三人走到院子门口,停下来,打头的一具人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定在云七夕的身上,“请问您是云二小姐吗?”

    云七夕刚好吃完,放下筷子,谨慎地盯着他们,没急着回答。

    当头那个人大概看出了她的顾虑,笑了笑,“二小姐不要误会,我们是宫中的太医,我姓宋,是皇上的旨意让我们来看看你的。”

    此话一出,乡亲们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云七夕,只有云七,似乎并不意外。

    皇上的旨意?朝廷这么多天一直对疫区不闻不问,这会儿专程派人来看她?

    见他们只站在院门口,却并不进来,云七夕站起来,似笑非笑地看过去,“三位太医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瘟疫村,我来这儿两天了,兴许已经染上了瘟疫,各位大人就不怕被传染上?”

    听闻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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