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深伸手摸着她的脸,温和地靠近她的唇,钱乐儿感觉到他的意图,想要躲开时,看到他的眼中射出冰冷的视线,顿时动弹不得。
轻柔地吻。
慕容云深并没有别的举动,只是很单纯的吻着她的唇。
触怒逆鳞1
老爷子站在楼上书房的窗口看见慕容云深那辆法拉利开进了宅院,不一会儿,管家就进来:
“老爷子,云深少爷和少奶奶回来了。”
“我知道了。”老爷子点头,走回办公桌旁,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满脸倦容地问:“老张啊,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管家低头,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了。
“也许当年我不该阻止勋儿和陆末曦交往,更不该逼得他们离开我,那样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老人无奈的摇头,“也让云深恨了我一辈子。”
“老爷子,您想太多了。”管家安慰道。
老人摇头,也许是憋了太久了,只是单纯的想说出来。
“云深那孩子打小就与我过不去,就像前世欠下了似的,大概是他在他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感觉到了母亲为他所受的苦吧,所以对我一直存在敌意。后来因为云天那件事现在心里大概恨死我这个老家伙了。”
“老爷子……”管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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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深回到房间后,站在衣橱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的那个抽屉。
出于一种本能的直觉,打开堆满小杂物的抽屉,一眼便瞧出了不一样。
听见脚步声,慕容云深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走进来的钱乐儿。
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过来。
钱乐儿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时刻意与他保持了一个人的距离,慕容云深也没有靠过去。
“今晚你还要去吗?”
钱乐儿点头,“那是我的工作。”
“别去那种地方了,你可以换别的工作。”
“正在找。”
“别出去工作了,我养你。”
钱乐儿愣住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是真的。”慕容云深将钱乐儿的手拿过来,握在手心里,便没有再说别的话。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在乎你。”
“为什么?”钱乐儿依然想不到答案,为什么在乎她?钱乐儿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触怒逆鳞2
她觉得他们的感情发展的也太快了,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感情就变得那样深。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问问题了!?”慕容云深故意打趣,回避了她的问题。
钱乐儿没有再追问下去,忽然想起上次帮他取衣服是看见的那些明信片还有那本相册。
那个挽着他胳膊的短发少女是谁?为什么和她长得那么像?
明信片上写着的“晴晴,我很想你。”那个晴晴是谁?是那个短发女孩吗?
钱乐儿在脑海里盘旋着,她也不敢问慕容云深这些问题,因为当初彼此约定互不干涉对方的,如果她这么冒然问的话,岂不是被他知道她动过他的东西了吗。
“在想什么?”慕容云深揉了揉她乌黑的长发。
“没,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都写脸上了。”
钱乐儿下意识的摸脸,这个动作反倒证明了她刚才确实想事情。
“在想什么?不能告诉我吗?”慕容云深将钱乐儿的双手握在自己手里。
“我……”钱乐儿犹犹豫豫地,当看到慕容云深温和的眼神时,心想也许他不会怪罪她一时的好奇,偷看了他的东西。
钱乐儿定了定神,问:“晴晴是谁?”
慕容云深的脸瞬间冷了,缓慢的放开钱乐儿的双手,冷冰冰的安静了下来。
钱乐儿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你东西的,我是帮你取衣服时,不小心……”
哗啦一声响,慕容云深冰冷的怒吼:“谁让你看我东西的?”水晶茶几上刚买来不到两个月的新茶具碎了一地。
钱乐儿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坏了,认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即使上次两人吵架时,也是等她离开房间后,才听到他摔东西的声音。
她只是不小心看了他的东西,他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说,谁让你看我的东西的?”
慕容云深突然像凶猛的野兽一般,钳住钱乐儿的下巴,恶狠狠地问她,眼中犀利的目光像冰刀一样打在她身上。
触怒逆鳞3
清俊的面孔因为生气而扭曲。
“我只是好奇……”
“这是什么破理由?我们当初可是约定好互不干涉对方的,请问钱乐儿小姐,你有什么权利偷看我的东西?”慕容云深的手几乎掐的钱乐儿的下巴脱臼,他的手还在不停的使力。“……,不要以为我对你稍微好一点,就以为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了,其实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听清了没有,你什么都不是!”
慕容云深近乎狂暴,却又异常痛苦,他并不像这样对她,可她为什么要触碰他的逆鳞?
“为什么你非要得寸进尺?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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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是,听清了没有,你什么都不是……”
钱乐儿的脑海里不停的浮现慕容云深的那句话,感觉头都快要炸了。
她用力的摇头,手中的酒全洒在客人的身上了。
“喂,你怎么服务的?”
钱乐儿突然清醒,看见自己手里的酒都倒在客人的腿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钱乐儿连忙道歉,拿起纸巾帮客人擦裤子上面的酒水。
“你把这瓶子里剩下的酒全喝了,我就原谅你。”客人故意刁难起来,看到钱乐儿长的眉清目秀的,心里也打起钱乐儿的主意。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到这种地方怎么会不会喝酒?”
“真的不会喝。”
不管钱乐儿怎么解释,对方就是不依不饶,一定要她喝酒。
其中一个客人已经将酒瓶里的酒都倒进了高脚杯里,满满的三杯干红葡萄酒。
旁边已经有客人起哄了,说喝了酒就让她走。
整个包厢里的气氛彷佛都变了,所有人都看着她,等着她喝酒。
钱乐儿被这气氛镇住了,结果客人递过来的葡萄酒,咬咬牙,便送到唇边,大口大口的灌下去了。
浓烈的酒香呛地她不停的咳嗽,脸都红了。
触怒逆鳞4
所有人都拍手说好,然后又送上另一杯,钱乐儿一连三杯喝完了,人也差不多了。
包厢顿时热闹了起来,劝酒的,喝酒的,混成一团。
钱乐儿醉醺醺的走出包厢的时候,被后面的一个客人拉住了,说她醉了,他送她回家。
刚走出包厢的时候,被萧仁贤瞧见了。
从那个客人手里将钱乐儿夺了过来,对方见是萧仁贤,没敢说什么,乖乖奉上猎物。
萧仁贤拍了拍钱乐儿的脸,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钱乐儿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呆在陌生的房间里。
萧仁贤刚刚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进来时发现钱乐儿已经醒了。
刚才她吐了他一身。
“这里是我家,刚刚在酒吧里看见你喝醉了,就带你回来了。”萧仁贤轻描淡写地说,“我刚给云深打过电话了,说你在这里,让他不用担心。”
“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他会担心我?”钱乐儿觉得好笑,“那他怎么说?”
萧仁贤顿一秒,说:“他让你醒来后记得回去。”
钱乐儿垂下眼帘,突然觉得好冷。
“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萧仁贤试探地问,“刚刚给云深打电话时,他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小心看了他的东西。”钱乐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给萧仁贤听,萧仁贤恍然大悟,“你别怪云深,因为你触到他的痛处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晴晴是谁?为什么慕容云深会那么生气?”
“晴晴是云深的未婚妻。”
“未婚妻?”
“现在应该是他嫂子了。”
“啊?”
“哎,这事说来话长。”萧仁贤叹气扼腕,“晴晴和我们都是朋友,小时候经常一块儿玩。我们都是在国外长大的,那会儿晴晴和云深关系就比较近。”
“晴晴本来是慕容云深的未婚妻。连婚都订了,可是两年前方晴晴突然宣布和慕容云深解除婚约和慕容云天订婚,后来两人就一起去了国外。”
触怒逆鳞5
“怎么会这样?”钱乐儿想了想又问萧仁贤:“慕容云深是不是很爱那个叫晴晴的女孩?”
“那是肯定了。”萧仁贤说,“他们订婚的那天晚上,云深喝地烂醉如泥,抱着我痛哭,哭的很伤心,我的心都被他哭碎了。”
“我和云深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见他掉过一滴眼泪。小时候我们一起玩,晴晴被一只突然冒出来的凶狗追的哇哇哭,没人敢上前帮忙,只有云深他一个人冲上去保护晴晴,结果被那条狗咬伤了胳膊和大腿,去医院缝了七针,愣是没掉一滴眼泪。那会儿他才六岁啊。可是他却为了晴晴,一个大男人毫不顾忌形象的失声痛哭。你想想,那种失去心爱之人的痛是怎样的刻骨铭心?”
“其实云深他脾气很倔,只要认定的事就绝对不放弃。小时候晴晴被某大亨的儿子欺负,他把人家的头打开花了,住进医院缝了六针,慕容爷爷让他给人道歉,可他脾气犟,就是不肯低头,最后被慕容爷爷狠狠教训一顿,他也没松口,还口口声声要人家给晴晴道歉,把慕容爷爷气个半死。最终也是以人家给晴晴道歉而了解了这件事。”
“他就是这样不服输又倔犟,一旦认定的人和事就绝对不会轻言放弃。”
“他和晴晴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感情很好,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成为一对。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两人就订婚了。本来我听云深提过,大学一毕业就和晴晴结婚,连蜜月旅行他都计划好了。”
“他说他要和晴晴坐船绕地球一周,他要让全世界都来见证他们的爱情,他还发誓,这辈子只爱晴晴一人,至死不渝。”
“可是最终,他却不得不放弃对晴晴的爱,将她拱手让给了别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却是自己的哥哥,也就代表着从今往后他可以永远和晴晴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永远都不能再与她亲近,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看着她依偎在自己哥哥的怀里”
“这一切要怎样的决心才能做到?”
触怒逆鳞6
“而晴晴对他也是死心塌地,小时候云深他特喜欢和他爷爷对着干,为此没少挨他爷爷的训,可到了下次,他还是照样和他爷爷对着干,经常把他爷爷气的半死。每次都是晴晴出面调和他与他爷爷之间的关系,所以他爷爷很喜欢晴晴。也一直把晴晴当自己孙媳妇看待。”
“小时候云深总是保护晴晴,因为被狗咬的那件事,晴晴看见那伤口,当时就哭了,不是被吓的而是心疼。四五岁的小女孩撅着小嘴小心翼翼的帮他吹着伤口,那副画面连一旁的大人看着都感动。”
“晴晴宣布分手前失踪了三天,回来后就和云天订婚了。那天,她眼眶里一直含着泪,别人以为她是感动,但我们这帮一起长大的朋友知道她是悲恸,她心里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也许是不会放弃云深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云深那个死心眼也不可能会舍得放开她。”
“不过他们至于为什么分手,我也不是很清楚,云深对这件事讳莫如深,我们这些朋友也不敢在他面前提晴晴的名字。去年有个朋友喝醉酒不小心提到晴晴的名字,结果差点被云深活活打死,要不是旁边的人拉的及时,那个朋友真的没命了,在医院住了半年,后来就极少与云深来往了,十几年的朋友就这样没了。”
钱乐儿颤抖的捂住口,她不知道他们有这样刻骨铭心的过去。
她感觉自己和他们比起来是多么的渺小。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慕容云深会那么生气了。
“准备送晴晴的结婚戒指到现在还一直挂在他脖子上。”萧仁贤又说,“上次去医院听医生说云深检察的时候,因为忘记将脖子上的戒指忘记取下来,才会发生误查的结果。我到现在才知道他原来一直放不下当年的事情。”
“……所以他对我……是因为我长得和他未婚妻很像?”钱乐儿问。
执迷不悟的蛊惑1
“云深对你的感情是有他自己知道。”萧仁贤安慰钱乐儿,“我看得出来云深真的很在乎你,他瞒着你为你做了那么多,到现在你弟弟的医药费都是他负责的,可他什么也没有说不是吗?你应该相信他,不管他心里想着谁,至少他对你是真心的。”
钱乐儿回到慕容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萧仁贤开车送她回来的。
一路上萧仁贤也没有忘记多多开导钱乐儿,免得她钻牛角尖。
慕容云深坐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星辰,乌黑的眼底闪烁着孤寂的光。
瞥见钱乐儿从萧仁贤的车里下来时,慕容云深也跳下阳台回房间里去了。
也许是刚才听了萧仁贤讲的那个故事,让钱乐儿没办法再生他气。
再说,错的本来就是她自己。
可看到慕容云深面无表情的样子,猜想这他可能还没有消气,想着想着,钱乐儿也冷下来,不愿意先低头。
不过气氛却有些变了,不再像下午吵架时那么一触即发了。
……………………………………
萧仁贤刚将从车库里走出来,就看见艾丽抱着双臂不屑的斜视着他,好像在说:真没用,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钱乐儿喝醉带回来就应该先生米煮成熟饭,竟然还双手将她送回去。
要是慕容云深看到自己老婆和别人上床,一定会和她离婚。
“要是慕容云深看到自己老婆和我上床,一定会杀了我。”萧仁贤拍了拍艾丽的肩膀,“艾丽,好妹妹,你就别再瞎掺和了,算哥哥求你了,啊!”
“哥!”艾里立刻拉住表哥萧仁贤,“你有那么多机会,怎么能不战而降呢?”
“行了,都十二点了啊,女人过了十一点睡觉对皮肤不好的,你还是快去睡吧!”
艾丽撅着嘴巴,突然大声说:“哥,你就那么怕慕容云深……”
萧仁贤立刻转回来捂住艾丽的嘴巴,几乎恶狠狠的按下她的肩膀,“大半夜说话别那么大声,我耳朵不聋。”
“被我说到痛处,所以恼羞成怒了?”艾丽火上浇油。
执迷不悟的蛊惑2
“你对我激将法没用。”萧仁贤放开艾丽,“我和云深之间的事只有我们自己才清楚。”
一本正经的继续对艾丽说:“艾丽,听表哥一句劝,放手吧,云深真的不适合你,你再这样执迷不悟,将来你会受伤害的。”
艾丽没有将表哥的话听进去,“云深没有拒绝我,就证明我还有机会,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当逃兵。”
艾丽并没有就此放弃。
她不听萧仁贤的劝说,继续想法设法的接近慕容云深。
因为慕容云深并不拒绝她的靠近。
只是现在他们隐藏的更深了。
以前她只要稍微耍点小手段,他们幽会tou情的照片就会刊上报纸头版。
可是现在她用尽方法,私下里联络狗仔在他们幽会的地点蹲点,结果慕容云深却带她去了别的地方,好想知道有人要偷~拍。
有时候在床上打得火热的时候,艾丽会突发奇想的问他,“我和钱乐儿谁更有味道?”
慕容云深云淡风轻的一笑,“你们没有可比性,但女人对我而言都一样。”说着更加疯狂的掠夺。
艾丽知道慕容云深除了她以外背后还有别的女人,这些事他从来不满她。
她很想知道在所有女人里包括他的发妻钱乐儿在内,他最爱的女人是否是她?
“你爱我吗?”
艾丽搂住慕容云深的脖颈,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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