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棺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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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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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出口的同时,他面色冷硬地盯着敌军方向,无情地扯开了麻绳。

    突地,响亮的马蹄声打破了两军对峙间冰封一般的宁静。

    吊有麻绳另一头的人降落了几分,麻绳再次被拉住。

    而看到那从敌营里冲出来的人,单子隐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站在城楼上的其他将士看到来人纷纷有些激动。

    “是晋王殿下!”

    “是啊,晋王殿下竟然还活着。”

    单子隐仿佛听不见这些声音,衣袂飘动中又走上前一步,盯着那奔来的人,眸底含着冰冷的笑,搭上城墙的手却在隐隐颤抖。

    马儿一声长嘶,腾起一地冰冷的尘土。

    单连城勒马停在城门前不远处,青筋突起的双手捏紧僵绳,沉着眸子看了那吊在城门上的娇躯一眼,抬头与单子隐凉凉对视。

    “你要找的人是我,放了无关的人。”

    单子隐冷冷的笑声在城楼上荡漾开来,慢声细语。

    “大家都知道晋王殿下已死,你想冒充可没那么容易,你是谁?”

    单连城脸上的寒意比这萧瑟的冬天还冷,声音又沉了几分。

    “你能不能像是男人?”

    单子隐再笑,“燕军上下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是从敌军里出来的,就算你是晋王,也是已经叛变的晋王,我们大燕可容不得一个叛变的皇子。”

    单连城面色冷肃,“放了她。”

    萧瑟的寒风中,单了隐笑着,手指在麻绳上划来划去。

    “你是不是搞错了,现在不是你跟我提要求的时候,你应该问问我要怎样才能放了你这个叛贼。”

    城门外,单连城冷硬着脸立在马背上,捏住那僵绳的手也在点点发紧。

    “你觉得凭你的本事真的能击退敌军吗?”

    单子隐脸色骤然一变,眸子里顿时噙满怒气,这话有着对他的能力最深的轻视,轻扯唇角,却不见笑意。

    “除非他们不要北狄公主的命!不过眼下看来,这女子对你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不知道七夕听在耳里,感觉如何?”

    话落,他的手指似是不经意地松了松,麻绳又往下落了一些,那吊在麻绳上的女子又落了几分,恐慌地摇着头,嘴里只剩“唔唔”声。

    单连城仰望着那挣扎中的女子,眸子阴沉,抬起头,迎上单子隐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听他笑道,“要我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看在你我兄弟一场,我给你一个机会,自废武功,永不踏入大燕一步,我便将你心爱的女子拉上来。”

    见单连城沉着脸,他又笑着补充,“不过你可得快点儿考虑,我可快要拉不住了”

    “圣旨到!”

    又一道圣旨踏着马蹄声火速地来到了城楼前,马背上的人早已有人认了出来。

    “是云将军。”燕军里有人在说。

    转眼间,云冲下马,已经举着圣旨来到城楼上。

    大家都已经跪下,单了隐仿佛已经洞悉圣旨中的内容,双腿僵直着不肯跪。

    云冲看他一眼,展开圣旨。

    “晋王未死,乃朕欺民有罪,而今朕已时日无多,必是老天罚朕。但朕不忍眼见大燕江山毁于一旦,特封晋王为燕军主帅,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令太子火速回京,侍疾床前。钦此!”

    圣旨的内容,单子隐是站着听完的,此刻他的脸上已经血色全无,紧紧拉住麻绳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而这个消息对燕军大多将士来说,都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晋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城楼上下,喊声震天动地。

    单子隐另一只手扶住城墙,面部肌肉突地抽搐不已,他表情痛苦,身体下滑,手心的力量也在一点点的消失,麻绳缓缓地从他的手心脱落了出去。

第352章我信你() 
当城楼上的其他人想要去拉住麻绳时,却已是来不及。麻绳另一端的人已经疾速从城楼上掉落了下去。

    单连城眉心一沉,从马背上腾起,飞身上前,伸手接住了那从城楼上掉下来的人。

    落地之后,他却是将人一放,甚至没有去揭开女人的面纱,便冲进了已经被将士们打开的城门里。

    城楼上,单子隐正痛苦地蜷缩在地,身体如抖筛一般地在颤抖。

    城楼上的燕军将士们,有人在扶着单子隐,大多数却是冷眼旁观,认为这是恶人的报应。

    当看到单连城冲上城楼来时,大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唤道,“晋王殿下!”

    单连城径直冲到单子隐的面前,揪着他的衣襟,“七夕呢?”

    此时的单子隐已经冷汗涔涔,痛苦不堪,可他不想在单连城面前表露痛苦,颤抖着汗湿的手掌扶着冰冷的地面,强撑起半个身子,苍白的唇角尽力扯开笑容。

    “原来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单连城的手指又紧了几分,眸子里凝聚着怒气,“七夕在哪里?说!”

    越是见到他愤怒,单子隐就越有成就感,笑得越开心,笑声夹杂在他痛苦的抽气声里,听来怪异得很,他明明痛苦却努力想要维持笑容的样子,让他的表情变得十分扭曲。

    “我把她送走了。”他的笑声一连串地响起。

    单连城手心一紧,又把他拽近了几分,盯着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人,声音像是冰封的江面吹来的冷气。

    “去了哪里?”

    单子隐轻笑,欣赏着他临近暴怒边沿的样子。

    “去了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她跟我说她不想和你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她想念子隐哥哥,要回到子隐哥哥的身边。”

    这话单连城自是不会信,不过围观者听着却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大家都知道,晋王妃最初是指给太子的,说对太子有情,也不无可能。

    单子隐满意于他的愤怒,继续胡说八道。

    “孩子是七夕生的,我知道,你别认为那孩子是你的?在你入牢的那段时间,七夕一直与我在一起,那是我和七夕的孩子,你没想到吧?你们一直费尽心机想要夺回去的孩子根本与你无关!”

    “放你娘的狗屁!”城楼上突地响起一道粗鲁却熟悉的女声。

    单连城惊喜回头,只见云七夕正站在身后不远处,衣服上,脸上有黑渍,浑身上下看起来有些狼狈,一双眼睛气呼呼地瞪着躺在地上胡说八道的人。

    单连城手一松,紧步走过去,把云七夕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七夕,你没事吧?”

    她的气息有些急促,脸蛋儿也有些发红。没错,她是以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来的,却没想到自己上到城楼第一句话就是破口大骂。

    “我没事,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她急着想要解释,单连城却道,“我信你。”

    他无条件的信任让云七夕心中一暖。

    而此时,另一个哭花着脸的女人跌跌撞撞地爬上了城楼,望来望去地四处寻找,看到躺在地上的单子隐时,立刻冲了过去,跪在地上双手握住他的手。

    “太子殿下,你,你怎么样?”

    她的手腕处有着明显被麻绳勒过之后留下的红红的勒痕。

    她正是起先被单子隐临时替换,顶替云七夕被吊在城楼前的卫咏兰。

    最初,云七夕已经被带到了城楼,结果单子隐不知为何,突然就改变了主意,用卫咏兰代替了云七夕。

    云七夕被塞进城楼下等待的一辆马车里,马车跑得很急,她不知道他们要带着她去哪里。

    可她心里有一个念头,她不能离开,一是怕单连城找不到她,二是她还有任务,她必须要把单聪带回京城去。

    她的双手双脚是被绑着的,马车里有一个汉子守着她,车门关得死死的,车门口还堵着两个人,要逃出去并不容易。

    “那个,我饿了。”云七夕开口与车内的人对话。

    晋王妃的狡猾已经出了名,那人并不打算理她。

    云七夕又道,“我身上有银子,你们去给我买两个包子,剩下的银子是你们的。”

    那人仍是不理她。

    云七夕懒洋洋叹了口气,笑道,“太子让你们看着我,可没让你们饿着我,你们确定不给我吃的?”

    听着这话,那人终于看了她一眼,明显有动摇。

    云七夕心道有戏,继续游说。

    “放心吧,你解开我的手,不解开我的脚不就行了?而且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跑了么?”

    那人想来想去,大概觉得她说得还算有道理,若是不答应,倒是显得他们三个大男人无能,怕了一个女人了。犹豫再三,他解开了她的手。

    “别耍花样!”他提醒道。

    云七夕动了动被捆得发麻的双手,笑眯眯地道,“不会,我哪儿能啊,要对你们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啊。”

    说完,她伸手掏出一绽银子,一个火折子也跟着掉了出来,她随意地捡起火折子,将银子递给他,“买两个包子,剩下的就当给兄弟们一路相送的辛苦费了。”

    那人敲了敲车门,从半开的门缝里递出银子。

    “去,买两个包子。”

    外面伸来一只手接过银子。

    马车在集市停下来,外面有一个人下车去买包子了。

    车内的男人不时谨慎地瞄她,生怕她会耍什么花样。

    云七夕靠在车壁上,把玩着手里的火折子,迎上他的视线时,似笑非笑。

    包子买来了,马车继续往前走。

    云七夕一手拿着包子吃,一手玩着火折子,听着外面喧闹声越来越大,似乎是到了热闹的集市。

    她唇角轻轻含笑,眼底闪过一道潋滟的光泽。

    轻吹火折子,火折子被点亮,火折子的光映入她的笑眼里,格外闪耀。

    在男人警惕地注视下,她将火折子伸到了车帘下,那男人诧异之下来不及阻止,那布做的帘子很快就燃了起来。

    “你疯了?”那人一把拍开她手上的火折子,燃烧着的火折子落在软垫上,软垫很快被烧了一个洞,也跟着燃了起来。

    男人试图想要扑火,可,布帘子迎着窗外吹来的风烧得很快,再加上马车又是木头做的,火势眼见着就收不住了。

    外面的人也发现马车着火了,大叫了起来。

    “着火了,着火了!”

    云七夕趁着男人扑火的时候,已经飞快地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绳子。

    马车已经停下,车门被打开,外面的男人并不明白马车为什么突然着了火,云七夕就从车门冲了出去。

    着火的马车周围围观的群众很多,那几个男人眼看着云七夕逃走,赶紧追上来。

    可是手脚自由的云七夕虽然腿不比他们长,但是比他们灵活啊,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见缝插针,跑得很快。

    而在集市上引发大火可不是一件小事,有百姓将那几个男人拦了下来,要求他们将火扑灭。

    他们在与百姓的纠缠中再抬头,哪里还看得到云七夕的人影?

    云七夕虽然从着火的马车里逃出来,可衣服脏了,脸花了,十分狼狈,但这仍然阻止不了她要立刻赶回城楼的想法。

    城楼上吊着的人根本不是她,单连城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谁知刚到城楼,就听到单子隐胡说八道地这么一通。她那满腔的怒意真是挡也挡不住,就那么破口大骂了出来。

    骂得在场所以将士们都愣住了。

    谁能如此对太子说话?除了这位晋王妃,也是没谁了。

    将士们把单子隐和单聪扶下城楼时,单连城抬手替云七夕擦脸上的污渍。

    临走时,云七夕扭头看了一眼北乌军的方向,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突然很牵挂一个人。

    从第一眼见到拓跋洵,她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说是父女连心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她分明不是二小姐啊!

    但她知道,就算她不是木锦萝的女儿云七夕,可在拓跋洵的心里,她就是他的女儿吧?

    她又怎忍告诉他,其实她的女儿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呢?

    此次北狄攻打大燕,拓跋洵并不要大燕的江山,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迁木锦萝的墓去北狄。

    可见,他一辈子对木锦萝用情太深。

    城楼上两道圣旨,变故太大,再加上单子隐病发,突然就卧病不起了。

    单连城接了皇上的圣旨,重掌帅印,必须留在怒州。可云七夕必须尽快带单聪回京。因为她不知道皇上的身体是否还等得起。

    单连城安排云冲护送他们回京。

    也是回了京城才知道,单烨亲笔写了一份告罪书,昭告天下,向天下百姓告罪,新口承认晋王死讯一事是欺民之行。

    告罪书一出,百姓们并不痛恨皇上的欺瞒,相反他们是高兴的,因为晋王还活着,大燕有望了。

    再者,就算皇上出了告罪书,可有几个敢怨怪皇帝的?晋王是皇帝的儿子,皇帝谎报死讯,说来这也是皇家的家事。更何况皇上如今已经卧病在床。他有再大的错,他也统领着大燕这么多年,如今也活不长了。

    快到京城时,云七夕想到一事,对单聪说道,“我们先不急着回京城,先去一趟南华寺吧。”

    在云冲的帮助下,他们一路扶着断了腿的单聪上山,到达南华寺。

    单聪以为她是要去南华寺烧香,为在前线的单连城祈福,可云七夕却并未领着他去大殿,而是朝着南华寺的后院儿走去。

第353章外患没有,内忧仍在() 
如今已是冬月,天气已经足够地寒冷。往年这个时候已经下雪,可是今年这场雪却迟迟地没有下,就像是老天爷也在酝酿着什么。

    每到接近年关,各种寺庙里头的香火就会格外旺盛,而来南华寺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相比大殿前的热闹,后院就显得要冷清许多。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妇人正从水井里吃力地打水出来,将水倒入旁边的一盆衣服里,不用伸手去试就可知道那水有多冷。

    听见走进后院儿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站不远处的人时,手中的水桶顿时落了地,发出呯地一声闷响。

    一路上,云七夕并没有告诉单聪,容妃还活着,所以此刻他刻意平静的表情也掩盖不了眼底的那一丝激动。

    容妃那冻得发紫的嘴唇抖动着,激动中又有一些难以置信,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就在自己眼前,她是在做梦吗?

    也许是容妃命不该绝,也许老天爷也觉得应该给分别多年的母子一个见面的机会,所以那一天云七夕恰巧出现救了她。

    那一天,对容妃来说是绝望的一天。

    当云七夕把她从鬼门关里救回来,想到容妃不能再活着出现在宫里,于是决定把她送出宫。

    看到青黎的时候,她很快想到另一个人,惠妃。

    云七夕并不知道青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冷宫里,是不是惠妃的指示,又或者青黎跟容妃,甚至跟单聪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觉得,惠妃在宫里比较与世无争,她唯一在乎的,不过是自己的一双儿女,没有那么强势,所以让她帮这个忙,也算是行善积德,她应该不会拒绝。

    惠妃那些日子常去南华寺,所以,她的马车进进出出,宫门口的人都已经熟悉了。她很顺利地就把容妃带出了宫,并以一个普通香客的身份安排在南华寺的厢房里住下来。

    皇后以为容妃已死,她一定想不到,容妃在南华寺里还活得好好的。

    两母子多年不见,自是有很多话要说,云冲和云七夕在院子里,把屋子里的空间让给久别重逢的母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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