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棺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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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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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了好吗?”

    单连城坐得很直,并未答话,只是轻轻蹙起眉头,拿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

    “还是爷你有什么私房话要对我说,又不好意思让戈风和我哥听到?”云七夕放低声音,继续笑嘻嘻地调戏。

    “你是哪家养的女子?脸皮竟能如此之厚?”似是终于忍无可忍,单连城语气好不嫌弃。

    “噗。”云七夕不但没气,反而笑喷了。

    她以为她能一直这么高冷淡定呢,终于还是有情绪波动了。就算这个波动是对她的嫌弃,也算是她挑逗的成功啊。

    云七夕揉了揉鼻子,笑道,“那爷是想同我聊点儿啥?诗词歌赋?人生哲学?”

    面对她这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单连城闭上了眼,似乎是不忍直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淡淡道,“今日在大殿上,你倒是很有瞒天过海的本事。”

    云七夕把他的话当夸奖,得意地笑了笑,“那是,智商一百八,这下你相信了吧?咦,你上次不是让我做你的随军太医么?不如,顺便让我兼职个军师什么的吧?俸禄另算,如何?”

    没等来回应,云七夕又道,“大方一点嘛,有投资才有回报,你投资了我,零风险,高回报,担保你绝不会后悔。”

    突然,她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让我做你的随军太医,如今兵权都没了,还需要什么随军太医呢?”

    单连城赐她一个无知的眼神,“兵权不在,军队还在。”

    兵权不在是暂时的,云七夕哪能不知呢,她咧嘴一笑,“行呢,反正俸禄不少我的就成。只不知,让我这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来做太医,我爹会做何感想,皇上又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傻子?太子妃不做去做太医,而且还是随军太医,跟着军队吃苦的那一种。”

    “与以欺君之罪被砍头相比,跟着军队吃苦似乎不算什么。”

    云七夕面部僵了一下,好一会儿,嘿嘿一笑,“那是,感谢晋王殿下你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不过,你都不担心我今天在大殿上告诉所有人你并没有残吗?”

    “不担心。”单连城回答得相当淡定。

    “你就那么自信。”

    大概看出她的不服,单连城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

    “你应该首先担心你自己。”

    听罢,云七夕笑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滴血认亲已经证明,谁还敢质疑?连皇上都发话了,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对我的质疑。”

    单连城盯了她好一会儿,才终于道,“你如何做到的?”

    云七夕愣住了,当她反应过来,就实在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连你也被糊弄过去了是不是?哈哈,我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第47章开辟了被马咚的先河() 
像单连城这么高傲自负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不懂装懂,绝逼不会知道“请教”二字怎么写,今日能让他问出口,也是难为他了,可见他确实好奇得紧了。

    马车里突然传出了豪放的大笑声,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听来,简直魔性到惊悚。连一左一右骑着马的戈风和云冲都是瞬间愣住,惊疑不定地盯着缓缓移动的车厢。

    云七夕捂着笑疼的肚子,瞧着眼前那张脸越来越黑,才适时收了口,也不再卖关子,只是如一个女流氓一般,身子前倾,缓缓凑近了他。

    单连城盯着她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身形未动,倒还算淡定。但云七夕却明显察觉到他脸部肌肉突然崩紧以及他瞬间滞住的呼吸。

    马车里,光线微弱,唯有她那双灵动而狡黠的眼睛一眨一眨,清晰而明亮。突然,她伸出手指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的手不比整天无所是事的千金小姐一般嫩滑,因为盗墓是个体力活,指腹还有薄薄的茧子。虽然粗糙了点儿,但至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没有半个伤口。

    展示完毕,她收回了手,悠闲自得地背靠着车壁,神秘地一笑。

    “就像你母妃说的,女人的手是多么重要啊,再说了,我怎么会那么傻,拿刀割自己的手指呢?我只不过是借了云大小姐的血而已。”

    其实即便她不做最后的解释,单连城也已经明白过来了,然而看他的神情,却并不觉得她的这种做法有多么高明,微抬起下巴淡淡道,“倘若她也不是安国公的女儿呢?你又问谁去借血?”

    云七夕向来不考虑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懒洋洋往后靠着,翘起二郎腿,吊二郎当地踢踏着绣花鞋。

    “你当真以为我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开玩笑,我向来做事万无一失,怎么可能打无准备的仗?”她伸手指了指车外,压低了声音,“不是还有我哥么?再不然,你以为我这个小神医是白当的么?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怎么说呢?你请到我给你做随军太医,是你的荣幸,无论你出多少银子,都是你赚。”

    单连城不以为然地扫她一眼,冷哼了一声,“自以为是。”

    云七夕倒也不生气,突然想到了什么,正轻扣着膝盖的手指顿住。

    “你说你母妃是几个意思?找我绣花?后宫生活到底是有多空虚无聊呢?要知道,绣花针那玩意儿一点儿都不好使好吗,她若下次再找我,我可以拒绝么?会绣花儿的姑娘不多的是?为何偏偏找到我呢?”

    单连城唇角牵动,竟有点那么点幸灾乐祸,“你不是聪明么?不是向来做事万无一失?这点小事儿,想必难不倒你。”

    靠,这么快就把她以牙还牙的本事给学去了,教学费了吗?

    就这么一路打着口水仗,到了国公府门口。

    临下马车前,云七夕又想起一事来,重新坐回去,笑嘻嘻地道,“晋王殿下,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我可以高枕无忧地等着取回我的银子了。”

    单连城却颇不以为然,“一个月未到,一切都还未有定数。”

    云七夕却很是自信,“看着吧,我一定会拿回我的银子的。”

    跳下了车,云冲下马对单连城道谢,他们目送他的马车离开了之后,云七夕正准备扣响国公府的朱漆大门,却突然被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臂。

    “等一下。”

    云七夕诧异地回头,“哥,怎么了?”

    云冲盯了她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别开眼,拉着她回到马旁。

    “我们先不回去。”

    云七夕察觉出了云冲的异样,同时鼻端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儿,盯着云冲腥红中透着一股子醉意的眼睛,她不动声色地问,“去哪儿?”

    “去了便知。”云冲将她托上马,自己跨坐在她身后,驾一声,马儿就跑了起来。

    马儿越跑越急,他紧紧捏着僵绳的那只手,青筋凸起,明显用了很大的力。

    云七夕的心开始越来越不安,今日的云冲不同于任何时候的他,似乎藏着什么心事,就要爆发的样子。

    风急急地扑面而来,即便是夏天,这风吹在身上,仍然让人起鸡皮疙瘩。

    马鞍上挂着的一串酒壶,因为颠簸而互相撞击,发出当当的声响。

    快到城门时,云冲沉沉大喊了一声“开门”,城门的守卫都是云冲的手下,一见是他,便很快打开了厚重的城门。

    马到城门口时,没有半刻减速,就直直地冲了出去。

    云七夕并非不会骑马,但从没有以这么快的速度骑过马,这感觉不太好受。屁股被坚硬的马背磨得生疼,脸吹得近乎麻木,若不是身后有云冲宽大的身子抵挡着,她想她会被直接吹下马去。

    云冲像是疯了,像是某种情绪找不到突破口,在用极速的方式来发泄。

    瞄到天上朦胧的月亮,云七夕有种错觉,好像那月亮都赶不上他们的速度。

    “哥”她刚开了句口,冷风就猛然灌进了她的嘴巴里,让她差点背过气去。于是她闭紧嘴巴,再也不敢张嘴了。

    安静的夜里,只有马蹄声,风声,和酒壶相撞的当当声。

    原本马儿是跑在宽阔的官道上的,跑到了大概一个时辰,突然在一个山脚下的岔路口拐了弯,往山上的小路跑去了。

    路不如官道那般开阔,所以马速慢了下来,云冲也像是累了,一双手松驰了下来。从快跑变成了慢跑,最后索性变成了慢走。

    “七夕,你还记得吗?”

    这是他们跑了这么大一路,云冲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听来莫名悲凉,好像是准备讲一个很凄美的故事。

    “什么?”云七夕如今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别人问她还记得吗。

    马儿缓步走在山林间,月光在树林里投下斑驳的树影,微风吹起,沙沙作响。

    走着走着,她越来越觉得环境好熟悉,待马儿最终在一处开阔处停下来,她看清楚时,猛然一惊。

    这里竟是二小姐的墓地!

    “自小,你就不敢骑马,即便是我一再地保证一定会护着你,你也是不敢的。”云冲这句话是接着前面的那句话说的。

    云七夕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云冲今日的反常举动,她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更甚。

    “从前不敢,现在敢了,因为从前的云七夕没有死过。”她淡淡地回道,因为是背对着云冲的,所以她看不见云冲的表情,却能听得见云冲沉沉的呼吸,闻得见呼吸间那股淡淡的酒味。

    云冲丢掉僵绳,从马背上下来,将云七夕也扶了下来。并不看她,只眼神阴郁地望着墓碑的方向,说道,“从前七夕从不吃绿豆糕,不是不喜欢,而是因为七夕对绿豆过敏,吃过之后,身上会长疹子。”

    话说到这一步,如此云七夕还不明白,那就真是自欺欺人了。

    云冲这会儿不是在怀疑,他根本已经肯定她不是云七夕了。难怪在她吃过绿豆糕的第二天,他会问巧儿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也就是说,自那天起,他就知道她是假的了。

    可为什么他一直不拆穿她,今日却大半夜把她带到二小姐的墓前来?难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刺激了他?

    云冲解开马背上的一串酒壶,走到墓碑前坐下。

    “通”一声,酒壶的塞子被拔开来,他仰脖就喝,酒液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了下来,只看见他吞咽时,喉结上下不停地滚动着。

    一壶又一壶,一个个空酒壶丢了一地,当他拔开最后一只酒壶,喝了一口之后,终于向云七夕看过来,发现她还立在马旁边。

    “你为什么不走?”他的声音沙哑得紧。

    对啊,明知道已经被拆穿了身份,她为什么不走呢?因为那一半儿的银子啊,至少也得要熬过一个月吧?先前她不是不在某人面前夸过海口么?

    只见云冲站了起来,提着酒壶一步步地向她走过来。

    他每走近一步,云七夕的神经就崩紧了一分。他走到她的面前,一只手越过她的肩膀撑在马背上,云七夕整个被他伟岸的身躯包围。

    人家都是壁咚,树咚啥的,她大概是开辟了被马咚的先河。

    云冲微微低着头,离她很近很近,呼吸里的酒味儿很浓。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看她,却又好像没有看她。幽暗的眸子仿佛蒙着一层水气,迷蒙而忧伤。

    “七夕”他低低地唤了一声,这一声沙哑的轻唤,好似夹杂了很多的情绪。只见他的喉结滚了一下,就似乎说不下去了。

第48章怪异的笛音() 
他原本撑着马背的那只手轻轻抬起,缓缓地划过云七夕的脸,划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

    “柳叶般的眉毛,小巧的鼻尖,如水一般,会说话的眸子”他声音暗哑地低低喃喃着,视线跟随着他的指尖,流连在她的脸上,黝黑的眸子好似压抑着浓浓的眷念,还有痛心。

    此时的云冲,有些可怜,甚至无助!

    云七夕僵着身子未动,虽然此刻事态的发展和身处的环境对她很不利,但她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第六感,觉得云冲即使知道她是假的,也不会伤害她。

    “你长得真的很像她,真的!我好想我能一直糊涂下去,可是,你终究不是她,不是”云冲轻轻摇着头;认清这个事实对他来说很痛苦。

    从第一眼见到云冲,云七夕就觉得他对二小姐的感情不像兄妹情那么单纯,而此刻,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尤其是他那双流光的眸子,似醉非醉,似乎将情感压抑得很深,随时都会爆发的样子。

    二小姐死了,这的确是个不争的事实,但害死她的人并不是她,相反,她只是在完成二小姐的遗愿,所以她实在没有什么好惊慌的。

    “云将军。”云七夕润了润喉咙,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他。但当云冲听见这声称呼时,却突然笑了起来,一笑起来似乎就停不下来,这笑声回荡在这深夜的山林间,竟十分悲凉。

    月光辉映下,云七夕隐约看见他的眸底有莹光闪动。笑到后来,她竟从这笑声里听出一种哭腔来。

    好一会儿,笑声才收住,云冲抬头盯着夜空看了一会儿,蓦然转过身,一把将云七夕拦腰抱起,直接送上了马背。

    “你走吧,趁我还没反悔。”

    这意味着她的二小姐身份到此结束了?

    云七夕还想做出些努力,但云冲已经伸手将马屁股大力一拍,马儿就跑了起来。

    情况突然,云七夕的身子猛地往后仰了一下,措手不及地抓紧了僵绳,稳住自己的身子,控制着让跑出几步的马儿停下来。

    “云将军,我有话跟你说。”她打算解释一下。

    云将军这三个字,就好像是一把刀在割着他的心脏一般。

    云冲未回头,只轻叹道,“你走吧。”

    突然,寂静的夜空中响起了一阵隐约的笛音,起先还很遥远,渐渐地,那笛音越来越清晰,如来自四面八方的绳索,无可阻挡地从丛林中穿梭而来,直直地钻入了耳膜。

    这笛音,不像是悠扬的乐曲,更像是一种咒语,让人的心里莫名有点发慌,就连身下的马儿,都突然狂燥了起来,鼻子哼哧哼哧地喷着气儿,马蹄子不停地刨着地面,泥地都被刨出了几个坑。

    云七夕拉着僵绳,预感到马儿快失控了,正要从马背上下来,谁知道那笛音突然响亮起来,就好像是一个高音喇叭突然贴到了耳朵上,格外地尖锐刺耳。

    马儿再也淡定不了了,撒丫子跑了起来,幸好云七夕反应灵敏,及时夹紧了马腹,才没有被甩下来。

    马儿穿进树林,四周很黑,很阴森。

    跑过之处,横七竖八的枝桠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

    “喂,身为将军的座骑,上过无数的战场,见惯了刀光剑影,是见过世面的,怎么可以这么不淡定呢?”云七夕紧紧拽着僵绳,口速极快地对马做思想工作。

    然而她的话并未起到丝毫作用,却反倒是密如雨点的笛音让马蹄子翻得越发快了。

    “七夕,拉紧僵绳,夹紧马腹。”身后突然传来云冲的声音。

    “好。”云七夕应了一声,立刻拉紧了僵绳,同时将双腿夹得更紧。

    还好她不是柔弱的千金小姐,力气还是有一点的,但,颠簸过于剧烈,她必须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不从马背上摔下来。

    这时,马从一棵大树旁奔过,云七夕突然感到小腿一股钻心的痛。像是被一根并不细的树枝给戳中了。

    痛!简直要废了的节奏!

    因为腿上的痛,她手脚上的力气就弱了不少,颠簸之下,被抛得老高。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被甩下来的。

    云七夕吃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前面。只见不远处,正有一根树干横亘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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