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嫂子一再咬定,男人有外心了,今儿个不把话说清楚就是不行?非要当这大家的面儿把那个她亲眼所见的狐狸精给请来!
让她见识见识,是何等的**、不要脸!竟勾搭自己的男人?天下的有妇之夫多了,为啥跟俺过不去?
王霞是越听越气,真是气不打一出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儿,就给哥哥请示,哥!我去上班去了!
王霞哥或许心里也明白,王霞是看不惯这家里人闹的鸡犬不宁了,想图个清静,可仍好像心有余悸的思绪在作乱。
看这王霞轻描淡写的问了句,王霞,你不是早八点吗?怎么?
王霞明白,哥哥这个疑问,是话里有话。
明摆着是问自己上班怎么去那么早?实际上是担心,自己打着上班的旗号别拐弯儿出小差儿了。
所以,淡淡的说了句,我想看看利红,去
王霞哥一听,利红两字
好像顿时两眼放光似的来了神儿,没等王霞把话说完。低垂着脑袋突然仰起高昂的头,眼神专注的看着王霞。
抿着烟的一只手,迅速地按捺在了烟灰缸里,声音柔蕴的叮嘱句儿。
“去看看利红,别忘了!”
没有了下半句。
这哥哥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啊?不会在这节骨眼儿上,还想着别忘了替他给利红打声招呼?问声儿好吧?
也许是王霞出于偏袒、纵容自己私欲和**的心在作怪。
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大清早儿,天还未亮,去公司那么早,为的是什么?
是想见一个人,去看看他,为了多看他一眼!
所以,对于哥哥的想法,王霞出于自私的为自己,也不再多想,更不去怀疑,急急忙忙的解释:
去的晚了,利红该出车了。在路上,不好找她。找她都难!怎么给她说话啊?
便快马加鞭地赶向了公司。
心里仍缠绵回味着,不忘那一幕又一幕地耳鬓厮磨、燕妮耳语。不禁心中荡起一串串小火苗儿般不知何时燃烧的情愫。
美美的、甜甜的、涩涩的、酸酸的而又令人荡气回肠,无不牵肠挂肚。
王霞一个人慢悠悠地,任凭思绪漫无边际的飘离着。
仿佛看到了那一地的康乃馨,透过文国强的窗户,迎风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就在她既将拐弯走到签到室的时刻,没想到,还真是美梦成真啊?想曹操则曹操到。
只见文国强急急忙忙地赶来,手里还拎着个用食用袋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饭盒,透过热气,缕缕轻烟,扑鼻而来。
王霞想上前急切的问一句:慌这么紧?还小心翼翼地提着,不顾食品袋上的油腥味儿,揣在怀里。像心肝宝贝似的,几辈子没吃过饭了啊?
可没想到,拔开人群儿,即将走上前去,跟文国强搭讪的时刻。文国强则不顾众人的排队,蛮横无理极力的插队,龙飞凤舞的签了自己的大名儿。
这签到完毕。竟连招呼也不打。
嗖的一声儿,与王霞擦肩而过,几乎是小跑儿消失在人群儿中。
王霞刚想启齿的红唇,瞬间不耐烦的随着阴沉的脸,也撇起了一抹难为情的弧度。
这么不给面子儿!当几级大官了?还是给公司哪个大领导儿送饭去?真是!
王霞是气的,想要跺脚可又害怕影响形象。索性,跟着文国强渐行渐远的路线,一路尾随。
只见文国强急急匆匆的找了一辆又一辆车,显然是搜索寻找目标。
在排的整整齐齐,乌鸦黑拥挤如潮的班车中,终于,停下了脚步。
这是吃错药了,咋了?看那慌慌张张的,比过大年儿还急呢?怎么走到个半开车门的一辆中巴车上没动静了?
好似是到了终点站目的地,愣愣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王霞莫名其妙的心游离不定。我倒要看看文国强,到底是唱的哪出好戏?诡秘行踪到底是想干啥?
文国强站在原地,目光关切地注视着窗户上一个倩丽的身影儿。随着车内橘黄黄的灯光,身影儿如一只轻姿的燕子,一会儿弯腰、一会儿浮起。
好像唯恐打扰了她似的,文国强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
只见女子把手中的托把放在车内的一个脚落,缓缓起身时,文国强一个冲动想要上前递给女子怀揣着的早餐。
可不知为什么,想到了一幕幕,那斑驳的红色印花,还有床上自己遗留的痕迹,竟打了一个冷颤。
迟疑再迟疑。
眼看一会儿功夫,怀揣的爱心早餐,随着渐渐失去的余温,烟冒的不是那么浓、那么密了。
耸了耸肩膀,好像是给自己下了军令状,壮了壮胆子似的,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别想那么多了!不论是不好意思还是难以启齿,总之眼下是先要把热腾腾的早餐送到一个人手里。
文国强给自己下达了强制执行命令,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叶碧莲正在打扫卫生的车窗口。
“给这是你的早餐!”本身文国强就不是当地人,那一激动,说起话来,更是结结巴巴,抑扬顿挫,让人不知所以然来。
叶碧莲正在专注用抹布擦着座位。一听,这阴阳怪气儿的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喊一声,是给谁说话呢?吓了一跳!
“快拿着啊?一会儿该凉了!”
叶碧莲顺着男人温切的声音,竟然用余光扫到了男人的双眸,正温情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这大清早的,不会是吃错药了吧?给我送什么早餐啊?要是让公司的其他人员看见了,还不知道有什么猫腻呢?
碧莲便冷冷沉沉地回敬了一句,谢谢!我吃过早饭了。
继续打扫卫生、忙着手头的活儿。
底头擦座位时,不经意地透过斜射的余光,看到男人的脚步是纹丝未动。
竟岿然不动!这是给谁较真呢?
碧莲索性离男人远些,直接上前一步,走过引擎盖,去擦司机师傅的工作台。
文国强依然怀里抱揣着自己大早上精心准备的爱心早餐,静静地站着,等待着叶碧莲伸出一只尊贵的手,去接过自己的心意。
可哪里会想到,叶碧莲擦过工作台后,竟半弯着腰,一只手扶着司机师傅的座位后椅背,一只手按着黑色的按扭。
冷冷的来了一句,你先下去吧,要不然劳驾把门从外面门上。
恭敬不如从命,只好沮丧着木鸭蛋脸儿,顿顿的抬着千斤顶似的脚步,垂头丧气地遵命行使。
没想到就在服从命令,刚刚下车,站稳的一秒钟。
只见哐的一声,车门关住了。
叶碧莲按动车门的开关按扭,一个麻利而又利索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让文国强挡在了车门外。
无奈之余,迈着不情愿的步伐,一个人站在走廊里。
文国强一向人称绰号大白鹅的他,则有自知之明的想着,别在叶碧莲的车门前,耽误人家倒车。说不定还要出去洗拖把,爱干净的她再打扫一遍儿卫生呢?
自我在心中嘀咕着,还没来得及发出半句嗓音儿,却奇迹般地出现了验证。
叶碧莲还真拿着拖把,径直走向水池。
文国强一脸欢喜的对自己说,还是我最了解你,最懂你嘛?说你去洗拖把,你就去,还真是听话!
可他哪里会料到,人家叶碧莲的心思。
担心文国强再发什么神经跑到自己的车上,用她无法解读的眼神儿看着自己。
叶碧莲借洗拖把为由,抽身儿。正好洗完拖把,司机师傅也该灌机油回来了。
有司机师傅在,你文国强看还敢不敢撒野,收敛不收敛?
王霞目睹文国强尴尬的表情,可真是一睹为快啊!
刚下车门,连腰身还未站稳,就吃了个闭门羹,可真是痛快淋漓!
王霞不知是半讽半嘲仰或是半刺半心疼的地说,文国强!这大清早的站在这儿,冷不冷啊?
文国强好似没听见,连瞟王霞一眼儿也懒得似的。
王霞见状,很想冲动地上前一步,历声训道:没想到,你文国强还有今天啊?大男人的尊严都一扫而光了啊?人家都忙着打扫卫生,连正眼儿看你一眼都难!你竟还在这痴痴得傻站着?
可王霞哪里会料到,文国强的一门心思想的是什么?
不明白的问自己,这才隔了多少个时辰啊?最多是一天一夜吧?怎么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竟然看起来若无其事似的。
淡然、淡定而又从容。
这么绝情?不应该啊?
也许是因为在文国强的记忆里,明明看见一个人,大夏天还穿着长衣长袖,就是穿个裙子也都是长袖的。
思想不会开放到此等地步吧?
想着想着,文国强美美的眼神儿在意犹未尽地回味着。
第一次见她时,叶碧莲窗着洁白的裙子,长衣长袖长裙,自己还以为走错门了呢?公司里竟还有这样的女子,娴静幽雅的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流连往返。
从自己身边轻轻的走过,如一阵清风,带给夏丝丝凉意,真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恬静而又淡雅的女子,可望而不可及。
任凭思绪回味回忆着,文国强莫名地再次问了自己一句,好像是验证似的。
不可能啊?如此清雅而又清秀、纯真的女孩儿,平时穿衣打扮如此保守。
还没有开放到发生了那事儿,竟城府如此之深
这不可能啊?不符合常人的逻辑思维,更不科学!
文国强怔怔地站在那里。
王霞按捺不住,再次轻声缓步走近文国强,悠悠地抿着小嘴儿,甜甜的说,“唵的鸽子一直在叫,可不可以”
文国强当然听明白了王霞的用意,一脸默然而又冷淡的,没有一丝表情。
“一会儿,叶碧莲打扫完卫生,我还要给她送去呢!”
王霞没想到,自己把什么都给了一个人,他!
而这个男人连正眼儿看自己一眼都不看。
本想以柔克刚,用自己的柔情似水对付文国强铁面无私如千年玄冰的冰凉,却没想到得到如此的下场。
又是叶碧莲,三个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九章 谁来买单(二)()
王霞恨恨地看了文国强一眼儿,难道还不死心吗?
不知为什么,王霞竟想到了那一幕,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在那一个时刻里,同样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叶碧莲”三个字。
可她不敢想象,更不会去想,自己那一夜所付出的跟一个人有关。
王霞心慌意乱地上了楼,没精打采的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那扇门。
不论是看见看不见,光线是明是暗抑或是浑浑噩噩,王霞是视而不见,目空一切。
抑制不住一颗受伤的心,区别于水的液体顺着脸颊向下流淌,流淌到王霞柔情似水、肝肠寸断的心里。
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着实是像个泪人。
不知是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后勤人员在手脚慌乱的忙着签到打卡。
“王霞,来没?”
一个声音儿,是杨主席四下寻找张望着询问王霞。
没有回音儿!
杨主席又不厌其烦地目光扫视一周,“王霞,来没有?谁看见了?”
依然声音如杳无音讯,没有任何作答。
杨主席则迈着沉稳矫健的步伐,走向了办公室。
透过窗户,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儿,如漆黑一片。
每次谁第一个走进办公室,准儿要明灯的啊?杨主席想当然的以为,屋内没人,便自然而然的想去包内找钥匙开门。
可钥匙还没有找到,只轻轻地偎依着门,手提包还未掂到自己的视线,竟听唧扭一声儿,门开了!
杨主席呐闷地自言自语,见鬼了吗?还是昨天走的时候,办公室里竟忘了锁门?
慌忙一个熟悉再熟悉的动作,按下了门口墙壁左上角的白色开关按扭。
正想疑问昨晚上谁值的晚班?临走竟这么粗心大意忘了锁门了?
顿时,眼前豁然一亮!
呆了!惊呆了!
杨主席还第一次看见王霞哽咽着,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两眼红肿,甚或唯恐别人看见,两手捂着纸巾,把头快要埋在办公桌子里了。
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只是昨天听说,她嫂子和哥哥吵架。既便再吵再打,你这个妹妹也不能激动成这样儿啊?
杨主席是一头雾水关切询问,王霞!咋了?夫妻嘛!你这小姑娘不懂,俺是过来人了!那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谁家的灶屋不冒烟儿啊?
“杨主席!我今儿个请假,想想再请一天假!”
王霞好像完全没听懂杨主席言语的内容是啥?透露的是何用意,总之愤愤地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
一向口齿伶俐的她,此刻却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的。
杨主席看了王霞一眼儿,想笑可又没敢发出声儿来,唯恐王霞误以为作弄她似的。
心想,还真是见识少啊?年轻!必竟是年轻的小姑娘,没经历过那么多世面。
或许就连杨主席如此风云变幻的人物,不知走过多少风,见识多少雨了。也不会料想到此刻,眼前的小姑娘所经历得刻骨铭心的一幕幕。
“王霞!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说,你哥和你嫂子吵架,看你一个妹子竟激动成啥样儿?”
杨主席直言不讳的轻声慢语劝导王霞,这话里分明是在说:
他哥哥和他嫂子吵架,管她这个小姑子啥事儿,分明是小题大作!言明了今儿个请假不批不准,还是收回城命,好好地安心上班吧!
挑明了是对着王霞直白地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呢?即便天踏下来,也轮不到你这个婆妹子操那份心啊!
王霞似乎想启齿言语什么,可看到这杨主席的眼神儿,一脸儿的肃静。由不得她再有任何的想法。更不敢冒失地再想什么点儿。
杨主席饱经沧桑的眉目,仿佛写着不论发生什么,也逃不过她杨主席的手掌心似的。
所以,王霞瞬间打断了请假的念头。
一只手轻轻地拉开抽屈,只一只手缓缓地拿出一个黑色的小本子,一支墨色的水笔。
杨主席见王霞都拿出本子和笔了,索兴也就放心了。想当然地认为,王霞安然无恙进入工作状态了。
自然也明了,这王霞请假的事儿是暂且告一段落,算是不了了之了。
可有谁会想到,王霞在一行行洁净的横格线上,写下了四个字:
谁来买单?
自那以后,王霞是严密监视一个人的行踪。不信!她叶碧莲不出一点儿茬子,不露声色,没有任何足丝马迹。
叶碧莲或许也心知肚明,知道做了什么手脚?在王霞和文国强的世界里,她添油加醋的做了什么?
也不知是对是错,总之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见了王霞是一脸的木然冷淡,躲还躲不及吗?
见了文国强更是连正眼看一眼都不看。
每次出出进进也都是谨小慎微的几个人结伴而行,没有给一个人留下任何思考的余地和念想。
王霞着实默然了,没想到这叶碧莲城府竟如此之深。
索兴也消停一阵子,别太恣意妄为,专横跋扈的不可理喻了。
想来想去,人家叶碧莲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儿,更未无端做过出格的恶作剧。
王霞想着,无论她跟他之间有没有结果,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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