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丛笑抱回床上后,他自个儿冲了个凉,用冷水将浑身的热度给降下来,给她洗澡,真的是一种既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摸着她娇嫩的肌肤,却不能狠狠地占有,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只能苦了自己。
等到他出浴的时候,丛笑已经穿好了睡衣,惬意地窝着床上,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还是正沉浸在神游当中。
“笑笑,在想什么,是不是在回味刚才啊?我不介意再来一回,哪怕你榨干我的体力跟精力我都不会怪你半分的。”
这人,说起这种羞人的话来,还真不要脸,脸皮厚得足以媲美铜墙铁壁。
丛笑还是被他这么一揶揄,不争气地脸又红了大片,她的声音绵软,明明是要喝斥的,不知道为何,出了口,有了一种别样的欲语还羞的滋味。
“你别发骚,行不?”
祁墨却一本正经地回道,“我对我老婆发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敢笑我,又不是对着别的女人发骚。笑笑,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这样也会激励我多次发骚。”
丛笑这下彻底无语,这人真的是连脸皮都不要了。
论唇舌功力,她的确望尘莫及,政客的嘴巴都是牙尖嘴利的,极少的人能够说得过他们,他们可是凭着一张嘴吃饭的。
当然,祁墨在没有从政之前的嘴巴,就已经让丛笑望而却步了,现在他的功力,早已更上不知道几层楼了,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跟对比性了。
祁墨又嘀咕了几句,见丛笑没有理会自己的意图,于是不得已作罢。
他又紧挨着丛笑爬到床上躺了下来,“笑笑,你觉得在草坪上举行开放式的婚礼怎样?”
虽然婚礼的具体事宜都由自己着手,还是他还是想要征求下她的意见,毕竟婚礼的主角除了自己,还有她。
最重要的是,这个婚礼,他根本就是为了她而办的,尽管她本人不想出头。
“挺好的啊。”
电视剧上也有这样的场景,尤其韩剧里居多,丛笑是觉得挺浪漫的。
“就挺好的啊,没有别的建议了吗?”
祁墨觉得她这不算回答,顶多算是敷衍。
“能有什么建议?”丛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对这方面又没什么深入的研究。”
她瞧得出来他对自己所言并不满意,于是附加了一句,“我觉得两个人真心实意就好,两颗虔诚的心,能够合在一起,比一个盛大轰动的婚礼更值得人怀念跟渴望。”
祁墨若有所思地品着她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觉得越听越中用,心里美滋滋的。
“两颗虔诚的心”这几个字怎么听怎么舒坦,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丛笑嘴巴里听到甜言蜜语,真的是超级难得,祁墨可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尝到这样的甜头,害他又有点忍不住想要狠狠扑倒她了。
“笑笑,你以后要是多说些这样像样的话,我肯定会快活得不行。”
这下,祁墨变本加厉起来了,丛笑就知道这人的秉性,老是这样,狗改不了吃屎。
在自己面前,他整一个衣冠禽兽,正经一会儿,就忍不住又原形毕露了。
两个人在床上躺到了将近中午,直到王妈来敲门说她有点事,肉肉还给丛笑照顾,这两夫妻才下楼。
祁墨难得今天在家,王妈让厨房准备了较为丰盛的一餐,难得的,祁舜天也不请自来来报到了,他是个大忙人,从来没有在中午时刻来过此。
他的到来,着实让在场的老少都震惊了一回。
不过还是招呼他坐了下来一起用餐,肉肉对他可是黏糊得不得了,这又让所有在场的人除了丛笑心里头十分不是滋味。
幸好,祁舜天呆的时间不久,他公务繁忙,也是趁休息的时间想过来瞧下肉肉而已。
丛笑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由叹了口气,再过几个月,她打算跟肉肉一起回到县城去。
到时候祁舜天跟祁老爷子见到肉肉的机会不多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此抓狂,他们是真心疼爱肉肉,这一点,毋庸置疑。
祁舜天一走,没想到肉肉哭得不成人样,祁老爷子抱着肉肉转了很多圈圈,她才消停。
老爷子于是将自家儿子给狠狠咒骂了一通,无缘无故来冒泡,无端地将肉肉给惹哭了,害他心疼不已。
没过几天,丛笑接到了罗柯蓝闺蜜的电话,说要来A市,前几天她去了香港进货,然后班机是从香港那边直接过来的,让丛笑去A市的机场去报到接机。
丛笑对她那些幽默诙谐的言语没有什么抵抗力,再说人家头一次来A市,自己在保胎那段时间享受了不少她的照顾,于是便欣然前往接机。
肉肉她交给了王妈照顾,自己开车前往机场,有阵子没开车了,车技都不怎娴熟了,差点跟一辆车间接来个亲吻,真险。
过了一会儿,总算是找回了点感觉。
到机场的时候,那家伙的班机还没有到,自己来得早了点,还有将近半小时那班机才着落到A市的机场。
丛笑于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地等待起来。自己来得早也是怕那家伙在这里没有熟人,人生地不熟的,难得有自己这么一个不怎样的朋友,若是自己迟到来迎接让她在机场孤独地等待,有些过意不去。
何况,A市的交通拥挤是出了名的,她一般有事都是提前出门,再说她这人有个习惯,不喜欢让别人等自己,宁可自己等别人。
在这一点上,祁墨说她一点也没有做女人的自觉,不过瞧得出来,他还是颇感骄傲的,不知道是为她还是为他自己。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丛笑从手机游戏里抬起头来,望向了入口处。
机场的入口处,远远地,她看到了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贵气逼人,被五六个人簇拥着过来,似乎正朝着自己所坐的方向走来。
那个男人,很显眼,那张俊美无俦的冷酷面孔,没有人估计会认错,那是一张能让所有女人为之尖叫的面孔,轮廓很深,刀削一般。
那是纪无忧,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他似乎也极为低调,报纸杂志上很少见到他的身影,不过还是隐约地听人议论说纪氏今年的业绩有了大幅度的提高,纪氏的掌舵人纪无忧功不可没,年纪轻轻,独当一面,压倒了不少的商界前辈。
他的地位,更加稳固了,没有人敢触及他的逆鳞。
他比以前,看上去更加冷酷无情,浑身那凌厉的气势,让人恨不得跟他保持一段距离。
簇拥他的人,看上去个个小心翼翼,他偶尔出口几句,那些人便紧跟着面色发青,估计是不好的话。
曾在一个场合听到几个老头扬言说要把自家的女儿嫁入纪家,说只要靠上纪家这颗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
有纪无忧这个女婿,那公司就不用愁资金紧缺跟没业务。
纪无忧在第一眼便看到了丛笑,他也不知道为何能够在这么多人中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心灵召唤。
他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这一牵扯唇角,整张脸,顿时看上去更加好看了。
他不知道跟簇拥着他的几个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很快一一散去,最后走得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朝着丛笑走近,一步步,再一步步,很快就到达了她的跟前。
“好久不见。”
他竭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内心,发现插在裤兜里的两只手的十指还是忍不住握成了拳头。
见到她,他根本就做不到无动于衷。
曾经,在她让自己死心的时候,他告诉自己,是要死心了,她所选择的男人是祁墨,她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来了。
自从那个时候后,他一直刻意不去关注任何与她相关的事情,但是祁墨是怎样的人,祁家又是怎样的家庭,她的事情还是多多少少会传到自己耳里,哪怕他极力去忽略,去漠视,还是不行。
听说她辞职了。
听说她去了祁墨任职的那个小县城。
听说她生了孩子了,生了个女儿。
听说她跟祁墨相处融洽,没有丝毫的争端。
……
太多的听说了,听说得多半是她跟祁墨过得幸福,他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些,他发现自己嫉妒祁墨,无比的嫉妒,想要听到不好的,这样他才有去争取的余地,才能理所当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她跟祁墨过得越好,自己就越插足不了。
因为,她不会容许自己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会鄙视他的恶劣行径。
他想笑,可是发现唇角很涩,面对着她,他发现自己无法笑出来。
他那墨色的瞳眸,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贪婪地注视着她,想要将她给完完全全看个够。
为什么一直不够?
总觉得看不够,她看上去比以前更加丰腴了,没以前那般看上去弱不禁风,她的气色也很好。
看得出来,她在祁家过得很如意,被养得很不错,身上那股淡淡的忧郁,也没了,是因为祁墨的影响吗?
虽然纪无忧很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肯定跟祁墨有关,是那个男人改变了她,让她变得快活,不再压抑。
自己毁了她的前半生,那个男人给了她更多的弥补。
“好久不见。”
丛笑依旧坐着,没有站起来打算跟他寒暄的意图,她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纪无忧,还真的是好巧,他应该也是刚下飞机,不知道是从哪里回来。
他的脸色,看上去略微憔悴,但是他的眼神,还是极为清亮。
他是个工作狂,从来都是,他对工作的认真程度,一般人及不上,他能有今日的一切,并不值得人家艳羡,而是跟他的付出成正比的。
纪无忧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此刻讨人嫌,她并不欢迎自己,但是难得碰上,他还是做不到掉头就走,哪怕有一分钟相处的时间,他也不愿意走开,想要霸占这宝贵的一分钟。
如果跟她相处的时间,能够用金钱来买,他哪怕倾家荡产,也甘之如饴,绝不后悔半分。
可是,他明白,哪怕他捧出大把大把的来,她也不屑一顾。
他很想问,“你还好吗?”
可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给咽了回去,很明显,她过得很好,他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要是她回答,“我现在很幸福。”自己的内心估计会滴得出血来。
“你在等人?”
纪无忧试图找话题,他对这些向来不擅长,可是在她面前,他还是委屈了自己,因为他知道若是他不开口,她肯定会坐视不理。
她不吃自己这一套,他一向无往而不利的魅力,对她而言,形同虚设。
“嗯。”
丛笑应了一声,她觉得老是不吭声,这氛围有点怪异,她其实能够坦然面对纪无忧,但是在这个当头,又不想遇上他。
她很满意自己目前的生活,很幸福,也很满足。
纪无忧其实是个可怜的男人,她瞧得出来他对自己还留有余情,并没有忘却。
她并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只希望她快点离开,他这样的人,太过瞩目了,机场又是个是非地,万一登报了,她难以跟祁墨解释。
她的担心,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可是纪无忧却并不能体会。
丛笑那轻轻的一声“嗯”对他而言,简直是宛若天籁之音。
“等谁?”
纪无忧并不想要听到祁墨两个字。
“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
听到她这般说,纪无忧释怀了,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扑通一声猛然落回了原地。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总是兵败如山倒,她轻描淡写的只言片语,都能够让自己紧张不安上好久。
真的是太窝囊了,这个女人,还是别人的妻子,自己觊觎的对象,永远不会属于自己的女人。
“她来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丛笑站了起来,她看到了那女人推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左顾右盼,还没有看到自己,丛笑不由叹了口气,这女人,眼睛就是不够亮,还一直自夸她眼睛大有好处。
顺着丛笑的视线望过去,纪无忧很快便看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头发烫得很卷,很长,还染了栗色,身上穿着一条怪异的拼接而成的裙子,笑容甜美。
他微微蹙起眉头来,这个女人,他从来也没瞧见过,也没什么印象。
当丛笑迎上去跟那女人热情拥抱的时候,纪无忧看到了丛笑那笑容十分灿烂,她是真心喜欢这个朋友。
于是,他也忍不住上前,跟那个女人打了声招呼,“你是丛笑的朋友?”
罗柯蓝的闺蜜纳闷地盯着纪无忧,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丰富。
先是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美色一般,沉浸不到两秒,她又将自己游离的思绪给强行扯了回来,眯起眼来对着这个美男打量起来,“你是谁?”
她的口气,不怎么好。
美男虽然是招人喜欢,长得十分的秀色可餐,但是她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了祁墨跟丛笑才是最为完美、最为登对的一对夫妻,无论任何人,哪怕自己的闺蜜罗柯蓝都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眼前的这个美男,看上去就极有杀伤力。
“我是纪无忧。”
纪无忧主动介绍道,没想到人家一脸茫然,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自己的大名,他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来,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不认识自己。
自己在A市好歹也是颇有名气,不至于这么一个年龄段的女人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听过吧,不认识本尊还说得过去,自报大名了,人家还是满头雾水。
说实在话,纪无忧心里,不怎么是滋味。
“没听过。”
脑海里搜了一圈还是没有这个名字,某人十分诚实地回答道。
丛笑原本是不满意纪无忧自作主张上前来凑这样的场合,没想到这女人给纪无忧的打击更加厉害,还是无形的。
她都有些同情起纪无忧起来了,他八成没想到自己名气这么小。
“你是不是想追丛笑,我告诉你,她有老公有女儿了。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她老公做菜水平一流,我吃了都流口水,你还是别奢望了,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你不会下厨,不会烧菜,根本就没有资格跟祁墨站在同一战线上,你连公平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围着纪无忧绕了一圈,女人十分犀利地给出了一番措辞,然后拉着丛笑走了,将脸色一阵青紫交加的纪无忧给留在了原地。
他从来没有被女人骂得这般狗血淋头过,什么叫不会下厨就没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是,他是失去了公平竞争的机会,那原因也是因为他曾经狠狠伤害过她,然后她才没给自己机会,让祁墨有机可趁。
而非是因为不会下厨,才没有绑住丛笑的。
这年头,从来没有听说过因为厨艺不行而被淘汰的。
跟丛笑上了车之后,某女发飙了,“这个帅哥是何许人也,你从实招来。”
有阵子没见,没想到某女讲话都开始文绉绉起来了。
“过去式。”
丛笑想了想,找出了这么一个词。
“那就是无关紧要的人了,不过长得这般英俊,你当初肯舍得放手,也是值得嘉奖的,深感佩服。我怎么就遇不上这样的极品呢?”
某女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了,还是眼馋纪无忧的美貌。
“你刚才不是说的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都把我给震慑到了,难道你只是说说而已的啊,我还以为你也要找个厨艺高手让你吃得满嘴油水才能够让你点头下嫁呢。”
丛笑忍不住取笑道。
“得了,要是有一个养眼的帅哥,我其实也可以容忍他某些方面的缺陷的,这世上哪有你老公那么十全十美的男人啊。”
某女想得很开,很开明。
“等下回去碰到墨,别跟他提这一段插曲,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她跟纪无忧之间,也没有什么见不得的事情,但是祁墨可是个醋桶,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纪无忧是祁墨心头一根刺,哪怕现在没什么交集了,但他肯定多多少少还是在意的。
若是纪无忧能够消失,祁墨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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