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棺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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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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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知道晋王殿下已抵城门,晋王与新皇如今正处于僵持状态。虽然太子坐上了皇位,看起来是占了上风,可是论实力,谁更胜一筹,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说了半天,向公子,你倒是给咱们透露透露,这皇上如此大动干戈地找人,那女人和孩子到底是谁啊?”

    向阳站在二楼窗口处,抱着双臂,盯着那一群官兵从大街上挨家挨户地搜过。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猜测,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皇上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哪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以随意猜测的?”

    旁边那些拍马屁的男人笑得谄媚讨好。

    “向公子说笑了,我们怎敢猜测?可是向公子您不一样啊,您在皇上面前可是有地位的。”

    向阳笑笑,却什么也没有透露,从醉酒飘香里面出来,他哪儿也没有去,听闻单子隐从皇宫出来回了太子府,他便直接去了太子府。

    “参见皇上。”向阳跪下时,朗声参拜。

    自上一次被云七夕使计挑拨,单子隐一度对他不太信任。最终事实证明,他没有错,孩子确实是晋王与晋王妃的。所以他此次前来,心里又有了些底气。

    可单子隐坐在书桌的雕花大椅上,盯着桌上的一只沙漏,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他。

    “听说你有重要的事要找朕?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若是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耽误朕的时间,当心你的脑袋。”

    向阳点头哈腰,满脸讨好的笑意。

    “皇上,草民的确是有重要的事。”

    单子隐抿着唇,依然没有看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向阳心下有些忐忑,咽了咽口水,才道,“皇上,草民斗胆问一句,您要找的莫非是草民上次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话一问完,单子隐终于缓缓把目光从沙漏上移向了他,眸子里仿佛骤然聚起了一丝冷意。

    向阳只看一眼,就慌张地低下了头。

    那个孩子的真正身份别人不知道,可是向阳却是十分清楚的。而单子隐留下那个孩子的原因,向阳自然也是知道的。

    然而此刻单子隐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太子,他成了皇上,主宰天下的人。

    向阳知道的秘密越多,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但他必须要来。

    “皇上,草民倒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单子隐要铲除单连城的态度坚决,向阳亦然。单子隐与单连城的这场博弈,若是单连城赢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不仅如此,恐怕性命不保。所以,他只能坚定地站在单子隐这一边,博上一博。

    当初选好了战队,如今就容不得他更改了。这天下的归属决定着他的生死。

    向阳离开后,单子隐一直坐在原地未动。

    三个时辰看似是他对单连城的逼迫,实则对他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三个时辰之后,将要面临什么,会有什么改变,他不得而知。

    韦青青端着茶走到门口时,见他正坐在椅子上出神。她轻步走进来,将茶碗放下,却并未急着离开。

    “有什么事儿,说吧!”单子隐看出了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韦青青走过去几步,微微垂着头,小声道,“皇上的决定必定有您的道理,臣妾不敢有异议,可臣妾的爹毕竟已不年轻,这冰天雪地的,臣妾真的很担心。”

    是的,被关在城门外的,还有他的岳父,也是他的舅舅。

    单子隐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走到韦青青面前。

    “青青,这一次委屈舅舅了,你放心,朕答应你,以后会对舅舅给予他该有的奖赏和补偿。”

    韦青青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什么,可单子隐已经提步朝外面走去,没有给她再多说的机会。

    三个时辰看似很长,可有时也显得很短,尤其是天下格局即将翻天覆地的时候。

    转眼间到了酉时,天色已渐渐暗沉了下来。温度仿佛也跟着下降了好几度。

    云七夕在密室里,望着那小窗口外的一片天从暗到亮,再从亮到暗。

    一天就快要过去了,昨天小路子说,单连城今天就会到,他该是到了吧?

    外面的情况是什么样?他知道皇上驾崩又会是什么反应,她关在这个小地方,通不了外面的消息,心越来越乱。

    突然,她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开了。

    她平静地看过去,只见单子隐端着碗站在门口,也同样平静地看着她。

    云七夕突地扬唇一笑,“皇上亲自来给我送饭,这不是折我的寿么?我怎么敢当呢?”

    单子隐走进来,将碗放在桌上,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

    “他回来了。”

    云七夕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可面上却依旧平静得如一汪清池。

    “你想见他吗?”他又走近了几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云七夕毫不退缩地迎视他,浅笑嫣然。

    “想,可我不急。”

    单子隐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后轻轻一笑。

    “你是不急,可他似乎很急,不过急也无用,除非他有飞天遁地的本事。”

    两个人隔着不远的距离相对而站,寒风从那一方小窗口上吹进来,吹在两个人的头顶上,吹起了细细的发丝。

    不大的密室里,两人的语调都很平静,静得就像是冬天已经凝固的海面,激不起任何的风浪。可这种平静的表象之下,却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惊涛骇浪。

    云七夕笑容轻浅,“他的本事大着呢,你可能对你这个三弟了解得实在太少。”

    “是吗?”单子隐冷哼了一声,眸子缓缓眯起,“那我等着。”

    他自称我,而不是朕。云七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猜想大抵是他明白他这个朕字在她这里有多么可笑吧?

    单子隐走了之后,云七夕并未动桌上的饭菜。不是怕有毒,而是真没有食欲。

    想着他离她已经并不远,她的心跳得很快,始终静不下来。

    再次抬头仰望那一方小天空,云七夕那一双漂亮的眸子里似有光芒闪烁。

    看着看着,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张她多日未见却从未忘记过的俊脸。

    在她的心里,他真的是可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大英雄呢!

    望着望着,那小窗外出现了一双脚,以及一方绣着碎花的素色衣摆。衣摆随风轻拂,只看这冰山一角,便可知道是一个貌美高雅的女子。

    “你终于来了。”云七夕笑着。

    那双脚定在小窗外,女人的声音传来。

    “时间不多,我不想拐弯抹角,晋王已经抵至城门,只有单子隐亲口下令或者有他的令牌才能开城门,而令牌只有我能拿得到。”

    “所以呢?”云七夕依然在笑。

    她这云淡风轻的语气似是让外面的人愣了愣,半响,才语气强硬地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云七夕实在好想笑哦。

    “然后呢,你再顺理成章地嫁给他?登顶皇后之位?”

    她的表情和语气里都全是笑意,相信对方一定听得出来。

    可随后她又缓缓收了笑意,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的冷笑。

    “单子隐当上皇帝,你不很快就是皇后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你知道他会输,他斗不过单连城,所以你急着想给自己找后路。你不相信你的夫君,可我相信我夫君的能力,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她这一席话让窗外好一阵都没有声,可那双脚没有离开,云七夕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不一会儿,外面终于又传来了冷冷的声音。

    “不是因为结局谁输谁赢,而是因为只有他配得上那个位置。从前,我真的以为晋王妃与晋王之间情比金坚,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情始终都比不过命。”

    说完,那一双脚踩着有力的步伐离开了。

    云七夕望着越发暗淡的天色,冷笑,再冷笑。

    什么叫情比不过命?他们的情早跟命融合在了一起,再也不能分享。

    当窗外的最后一点亮光已被吞噬,一个多时辰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

    当然,这些都是云七夕不知道的,但她有强烈的心灵感应,她觉得,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要努力将命运的锁打破。

    于是,她想唱歌了,深吸了一口气,她张口唱了起来。

    “我曾怀疑过,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才张开翅膀,风却变沉默,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

    她的声音很嘹亮,从那一方小窗传出去,回荡在夜空中,是安静的夜色下,再也不能被人忽视的存在。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彩地活”

    终于,她听见脚步声一步步朝着密室走来。

    吱呀一声,密室老旧的门开了。

    密室里没有掌灯,可她一直呆在这环境里,早已适应了黑暗。

    如她所愿,站在门口的人是小路子。

    “小路子,放我走。”

    小路子盯着她,表情凝重,“王妃,时候到了吗?”

第374章这就是你为君的作风() 
约定的三个时辰只去了一半,单子隐就迫不及待地再次来到了城楼上。

    此时天已黑尽,视线越发不明朗。可夜色并不影响听觉,城楼上那婴儿的啼哭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嘹亮。

    城门外燕军上下,自然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单连城脸色发寒,相反,单子隐听着这哭声却像是听着世间最动人的乐曲,脸上带着笑意。站在他旁边,抱着孩子的向阳看到他脸上的笑意,知道自己这回又押对了宝,也是好不得意。

    他手上抱着的自然不可能是铃兰,因为官兵一直还在京城各处寻找,至今还没有孩子的下落。可是单子隐找孩子什么目的他是知道的,他当时给的建议就是另外找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毕竟城楼这么高,单连城根本无法看到孩子的面容。

    “朕念你有多日没见到孩子了,特意将孩子带来,让你听听她的声音,不用谢恩,毕竟兄弟一场,朕也不会太过无情,不过,朕还是要提醒你,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他这话说得是十分好听,但他的险恶用心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人人心中恼恨,可是又能如何?一道城门仿佛成了立在将士们面前的一座山。

    不是这道城门有多么地坚不可摧,相反,燕军想要破这一道城门并不难,将士们等待的是单连城的态度。只要他一声令下,城门可破。可单连城一直隐忍等待,未有动作。如今大家算是明白了,他是被人掐住了要穴,不能反抗。

    孩子的哭声声声牵动人心,即便是与孩子无亲无故的将士们,听了也是心痛,更何况是单连城。

    等待的这一个多时辰,单连城长久立在风雪中,好似冻成了一座雕塑,直到这一刻听到孩子的哭声,才微微抬头,朝城楼上看去。

    夜色下,他们彼此看不清彼此的脸,但对方什么表情都能想像得到。

    “这就是你为君的作风?”

    听着单连城冷冷的嘲讽,单子隐笑得不以为意。

    “为君之道当如何,还不需要你来教朕。”

    “太子,你的行为实难服众。”这次说话的是韦正卿,白日里,大概念及与单子隐的关系,未曾说什么,此刻,却是忍无可忍了。

    单子隐缓缓把目光转向他,凉凉一笑。

    “舅舅,岳父大人,你为臣多年,该是晓得这君臣之礼的吧?你刚才唤朕什么?朕念在你是朕的舅舅,又是朕的岳父的份上,姑且不计较这一次,还望好自为之。”

    他说完拢了拢衣服,转身离开时最后提醒了一句,“还有最后一个时辰。”

    他走得匆忙,向阳不由诧异地看了过去,发现他脸色不对。

    “皇上,您,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单子隐未答他的话,面色僵硬地匆匆下了城楼。

    另一边,官兵依然没有停止找人,街边店铺一间间被敲开。

    整个京城,从白天到晚上,一直不消停。

    张沁雪知道,官兵总会找到锦绣坊来的。果然,锦绣坊的门被敲响了,敲得很重很急。

    “官府搜查,开门!”

    张沁雪紧张地看了芸姨一眼,快步走到床边,将孩子抱了起来,再来到芸姨身边,眼神坚定。

    “姨娘,一定不能让他们找到孩子。”

    敲门声还在持续,芸姨纠结了一会儿,才终于点头。

    “那好,那你从后门离开,不过此时外面应该到处都有官兵,你得小心一点。”

    张沁雪不由抱紧孩子,重重点头。

    “好,我会的。”

    芸姨很快将她带到后门,打开门看了一眼,确定外面无人,才让了她出去。

    “沁雪。”

    看她抱着孩子匆忙离去,芸姨突然唤了她一声。

    张沁雪回过头来,芸姨望着她,最终压下心里的不安,叮嘱道,“当心些,若是万一被官兵发现了,你可不能逞强。”

    张沁雪心知芸姨是关心她,点点头,“我知道了,姨娘,你放心吧。”

    说完,她抱着孩子转身快步离开,芸姨看着她的背影淹没在夜色里,听见前院的敲门声仍在持续,官兵粗鲁的声音表达着耐心已经用尽。她这才立刻关好后院儿的门,走到前面去开门。

    官兵一冲进来,一边骂咧开门太迟,一边就四处搜了起来。凳子被粗鲁地踢翻,每一扇门都推得啪啪作响,搜查无果离开后,整个锦绣坊好似灾难现场。

    张沁雪抱着孩子四处躲,有时甚至能听见官兵离她很近很近,她很紧张,也很害怕,可她有一个信念,一定不能让官兵找到她们,一定不能。

    与此同时,太子府的密室里,小路子已将门打开。

    云七夕道,“小路子,放我走。

    小路子问,“王妃,时候到了吗?”

    云七夕郑重地点头,“时候到了!他已经出招,只等我们接招了。”

    小路子快步走过去,说道,“单子隐先前已经从奴才这里拿走了钥匙,应该是心存怀疑,开始防着奴才了,不过还好奴才早就去配了一把钥匙。”

    云七夕赞赏地看着他,“小路子,越来越聪明了。”

    小路子一张脸因为紧张崩得很紧,“王妃,要走就赶快,刚才奴才亲眼看着他出了府,走得挺匆忙的,不知道何时会回来。”

    “好。”

    云七夕随着小路子走出密室,思绪却回到年初的那个元宵夜。

    那一夜,没有单连城,她独自一人参加了元宵宴。象征着喜庆和团圆的元宵宴,带给云七夕却是冷落和孤独。那一夜,她被卫咏兰推下长长的楼梯却无人敢上前去扶,若不是楚凌云突然出现,她不知道她最终会以怎样的方式站起来。

    那一夜,楚凌云带着她离开,后来传出单连城的死讯后,楚凌云陪她回了一趟晋王府。他们从晋王府出来,在院墙外看到了小路子。

    他一个人靠墙而坐,神情悲凉,直到云七夕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眼睛一亮,扑通一声跪在云七夕的面前。

    “王妃,奴才的命是晋王殿下和王妃您救的,若不是你们,奴才根本活不到现在,你们是好人啊。可是老天爷不开眼,竟让好人没有好报,坏人却反而活得逍遥自在。”

    那时的云七夕,正处在单连城刚刚去世的悲伤时刻,看小路子这般,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从包里拿出两绽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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