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妈妈呯的一声,电话挂了,一听,就是聋哑人打电话给碧莲,自己不会说,还让别人打。原来,丽丽的事儿,被一报社的主编知道了,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别的原因,他很想接近碧莲,知道个事情原委,而碧莲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丽丽必须保守俩人的秘密,所以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碧莲知道事情可能会败露,一到家,便围着电话转悠,不敢跑远,唯恐再有个意外,家里人谁接到她的不明电话,会闹个底儿朝天。还真是没想到,正当她,围着电话,擦试桌子时,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叮铃铃,叮铃铃,“你好!”碧莲温柔的声音,仿佛一块吸铁磁,对方半晌儿功夫没有吱声,碧莲沉默着丈二和尚不知头脑,正要挂电话,“嘀咕道,这是谁,打电话,不吱声儿,大白天打什么骚扰电话,真是气死我矣!”正当碧莲慢条斯理的将话筒将要落在底座时,一声清新响亮的“温碧莲”三个字,使她不由得一怔,这是谁?!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不见我,还说着一字不差。
碧莲纳闷不解地说道:“请问,您找她有什么事儿?”
“我知道,是你!”
碧莲大方而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没有别的事儿,就挂了!”
只听电话那边,一阵急促而又健朗的响声“且慢!什么时间,我们见个面,好吗?”
碧莲气不打一出来,“什么?!竟然电话打到家里,还要主动见面,哪有这样放肆随便的,欺人太甚,傲慢不逊,霸道无礼。”
便没好气地说,“没那个必要。”还没等碧莲把“再见”两字说出来,电话那边清新明亮的声音,“请你不要把别人想的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我希望”碧莲没等对方,把希望两字后面的尾随的是什么,说完,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这一幕被站在门外的妈妈听的一清二楚,没好气的问“给谁没那个必要”碧莲不吱声,妈妈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胆大包天,你说你天天都忙的是啥,整个一个瞎忙乎,你爸过生日你买了一双袜子,说明问题。”
碧莲心里知道,比起爸爸的生日,一双袜子,真是难于启齿,更是,拿不出手,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可是,两字能代表她心里无奈吗?
碧莲妈妈强力反对碧莲和聋哑儿童接触,在父母的眼里,整天一群儿聋子哑巴,有什么前途?父亲一句话,“你若再敢给聋子哑巴接触,我打断你的腿。”
一边照顾身体虚弱的父亲,一边供应妹妹上学,勤恳的做家务,可没想到,一天,却收到一封信,碧莲看字干净,整洁而又歪扭的笔迹,知道是东方的来信,“姐,干什么你家在?”尽管句子不是流畅,更是语无伦次的没有次序,但碧莲明白,逻辑思维是东方心底的声音,对于一群儿聋哑孩子认字识字,要付出比常人一百倍的努力,更何况写信,她用他们自己独特的语言,独有的方式交流着。
碧莲过生日那天,没想到,在一座城市里,邮递送到的是一颗沉甸甸的包裹,打开一看,仰入眼帘的是一串串,晶莹闪亮剔透的心,“生日快乐”四个字,在碧莲心里映射着,她不敢在走那条熟悉的街道,仿佛看到了东方熟悉的身影,双手呱呱的击掌声,还有一群小朋友爽朗熟悉的笑容,小丽丽无助渺茫病痛时的眼神
欣喜欣慰、怅然若失、惆怅茫然,错综复杂交织的心情,在碧莲心中盘旋着,也许,父母说的对,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 四处碰壁●模特()
每天最大爱好是看书,看着书架上的书,一层层,一叠叠,不觉拿到手中翻起来,可翻着翻着,书中好像回荡着一个女孩的影子,大大的眼睛,浓密的眉毛,椭圆形的鸭蛋脸,薄薄细细的嘴唇,碧莲烙印在心底是她那整齐而又别致的学生头,顺滑整齐如同打了蜡,晶莹透光闪烁着,走起路来忽闪忽闪的,铿锵有力,无不闪发青春光芒四射的气息,尽管个子一米五几,可在碧莲眼里,女孩儿的名字,韩艳芳,荡漾着青春无敌的朝气智慧而又锋芒锐利的睿智,令碧莲折服的无底投地。
一声“艳芳姐!就是艳芳姐!”韩艳芳的妈妈是碧莲的同室病友,当时,艳芳在北京科技大学就读,大学勤工俭学积攒的积蓄给妈妈治病,一边照顾病床微弱的妈妈,一边勤奋刻若的学习准备考研,可在她的笑容里,碧莲只看到了乐观积极向上而又开朗爽爽朗的美丽姐姐,因当时碧莲也在治疗中,艳芳特别勤快,每天来到碧莲床前,用自己的真诚,充满爱心热心的鼓励她,战胜病魔。也许在艳芳的眼里,碧莲情同手足,似她的亲妹妹。
为了激励碧莲,半年后,纯朴善良的艳芳竟用自己辛苦积攒的零花钱,给碧莲买了十几本厚厚的高中复习资料,鼓励她拿起勇气,康复后面对挑战,战胜自我,参加高考。
碧莲手里翻阅的正是艳芳当年为她邮寄的一本资料,时光飞逝,光阴似箭,真是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如今,艳芳姐研究生毕业在北京某一科技院任职研究,而自己呢?飘忽不定,岁月多磨,患难之情见真心,艳芳姐如同自己的一位亲姐姐,何不对她吐露心声?!
于是,沉着夜幕,碧莲拿起手中的笔,一五一十地讲起了自己的境地,知道令艳芳姐失望了,但是,还是想让艳芳姐再次启迪,以求创造生命的奇迹。碧莲没想到洋洋洒洒,溢出的这份情怀,被艳芳看的晶莹剔透,短短的几日,收到一封长长沉甸甸的来信。
“大学不是生命的伊甸园。”不知是不是艳芳,为了使碧莲更进一步地心领神会,还造句说,“梦中的伊甸园终会长出第一颗菩提,你才学会了不孤独,不迷茫,一个人在天鹅湖中边走边寻觅,最后每个人都会有个结局,是结局,但是心情任就美丽!”
碧莲读着读着一字字一句句,深情流露的是亲情是友情是博大真挚的情怀,“莲!从你的来信中,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中,我知道,你是一位善良纯洁的女孩,可人生终会让你面对很多,只要你努力,你就是天边最闪亮的那颗星,我相信你的脚步!”
可碧莲把一页页信纸叠得整整齐齐夹到厚书,放进抽屉时,心中对自己说,得到的是不是她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能在清晰明朗直白的表露,“在北京想要应聘模特,不仅要五官、体形、身高、气质,同时还需要包装,客观主观的条件”
碧莲对自己说,艳芳姐说的自己身高不足172厘米还差2厘米,可“包装”两字中,也读出艳芳姐的无能为力。无奈、无助、沧桑被这份真挚的姐妹情缘冲击着荡然无存、苍白无力。
碧莲感恩相遇,感谢相遇的每一次美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六章 四处碰壁●空姐()
应聘模特的梦想破灭后,碧莲没有驻足停留,而是,四处打听,广告报纸的各个栏目和消息,终于功夫不费有心人。
眼前一亮,在报纸密密麻麻的广告栏目处,惊喜的发现招聘空姐30名,“什么?空姐!”碧莲不无感慨地说,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美丽职业,又心存侥幸地说,在这个密麻偏僻的广告角落里,或许,很多人没看见,我应该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吧?!
于是,她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搭上了去省城的车,在不足四个小时的周转后,终于,下了车,一路狂奔,望穿秋水的心,朝着报纸上地址栏具体地址赶去,争分夺秒的心仿佛是不想放过每一次生命中短暂飞逝的机遇。
当碧莲气喘吁吁地到达终点站时,仔细端详再端详地址栏的信息,唯恐出了任何蛛丝马迹的凌乱。飘逸洒脱的白色连衣裙,长长飘飘的披肩黑发,本就纤细的腰身被一根丝带精致的绾起一个蝴蝶结衬托着,整个人显得修长秀气清纯亮丽,宛若盛开的白莲,令人隐隐陶醉着。碧莲饶有自信的,根据自己早已抄好的地址走向巴台,轻声温柔的询问,“请问”,没想到对方不咸不淡冷冷地说,“你找谁啊?”碧莲,慌忙拿起报纸,指着不太醒目的一栏广告上几行小字“就是这啊?!”
“人家早走了,人去楼空,不信,你上楼自己看看去?”
碧莲仍显不耐烦执拗的问,“姐,前几天,我刚在报纸上看的这条广告啊,怎么这么快就”
“什么,这么快,小广告,也当真,能信啊,来了一个人收五百,看你长得俊少收一百五,收满了,人不就”对方不耐烦地说。
涉世之初不知人间烟火铜臭味的碧莲,怎么会嗅到商业味弥漫的气息,不仅没有人情味,有时最起码的道德底线也是踩着法律的边缘。小广告打着招揽人员的信息,有多少待业失业青年,被梦寐以求的职业冲昏了头脑,本就简单再简单的识破,而她们不问理由,只要感觉,根本不会去怀疑。因为在她们的视线里,只看到眼前美丽的风景,梦幻着早点到达前方目的地,看不见沿途的沼泽险潭。
一个人收五百元,根本构不成法律责任,行不成实事犯罪,没有民事责任和刑事纠纷,他们见封插针,浑水摸鱼。贰仟元,法律才会授理此案,打着小广告的猎人认定捕猎的对象,很少有三五成群一块儿来的,四个人最多收贰仟元,零零散散过来的,由于路途不熟远近不同等各种原因,人力精力财力很少有人纠结于此,所以,租赁作案场合一定周期后,见好就收,迅速撤离,即便电话也不是法定责任人的,最多是自己雇聘的工作人员,不知事情的真相,来龙去脉,作案人员更是托个一清二白,脱得无影无踪。
碧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执着的拔打了广告上的电话,一声声叮铃铃,叮铃铃,没想到“你好!”两字,令碧莲欣喜万分,真的没想到有人接,什么,人去楼空,她不死心的表情仿佛一切薄云吞乌,云开雾散。
“你好!我是来应聘,空姐的”
电话那边一中年女子,响亮而又清脆的声音,“现在,没有了。”
碧莲不死心的问,“姐,我大老远跑过来的,您能否网开一面,给破个例!”
不知是碧莲的诚恳打动了对方,还是。只听“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以前是老师!”碧莲不急不慢地说。
“什么学校的老师?”对方不急不愠冷冷地说。
“聋哑学校!”清晰明亮的四个字。
电话那边不知是信号还是什么缘故,只听停顿了片刻。碧莲明确的知道,电话那边的女子并没有挂断电话,轻声顿了顿“聋哑学校,挺好的,小姑娘,回去吧!当老师不错啊?!”
碧莲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反驳道,“我想给自己增加一份阅历,一份宝贵的财富和经历!”
对方电话中的女子不知是半笑半疑还是出于什么态度的心,对碧莲说,“你先去车站,你来的时候,坐到哪个车站下的车,就去哪个!”
碧莲,没敢往下问,一连繁琐的疑问唯恐激怒了对方,便随着她的旨意,去下车时的车站。仍心怀希望诡异的想,到了车站,我还会给您打电话的。
到了来时下车的车站,口渴难忍,只好在车站门口小买部买瓶水,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百元大钞,仍心存幻想不死心的执着对自己说,“先给自己鼓鼓劲儿,喝了水,润润喉咙,再打电话也不迟,说不定。”
水拿在手里,对方十元十元认真数着找给碧莲的零钱,碧莲没有感觉任何的异常异样,一手拿钱一手拿水,背着包,很自然的慢步离开小买部,没想到走开不足十米,只听卖水的粗壮男子,大声吆喝、呵斥道,“回来!回来!买水的。”
碧莲扭头,迟疑,“是在喊我吗?”
“拿回来,我数数,看是不是找错了?!”
碧莲心怀坦荡地说,“不是你找的钱吗?还是你拿的水!还在手里拿着,人正不怕影子歪。”说着,便随即把钱递给粗壮的男子,只见旁边还多了一位身材魁梧彪悍强劲的中年男子,碧莲说,“我的钱还没放包里,这给,你想怎么数,就怎么数。”
那男人问,“这是刚才找你的钱?”
碧莲不无思索诚实傻气地说,“我包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全部钱财都在这,都是你刚才找的。”
“小姑娘,我们只是数数,没什么。”那男子好像语言蛮平和地说,言外之意,我们可没有权力翻你的包,搜身是要犯法的,你说钱都在这,那想当然的就是都在这了。
只见那男子很认真的在手里数起来,“十元,十元”碧莲看的清清楚楚,钱都在男人的手心里,没有离去任何的距离。
随即男人递给碧莲说,“不好意思啊?!刚好对!”
碧莲说,“那我可以走了吗?”
那男人不紧不慢地笑着说,“当然可以了!”
碧莲喝着水,漫无边际、慢条斯理的走着,好像在寻找最佳的等待时机,给打电话。仍然没有忘记最初的初衷,还时不时地对自己打气说,不忘初衷方能走远。正当思索着,刚才接电话的女子为什么让她先去车站,难道她是在车站附近,还是?总不会是好心怕我找不到来时的路吧,也或许是出于好意,害怕天黑了,我怕黑,很多个问号在碧莲脑海跳动着。
万一,刚才接电话的女子不在车站附近,或者,已经离开了车站附近,或者压根儿就离车站很远,我如何去找她,思索着,碧莲想到了人民币money,也不知为什么,一个慢动作,不经意的,很自然的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可当她掏出口袋所有的积蓄时,惊呆了。
明明是她眼怔怔的看着,那中年男子在掌心里数钱的,自己的口袋和包翻了一遍又一遍,几乎不放过每一寸线条和角落,碧莲疑团重重的问自己,为什么,我的钱少了一半,为什么,不翼而飞了。
殊不知,那粗粗黝黑皮肤、体格建壮彪悍的中年男子数钱时,已经使用一个手指的伎俩把钱巧妙重叠的折起来,碧莲看到的只是男子已经折叠成的假像,单张折叠当然出来的数目是双倍,握在掌心里的是原本数目折叠余下的纱票,对半折叠,数目恰好没有任何破绽和蛛丝马迹,动作麻利的神速如变魔术,碧莲仍然没有明白,怪不得,回去数钱时,旁边多了个男子给她搭讪,目的是引开她的注意力,没有时间当面检验,混水摸关,偷梁换柱。
碧莲一脸的沮丧,此刻的心情,别说是去打电话,就是到车站买票也犯嘀咕着。说时迟,那时快,她来时坐着的那辆大巴车,飞驰一样的从身边穿梭而过,似乎惊醒了碧莲迷茫错乱的神经,她飞快去追赶那辆大巴车,不知是车上的司机是看到了碧莲急速慌张奔跑追赶的身影,还是莫名压根儿的就没察觉到,总之不像是调戏,或许只是出于交通习惯与交通规则,刚出车站必须慢行。车辆的轮子缓缓地缓慢行驶着,碧莲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狂奔时,车轮的转速却越来越快,可能也许是出了车站,即使是大巴车司机想要停车,没有车辆停靠的站台,哪里能停啊,无法停靠也是一个大巴司机的责任,碧莲把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没有埋怨没有责怪,停下了追赶的脚步,而得到的是气喘吁吁和满头大汗,仿佛心跳加快,上气不接下接的。
“天渐渐黑了,夜幕降临,哪里是我的藏身之处,我该回家了!”碧莲芒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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