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补牢一下吧,我想,趁着小丫头的各种观还没有成型,希望有用。
“公主,你不是说女孩子最要不得的就是矜持吗?那是做作,人要洒脱自然,随性而动,才是大道之髓,芝芝一直奉为至理,公主你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呢,难道这是随性而动的另外一重境界?”
我一口气没上来,芝芝又接着念道:“道常无为而无不为。(道总是因任何事物的自然本性而为的,所以无所不能为。)公主,双修如何说不得?将来你与帝君是夫妻,夫妻双修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公主你自己说要随性而为,可是你自己却没有做到。”
我一口气岔了。
“我知道公主你是担心自己的身份配不上青冥帝君,可是创世圣灵是一视同仁的,青冥帝君秉承创世圣灵的意志,自然也是如此,否则,他怎么会点了公主你为后呢,公主你未免杞人忧天了。”
我实在是,无语了。
那丫头理直气壮的看着我,似乎对于能够教育到我很是得意,往常她极少能在我这里占得上风,这次将我讲的无话可说,她的辫子都要冲到天上去了。
“话虽如此,可问题是你公主我看上了别人该怎么办?”我气定神闲的回了一句。
“噗通”这回轮到芝芝直直得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公主!”
那丫头爬起来的速度比我还快,刷的就扑了过来紧紧捂住了我的嘴。然后贴着我的耳朵急促小声地说道:“公主,你可别乱说,据传青冥帝君上窥三界,下掌轮回,这四海八荒什么事情都逃不开他的耳目,他又点了你为后,指不定正看着听着呢。公主,你的婚事已经传遍了大陆,这时候想要转寰,是万万没有可能的,你随性,但是青冥帝君的颜面是随性不得的,公主,今天你就当没讲过刚才的话,我也没听过,好不。”
小丫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一番话说的我还有些晕。
怪不得戏里女主身边总少不了一个伶俐的丫头呢,感情是要在女主犯混的时候起到提醒的作用啊。
“芝芝,你今年几岁?”
“公主?你刚摔糊涂了?我十二啊。”
“啧啧,十二岁的小丫头,居然看的如此透彻!说,是不是什么万年的妖精修炼成人的!”
芝芝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了一样。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我欲盖弥彰的解释着,这小丫头貌似有点被吓到,到底还是小孩子啊,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其实我知道,我只不过是想掩饰自己的刚刚的痴心妄想来着。
哎,任谁刚刚燃起的爱情火花被无情的掐灭都是不能接受的吧,我很想奋起抗争一下,但是掐灭我爱之火的,是比当年压在劳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还要恐怖的力量,再加上我的身份带给我的枷锁,亲人对我的期盼,我又如何能够挣得开?
随性而为?不过痴心妄想而已。
可是,认命吗?
真的不甘心。
【005】莲河天上()
莲河天究竟在哪里,恐怕没有人说的清,只知道是一处玄妙所在,住着至高无上的青冥帝君、三位神祭和众位仙家。
如何去往莲河天,大部分人也说不清,恐怕只有修炼突破了皇级,扛过了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化羽成仙的时候才知道。
虽说莲河天虚无缥缈,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触及。莲河天秉承的是创世圣灵当初定下的泽被苍生的主旨,众位仙家甚至三位神祭时不时的便在这片大陆上显露神迹,行善救人,传经布道,甚至还会接引有大善缘之人。
有了接触,自然也就有了八卦,人们的想象力是丰富的。虽然大陆上大部分人都没有去过莲河天,但是却能够对莲河天上的事情如数家珍,包括天上哪位神仙有哪些事迹,什么神仙司什么职,三位神祭都各有什么喜好,莲河天上最近流行什么发饰,花园里养了哪些奇花异草,甚至连青冥帝君的忘忧殿的殿门上刻了什么样式的花都传的言之凿凿,神乎其神的。
最近,听到关于莲河天上的事情尤其多。为了我日后去往莲河天时不至于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母后甚至专门请了据说有第一把手详细莲河天资料的先生前来给我上课。
我听得是昏昏欲睡,唯一记得清楚的是那个我看上的叫日炎的男人貌似正是青冥帝君座下三位神祭之日祭。每当讲到日祭的事情,我就会精神抖擞起来,这段时间对日炎的有限的资料也能够如数家珍,比如他喜欢穿月白色的衣服,喜欢样式简单的饰物,性情在莲河天众神仙中最为温和,实力却最为深不可测,是青冥帝君最看重的得力手下。
当先生讲到其他神仙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跑神想,嫁给青冥帝君,应该会经常看到日炎吧。然后接着又想,听说青冥帝君是个冷情冷性,不近女色的人,这次点自己为后,不知道是不是想找个摆设而已。那既然是摆设,我是不是就可以和他谈谈条件,然后各取所需?
我忍不住心中打起了小九九,日后只要我保全他的颜面,表面上做个称职的帝后,他是不是能够允许我有私生活?说不定有机会可以和日炎来段地下情?
书里,深宫大院中这种桥段多的是,我又不是**的女人,追求爱情而已,没什么好丢人的。
所以,当母后着重给我讲述“驭夫之道”之时,我重新燃起了美好生活的希望。
我幻想着有一天将那个薄情寡性的青冥帝君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然后让日炎对我死心塌地的,这样我就可以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了。
“公主,莲河天上来人了。”
“哦?什么人?”我赶紧正襟危坐,生怕别人察觉到我刚才做白日梦时的花痴状。
“是一位神使,公主我赶紧帮你收拾一番。”四个宫娥跟在芝芝身后,手上端着华丽的衣物首饰,看样子是要将我从头到尾包装一番。
“不用了!”我举袖一挥。
换盛装?别开玩笑了,头顶着几斤重的东西,我一定会得颈椎病的!
“可是公主,你现在的样子也太简单随意了,神使会不高兴的。”
“不高兴?我管他高不高兴啊。芝芝,你这就不懂了,不要忘了我的身份,我会是未来的帝后,所以我不论穿什么衣服都是美的,都是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的,而不管那位神使看到我的衣饰有多不满意,他都必须要表现出满意,明白?所以,干吗还要这么麻烦。”
芝芝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施施然站了起来,轻移莲步的往门口走去,犹豫的看着那些华丽的衣饰半天也没有跟上来。
“公主,不着盛装就罢了,您总要略施粉黛吧?”那丫头还不死心,想要将我倒持一番。
“话说我碰到青冥帝君的那天,穿的比现在还寒碜呢,脸上还有灰呢,不还是被点中做了帝后了,所以说啊,刻意梳妆反而落了下乘,说不定莲河天上美人太多了,反而觉得我这样的稀奇。别磨叽了,这就去吧,不是说让神使久等了不好吗。”
看着终于放弃原来计划,蔫蔫跟上来的芝芝,我隐蔽的笑了笑:小样,说服你这小丫头片子,能有多难,想叫我穿上那个,脸上再涂上厚厚一层,门都没有。
当我不急不躁的、晃悠悠的出现在大殿的时候,我听到了集体的抽气声,让你怀疑是不是能把这宽敞至极的议事大殿的空气给抽干喽。
哼,要的就是这效果。
“青莲拜见父皇、母后。”我清亮的嗓音在一片抽气声中极为明显。
“青莲,过来,见过莲河天上来的神使大人,神使大人以后会留在伊国做你的老师,直到你嫁去莲河天为止。”
什么?我起身的动作一顿,差点踩到裙角。
抬眼看去,父皇母后身边正坐着一位面戴金色面具的紫衫人。一张脸被遮了大半,面具后的眼睛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但我知道,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居然派来个监视我的,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见过神使大人,不知神使大人在莲河天所司何职啊?”我隐好情绪,笑眯眯的问道。
“帝后不用唤我神使大人,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缇兰,在莲河天上正是忘忧宫的总管。”
我心里又咯噔一下。总管?看来不好对付,这种人一般都精明的很,不过这样也不错。到这里这么久了,做无聊公主做的都快将以前的锐气给弄没了,既然送来了一个可以让我解闷的,这回要好好的和这个总管大人斗斗智慧才行。
“老师不用唤我帝后,青莲毕竟没有嫁去莲河天不是,还是唤我名字好了。”我不动声色的过了与这位日后老师的第一招。
不知为何,我感觉到他面具后的笑容更深了。
“青莲果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这种性子莫说帝君喜欢,想必任何人见了都会喜欢的吧。”
啥?叫了我的名字到是从善如流,可是这后面的意思是在调戏我吗?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会吧?难道莲河天的人讲话都这样?还是我自己思想太龌蹉,想得太多了?我眼神不定的看着他,拿捏不清楚他的意思,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幸好母后解了我的围:“小女顽劣,让神使笑话了,日后还望神使谆谆教诲,否则这个样子实在是无法送去给帝君。”
什么什么?这话怎么讲的,真不给面子,人家总管都说了,任何人见到我这个样子都会喜欢,怎么会去不得莲河天呢!母后你到底是给我解围,还是给我难堪啊,我一脸不高兴。
“帝君既然派我来此,我定会不辱使命,青莲公主日后就随我学习,皇后放心。”那人将我的表情尽收眼底,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哼,我在心底瘪了瘪嘴,教我?我一个三个博士学位,两个硕士学位的高智商女人,你教我?
好啊,就让我看看,你如何教我。
我挑衅的抬了抬头,用眼神下达了战书。
【006】第一次交锋()
你要问我怎么从现代诺贝尔奖即将得手之际“穿”到这里来的,我只能很尴尬的说:额,在实验室里睡着睡着觉就“穿”了。
睡之前在那边,睡醒了就在这边了。听说最近文学界“穿越风”盛行,可是有没有“睡穿”这一流派,着实没研究过。
我原本的精力都放在研究物理学上了,业内人称“拼命伊”。我的高智商和强悍实力那是毋庸置疑、惹人嫉妒的。这不,穿之前马上就能将人造“虫洞”捣鼓出来了,绝对会对那个世界产生巨大的震动,甚至说极有可能开启一个新的纪元。
可惜,这些我都看不到了,不知道会有谁剽窃我的成果,代替我去领那个诺贝尔奖。或者实验室的人都很正直,还是将成就归功与我,然后将我当成为科研献身的女科学家名垂史册。
不过,这一切也都不重要了,我人都不在了,操心那些有的没得干啥,咱拿得起自然也放得下。说不定我在这里也能捣鼓出一个“虫洞”来,没事穿梭一下宇宙空间,挺有意思的。因为据我初步推断,我来到这里跟那个即将成型“虫洞”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为啥说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作为一个科学家,讲话一定要严谨不是,没有证据前,一切都只是推测。
其实最为关键的是,这个“虫洞”究竟把我送到哪里来了?到底是在宇宙的哪个角落?这是我一直想要搞清楚却仍旧没有搞清楚的问题。
我的执拗劲上来了,搞不清楚就一定要搞清楚!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以至于我孜孜不倦的科研精神,让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声名远扬”。至于是一种什么样的“声名”,咳,那是我不关心的事情。
话说我穿越那天,也就是我降生那天,血月当天,紫海泛滥,暴雨狂风,飞沙走石
当然了,现在说起来那叫祥瑞满天,海神参拜,上天垂泪,众仙家心潮澎湃
不过管他什么说辞呢,对本公主影响都不大。
因为不管外面将我说成是“妖孽”还是“天仙”,万幸父母垂爱,将我当心肝宝贝一样的宠着。父皇虽然惧内,对外却铁血,真正的一代帝皇,只手遮天。那些人也就叫唤两声,没人能真的将我如何,故而我也就越发的有些没心没肺,什么出格离谱的事情都干过。
比如三岁的时候偷偷藏到了父皇的御座下,偷听了整整一堂殿论,还出声发表高见;
又比如八岁那年打劫了威武大将军的随身佩剑,拿来熔了提炼精金;
再比如十岁的时候炸掉了自己的寝殿,我保证那绝对是一场意外中的意外,我低估了这个世界的所谓灵力波动,还有物质中的原子排列序列不同等因素。
不过,这只是实验的小失败而已,谁也不是一次成功不是,居里夫人那不也是失败了无数次才提取出了“镭”嘛。所以,“寝殿爆炸事件”将周围人吓的不轻,却压根一点都没能打击我坚定的科研之心。
至于我一次次的逃家行为,只是为了找寻我所需要的材料而已,顺便当当侠女,闯荡下江湖,体会一下快意人生的滋味。
久而久之,伊国有一个离经叛道的公主的传闻甚嚣尘上。其实,在我与青冥帝君的轶事传遍大陆之前,我就已经极为有名了。我都怀疑,我的名声早就传到青冥帝君耳朵里去了,他一定是关注我许久了,否则,怎么那么好巧不巧的就堵在了我第九次的出逃路线上?
那天月黑风高,两个极品大帅哥在那么荒凉的地方晒月亮,实在是不合常理。我往没人的地方跑,是怕被抓回去,他们待那儿干吗?一无灵脉,二无灵宝,搞基?看那样子也不像。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一个针对我的阴谋!
事实究竟如何,迟早水落石出,既然送来个能打探口风的,我就一定要从他嘴里翘出来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好为我的下一步计划铺路。
“我说,师父,您老这是干吗呢?这满院子的花招您惹您了啊。”
自从缇兰来后,就理直气壮的霸占了我寝殿中最大的一间房间,说是为了上课方便,可是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别人不知道怎么想,我肯定他准没安好心。
果然,没来一天,他就在我的院子中自顾自的折腾开了,也没问我这个主人同不同意,就将我满院的花都拔了,还挖了个坑,正要往里面种什么东西。
我忍无可忍,原来这院中栽种的花都是我从外面好不容易搜罗回来的,挑的都是和我以前的那个世界极为相似的品种,比如油菜花,海棠花,剑兰,蝴蝶兰,栀子花等等。以寄托我对自己原来世界的思念之情。他可好,居然全给我拔了!
“哎哎,”见他对我的话没有反应,我伸手拦住他的动作,不高兴的说道:“您虽然贵为神使,更是忘忧宫的总管,可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啊,拔别人的花总要先和别人打声招呼吧。”
谁知,他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仍旧继续原来的动作,我刚想发飙,但是当他干脆利索的往自己脉门上一划,闪耀着淡淡七彩光华的鲜血哗哗得落入刚刚种好一粒种子的坑中时,我很干脆的将下面的话憋回了肚子。
好吧好吧,我是用水浇花的,您老用鲜血浇,您老档次高,您老的花娇贵,我甘拜下风,这院子就让给您的花了,谁叫我种的花命贱呢。
过了一会,看他放血跟放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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