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连城挑起她的下巴,看穿她的内疚,突地邪气勾唇,“很冷,不如七夕陪爷一起热热身?”
听着他暧昧不明的话语,云七夕的脸腾地一红,咬着唇低下了头,理所当然地将这个热身一词与刚才的运动联系在了一起。
虽然刚才就已经与他负距离了,虽然,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不过,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得开。但是不这样做,在这个船上,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暖和身子。
想来想去,他到底也是为了追回她的衣服才受冻的,她理所当然也该负上一定的责任。
不过,他也太强了吧?才刚刚那个完,马上就又可以吗?据她了解,男人在做完这种事情之后,不是会类似于元气大伤吗?
而且,他刚才那话的意思,还想让她主动?
云七夕向来信奉一个义字,觉得哪怕夫妻间,也应该如此。他冷,她总不能不管不顾。
纠结,纠结,再纠结!
单连城就那么默默地盯着她低垂着睫毛的样子,万分纠结的样子,默不作声,像是在等她的行动。
酝酿了好久好久,无数次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最终,云七夕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那好吧,那来吧!”小小声地说完,云七夕猛地就抱紧了人家的腰身,终是害羞,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头顶,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只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他的手臂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越来越紧,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某个部位在发生变化。
虽然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翻云覆雨,可她还是不可自抑地紧张,身子微微地颤抖。
一阵热气儿吹在自己脸上,她先睁开了一只眼,看到单连城带着抹玩味的表情,才缓缓又睁开了另一只眼。
“你在做什么?”他像是不明所以。
明知故问!
“你不是说要热身吗?”云七夕红着脸横他。
越来越深的笑容绽放在他的脸上,她从没有看到他这么开心过,总觉得有阴谋。
“爷不过是想让你陪着喝两杯,你以为爷说的什么?”
“”
云七夕的眼睛瞪大,再瞪大,一张脸臊得通红。关键是,他的这个解释,她竟无力反驳。搞到最后,好像她成了最污的那一个。
他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她猛地推了他一把,气鼓鼓地就别开了脸,顺便把被子也狠狠地拽过来了一大部分。
“怎么了?”
单连城扳过她的脸,那一脸的莫名其妙在云七夕的眼中看来更是可恨。
“没怎么!”她没好气地回,又想转开脸,不过单连城没允许她动,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眼睛,“你想要?”
你才想要!
你全家都想要!
“远点!”云七夕如赶阿猫阿狗一样地,脸上带着万分的嫌弃。
他也不管她是真生气还是真害羞,只是重新将她的头揽入怀中,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松开,清越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若想要,爷自然可以满足你,但爷心疼你,知你是初次,怕你会受不了。”
“”
眨巴着眼睛,她望着他,堵在心口的那股气儿如一个圆鼓鼓的气球被扎了一针,很快就消了。恢复平静过后,心跳开始加快。
“懂了?”单连城看到她表情的变化,眼底噙着宠溺的暖意。
懂了是懂了,可他起先故意引导她想歪是事实。到现在她的脸颊还火辣辣的烫呢。
“喝酒是吧?”云七夕挑眉,“可以,喝了几坛子,回头咱们好好算一算,你可不要一喝大了就耍赖啊。”
“怎么算?爷清白的身子都让你给玷污了。”
某货说出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那表情,配上那台词,整个就像是刚刚被猥亵的小受一脸无辜的样子。
云七夕瞪大眼睛,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儿,“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耍赖皮了呢?”
“没有。”单连城突地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起身,拿起酒来,继续喝了一口,放下酒坛子,他才道,“爷没耍赖,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账明天算吧。”
说算帐本来也是玩笑话,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起先名符其实地污了一把的尴尬,这会儿话题都已经转了几道弯了,她自然也不会一直揪着不放。
他喝,她也喝,最终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大概把带来的酒都喝光了,醉了,也困了。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他热热的胸膛比棉被温暖。
次日清晨,云七夕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
发现自己窝在一个宽大而温暖的怀里,一条棉被将他们二人紧紧裹住,而这个怀抱的主人,他还没醒。
此刻阳光照进船舱里,他的逆天俊颜近在咫尺,她将他看得更加清楚。他的五官那么完美,安静的睡颜看起来那么踏实安心。他的脸颊还微微有些红,大概酒劲儿还没有过去。
她竟然把他给睡了?她竟然把大燕第一美男,英明神武,威风八面的晋王爷给睡了?虽然他是她的老公,可是想想,她还是觉得好不真实哦,简直跟做梦一样。
发现自己此刻正与他赤身相贴之后,她的脸就顿时烫了起来。
再仔细瞅一眼,确定他睡得正熟,她便轻轻拿开搂住自己的那只手,轻手轻脚地猫着身子走出船舱,取下晾在船桨上面的衣服,飞快地穿上。
当她穿好,转过身,却发现单连城正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云七夕的心漏了一拍,“你,醒了多久了?”
“在你醒来的时候。”他平静地道。
云七夕的脸腾地一红,这么说来,她的小动作,她穿衣服的全过程,他都看到了?
“那你还装睡?”她没好气地瞪着他。
单连城唇角一勾,“爷不装你怎么好意思过去穿衣服?”
一句话说中了云七夕的心思,她尴尬了一下,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吸了口新鲜空气,再看向他时,她已将尴尬掩去,带了一脸灿烂的笑容,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
“老公,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此刻天已大亮,该起床了,要不要妾身来服侍你穿衣?”
“好啊!”单连城唇角轻牵。
她真没想到他能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想得美!”云七夕翻了个大白眼。
单连城本也没指望她的服侍,坐了起来,穿衣服时,他的目光落在被子上,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第185章你在怀疑爷的清白?()
云七夕好奇,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脸就烧了起来。
棉被上的那团鲜血那么醒目,就像一朵傲然绽放的红梅。而自己昨夜撒的谎也自然因为这朵红梅而不攻自破了。
单连城的视线从那朵红梅缓缓转移到她的脸上,眼底似有情绪涌动。
“哎,不公平。”云七夕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声。
单连城微微一愕,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云七夕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在这个没有修补技术的时代,非处女装不了处女,处女也装不了非处女。可男人就不一样了,任何时候都可以谎称自己是第一次。”
她这话意味深长,单连城听完,仿佛明白过来,却只是唇角轻牵,继续穿衣服。
“你笑什么?”云七夕不满地盯着他。
单连城整理好衣服,又恢复了平日里丰神俊朗的样子,走到她的面前,深看着她,“你在怀疑爷的清白啊?”
云七夕似笑非笑,表示默认。
单连城的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唇角邪气地一勾,“你不相信,爷也没有办法,那你只好亲自去问一下爷的二弟了。”
“你二弟?”云七夕脱口问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眼睛淡淡往下瞄,顿时反应过来,脸一红,扬起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胸前。
“流氓!”
单连城捏住她乱打的手,盯着她红通通的脸,低下头,薄唇贴上她的额头,“它只饮过一人的血,不信你问问它。”
暧昧不明的语气让云七夕心跳加快,叫道,“你还说?”
正在这时,岸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他们走出船舱,虽然小船已经离岸边很远,可是他们还是能看见,岸边有很多人,而且这些人都注视着他们的方向。
当他们慢摇慢摇地把船往岸边靠过去,才发现岸边有一大群的官兵在等着他们。
“就是他们,是他们偷了我的船。”还未等他们靠岸,船家就遥遥指着他们对官兵说。
云七夕一听,算是明白了,敢情船家一大早地就把他们给告上官府了啊。
这下事情闹大了!这位爷的里子面子都要没了!
可单连城坐在船头,缓缓摇着桨,面色却是始终淡定如常。
“偷船的,还不快快将船靠岸,束手就擒?”官兵扯着嗓子对着船的方向喊。
见船渐渐靠近,一群官兵也涌了上来,就等着他们下船,立刻抓人了。
“爷,咱跑吧!趁着船还没有靠岸,咱们调转船头,往别处去。”云七夕贼兮兮地在单连城的身边小声建议。
单连城瞅她一眼,“怕了?”
“切,你堂堂一王爷都不怕蹲牢房,我怕个屁啊。”云七夕不屑地哼了一声。
船靠了岸,船家立刻上前来,用绳子将船头套住,似是生怕他们再跑掉似的。
“官爷,就是他们,他们不但偷了我的船,还在我的船上做”
“晋,晋王殿下?”正在聆听船家状词的官兵,看样子是他们的头头,看清立在船头的人时,吓得一哆嗦。
船家一听,一脸懵逼地朝正走下船来的两个人看过去。
当他们下了船,官兵已经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立刻抱剑跪地,“卑职不知是晋王殿下和晋王妃,还请殿下和王妃恕罪。”
他一跪,一群官兵也就齐刷刷地跟着跪下了。
看官兵这态度,云七夕也知道无忧了,走得也有底气了。
“你刚才说什么?还怎样?”走到近前,单连城眼风淡淡扫向船家。
前一刻还振振有词的船家,此刻却是半响合不拢嘴,接到单连城淡然的目光,并不锐利,但对他们这种老百姓来说,却是足够威慑人心,没见过世面的他吓得脸色苍白,舌头打结。
“草民,草民,草民不知是晋王殿下,还,还请殿下恕罪。”
说完,就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你眼瞎啊,不认识晋王殿下么?”那官兵故意拍了一下那船家的脑袋,以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
那船家明显老实巴交,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只知道拼命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大燕的百姓虽没有见过晋王殿下,但谁人不知晋王殿下是大燕的战神,见惯了腥风血雨,冷酷无情。这船家哪能想到自己告的人竟然是晋王殿下,这不是找死么?
单连城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垂眸盯着船家的头顶,“本王的罪状还有什么,你起先似乎还没有说完?”
云七夕脸皮子一抽,他明知道那船家起先想说什么,还问?要真让船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得多丢人?
她横了一眼过去,奈何人家并没有看她,依旧一副高冷尊华的样子。
船家连连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怎么?在你们眼里本王就是这般强横霸道的人,百姓连告的权利都没有了?”
晋王爷一开口,比这秋末冬初,清晨的江风还冷。
云七夕心里笑了,这家伙怎么有点蹬鼻子上脸呢?
官兵傻了,半秒,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连忙解释,“卑职不敢。”
“草民,草民”那船家就更是转不过弯了来了,不明白眼前这位爷是什么意思?他是告呢?还是不告呢?好像怎样说都是错。
一阵马蹄声急驰而来,在不远处勒马,马嘶声划破了江边的安静。
戈风利落翻身下马,大步走上前,抱拳,“爷。”
单连城点点头,“戈风,把这条船买了。”
“啊?”
“啊?”
云七夕和戈风同时张大嘴巴。
“用不着吧,这种交通工具也不是很常用,买了放那儿也是浪费啊!”云七夕委婉地小声说到。
潜台词是,你钱多啊!钱多给我啊!
戈风自然不敢质疑他家爷的决定,只迟疑了一下,便道,“是。”
于是,剩下的烂摊子交给了戈风,留下一群还跪在地上和官兵和那发了横财的船家一脸懵逼。
回去的路上,两人共骑一骑,云七夕满脸郁闷。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出去了,心里更是暗暗腹诽某人一点经济头脑也没有。
“怎么了?对爷的处理不满意?”单连城似乎终于听到她刻意表达抗议的粗重呼吸声,邪魅的声音问道。
“没啊,哪能啊?您堂堂晋王爷,就该这样阔气才是啊,对吧?”云七夕扯着一脸虚伪的笑,说得阴阳怪气,然后话峰又一转,“我已经看出来了,您是不愿意占老百姓便宜的正直王爷,等后面有时间,我们好好地把账算上一算,七夕楼的酒多少钱一坛,都有明码标价的,还有,军医也应该有薪水标准的吧?”
说完,云七夕就竖起耳朵听某人的反应。
只觉他的手搂紧了她,将头抵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道,“爷自然是不会占老百姓的便宜。”
听见此话,云七夕的心踏实了稍许,觉得自己的银子有着落了。
“但爷乐意占老婆的便宜。”谁知他紧接着又补上了一句。
他的气息热热地喷在她的脖子上,云七夕一面为他的无赖生气,又一面为那老婆二字心中触动。复杂的心思左右着她,她竟说不出话来,只好别扭地扭了扭身子,以示抗议。
她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位高冷的王爷会唤自己老婆。而以后的以后,将会有更多更多的想不到陆续袭来,渐渐地在她的生命里掀起波澜。
由于昨晚睡眠不足,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她都怀疑是否是刚睡着就天亮了。所以一回到大营,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床上去补了个觉。
响午的时候,小路子来叫她吃饭她都懒得起来,迷迷糊糊中吩咐小路子不要再来打扰她。
谁知小路子离开没多久,就又回来了。并带来了惠妃娘娘突然病重的消息。
“什么?”云七夕的睡意一下子全被这震惊的消息给赶跑了。
“昨天晚上宴会上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小路子回道,“宫里刚刚传来的消息,千真万确,这不,皇上宣旨让您和殿下赶紧入宫呢。”
不敢再耽误,云七夕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刚简单把自己收拾好,单连城就过来了。
看他那凝重的表情,想必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二人风尘仆仆地往宫里赶,在惠妃娘娘的怡月宫外,便看到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气氛很是凝重。
于是单连城的面色就越发沉重起来,云七夕知道他的担忧。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惠妃娘娘是他唯一的亲人。
她伸过手去,轻轻握住他的手,“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单连城点点头,牵着手大步往宫里走。惠妃娘娘的侍女丁香却出来拦住了他们。
她瞧了单连城一眼,就匆忙地低下了头,只低声道,“晋王殿下,娘娘她,她不想见您。”
说完,她看向云七夕,“晋王妃,您跟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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