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见萧弃要将皮球踢过来,急忙道,“不!皇兄,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了!”
萧弃知道站在这儿的肯定不是宋欣宜,而是唐芸。
他见唐芸这么想让他继续做这个皇帝。
他突然闪身就到了唐芸的面前,眼神极邪的开口威胁道,“你就不怕本宫当了皇帝,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琅王?”
“皇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都是当爹的人了,为了你的儿子,你肯定是会日行一善的。皇兄,我敢肯定,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善良的人了。”
萧弃对这表扬还是挺受用的。
但是,一想到当皇帝,那无聊的日子,还要天天见那些大臣,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唐芸见萧弃不说话,急忙将萧琅拉了过来。
各种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丢道,“皇兄,你当了皇帝以后,你想打谁就打谁,只要你开口,我家萧琅绝对上刀山下油锅,为您肝脑涂地。”
萧弃闻言,瞧了站在身侧的两人一眼。
他认识唐芸那么多年,这还是唐芸第一次如此“真挚诚恳”的表扬他。
萧弃沉默了片刻,突然对着唐芸挑眉道,“本宫仔细思忖了片刻,决定让本宫的儿子继承皇帝。”
“他?”
唐芸看了眼萧弃怀里的小家伙。
这才几个月大,如何当皇帝?
但是,只要不是萧琅,不是她的儿子坐到那位置上,谁坐上去,都一样。
“皇兄您真是英明。”
萧弃受用的笑了笑,望向了萧琅,“五弟,你觉得本宫的这个主意如何?”
“皇兄所言甚是。”
萧弃这下总算是满意了。
他对着众臣就开口道,“你们都听到了吗?从今日起,这位就是你们的皇上。而琅王从今日起,就暂理摄政王一职,直到皇上长大成人。”
唐芸,“……”
萧弃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唐芸也算是认识到,萧弃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当个甩手掌柜了。
几人终于将这皇位推来让去的推到了还不满一周岁的小犬身上,众位大臣全都不敢违抗的拜见了小皇帝。
萧弃这次绝对是来玩的。
他就带了一个小犬过来。
可是,总有人觉得他深不可测,比如,此刻正打算逃走的唐岩。
唐岩一直都是一颗墙头草。
当年可以帮萧弃,如今也可以帮萧陵。
现在,眼看着萧弃又得了势,萧琅死不了,还当了摄政王,他不得不考虑,如何逃离此地。
“哟,这是打算去哪里呢?”
唐岩正打算跑的时候,一道身影就偏偏然的落在了他的身前。
唐岩心里也是一阵慌,但比起从未上过战场的萧陵和太后来说,他的胆子又会相对大一些,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人。
他倒退了两步,望着萧弃,行了个礼道,“见过太上皇。”
这称呼让萧弃一愣,有些生气的道,“本宫有那般老吗?”
唐岩没想到萧弃居然会计较这种事。
他一时间站在原地,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而就在这时,唐芸和萧琅朝两人走了过去。
唐岩瞧见萧琅和“宋欣宜”在一起。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莫名的情绪。
他站在原地,考虑着该如何全身而退。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他就听到站在他对面的‘宋欣宜’道,“我一直觉得我们再不济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的,毕竟我在唐家生活了那么多年,毕竟大哥还是你亲生的。”
“你,你是……”
唐芸一把撕掉了脸上的人pi面具。
唐岩一脸倒退了好几步,指着唐芸,难以置信道,“你……你居然没死?”
“是啊,没死,你很失望吗?”唐芸笑了笑,随后,望向了萧弃道,“皇兄,拜托你处理萧陵的时候,顺便将他也处理了。”
说完,她望向了眼萧琅,对萧弃道,“等太后醒了,我想见她一面,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你。今天,萧琅喝了很多酒,我们就先回去了。这里的事,就全部交给你处理了。”
萧弃刚黑了唐芸一把。
这会儿,唐芸又给黑回来了。
萧弃想了想,觉得反正今日他是赚到了,便不和唐芸计较了。
萧琅喝下的酒的药效是一个时辰。
如今,刚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他的武功还是一点儿都使不上来。
但,好在现在完全不需要他出手。
唐芸撕下了脸上的人pi面具之后,萧琅看唐芸的脸就顺眼得多了,回去的路上,也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怎么的,一直往唐芸的身上蹭。
唐芸无奈只能一路扶着萧琅,总算是将他抬回了房间,抬到了床上。
等唐芸将人抬到床上。
她就发现,萧琅已经睡死了过去。
她本来还打算趁着萧琅没有内力的时候,将人绑起来,玩个捆绑游戏啥的。
如今看来,只能是她自己做做梦了。
唐芸出去打了水,回来给萧琅清洗了一番,又去给他熬了些醒酒汤,正打算将人扶起来,给他喝下呢,却见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萧琅,你没
……”
唐芸的话还未说完,萧琅已经将她手里的醒酒汤丢到了一旁,拉着她,就压了上去。
憋了一年多的男人,犹如洪水猛兽,更何况,还借着酒劲。
第二天,唐芸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老腰都快断了。
萧琅还在她的身侧睡着。
她忍不住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这一踹,就把人给踹醒了。
当她看到萧琅那黑的发亮的双眸。
她立即开口道,“我真的不行了,我今天还想进宫去看看呢,你别再来了。”
萧琅闻言,伸手盖在了唐芸的脑袋上,抱着她,亲了亲。
“你就那么急着这件事?我们的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先将孩子接回来吗?”
唐芸听到萧琅这话,以为他的醋坛子秉性又犯了。
她推开他,就道,“这件事不早些处理,我总感觉,我被困在迷雾中似的。萧琅,你肯定不知道,当年冒充你,意图杀害我大哥的人,其实是容稀。”
这事,萧琅还真不知道。
“我有种感觉,这一切肯定都是有联系的。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何联系,但是总能找到的。不然,老有人想杀我们,想对我们不利,我就是睡觉都不安心。”
“那也等下午再进宫吧。皇兄现在应该还在宫里处理后续,我们这时候过去,肯定会招他的烦。你也知道他那人,一旦不高兴起来,绝对会六亲不认。”
唐芸觉得很有道理,反正只是晚去半天,又不会出事。
唐芸刚点头,就见萧琅已经压了上来,口腔里瞬间只剩下了他的气息。
她就知道,他好好和她说话,肯定没好事。
当日,京城内的一座荒宅内,容稀听着属下汇报的情况。
得知计划失败,萧琅还活得好好的,萧弃也回到了宫内。
他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开口。
“少主……”
跪在地上的属下见容稀不说话,大气不敢出的低声道,“萧弃将唐岩关押在了牢里,我们是否要……”
“杀了吧,想办法嫁祸到唐芸的身上,再将此事通知唐御。”
“是,少主。”
“还有,将唐芸还活着的消息放出去,尤其要放到东莲国那边要多做手脚,让莲御风知道派人刺杀莲御爵的人是唐芸和萧琅安排得当。”
“是,少主。”
“好了,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容稀觉得强大起来的唐芸,一点儿都不有趣。
反而,有种让人想弄死她的冲动……
当日下午,南萧国,皇宫。
萧弃的身侧跪着无数的女子。
这些女人都是萧陵的妃子。
以前,萧弃当皇帝,她们过着苦行僧的生活。
如今,萧弃又回来了。
她们一个个脸上都是苦巴巴的。
萧弃瞧着也觉得这些苦瓜脸烦。
如今,萧陵是不用再当皇帝了。
但,这些女人留着也是个麻烦。
他抱着怀里的小犬,大手一挥道,“诞下过龙子龙女的想留下可以留下,至于其他的,每人去领取五百两银子,全部可以出宫再嫁了。”
这些人都不敢靠近萧弃,争宠的心更是没有。
听了这话,全都感激涕零的朝萧弃磕起了头。
一转眼,宫里的人全都走了个干净,只留下两个女人还站在那里。
一个是萧陵的皇后。
还有一个就是萧弃以前当皇帝的时候,随便封的一个女人。
萧弃淡淡的抬眸扫了两人一眼。
漫不经心的道,“你们还有何事?”
“萧陵他……”
皇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
皇后和唐芸的关系不错。
以至于,萧弃知道,萧陵对这个皇后不怎样的。
见皇后还在,他挑了挑眉道,“怎么?你还想同他在一起?”
皇后没有说话。
只是在临走前朝萧弃磕了个头道,“求太上皇饶他一命。”
太上皇?
萧弃真是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称呼。
他又望向了还跪在地上那最后一个女人。
这女人也不容易,出生小户人家,却是所有女人当中,唯一一个不怕他,敢在他面前争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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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了挥手道,“你想留就留下吧。”
“谢太上皇,臣妾一定好好照顾皇上。”
萧弃瞧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那妃子见萧弃重新归来,还愿意将她留下,心里别提多了多少算计,但她这次倒没有再急急躁躁的上前表态,而是安静的待在一旁,博取萧弃的好感溽。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太监上前汇报道,“启禀陛下,琅王和琅王妃在殿外求见。”
萧弃瞧了眼天色,挥手让那身侧的这个女人,退了下去,意味深长的扬了扬嘴角,“这都快申时了,这两人来的倒是早。”
前来汇报的太监不知萧弃这话是何意思,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直到萧弃开口道,“宣他们进来吧。”
那太监才急忙低头道,“是。”
从宫门口走到御书房的这段路上,唐芸和萧琅瞧见不少妃子拿着行李,带着丫鬟的往外走,这些人呈现了两极分化,有些人眉开眼笑的,像是中了大奖似的,有些人则愁眉苦脸,像是死了爹娘似的。
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瞧见萧琅和唐芸,都毕恭毕敬的,谁也不敢得罪二人。
“萧琅,你说萧弃这是在宫里做了何事呢?”她望着那些往外走的女人们,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有些不确定的道,“莫非他打算将这些女人全都赶走?”
萧琅闻言,随着唐芸的视线望向了那些女人,“这确实是他干得出来的。”
几年前,萧弃懒得清理,不代表如今也可以继续放任下去。
唐芸想到这个可能,她不知是该感叹萧弃英明,还是该说萧弃绝情。
就在唐芸和萧琅在御书房外等着萧弃召见的时候,唐芸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宫门的方向了过去,唐芸一瞧见这人,快步就朝她走了过去。
“皇嫂。”
皇后,如今应该叫赵家大小姐了,瞧见唐芸,俯身就欲对唐芸行礼。
唐芸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皇嫂,你这是……”
“琅王妃,如今我已不再是这宫里的皇后了。”赵家大小姐笑道,“你曾问过我,若是有机会出宫,可愿意离开。如今,我算是等到这个机会了。妹妹离开了齐王府,如今我也该离开这个皇宫了。”
她们的爹在一年前就已经辞官,告老还乡了。
她们现在已经不是丞相家的千金了,也无需再为了家族而留在宫中了。
听到这话,唐芸为眼前的人高兴,却又有些感伤。
她沉默了片刻,询问道,“你有考虑过去哪儿吗?”
赵家大小姐笑道,“世界那么大,到处走走吧。我在这宫里待了整整十年了,如今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说着,她握住了唐芸的手道,“芸儿,好好照顾自己,以后若是有缘,我们定会再见的。”
千言万语,唐芸已经不知该如何说,最终只说出了两个字,“保重。”
送走前皇后,唐芸回到了萧琅的身边。
萧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唐芸见状,朝他露出了微笑。
“摄政王,摄政王妃,太上皇有请。”
传旨的太监在这时候快步走了出来,对两人行礼道。
摄政王妃?
这称呼,还真让唐芸有些不习惯,不过一想到萧弃都升级为太上皇了,她的心里顿时就平衡了。
两人走进御书房,就见萧弃正抱着怀里的孩子等着两人。
两人对着萧弃也懒得行礼,倒是萧弃率先开口道,“你们进宫进得可真够早的,本宫还以为你们今日是不打算来了。”
“皇兄,你这可是说笑了,我们怎么会不来呢?”唐芸自动忽视萧弃眼中的揶揄,将话题扯到了正事上道,“不知太后现在何处,我们可否能和她见上一面?”
闻言,萧弃淡淡的瞧了唐芸一眼。
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芸儿,你如此执着的要留下她的命,是为了打探当年的事?可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莫非你觉得你能凭此改变结局?
tang”
唐芸闻言,摇了摇头,“不是改变结局,而是改变解开心结。”
萧弃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杀了太后,杀了萧陵。
可他都没有动手,甚至将人好好的养着。
说到底,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
“皇兄,关于萧琅和冰块两人的事,你知道多少?”
唐芸一直想先从太后那儿得到一些线索,再来撬开萧弃的嘴。
但既然萧弃已经率先开了口,唐芸觉得或许萧弃的嘴并没有那么严,她可以先从他的身上开始打探线索。
萧弃闻言,笑着反问道,“你觉得本宫该知道多少?”
“皇兄,萧琅和冰块都是你的亲弟弟,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你就不能将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解开冰块的心结,让他放弃复国呢?”
面对唐芸的询问,萧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最后开口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唐芸听到这话,不知萧弃到底是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就在这时,她就听到萧弃笑着道,“芸儿,你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既然你已经知道冷冽是我们的兄弟,又为何要四处寻找证据证明他是我们的兄弟呢?”
这就像是要像有关部门出示证明,证明自己的父母是自己的父母一样。
萧弃的话,到时彻底的让唐芸给愣住了。
“想必冷冽比你更清楚,我们是他的兄弟。可即便如此,你也还是无法改变他的主意。”萧弃说着,拍了拍手,上次那名拦着唐芸的美人出现在了几人面前,对着几人行了个礼,将小犬抱了出去。
萧弃站起身,走到了唐芸和萧琅的面前。
他望着唐芸,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他输了你,你还凭什么让他再输了整个江山?”
“五弟,你要是个男人,你就该正正的接受他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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