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红信以为真的熬了碗汤,每想到自己还真是奇迹般的好了。真是药到病除,既不打针也不吃药。
自那以后,利红就特别崇拜敬仰李婶。李婶也婉言叙述道,自己不是本地人,所以,说话口音儿与这儿不同。
利红就不明白,不是李婶的口音儿。
李婶一米六七的个头,身材苗条又修长。而李婶的老公呢?李叔。
身高最多不过一米五七,那是如矮冬瓜的又矮又胖,走路不仅弯腰又驼背,两腿还稍点儿尖尖脚儿。
让谁看见了,都觉得不和谐、不匹配!可李婶和李叔灿烂洋溢的笑容里,让人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家的温馨、幸福和睦。
真验证了那句话,鞋穿在谁脚上谁知道,合适不合适只有自己最明了。
利红崇拜李婶与众不同而又别具一格的个格,用李婶的话说,人生能有几回搏,啥事儿在于自己争取的!
这不!出于对李婶的信赖。利红敲响了李婶家的门儿,找李婶帮忙。
“利红啊!这小妮儿,天天忙啥啊?好长时间,婶都没见你了!”
利红听着李婶热情真诚的问候,打心眼里荡起一波亲切感。不是客套的只言片语,而是李婶跟自己就是亲。
也明白李婶是话里有话,无事儿不登三宝殿,索兴打开窗户说亮话。
“李婶,你的你的电话可以让我用一下吗?”
聪明而又有涵养的李婶,没有一丝一句多余的疑问,扭头转身一个利索地箭步走进屋内。
递给李红手心里一个精巧别致的红色电话机。
“给!这是我的手机,随便打!厂里给我报销,比座机打电话方便又实惠!”
利红听李婶如此痛快而又畅快、爽朗的表情,真是喜从天降!没想到,此刻还有一个有一个支持自己的人。
不敢多想,更不敢多说,电话打给谁的。
况且那个人,自己也没有随便随意到给他打电话的份上。
利红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李婶开门见山的冲着利红发话了,“电话给你了,拿在手中,为啥不打啊?让你随便打,你就随意打!跟李婶还客气啥啊?”
利红听李婶亲切真诚的劝说解释,小脸儿红得如透红而又泛青的苹果,带着羞涩的红而又略带稚嫩的青。
“婶!听人说,公用电话厅不能给手机留言。”
李婶哈哈呵呵的笑了,笑的合不拢嘴。
“傻孩子!谁听过座机给手机留言啊?只有用语音了,暂时还没有听说,座机能给手机文字信息留言的功能。”
利红结结巴巴的看着李婶。
“李婶,你帮我个忙,好吗?”
没等李婶发话,利红仿佛是酝酿思索许久的说出一句话,“帮我留个言,就三个字!”
李婶纳闷了,电话随便打,怎么神神秘秘的就留三个字的留言啊?
但在利红软磨硬泡的撒娇下,仿佛又有太多的不得意和无奈。博学而识体面大气的李婶没有多问,是不是如利红所说,人家忙,没有空儿接电话。更未问留三个字的言,是出于何意?
总之,一个少女一颗纯真的心,不知是谁悄无声息的偷走了,让她费尽心机的想表达自己放飞的心情。
索兴,恭敬不如从命,留言就留言呗,看闰女为难的!
李婶按照利红的要求旨意,给一个号码留了三个字的信息内容。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叮铃铃!叮铃铃!
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李婶喜笑颜开的对利红说,快去拿呀,别是人家给你打来的!你这小丫头竟换着花样儿给婶省钱,谁让你想着点儿省话费了?鬼机灵!
利红哪里会想到是男人打来的。
只是单纯天真的想,出于发自内心的肺腑心声说那三个字。没有想过回应,知道也不可能有回应的。
谁知?男人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发给自己三个字,着实纳闷。
谁发的这三个字啊?
对不起!
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发错了?不会是自己的那口子跟自己刚吵架闹误会后,换着花样儿道歉吧?
顺着这个信息的陌生号码,男人回拔了过来。
“喂!你好!请问哪位?”
“对对不起!”
利红结结巴巴紧张的语无伦次,就连礼貌的“你好”俩字,竟也忘了启齿而言。
顺口而说的三个字,男人听出了一个柔和、温柔如百灵鸟的清脆悦耳,如小溪般地隽永细流。
“利红啊!跟哥有啥对不起的?”
男人是明显的打掩护,其实心知肚明的,知道那天的尴尬和不堪。
也许是出于忌讳躲避吧?男人没有直言。
利红吞吞吐吐的又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电话没有挂断,两头的声音却听不见任何的回声儿,沉默寂静的通过话筒,仿佛能听到心跳声。
静默片刻,电话那边传来沉稳沉着、成熟而又充满睿智的磁性男人的声音。
“你别别这样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让你受委屈了。”
利红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哽咽着,为了不让男人听出自己的哭泣声,慌忙挂断了电话。
许久转身儿,冲着李婶简单而又单纯的笑了笑,打声儿招呼,消失在李婶疑惑不解的神情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四章 是谁夺走了她的心(四)()
自那以后,仅管只是简单的通话,只言片语,可利红却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只是不敢面对王霞,更不敢面对一个人,因为害怕思念如潮水般的汹涌澎湃,滚滚而来,迷失了自己。
可妈妈今儿一个督促,明一个嘟囔,着实让利红仿佛心不在焉似的,却百般推脱再推辞。
一个明媚的早晨,利红妈如下了死命令似的,对利红厉言厉语,“今儿个不上班,就在家老老实实呆着,哪也不能去!”
利红知道,又是妈妈暗度陈仓,不一定又悄悄私密的酝酿啥好事儿?总之,是妈妈敏感的话题,利红是一百次的绕着弯儿躲着。
“今儿个那小伙儿要来,上次你给人家照个面一声不吭的走了,不咸不濙。看人家那小伙儿品行,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那天你走后,人家不厌其烦的等了你老半天!天都黑透了,才走!
你这闰女,好歹也给人家说几句话啊!”
利红一听这老妈老生常谈的话题,是气的咬牙噘嘴又瞪眼儿的一言不发。
想反驳可又不知如何作解,索性沉默无语,随便!
利红在心里暗暗自语,看他有多大的耐性,老缠住俺干啥?天下的女孩儿多的是!俺一是长得丑,二是没水准,三是家里穷!
真是八字没一哈,我看老妈是头脑发热了,明摆着想赶俺走不成?
利红极端的逆反心在膨胀、本来逆来顺受的如一只乖巧的小猫咪,此时如一只叛逆、桀骜不驯的犟驴。仿佛是八辆大车也拉不回来似的。
在妈妈口中的帅气小伙儿走进利红家的饭店门口时,利红则一个极力的动作,仿佛是提前备好似的。顺手牵羊!一只手麻利轻巧的拎着包朝门口走去。
正好给小伙儿来个面对面的碰撞,却丝毫没有任何的火花。
小伙儿这次见利红如此泠淡冰凉的从自己身边走过,竟还没有第一次相会时含蓄羞涩的表情。
至少第一次相会也能听到“你好再见!”四个字。
心灰意冷吗?天下的女孩儿多的是!三条腿的哈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子是满大街的抓。自己一块砖头是晕倒一大片儿,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呢?更何况也没有任何的开始。
强扭的瓜不甜,自己也没有悲哀到祈求的份儿上。
便彬彬有礼的朝利红妈友好的打声招呼,“阿姨!我没事儿,只是来看看!”
利红妈着实一脸不知所措的尴尬,真不知如何是好。“对不住了,俺闰女,她”
小伙儿没等利红妈把话说完,便得体大方摆了个高姿态,“阿姨!没事儿,这缘份是不能勉强的。可遇不可求!”
利红妈一听小伙儿真是聪明懂事儿、又识礼节大气,真不愧是大家之子教育好、修养深啊!
“以后有吃饭请宴的,我把他们带到咱儿这饭店,给您拉回头客!”说着,小伙儿仿佛是知趣的给自己找个台阶,慢步离去。
利红妈一脸的欣赏目送着小伙儿渐行渐远的身影儿,哑口无言。
转眼儿,到了半晌,眼看着该来客人了。利红妈是手脚麻利的整了又整,菜单和桌椅。唯恐来就餐的客人嫌弃似的,又利索的擦了又擦,抹了又抹。
黄强和老婆在后厨忙着洗菜、备菜,整理调料和锅台。
这两家人搭挡的可真是彰得意彩、惟妙惟肖,其乐融融。
依然是临近正午十二点儿,高峰期,客人是屡屡不断、陆陆续续前来就餐。
忽然,来了一群身强体壮的彪蛮大悍,个个体格壮的如头牛,身上又都纹有青龙似的纹身。不论走路与说话,那嗓音儿激昂而又专横跋扈的,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震耳欲聋,雷声震天。
利红妈忙上前招呼:来!来!请坐这里。
说着,右手一摆画一个优美的弧度示意客人就坐,大大方方的介绍道:圆桌子软椅子,桌面是前天刚进的,可以转着圈儿就餐,方便!
“我们要套间!”
一句强势霸气的命令,利红妈慌忙引领到套间,示意:请进就坐!
一体格强壮,又高又胖黑黝黝的男子哼了一声,“这是t妈的什么套间?”
利红妈又引领着走进了另一间,“这是我们上等的套间,你瞧!这北边的窗户一打开,就能看到北公园的景色,真可谓是雅间。”
利红妈别看腿脚不灵便,俗话说,好胳膊好腿不胜好嘴。自从开饭店以来,那是伺候的言语周到热情,没有一个客人不是高兴而来,满意而归的。
粗壮的男人被利红妈的一翻话,说得不知作何表情,一声不满意的叼着哼音儿,走进了这所谓的雅间。
也许利红妈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粗壮的男人邻着一帮小混混儿来饭店吃饭是有来头的。如果再不进来,这下面的这出戏儿该如何去演?自己可是受了命令且有任何在身的!
眼看正在中午高峰期,饭菜是上的稍微有点慢。只听男人扯着大嗓门喊,“还让吃饭不让,他娘的*,妈了个*、”
这嗓音儿之响之厉,黄强在后厨是显而易见的听到了。
忙问,“婶!今儿个来了什么客人?这说话咋像吃火药似的,火药味那么重,真是够呛!”
“嗨!你别管了,只管做你的饭,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就是了!”
黄强听利红妈如此一翻宽慰的话,也放下心来。如果是往常的脾气,该在本姑爷的地盘上撒野,岂能容忍!不治得服服地地不可,动动手碗也要让那帮横人来个五体投地。
可黄强不想步哥哥的后尘,因为有血的教训,在记忆的内心深处抹之不去。自己只想做平平常常的人、安安份份的过日子,有家有孩子了也应该息息脾气,收敛收敛了。
所以,只要是那帮子人,那个所谓的雅间报上来的饭菜,黄强是毫不吝啬的放油放菜放佐料,加工加量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这不!刚要了豆腐,利红妈就端上来一个小葱拌豆腐。
粗灶男人大哟喝:这啥菜?能让吃不,跟喂饲料似的!
利红妈不解的眼神,看着粗壮男人疑惑道,“请慢用,多提宝贵意见!”
说着,男人如半斤八两似的用筷子挑起来一块儿豆腐。眼看是煎得黄黄的,焦焦的。咋儿一看!也是松软可口,味之可鲜啊?不说是色香味俱全的催涎三尺,至少也是让人流连往返的挑不出来个半点毛刺啊?
粗壮男人却一顿臭骂道:比喂猪还喂猪,弟兄们!你们看是不是?这是人吃的吗?连喂牲畜的都不胜!这啥油啊?咋一闻这臭气熏天的地沟油都不如!他奶奶的,妈了个*。
这利红妈着实是蒙了。要说这油,是清澈见底,黄澄澄的上等优质豆油。咋又成了连地沟油儿都不胜了呢?
这不是罢明了没事儿找事儿,找茬儿吗?可也不能说的过于直白,便友好地说了声:要不再来一份,让您几位再品尝品尝,多提宝贵意见呢?
“还多提宝贵意见呢?这是人吃的饭吗?今儿个祖爷爷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来这是鬼不下蛋的破地方吃这玩艺儿饭,真是猪狗不如!还叫饭店?干脆改名儿叫猪店得了!”
说着,粗壮男子嘲一桌子的小混混儿嬉皮赖脸的问了句:大家说是不是啊?
顿时,喧哗一片:对!老大你这个主意好,赶名儿个就让他们改名,改名为猪店得了!
嘻嘻哈哈而又叽叽喳喳,总之是没一句能听的话。
“这您几位大侠可就不懂了!这小葱伴豆腐可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菜。听人说,走遍大江南北呢?红红火火,一清二白!”
几个粗壮男子愣着眼神看利红妈,“别摆礼,少来这套!还一清二白呢?你这破娘儿们!我看是越来越黑,黑的没法让人去动筷儿!”
利红妈越听越糊涂,这哪里成了黑了呢?明明豆腐是白的啊?再说了,自己也没有干过什么黑心事儿。凭劳动体力自己的双手,小本生意挣点小钱儿,够养家糊口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满肚子的怨气是憋在心里,只好和言悦色的说,今儿个这个小葱拌豆腐,我请客!免单!
粗壮男子厉声厉色的瞪眼没好气的说,不动筷儿了!可今儿咱弟兄几个也不能白来啊?大伙儿是不是?给我们上两碗汤!
利红妈看着满桌子的菜几乎是吃了净光,就最后这一盘小葱拌豆腐,盘子里才有点余地,什么叫没有动筛儿啊?
这服务行业吗?客户就是上帝,人家说到哪,咱要请到哪!
只见一会儿功夫,利红妈又端上来两碗汤、
此时,大厅的客人是忙成一片,几乎要沸腾。而利红妈只顾得这一桌子有来头的客人,却疏略了大厅的其他顾客。
利红爸不耐烦地朝利红妈叫嚷道,你忙啥呢?你没看大厅的好多人急着点菜吗?还不赶紧上菜单!连个菜谱都没有,真是没眼色儿!
利红妈拿着菜谱菜单忙去客厅招待。
此时,再多的不情愿也只能是无奈。那边刚听了几个粗壮男人的恶语谩骂,这边儿又要受利红爸的数落。真是蜂箱里的蜜蜂,两头受气。
可仍然是笑脸相迎儿,对待每一位来就餐的客人,丝毫不敢有半点儿的情绪。
正在拿着菜单往后厨走近时,还未递到黄强的手中,只见一顿臭气熏天的谩骂。
“还让不让吃了?就上了两碗清汤儿,就完事儿了?t妈的,妈了个雄*!”
利红妈忙把手中的菜单递给利红爸,示意拿到后厨,便手脚麻利的走进所谓的雅间。
“请问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不用客气!”
“再来两碗儿!这上的是什么汤啊?如喝恶水,比臭水沟的水还难喝,这两碗汤今儿个大爷就高抬贵手不计较了!”
利红妈忙上前好言相悦:“不要钱了,不要钱了,白送的!”
“什么叫白送的啊?你这臭娘们儿还会不会说话啊?”
显然,利红妈说“白送的”三个字时,承受忍耐的极限仿佛到了极致极点,所以才失言的脱口而出。
可仍然忍气吞声的又端来两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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