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妻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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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前妻之惑-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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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拿着笔,看着签字处,名字一写上就再也没有办法收回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冷冷的声音,说明主人的心里很不悦。

男子凑过来,说:“小姐快签吧,超级大饭票,一辈子不用愁。”他急切的样子仿佛要替舒雅签字。

笔放在纸上,写下一撇,手便被一只手按住。那只手的力道很大,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舒雅抬头,一双暴怒的眼睛瞪着自己。他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额发。

还好,他及时赶到,“别签。”用全身的力量说出两个字。

梅少轩很不悦,十分不悦,面上却淡淡的,“不签就算了。”

蔺柏奢冷哼,大力拽起舒雅,“走!”

舒雅没有挣扎,任由他拽着走。

梅少轩单独坐着,显得很孤单,他没有动,头也不抬,看着自己的签名,这是他自会写自己的名字以来,最具讽刺意义的签名。

舒雅回头看他,停在原地。

蔺柏奢皱眉,“怎么不走?”

舒雅推他的手,他再次皱眉,手紧紧的抓着,不动。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他只能看着,任由她一根根掰开。

“舒雅!”他叫她,痛彻心扉。

“对不起,我想要我儿子。”舒雅的眼中有泪,一步步走向梅少轩,坐下,拿起笔,签字。

梅少轩朝蔺柏奢投去胜利的一瞥,时隔五年,赢家终究是他。

侧过脸,在舒雅光洁的脸上印上一吻,“我陪你去搬东西。”

被他吻过的地方湿湿的,带着薄荷的清香。

薄荷,本是清脑的,她却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走,甚至没顾得上看蔺柏奢。

蔺柏奢的拳头紧握,他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果然,一出民政局的门,笑容便从梅少轩的脸上消失了,他甩给舒雅一串钥匙,“你知道我家在哪儿。”

舒雅苦笑,这就是他们再一次的婚姻。

木木地收拾着东西,其实她的东西很少,只有几件换洗衣物,一些书。舒仪和舒礼的却很多,需要费些功夫。

万巧珍站在一旁,沮丧而无奈。

舒雅说:“去接舒仪。”

“我不去!”她发脾气。

“我去接。”舒雅错过她,拿起车钥匙,去幼儿园接舒仪。

她跟舒仪说,妈妈带你去见哥哥。

舒仪很高兴,一路上说个不停。

一个个包搬上后备箱,占不下的放到后排座位。驶到别墅,别墅的门自动打开,驱车而入。

舒仪睁着大眼,东张西望,好奇中带着不安。

白萍拉着舒礼的手,站在门口。

舒仪看见,不安立刻消失不见。车子未停稳,便爬下车,朝舒礼奔去。

舒礼挣脱开白萍的手,紧紧抱住弟弟,然后,一抬头,看到妈妈。眼泪从舒礼的眼中滑落,即使再假装要强,终究还是孩子。

白萍不像以前那般咄咄逼人,“一家人团聚,值得庆祝。”她把舒雅当做家人。

舒雅很感动,点点头,露出微笑。她踌躇,是否该叫她一声妈。

福伯从里面出来,“太太,晚饭准备好了。”

“恩,都进来吧。”

福伯含笑的目光扫过舒雅,落在两个孩子身上。他们是梅家的希望,自从舒礼来后,太太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有两个孩子在,气氛不会沉闷。

晚饭吃的还算其乐融融,只是梅少轩不在,有几分遗憾。

……

蔺柏奢喝的酩酊大醉,车子开得东倒西歪。

路上被交警拦截,车子和驾驶证一起被扣押。

蔺柏奢满肚子的火气正没出撒,仗着喝了酒,大骂交警,似是不解气,又加上拳脚。

交警被打得鼻青脸肿,通知警察,将他拘留。

牢房里极冷,蔺柏奢窝在角落,睡了一夜。第二天,发烧,被送往医院。

蔺柏寒知道后赶来,不免训斥几句。

蔺柏奢垂头不语,待他离开,拔掉输液管,摇摇晃晃走出医院。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走来走去,竟走到林海梅的住处。他大力拍着房门,手拍得红肿,仍不自觉。

一位邻居闻声打开了房门,“先生,林小姐不在家。”

蔺柏奢看她一眼,瘫坐在地上,头重脚轻,浑身发冷,甚是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温暖的手放在额头,轻轻唤他柏奢。

他以为是舒雅,抱着她,不停呢喃,“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得到对方的回应,他放下心来,如孩童般进入睡眠。

醒来,头不再痛,也不再冷。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盖着棉被,手里似乎握着什么。

从被窝里拿出来,自己的手中多了一只手。顺着手望去,看到一双满是关切的眸子,“柏奢,你醒了。”

蔺柏奢松开她的手,下床。可是他没有穿衣服,赤条条的,不悦地抿起嘴,拽过床单,围住□。

“别走!”林海梅恳求,五年了,这是他留宿的第一晚。

蔺柏奢问:“我的衣服呢?”声音平板,没有起伏,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洗了,还没干。”

蔺柏奢朝阳台走去,林海梅忙下床跟着。她穿着睡衣,光脚站在地板上。地板上很冷,却比不上心中的冷。

蔺柏奢在客厅穿好衣服,便要走。

林海梅抱住他的腰,再次恳求,“别走。”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他。

蔺柏奢掰开她的手,让他想起舒雅掰开他手指的情景,心中如被重物击中,咚地一声。

林海梅咬咬牙,“你爱上了舒雅对不对?”从他说要给梅少轩戴绿帽子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拦。

蔺柏奢淡淡地道:“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没有舒雅,他怎会这么对自己,她恨舒雅,很恨,很恨。

手被蔺柏奢彻底掰开,望着他决绝的背影,说出恶毒的话语,“可是她不爱你,她爱的是梅少轩!”

蔺柏奢顿住,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林海梅的心中一阵痛快,既然你不爱我,我又何必在乎你,你让我心痛,我就让你心痛百倍,“我说她-不-爱-你。”

蔺柏奢的眼中射出凶光,狠狠掐住了林海梅的脖子,“你再说一遍!”一声低吼,仿佛发怒的狮子。

林海梅喘不上来气,却笑地落下泪来,就该这样,她死在他手中,他才能陪着她沉沦。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阵阵发黑,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突然,空气如开闸一般,涌到胸口,她剧烈咳嗽着,喉咙火辣辣地,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林海梅笑道:“为什么不杀了我?”她的嗓音沙哑,如报纸擦过玻璃。

蔺柏奢背对着她,“以后都别让我见到你!”

“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她继续笑着,“在你最伤心的时候还是我陪着你。”

“住口!”

“你怕了?呵呵。”林海梅站直身子,恶毒地笑着,“你死心吧,舒雅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

嘭一声,门重重地关上。房间里再也没有蔺柏奢的身影,只有她自己。

林海梅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落在地板上,啪啪地响声,听到耳朵里,却如同惊雷一般。

舒雅……

林海梅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

舒雅躺在床上,鼻息见全是梅少轩的味道。这张床是他的,这个房间也是他的,可是他的人却不在。昨天不在,今天又不在。仰天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暗忖谁在说我?

房门开了一条小缝,露出两颗小脑袋,“妈妈,我们可以进来跟你睡吗?”

舒雅微笑点头。

两个孩子一人抱着一个枕头,分别躺在她的身侧。伸出小手,一人握住舒雅的一只手。

舒雅把两只小手包裹在自己手中,“是不是想听故事?”

两个孩子一起点头。

舒雅开始慢慢讲述,“从前,有一只小熊……”为了他们,她特意买了很多童话书,每天都看,为的是讲不同的故事给他们听。

梅少轩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睡熟。三颗脑袋挨在一起,脸蛋红扑扑的,呼吸绵长。

借着月光,细细看他们的脸。

手抚上舒雅的脸颊,慢慢滑动。他早就想回来了,只是公司里的事情太多走不开。

床上已经没了他的位置,他坐在地毯上,头和他们的挨在一起,很快进入梦乡。

醒来,床上空空的,他平躺在地毯上,身上盖着被子,他微微一笑,起身,下了楼。

母亲,妻子,还有两个儿子坐在一起吃早饭,这样的画面只在梦中出现过,没想到今天成了现实。

舒礼看一眼梅少轩,略微迟疑,叫了声“爸爸”。

梅少轩竟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众人惊呼,福伯抢先扶起梅少轩,“少爷,你没事吧?”短短几秒,手在他各个要害关节摸了一个遍,还好,没有大碍。

梅少轩笑着站起,并不觉得自己刚才出了糗,“舒礼,你叫我什么?”他满怀希望地看着舒礼,希望他再叫一声,好确定那不是幻觉。

可是,舒礼这小子却别过脸,哼了一声,“我什么都说。”

梅少轩大为失望,一只小手拉住了食指,“哥哥叫你爸爸。”舒仪仰着小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奶奶说以后我们要叫你爸爸,爸爸!”他又乖巧地补上了一声。

梅少轩弯下腰,抱起舒仪,在他的小脸蛋上狠狠亲了几口。

舒仪却不悦地撅起嘴,“爸爸,扎。”

梅少轩大笑,“爸爸去刮胡子。”

这一幕父慈子孝的情景,在很多年后,舒雅仍旧乐此不疲地提起,当时的她,很为自己五年来自私的行为后悔,如果早一点儿,两个孩子是不是就不用过没有父爱的日子?

想不出来啥标题好。

突然觉得他们复婚,对蔺柏奢太残忍,五年的等待啊……

52着了道

梅少轩即使再忙,哪怕是凌晨也要回家。

每当看到床上睡得正酣的舒雅,他的心便暖暖的。他悄悄睡到她身侧,生怕吵醒她。

可她越来越没有睡相,总是紧紧抱着他,害得他每每欲火焚身。

就在他想要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她却一个转身,躲开了。要不是均匀的呼吸,他真的以为她在装睡。

本就劳累的身体,越加劳累不堪。不得不顶着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

迎接他的,却是福伯暧昧的笑脸,还有母亲无奈地摇头。

只有舒雅,没事人一般,和两个孩子玩笑。

梅少轩坐在餐桌前,连连打哈欠,偏偏舒雅还不怕死地问:“昨晚没睡好?”

梅少轩瞪着她,明明她是罪魁祸首,却表现的这么无辜。

白萍弯起嘴角,给两个孙子剥鸡蛋,“书礼,书仪,一会儿奶奶送你们去幼儿园。”

自从舒雅搬来,白萍便把两个孩子的名字改成了梅书礼和梅书仪。

两个孩子跟着白萍走了,剩下舒雅和梅少轩。

舒雅没心没肺地吃着,梅少轩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只能看着舒雅吃。

“你怎么了?”舒雅终于发现了某人的异样。

梅少轩捂着脑袋,“头痛。”

啊?舒雅张着嘴巴,是不是她怀念已久的不正常的梅少轩要出现了?

下一秒,梅少轩的脸上便堆满了笑,嘴角咧的再大不过,“雅雅。”他扁着嘴,拿起一颗未剥的鸡蛋,“剥鸡蛋。”

舒雅咽口唾沫,“少轩?”她不确定地叫他。

他点点头,举着鸡蛋,一副委屈的模样。

舒雅拿过去,一下下剥着,眼睛转来转去,“少轩,你一会儿要去公司吗?”

“不想去。”他揉着太阳穴,“想睡觉。”

睡觉啊……舒雅看一眼明媚的天气,把鸡蛋放入他手中,“吃完再睡。”

“你陪我。”

我陪你?舒雅眨巴眨巴眼,不太好吧。

梅少轩把鸡蛋丢在桌子上,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好不好嘛?”他撒娇,摇她的手臂。

舒雅迟疑,看样子像是不正常的那个,正常的,可从不会如此,“那个,呃,好吧。”

答应完,舒雅又后悔了,因为她看到某人的眼睛里滑过一丝奇异的光,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横抱起。

她忙搂住梅少轩的脖子,“快放下,让人看到!”

“谁敢看!”话音刚落,福伯便进来了,看到此情景,立刻捂住眼睛,“少爷,少奶奶,我什么都没看见。”

舒雅嘴角抽搐,说没看见一定是看见了。

她被某人放到床上,然后看到某人越来越大的俊脸,“等等。”她推住某人的下巴,现在是白天啊。

梅少轩再次扁嘴,“怎么了?”

“你不是要去公司吗?”

“我说了不想去。”

“公司的人都在等你。”

“让他们等去。”

“那个……”

“还有什么?”梅少轩的脸越来越黑,行使丈夫的权力有这么难吗?假扮不正常的那个也不行?

“这个,那个,呃,呵呵……”舒雅搜肠刮肚地想借口。

梅少轩却俯□子,封住了她的唇。他的吻很炽烈,仿佛要吸干她肺中的空气。

他的手探入衣内,她的身子弓了起来,“别……”

字,消失在梅少轩的口中。

不合时宜的电话响起,梅少轩没有停止动作。可那电话声百折不挠,响个不停。

梅少轩拿起电话,普要关机,舒雅却抢了过去,而后说了句“我马上来”。

“今天公司开业。”她说的很没有底气。

梅少轩冷哼,摔门而去。

舒雅被关门声震地一颤,刹那间明白过来,他……不是不正常的那个。

广告公司开业,请来几家媒体做宣传,很巧,欧阳简的杂志社也在其中。

舒雅穿着职业套装,头发挽起,很有几分女强人的样子。她拿着剪刀,剪短红绸,掌声响起,她微笑着邀请人们进入。

公司装修的简洁大方,放着绿色的植物,窗台上有几株兰花,光是坐着就觉得浑身舒泰。

当天签下几个大单,足够支撑一年。

舒雅忙得脚不沾地,既要招待客户,又要应付媒体。

媒体不是善茬,不谈广告公司,专问舒雅的私生活,梅少轩和两个孩子才是重点。

舒雅微笑着反问,“今天是我的公司开张,还是梅家召开记者招待会?如果是前者,我很乐意和大家谈谈,如果是后者,那么对不起,我恐怕要下逐客令。”

媒体立刻消音,有人说你这样很容易得罪人。

舒雅不介意,“我在做生意,不是靠私生活赢得曝光率。”

媒体冲着梅家的面子,还是坚持到了最后,问的问题很公式化。

突然一个女子闯进来,指着舒雅的鼻子骂,“这样的女人也配开公司做宣传,和杀父仇人做夫妻,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林海梅赤红着脸,恶狠狠的样子仿佛要生吞了舒雅。

白光此起彼伏,全部对着林海梅。

有人问:“谁杀了谁?”

林海梅冷笑,“梅少轩杀了我父亲林敬之。”

“林敬之是破产后跳楼自杀的,和梅少轩有什么关系?”

“我父亲为了这个女人把全部资金调给梅少轩用,后来梅少轩不认账,才逼死了我父亲。”

“可有证据?”

其实媒体不要证据,只要有人说话,他们就能写。

林海梅摇头,“若是有证据我早就将他告上了法庭。”

媒体立刻对准舒雅,“请问舒雅小姐,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舒雅的脸色发白,桌子下的手紧握成拳,“我……不想解释。”她站起来,准备走。可是媒体早已把她包围,不容许她逃脱。

舒雅皱眉,这样混乱的局面,让她头痛。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身前,“各位,舒小姐的身体不适,改天再召开记者招待会说明此事。”

他拽着舒雅的手,离开会场,“我送你回去。”

舒雅点点头,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开车。

欧阳简没有送舒雅回梅家,而是去了梅少轩的办公室,他将今天的情景说出,同时劝告梅少轩最好能早点了结此事。

梅少轩的神情淡淡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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