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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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无计-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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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抖擞,黯然静然地一切安好,无不透着淡淡的美。

    人生最远的距离不是站在你面前,而是,站在你面前却不敢看着你的眼。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情涟漪波澜,刘萍使劲自己的洪荒之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友好的说了声“你好!”

    只见碧莲舅舅静静地站在那里,沉着,淡然、冷静而又笑眯眯地说,“你好!”

    似乎在他的眼神和思想里,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是自己躲都躲不及的人。

    如今,自己竟然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纹丝不动就是为了让她靠近吗?为了让她差点撞到自己身上吗?

    一切或许是偶然,一切又或许是必然。

    两人最终还是相视而笑。出于对一个男人的尊严,刘萍主动地说了句,“见到你很高兴!”

    碧莲舅舅也想说,见到你很高兴,可知道,无法回到从前,时间再也回不去了,不知是什么拉开了他们的距离,渐行渐远。

    但还是礼貌地说,“你去超市买东西吗?”

    刘萍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去,是我的朋友去!”

    俩人好像心照不宣。

    刘萍想说,“我去超市,你给我买单吗?”但思忖着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倒是碧莲舅舅诙谐幽默地说,“我还以为,你去超市呢?站着不走,等着给你买单呢?”

    刘萍被碧莲舅舅一句话逗得开怀大笑,气氛好像缓和融洽了很多,原本的僵硬与呆板的不知所措,此时,好像已荡然无存。

    俩人聊着聊着,真的是一见如故。不知是碧莲舅舅故意提到的碧莲,还是无意识的。

    刘萍,一听,“碧莲”俩字,顿时,羞红了脸,如一个刚刚泛红的苹果,透着青,透着嫩,透着淡淡的成熟。此时,她也回应了一句,“碧莲在干什么,好久不见了,她还好吧!”

    “别提了,天天让我姐气的是整个儿没招儿?”

    碧莲舅舅,好象话里有话,无奈的说。

    刘萍忙问,“碧莲,那姑娘,在我印象中挺懂事的啊?!”

    “什么是挺懂事?前天,我去大姐家,碧莲竟然干个好事儿,这鸡年能把鸡饿死!你瞧还有吉吗?我姐说了,再找不到工作,非饿死不可?!青黄不结了,整个一个大愁怅!”

    刘萍笑着说,“不至于吧!这都啥年代了,还那么迷信?!”

    碧莲舅舅无奈而又惆怅地说,“不迷信,也没办法啊。前几年,就听一个亲戚说,要去上班,这不一连等了二三年了,连个班儿的影子也没有找到”

    刘萍也附和着说,“是啊,工作是不好找,这年代头就这样,闲人多,没办法。”

    碧莲舅舅又故意插话道,“听我一个亲戚说,方局长,出差了吗?前段时间。”

    刘萍面无表情地应付说,“没有啊,没有出差啊?!”

    碧莲舅舅又接着好似套话的话,“那是学习去了,我一个亲戚说,找他好多趟也没有找到。”

    刘萍明白了,碧莲舅舅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说了大半天,才插进主题,原来是打听姨夫的情况。那刘萍的小脑袋瓜机灵着呢,只转了半圈,就明白了碧莲舅舅的用意。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心里如明镜似的。前段时间,检察院来检查,或许是一切太突然了,姨夫去一个地方检查指导完工作,吃完饭,刚上车,连车子都还没启动,姨夫的秘书被贴着一辆醒目标志“检察”两字的车子拉走了,当时,借着酒劲儿,姨父昏昏迷迷的,没感觉到世态的严俊,竟回到家,蒙头大睡了起来。

    好似梦中,只听一阵敲门声,刘萍姨夫竟啊的一声,不知从梦中惊醒还是听到了强烈刺激的敲门声,全身冒汗,大汗淋漓。此时,紧张的空气,汗流浃背。

    例行公事儿,全屋子搜索搜查了一遍,这不刘萍姨夫不知是旁人举报还是下属有染,总指被停薪留职了一段时间。很多人问起,当然是去学习了或出差了的理由,避避口风。

    索性的是,当检察人员全力搜查时,问其这数目巨大的钱财,从何而来。刘萍姨父一问三不知,死活不承认,也就成了死无对证,口说无凭。从监控系统显示,检查人员也确定从装有酒箱里,密封得完完整整,看不到认何瑕疵的酒箱里,竟发现,搜索出来现金不菲的数额。

    俗话说,不知者不为过。总而言之,事情经过一段时间调察研究取证后,刘萍姨父终于脱身,脱离了险境。

    或许,只有刘萍姨父自己心里最清楚。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是故意有所为,还是不为之。

    可刘萍看到也清楚地觉察到,碧莲舅舅已经把话摆在前面了,是打开窗户说亮话,这事儿怎么办?忍心看到曾经的两个人,渐行渐远?

    隐隐约约地痛楚,刘萍做出了选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三章 相遇() 
“只为相遇那一个眼神,彼此敞开那一扇心门,风雨走过,千山万水依然那样真”刘萍听着超市里唱着的那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首歌。

    叹了一口声,做了一个决定。

    沉着而又沉静地对碧莲舅舅说,“碧莲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

    碧莲舅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这一个人,是自己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吗?但有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也许,回不到从前,可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

    想到着,碧莲舅舅心怀感激地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不论事情成不成!”

    或许,他心里明白,有刘萍的这句话,足以证明,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了。

    日子一明一黑,一黑一白,如窗前的松柏,花开花落之间自然有一分圆润的感觉。

    刘萍清楚地记得,一年前的一天,玫瑰花香的味道,撒落一地的玫瑰花辨,淡淡的芳香里透着淡淡的伤,是怎样的哀伤,俩人纵然成了天隔一方。

    可她的眼神中,仍然写着,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里有个我。

    或许,只有刘萍自己知晓,不知是怎样的一个自欺欺人。口里说着,不论今天他来不来,这一天一样不会溜走,不会跳过去,不会翻过去,照过不误。

    可她心里还是歇斯底里犯嘀咕的叫,到底等来等不来一个人,那望穿秋水的眼神,明明是期待。

    一阵敲门声,刘萍赶紧跑过去,热切的眼神,有一种重温旧情,而又旧情复燃的,含情默默地看着碧莲舅舅,好似期盼已久,便柔情似水说了声,“你来了!”眼神的温情里默送着秋波。

    春心荡漾着,仿佛玫瑰花的飘香。只见到碧莲舅舅沉静地说,“生日快乐!”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音乐盒,一个小人调皮地跳着舞,音乐盒里的小人边跳边唱着“happybirthdaytoyou!”

    碧莲舅舅又解释说,“对不起,路上堵车了,我们永远是朋友,怎么会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俩人不期而遇的目光里,分明写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刘萍的心仿佛被触痛了一下,没有等到玫瑰的飘香,音乐盒里不是两个小人在跳舞。

    也许,正因为如今,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要珍惜眼前人。

    刘萍断然肯定地说,“碧莲的事儿,我已经向姨父问好了,明天,正好,姨父搬家,需要装个有线电视。这不正是你工作之便吗?借此机会,你给我一块儿去找姨父再说说。”

    碧莲舅舅喜出望外地说,“太好了,正好,我单位也有任务,你不仅给我拉了一个业务,还解决了碧莲的一大难题,碧莲知道了,别提有多高兴了。”可能由于太激动了,不由自主地连声说,“谢谢!谢谢!”

    碧莲妈妈得知碧莲的工作有了着落,感叹地说,“人家这么长时间了,还惦记着你的工作,还记得碧莲,真是”

    出于感激,碧莲舅舅说,“刘萍姨父的有线电视费用,从我工资里扣吧,我给他出。”

    碧莲妈忙说,“哪能让你出啊,哪有抬了盒子又垫礼的道理?”

    碧莲妈妈没想到,屈屈几百元的有限电视安装费,碧莲的愁心事儿便有了眉目。

    风和日丽的一天,尽管是寒冬,可空气中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没有觉察到冷,碧莲妈妈仍然给碧莲上街,东挑西捡,选个件像模像样的羽绒袄。

    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终于,叮铃铃,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碧莲连跑带喘地穿上新买的羽绒袄,根据舅舅的指示安排,来到刘萍阿姨家。

    刚进屋,碧莲拘束地不知坐哪还是站哪,空气仿佛特别沉静,静地能听到人们的呼吸。

    只听一句“你好!你就是碧莲啊?!”

    碧莲一怔,抬头一看,只见坐在沙发上,一男子,约五十岁左右,不胖不瘦,神情默然地吸着烟,从那烔烔有神而又深邃睿智地目光里,写着淡定,从容,坦然。

    只见大笔一挥,拿起稿纸行云流水地写了不多的字。自然而又沉默地递给碧莲。碧莲愣了愣。

    刘萍忙说,“拿着这个去报到吧!”

    “真的吗?”碧莲没敢多想的说。

    刘萍半笑半嘲地说,“真的还能假的?公用事业局的下属单位。”

    碧莲拿着推荐信,来到公交运输管理公司,简称公交公司。

    经理接过碧莲手中的信,眼前一亮说,还是局长亲笔推荐。

    顺便递给碧莲一张表格,碧莲认真地填了填。

    听到一句,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先去到车上适应适应,实习实习。说着,便让碧莲跟着他,站在公交站台,顺手一指,缓缓驶来一辆公交车。经理嘱咐道,“你先跟着这辆车实习!”

    碧莲心潮澎湃地上了经理所安排交待的公交车,兴奋地劲儿,仿佛自己的人生才刚刚起航,开始!

    友好,礼貌地自我介绍道,“我姓叶,叫叶碧莲,以后,请多多指教!”

    只见,司机师傅,洋溢地热情的笑脸说,“这个名字好,叶碧莲,叶子是碧绿的莲。我姓张,名叫张宝。”

    碧莲一听张宝,愣住了。

    一个叫海的女孩在她脑海里盘旋着,挥之不去,是海的笑脸,海的眼神,海的双拐

    眼前,碧莲仿佛看到了海的影子。

    海明亮的大眼晴,清纯的眸子,楚楚动人,脸庞清晰地轮廓,凹凸分明,言语微笑中,嘴角露出大大的酒窝,就连叹息与哀愁无不透露着女人清爽的媚。

    碧莲想到了海,想到了海给她讲的故事,海自己的故事,凄美绝伦,美轮美奂。

    她与一个叫张宝的男人,青梅竹马,两人情投意合,两小无猜,经历的坎坷风雨。

    还有海唱的那道歌,“看着你好美丽我们彼此说好了,共同踏过那坎坷,就让时间证明着,这是无悔的选择,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依然要执着,就让爱情证明着,那是无悔的选择!”

    因为不仅海会唱,海还教会碧莲唱,有时是俩姐妹异口同声开心地唱。碧莲仿佛从歌声中,从海的眼神中看到了张宝的影子。

    眼前的这个人,竟是他!单位,工作、地点、长相就连说话的语气,竟然与海口中的他,丝毫不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四章 局长() 
由于一切从头开始,踏上工作岗位,碧莲有些不知所措。平凡的人,平凡的岗位,一样有一道平凡而又美丽的风景。

    每天上班,不论是搀扶老人还是照顾弱者,碧莲都小心翼翼地做到尊老爱幼,认真负责,兢兢业业。也许,公交车厢是一个流动的小社会,对于碧莲来说,涉世之初,面对众多陌生的人陌生的面孔,难免有点羞涩和腼腆。头发长长的,披肩发,不是不经意而是刻意蓬松地束扎着,不是无意识地而是有意识地盖住自己的脸颊,温柔而又怯声地报公交站台。

    由于当时,县城刚开始成立公交运输有限公司,仅有的几辆公交车,与城乡公共的钱路划分仍无明确界线。所以,矛盾重重。

    不论是远远的,还是近近的,只要看到路边或是站台有人,准是坐车的乘客,公交车忙去停,城乡公共也去停,抢着停靠,争先恐后地抢着喊着,“快!上车,到哪?”好像是怕到嘴的肥肉被抢走似的。

    碧莲看在眼里,总是对司机师傅说。

    咱们不要那样,如果一个乘客,坐咱们的车了,那人家城乡公共的司乘人员会有何心情,坐谁的车不都一样吗?只要乘客能够安全到达就行。

    不仅公交车辆与城乡公共有竟争,而公交车辆本身也有一定的潜规则。

    车辆必须均匀行驶着,稳稳地,慢慢的,看着点。因为从始发站到终点始都有固定的时间,到每个站台也有固定的时间间隔,为了保证乘客的方便,前后车辆保持均匀时间,不能出现前面的车太慢太快,而后面的车又太慢太快,甚至有并排行驶的情况。那样乘客不是挤的坐不上就是急得半天不来一辆车也坐不上。

    碧莲如往常一样,静静站在车门边,不敢坐着,唯恐上来了乘客,自己的动作太慢,有所怠慢。

    手动车门,必须由乘务员亲自拉动,车门才能打开。为了保证时间与效率,碧莲总是站着,做好了准备。

    一手拉车门,一只手搀扶不方便的乘客,待乘客安全上车后,再把车门关闭。乘客稳稳坐好后,再到乘客面前,一手接钱,一手递票。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动作。

    每天下班后,碧莲就拿着萝卜白菜当乘客,又用自己剪好的纸条当车票,熟能生巧,训练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熟练不能再熟练的动作,碧莲却呆呆地对自己说,今天怎么不能运用到工作中呢?

    话音里流露着失落。

    话音儿刚落,只见不远处,还真上来一位乘客。

    碧莲不解地问,“前面那辆车,你怎么不坐啊?”

    只见那乘客不急不慢地说,“还用问吗?前面那辆车,人太多,又挤的走不动。”

    说着,只见那乘客环顾四周,哈哈大笑,但笑里仿佛带着刺,问碧莲,“你是刚睡醒吗?”

    碧莲一头雾水的说,“不是啊,你是不是看我,很迷愣啊?”

    也许,碧莲意识到自己蓬松地头发半映着脸,确实有点木呆。

    还给大地一点绿呢?!点缀一点美呢?!

    你瞧自己,感觉真对不起观众。说着,“谢谢你的直言不韦”,便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发卡,自然地扎了扎自己的头发,头发被一简单而又不能再简单的发卡,束得紧紧的,从碧莲清纯的眸子里无不透露着青春的色彩。

    那坐车的乘客不好意思的,好像感觉自己的话语不妥,还是说话的语气破绽太多,便急忙解释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说你才睡醒,是问你们刚上班还是刚出车?怎么我成了专车了,你没看,前面几辆都挤不动吗?”

    碧莲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工作疏忽或许是漏洞太多,总之,觉得自己很多地方做的不够好。忙解释说,“可能是我的服务态度不好,别人看见我,都不愿意坐吧!”

    那位乘客不知是将计就计还是故意有所为,还是预感到什么,“真不好意思,你好不容易遇到个坐车的,就我一个人,专车也是免票的!”

    碧莲疑惑地眼神。

    那位乘客好像看出来,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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