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随即感到不对劲:这飞机离地面非常近,却依然很小,目测翼展最多不超过两米,原来不是架飞机,而是一个航模!失望之余又开始奇怪:现在这世道,谁还有心情玩航模啊?
肖琳神情十分兴奋:“便携式军用无人侦察机,用于抗震救灾,汶川大地震后研制的,上面装有探头,实时传送图像信息,覆盖半径五公里!”
军用无人侦察机?原来还有这么小的,我还以为都像全球鹰那么大呢!覆盖半径五公里!?这就是说五公里内肯定有军队!我再次兴奋起来,对着那架无人侦察机发疯般的呼喊挥手。飞机在我们头顶上盘旋两周,示意已经看见我们,然后有条不紊的向东飞去。
我激动的抱住肖琳又哭又笑:“有救了,有救了,终于得救了!”肖琳也十分兴奋,她一把推开我说道:“快去拿东西,救援队随时会来!”我忙跑回五楼,将武器,药品和仅剩的一点食物拿了上来,和肖琳一起向侦察机消失的方向眺望。
几分钟的时间,对我们而言就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我忍不住问肖琳:“你说他们有能力救我们吗?”
肖琳说道:“既然有无人侦察机,很可能是一支成建制的部队,肯定有能力救我们!毕竟我们的加入可以壮大他们的力量,对他们也是有好处的!”
我一想不错,稍稍放心,却自嘲道:“你加入自然能让他们如虎添翼,我恐怕帮不了多少忙!”
但是很快无人侦察机再次飞来,我和肖琳连忙站起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它。侦察机盘旋一周,扔下一个包裹。我和肖琳急忙打开来看:里面装着一个破旧的报话机。
肖琳立刻打开开关,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这是陆军中尉陈建勋,在你们四点方向4。2公里处呼叫,你们是武警吗?请表明你们的身份!”
是个中尉!果然是军队!我激动的难以言表,浑身上下充满力量,只想大喊大叫一番。肖琳答道:“这里是武警少尉肖琳和下士石岩。”我一愣:我怎么成了下士了?凭肖琳的本事当个少尉自然没有问题,我这个下士可就有点名不副实了!她为什么要撒谎?可能是想告诉对方我们俩都是很有用的人。看看自己和肖琳身上标有武警的战斗背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别人误会了。
肖琳接着说道:“我们力量薄弱,很难自己突围,你们有多少人?能不能救我们出去。”
陈建勋中尉尚未回答,有人在远处对他大喊道:“中尉,油料已经加满了。”陈建勋答道:“知道了,全部上车。五分钟内出发!”
肖琳急道:“你们要走,那我们该怎么办?”
陈建勋说道:“没有办法,我手下只有三名士兵,却要保护二十八个平民,大部分是老幼妇孺。而且现在局势非常严峻,有一股特大规模的丧尸正从北向这里移动,它们的先头几分钟后就会到达,主力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现在必须离开。”
一听这话我心里又焦急起来,找到的军队原来只有三个人,而且马上要走。肖琳急问:“那个丧尸群规模有多大?”
陈建勋说道:“我们使用无人侦察机在两千米的高空侦察,这个丧尸群的宽度大约十五公里,长度不清楚,已经超出的侦察机的视野。”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十五公里宽的丧尸群向前移动的样子,将沿途所有的生物全部清除。一旦陷进去那肯定就是掉进了十八层地狱,再也别想出来!可我们该怎么从医院出去呢?一个小时?连爬塔吊都不够!
陈建勋接着说道:“我们这里有足够的车辆,可以给你们留下一辆车,停在路边,你们出来后沿着公路向东,很容易找;是辆黑色宝马越野,车牌号为京xxxxx,钥匙插在上面;但只能给你们半箱油。能不能出来就看你们自己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绝不可能冲出去,还是请接应一下我们吧!”肖琳语气中略带一丝恳求;她个性刚烈,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求人,这说明我们现在的情势已经危如累卵。
陈建勋立刻回绝:“不可能,丧尸的先头部队都是些移动迅速的丧尸,我们现在必须离开。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们出来,十分危险,但简单实用,值得一试:杀死一个丧尸,将他的血肉涂在身上,这样它们就会误以为你们也是丧尸,不会伤害你们;这个方法可以骗过90%,只是还有10%不会上当;你们要及时分辨出它们,杀死它们。”
陈建勋的话让我想起第一次和常瞎子相遇时的情景,当时我就是因为浑身烂肉骗过了它,这法子骗骗瞎子容易,要骗过所有长眼睛的当然不可能!我又向大街上看了看:那里丧尸走了一些,可密度仍然不算小,10%足够我们喝一壶的!
肖琳继续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陈建勋答道:“去兖州以西20公里,那里有座兵营,是我最后一次接到命令的集合地点,可能还有一些军队。我会在宝马上留下地图,能不能找到那里就看你们自己了!实在对不起,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正在这时报话机里忽然传出几声枪响,有人大喊道:“中尉,它们来了!”
陈建勋大喊道:“李飞,都准备好了吗?”
有人答道:“其他都准备好了,只是侦察机还没有收回来!”
陈建勋继续喊道:“开车,行进中收回!”报话机中随即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我的心情也随之跌落谷底。
。。。
019()
肖琳也不知该说什么,陈建勋说道:“这种报话机覆盖范围20公里,我们会在每天早上8点准时打开,祝你们能赶上来!完毕!”说完报话机再无任何声音传出。
“再求一求他,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的命啊!”看见肖琳不出声我忍不住说道。
肖琳怒道:“人家都把报话机关了,还求个屁!”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准备走吧!”
肖琳和我疾步走到三楼,那里烂肉多的是,被食尸者剁掉双腿双手的丧尸也多的是。为了防止丧尸闻到血腥味,肖琳在绷带外缠上厚厚的塑料薄膜。然后两人强忍着恶心开始往身上涂抹起来;自己涂了厚厚的一层,再帮助对方往后背上涂,涂得快速而仔细,任何地方都不放过,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生命;涂完之后肖琳已经面目全非,我看不到自己但估计也差不多。
准备完毕后要先试试效果,于是我们来到那个充满无腿无手的丧尸的房间。果然那些丧尸见到我们已经无动于衷,在地上该怎么爬还怎么爬。但肖琳还是不放心,她又找来两个医生穿的白大褂,两人穿上后又厚厚的涂了一层。
北面是公路,丧尸太多了;南面是医院的停车场,丧尸相对较少,当然在南面下。将床单撕下结成长绳,一头绑在暖气片上一头放下;我看看表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时间耽误,想想肖琳腿上有伤,于是自告奋勇的说道:“我先下去,没有危险你再下。”
肖琳拿起冲锋枪说:“我在这里掩护你!小心,别急于下到地面,站在一楼的护栏上试探一下,确认它们对你没反应再下去。”
我答应着,带上消防斧和手枪,正准备下去,又想起一件事:“如果我被丧尸咬了,打死我,别让我受罪!”肖琳咬着嘴唇点点头。顺着床单滑下,到了一楼窗户护栏停住;下面正好有一个护士经过,我用消防斧在她脑袋上戳了戳。她呆呆的抬起头,看了看我,毫无兴趣,又低下头去继续走它的路。我这才鼓起勇气跳到地面上,几百个丧尸在我眼前逛荡,对我毫无反应;向肖琳招招手,她顺着床单滑下。
肖琳走的还是不快,我示意让她拿着消防斧,背起她向门口走去。停车场内的丧尸分布十分均匀,几步就会遇到一个。我紧张从它们之间的缝隙穿过。刚走几步,一个身穿睡衣的家庭主妇忽然向我们直冲过来,我吓得往旁边一躲,肖琳一斧劈出,正中它的脑袋。
我停下脚步,紧张的望着四周,身旁的丧尸对这幅场景依旧没有反应,有几个诧异的看了看我们,然后该干嘛干嘛!肖琳趴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别害怕,我来对付聪明的丧尸,你只管走路,听天由命吧!”
我向大门口走去,那些识破我们的丧尸努力向我们靠拢。正如陈建勋所说,它们数量大概占全部数量的10%;其中大多数行动不够快,根本追不上我们。既能识破又能追上我们的丧尸不到1%。杀了五个丧尸后我们出了停车场,来到公路上。
这里丧尸十分密集,几乎一步一个,和停车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很多时候必须和它们擦肩而过。我想起和同学一起逛夜市时的情景: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领着班里的女生穿行、吃着垃圾食品、为了几毛钱和小商贩讨价还价,那时是多么惬意啊!那种日子再也不会来了!
在尸流中穿行,时刻有生命危险,最要紧的是尽快分辨出那些能识破我们的丧尸,在它们靠近之前甩掉它们或者杀死它们。我紧张的分辨着,从生化时代开始,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和它们和平共处。心脏在“咚咚”狂跳,全身血液都涌向了脑袋,头皮一阵阵发麻。它们一个个目光呆滞、行为机械!只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完全没有一丝生气!看了它们几眼,由于太紧张,实在分辨不出来,便不敢再看,像做了亏心事一般低着头,只看脚下的路。肖琳看的十分仔细,她不停的小声警告我:“小心那个穿裙子的左边那个穿牛仔裤的帅哥在盯着我们看,等干掉他走快点,后面跟着的越来越多了”
医院前是丧尸最多的地方,越往外走丧尸就越少;走出四五百米,基本上跳出了丧尸的包围圈。我松了口气,浑身都被汗水湿透。回头看了看医院,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从那里穿行出来!后面识破我们的丧尸已经有好几百,但它们根本不可能追上我们。
镇子东头有条宽阔的大河自北向南流淌,河上有座桥,过了桥就等于完全出了镇子,那才算彻底安全。路边有辆三轮车,我将肖琳放在上面,骑车过桥。后面跟着的丧尸就更追不上了。
刚才紧张的情况下并没有心思去顾及自己身上烂肉所发出的臭气,一旦安全便立刻开始作呕。肖琳在后面嘟囔了一句:“别去想就好了!”我希望先把白大褂脱下来,少穿一层臭气还能轻点,但是陈建勋临走时他们的营地已经出现丧尸,宝马车旁边还不一定有多少,穿着更加安全。
过河后,公路漫过一个高坡,估计陈建勋给我们留下的那辆宝马就停在山坡那边!只是不知道那个特大的丧尸群到哪里了?我们能不能在它们之前赶到车上?想到这些我既兴奋又紧张,脚下加劲,想尽快看到那边的情况。到了坡顶,果然看见了那辆宝马,距我们大概七八百米的样子,数以千记的丧尸遍布汽车四周的整个田野,最近的里我们只有几十米。
心里十分高兴:看来丧尸的主力还没有到达!眼前丧尸虽多,但因分布均匀,所以密度很小,比医院停车场里的密度最小的地方还要小许多;既然刚才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都过来了,这种程度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这些丧尸和普通的丧尸有些不同:速度较快,这很好理解,正因为如此才会走在大型丧尸群的前面;而且它们走路的姿势并不是像普通丧尸那样一步三摇,而是和正常人相差无几,我甚至有想上前和它们打声招呼的冲动。
“你看那边!”肖琳向北一指:“它们的主力来了!”
我回身从肖琳手中接过冲锋枪,透过瞄准镜一望,顿时如同掉进冰窖之中,颤声说道:“好多啊!”大群的丧尸漫山遍野而来,如同乌云一般,而且看不到两侧的边沿。
看着这幅壮观恐怖的景象,我忽然想起那边不正是哨所的方向吗?说道:“不好,我们不能回哨所拿武器了!”
肖琳“哼”一声,说道:“才想到啊!快走吧,必须在它们到达之前开车离开。”
我答应了一声,正准备继续前进;忽然,最近的那个丧尸识破了我们,向我们急速冲来。肖琳见它来的凶猛,抬手一枪将它击毙。在医院时击毙一个丧尸旁边的不会有任何反应,最多只是看上两眼;但在这里却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旁边的几个丧尸都被惊动,它们看了看我们,然后嚎叫着以同样的速度冲了上来。
我心中大骇:这些丧尸不但敏捷,而且聪明,竟然能够从行为中判断出我们不是丧尸!更糟糕的是它们的奔跑又惊动了更多的丧尸,就向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越来越多的丧尸加入了狂奔的行列。
肖琳连续开枪,枪枪毙命,但这些丧尸来的太快了,根本抵挡不住。眼见不是头,顾不上去开宝马,急忙骑着三轮车往回跑,身处坡顶,三轮车顺势而下十分迅速。
到了坡底,紧急回望了一眼:已经有数百丧尸在后面狂追,那阵势仿佛跑步比赛最后冲刺阶段。不敢再看,只顾拼命的蹬踏。其实不用回头也知道局势不妙:出院前我们数过:子弹只剩下237发。两人早就商定: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可现在肖琳坐在车厢里当中连连射击,本身就说明的局势的糟糕程度。我心中焦急:照肖琳这种打法,只怕子弹撑不到十分钟。正想着,忽听肖琳用冲锋枪开始扫射起来,心里一紧:到了生死关头了!
再次来到桥上,刚才在医院跟着我们的丧尸迎面而来,它们行动迟缓,但已经将整个大桥堵上了!我急的大叫:“前面没路了!”
肖琳说了声:“跳河!”跃出车厢,翻过护栏直接跳了下去。我也跟着翻过护栏,听见“噗通”一声:肖琳已经落水。向下一看:好高啊!略一迟疑,肩膀一紧,已经被一个追到的丧尸抓住。忙奋力一挣,虽甩开了丧尸,但也用力过猛,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下坠去。
一番腾云驾雾之后结结实实的平摔在水面上,眼睛直冒金星,疼痛程度比“工兵铲”在后背拍的那一铲稍微轻一点。两脚踩到河底,用力一蹬,冒出水面。肖琳在一旁骂道:“白痴,跳水都是头朝下或脚朝下,你怎么屁股朝下。害得我呛了口水。”正说着丧尸噼里啪啦从上面跟着跳下来,如同炸弹一般落在我们四周,水花飞溅。两人急忙顺水游走。我这下摔得不轻,游得不快。一个丧尸从旁边冒出向我靠近,肖琳拔出刺刀,一刀刺入它的眼睛。然后抓住我,拖离了危险区域。
我会两下“狗刨”,在水里勉强不会沉下去。肖琳就高明多了,她一会儿仰泳,一会儿蛙泳,一会儿自由泳,连着变了好几个姿势,虽然腿上有伤,但却比我悠闲的多。
跳下来的丧尸越来越多,这些速度型的丧尸不太会游泳,但也淹不死,一掉进深水里便不停的扑腾;如果它们静止不动,顺水漂流速度还会快一些,这么扑腾反而慢了。所以很快就被我们甩出老远。
水里的可以暂且不管,但岸上却仍有威胁!很多丧尸沿着两岸跑步追来,在岸上跑自然比我们快,好在它们一旦追进水里速度就会慢下来被我们甩掉。但如此一来我和肖琳别说上岸,就连浅水区都不敢去,只能呆在深水里。
既然无法上岸,我和肖琳索性顺流而下。这样并不能摆脱岸上这些奔跑型丧尸,但却可以同后面那个方圆几十公里的特大型丧尸群拉开距离。游了一阵,河道渐宽,水流渐缓,河水渐浅。向前一望:前面更宽,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