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棺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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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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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打开门走出去,只见暗夜的空地上,一个人影正在疯狂地舞剑,一招一式,仿佛带着怒气,剑过之处,风起树动。他不像是在练剑,倒像是在发泄。如若是与人对决,想必对方很快就会倒在他的剑下。

    向飞,身为晋军的参军,被禁足在这个所谓的疫区里,该是烦燥不安的,不过白里里见他还足够冷静,这会儿却好似有一腔怒火找不到突破口似的。

    第二日,王叔和二狗下葬。

    穷人的葬礼,连一具棺材都是奢侈,不过只有一卷草席,一个土坑,一堆冥纸。

    村民们自发地来送他们最后一程,也许是想到不久之后,自己也将是这样的下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悲伤。

    向飞也来了,不过他只是站在不远处,没有走近。望着一捧捧土慢慢地填进坑里,掩盖了他们的尸体,他沉着脸,没有表情。最后远远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云七夕深思地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喃喃道,“你说凶手到底是谁?”

    云七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你怀疑他?”

    “只有他,是东柳村里,一个特别的存在。”

    云七思索着,“若是他,他今日为何会来?”

    “因为愧疚。”

    这样梳理下去,似乎合情合理,而且,放眼整个村子,只有他的身手,可以做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紧接着,同样的情况发生了。当云七夕和云七听见有人瘟疫发作,赶到时,那人已经没了呼吸,不出意外,云七依然在那人的脖子处取出了两枚钢针。

    “简直越来越丧心病狂了,都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云七夕愤恨地说。

    “若是不查出事实的真相,恐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命一个个消失。”云七面色十分沉重。

    “我们必须想办法,不能再这样任人宰割。”云七夕咬着牙。

    “怎么做?”云七看着她。

第62章男人,可不要小瞧女人() 
云七夕想了一会儿,道,“如今村民住得太过分散,又手无缚鸡之力,坏人很容易下手,不如我们将村民们聚集到一起,一方面可以减轻大家的恐慌,另一方面,可以让坏人没那么容易得手。起先那些中毒的村民,毒从何而来?我们亲自把关大家的饮食,不给那背后的人制造瘟疫假象的机会。”

    云七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如今,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们的这个意见得到了全部村民的响应,因为连日来发生的太多的事情,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恐慌的,大家聚在一起,至少可以多一点安全感。

    只有一个人没有响应,依旧独来独往,那就是向飞。

    这样一来,他就更加成为了云七夕怀疑的对象。

    也许是因为盗墓这一行的职业病,她行事过于谨慎,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村里的每一个都值得怀疑,她不放心将大家的伙食交给任何人,于是自己一瘸一拐地亲自上阵。怀疑村里的井水不干净,她让云七去山上找来了干净的山水。对,如今这村子里,她只相信云七一个人。

    小雨的病情有了好转,也起床来帮忙,云七夕就把给大家打饭的事情交给了他。

    突然看到不远处,向飞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朝这边看了一眼,便面无表情地坐在了门口的一根矮木桩上,尽管这边很热闹,他却再没把视线投过来。

    云七夕想了一会儿,突然一勾唇,眼底划过一抹精明。

    打了一碗粥,她端着粥,朝着向飞走去。

    她一步步地来到他背后,还未开口,突然一股至寒的剑气喷薄而出,只见一把森亮的薄剑,泛着寒光的剑尖,正直指她的鼻尖,如果剑再往前几寸,她的鼻子就没了。

    硬生生挺着背脊,云七夕强自镇定地笑了笑,“向总兵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好心给你送一碗粥过来。”

    寒剑之后,向飞面色冰冷,只吐出两个字,“不必。”

    云七夕此刻已经完全镇定下来,笑得灿烂了些,“为何?莫非向总兵是担心这粥里有毒么?你放心,良心被狗吃了的人才会这么做。”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也许是心头有种预感,知道他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怎么样,于是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拨开眼前的那把剑,一步步走近他,固执地将碗递过去。

    “向总兵,赏个脸吧?”

    “滚!”向飞崩着脸,眼底突生烦燥,伸脚猛然一踢,云七夕手里的碗就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脆响,碗无辜地碎了。

    云七夕一个没站稳,脚一崴,身子就往后倒去,恰好就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向总兵这样对待一个女子,似乎显得太过没有风度。”云七稳稳地将她扶着,她抬起头,可以看见他嘴角勾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明明是淡淡有礼的语气却矛盾地有些不客气。

    借着云七的力道,云七夕站直,似笑非笑地看着向飞,“向总兵的反应好生奇怪,难道是心里有鬼,所以”

    “噌”,长剑入鞘,向飞站起身,冷冷道一声“莫名奇妙”,便转身大步回了屋。

    这下子,云七夕几乎已经在心里肯定,他就是那个背后的凶手了,于是盯着他背影的那双目光,恨不得化成两把刀子,将他给劈了。

    “你没事吧?”云七温和地问她。

    云七夕收回恶狠狠的视线,经他这么一问,顿时觉得脚软,抓着他的衣袖,只皱着眉吐出一个字,“痛。”

    云七无奈地笑了笑,突地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那个,痛是痛,但还是勉强可以自己走的。”云七夕急急地说,不知道为何,一向脸皮子厚的她,竟然莫名其妙红了脸。

    但云七并没有理她,直接抱着她回到了屋子里,将她放在床上。蹲下身,他替她拆开绑着伤口的布,看了一眼,不禁皱起了眉,“你不是懂医么?竟操心别人,自己的事倒全然不放在心上,这药早就该换了。”

    他语气里的怨怪在云七夕听来,心里却是阵阵温暖。从前,除了她妈妈,从来没有人关心她,连她的那个渣爸都只当没有她这个女儿。所以她大把大把的时间都用来研究盗墓和医学了。

    穿越到了这里,虽然一步步走过很多的阴谋陷阱,但也感受到了很多人的关心,比如云冲,巧儿,张沁雪,但那大多是沾了二小姐的光,可云七不同,他们萍水相逢,她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也不一定知道她的,所以面对他的关心,她的感受更真实。

    “有一句话叫医者不自医,如今有你这个会医术的朋友,我也算幸运了。”云七夕打心眼里笑着。

    云七的手顿了一下,神情里有一瞬间的僵硬,抬头时,却又已经眼底噙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可还欠着我的银子,跟我套近乎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将这一页翻过去,不认帐?”

    “噗,”云七夕有种被打败的感觉,崩着咬肌瞪一瞪眼,突地又吊儿郎当地笑起来,“我若是不承认呢?又没有字据。”

    看着她没正形的样子,云七笑着耸耸肩,“那我可还真是拿你没有办法的,没有字据,告官府都无门,只能自认倒霉吧,谁让自己遇上了无赖呢?”

    “谁无赖?”云七夕瞪眼,就要站起来。

    云七按住她,笑容不减,“仔细再伤到腿。”好听的声音突然温和得有些不像话。云七夕端端坐着,像个木头似的,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看着他手势轻缓地替她包扎伤口。

    “你平日里当心一些,伤口已经快好了。”云七又道。

    “好怀念能正常走路的日子。”云七夕闷闷地说。

    包扎好了,云七站起来,修长的手指倒了杯茶来喝了一口,道,“你刚才冲动了。”

    云七夕倒不以为然,“可经我刚才那么一试,你不觉得他更加可疑了么,我如今不是怀疑他,是基本可以断定了。”

    云七放下茶杯,思索着,“不是,我总觉得并不像这么简单。”

    “看着吧,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的。”云七夕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

    但当静下来时,她又想到一个问题,向飞是单连城的手下,若凶手真是向飞,那背后的人难道是单连城吗?他不像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啊。可,她毕竟对他的了解不深,她不敢肯定,也不能否定,只能慢慢地等待真相浮出水面。

    晚上,他们把所有人都聚在一间大屋子里,打地铺。好在是夏天,不会冷。有很多人好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都只是敷衍地回答说为了互相可以照顾,并不准备把事实说出来,怕引起更大的恐慌。

    所有人都睡了,可云七夕想到真相正一步步接近,精神却异常兴奋,靠墙而坐,全无睡意。

    云七坐在她身边,头靠着墙,偏头看她一眼,笑问,“还不想睡?”

    云七夕摇摇头,“不想。”

    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低叫一声,怕吵醒别人,她飞快捂上了自己的嘴。

    “怎么了?”云七诧异地看着她。

    云七夕愁眉苦脸地看着他,“你说,咱们应该没有一个人是向飞的对手吧,我们这样子把所有人聚在一起,他不是更方便将我们一锅端了?”

    听她说完,云七神色一松,笑了,“你想多了。”

    她倒希望她自己真是想多了,她向来想得比较多,分析问题犀利深刻,然后她又想到另一件事。她已经有两天没回国公府了,不知道府里头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巧儿是否能沉得住气,谨记她的话?

    是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唤醒了她,抬起头,正对上云七淡淡含笑的眼睛。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而且是靠着云七的肩睡着的。

    “你醒了?”云七笑问。

    云七夕撑起脑袋,似乎意识还不够清醒,如梦游一般的目光看了眼亮堂堂的窗外,有一瞬间的茫然。

    “天亮了?”

    云七轻轻“嗯”了一声。

    云七夕的意识猛然回炉,大叫一声,“大家都还好吗?”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云七温和地笑了笑,“很好,别担心。”

    云七夕懊恼地捶打自己的脑袋,“我怎么睡着了?”

    “别。”云七拉住她的手,制止她对自己的虐待,“守夜不需要那么多人,我一个人就够了。”

    “你一夜没睡?”

    云七看她满脸愧疚,笑了,“我是男人。”

    说完,他站起来,只是动作却有些僵硬。云七夕看见他揉肩膀的动作,应该是肩膀麻木了,心里更是愧疚不已。

    “今晚我守夜。”她突然说。

    云七回过头,眼睛含笑地看着她,“我说了,我是男人。”

    云七夕动作麻利地站起来,尽量将自己的头抬高,让身高差可以小一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男人,可不要小瞧女人。”

    云七似乎被她逗乐了,笑意很深,只道一声,“不敢。”

    他们的计划让大家平安地过了一夜,云七夕很有成就感,但她不敢松懈,毕竟,在她看来,危机并没有解除。

    果然,当天晚上,出事了。

第63章宁愿趴着做人,也不愿站着做狗() 
吃完午饭的时候,云七带着村民去山上取水了,云七夕去小河边散步,没想到向飞也坐在河边。

    原本的好心情突然没了,她转身往回走,不想向飞却突然冲到了她的眼前,拦住了她。

    心中认定他就是那个制造恐慌的杀人狂魔,云七夕心里除了愤恨,也多少有点忌惮,谨慎地盯着他,以及他手上的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不想在坏人面前输了气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足够镇定,。

    “有何指教?向总兵。”云七夕扯了下唇角,口气却实在没办法好起来。

    向飞沉着脸,上前一步,瞳孔眯了一丝阴冷盯着她,沉沉警告,“聪明的就不要多管闲事,当心引火烧身。”

    云七夕愣过之后,突然觉得好得意,他特意来警告她,至少说明她确实对他造成了一定的阻碍。

    她抬手将耳边的头发捋到耳后,笑得云淡风轻,“向总兵说什么呢?我读书少,听不懂,不过我也有一句话想跟向总兵分享一下,”她刻意顿住,看着向飞依旧阴沉的脸,笑得眼睛眯起,一字一句地道,“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见向飞的脸瞬间崩紧一股怒气,云七夕却反而越发笑得开心,不再理他,越过他,往回走去。

    她知道,逞了一时嘴巴上的痛快,并不代表胜利,但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她相信,恶势力终究是会被打倒的,她一定会坚持到底。

    除了给村民们做饭,她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练习丢掉支撑走路。惊喜地发现自己其实可以不需要木杖了。一直不肯丢,只是因为痛过,所以一直对木杖有一种依赖。而如今虽然还是有点痛,可那种痛是完全可以承受得住的。

    看见云七回来,她站在院子里冲他挥手,开心地笑,“云七,你看。”

    云七放下手中的桶,远远地看她,阳光下,她的唇角梨涡很深,她开心得就像一个急着炫耀成果的孩子。她的笑容很能感染人,于是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并赞赏般地远远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大家平安地又到了晚上,所有人都睡下了。

    云七夕是个说到做到的性子,她记得早上她说过的话,晚上她守夜。于是她大睁着眼坐得笔直,对云七说,“昨晚你没休息,今晚你好好睡吧,我一定好好看着,一只苍蝇都不让飞进来。”

    云七原本是坐在她旁边的,听见她的话笑了,突然凑近她,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气地盯着她。

    “你的意思是你来保护我?需要女人保护的男人会不会显得太没用了?”他柔和的声音与任何时候都不同,带着一股子别样的魅惑。

    凭良心说,云七长得特别好看,只因这几日朝夕相处,了解他性格随和,所以觉得彼此的距离不远。其实他真的远的好像天上下凡的嫡仙,当这张好看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她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的。

    “这就被我迷倒了?”云七略带调侃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智。

    云七夕推他一把,“去去去,少自我感觉良好了。最讨厌这种大男人的思想,女人怎么了?别小瞧女人。”

    云七顺着她推的力道重新坐下来,靠着墙,俊美的脸笑容随性,“我没有小瞧女人,我只是觉得女人天生就是需要保护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听见这样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动容的,但这个话题却莫名让云七夕情绪低落了起来,因为她想到了自己悲哀了一生的母亲。

    “男人这样想,是因为一种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可是女人自己不能这样想,女人必须自主独立,不能过分依赖,这样,离开了谁,都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因为男人的承诺都是屁,今天还承诺要保护你一辈子的人,明天就有可以转身去对别的女人说同样的话。轻易相信的女人都是傻子。”

    云七侧过头,目光很深看着她,似在探究,又似带着抹心疼,可随后,这些情绪都不见,只变成了一种调侃的声音说了出来。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感悟?”

    经他一提醒,云七夕猛然惊觉,自己刚才有感而发,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在这里高谈阔论男人女人的话题。

    轻咳下,她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想到我的母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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