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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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貌美如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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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人幽幽回道:“若不是你巧舌如簧三番四次来挑拨我们,我又怎么会答应你的条件,和他分开?”

    季清歌嗤笑道:“你确定你不是听了那句想考验黎清殊真心的话,才答应本候的?赵淮景,既然清殊他真心喜欢你,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如此,本候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那眼里的情绪甚为复杂,赵大人并不想读懂,他只是感觉不对劲:“你说什么,谁是株,谁又是兔?你骂谁是兔子呢?”

    季清歌怔住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两人僵持不下,此时刘师爷却匆忙赶了过来,请赵大人去公堂。

    赵大人为了甩脱季清歌,自然是要离开,更何况他也知道了黎清殊并未离开,若让季清歌再跟着自己,那清殊会不会气得不出来了?

    如今的赵大人,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一个不对劲,就让黎清殊再也不出来了,小心翼翼的,夹紧了尾巴做人。

    师爷说有人报案,城郊寒山观有人跳井死了,需要赵大人处理一下。

    赵大人想都没想,为了甩脱季清歌,就自己上了山。而季清歌为了黎清殊的消息,自然也跟紧了赵大人的脚步。

    星河西沉,到了观里时已经太晚了。

    赵大人和季清歌这两个互相看不对眼,将对方视为情敌的人,不得不在诚惶诚恐的观主的邀请下,住进了静室。

    二人的房间比较远,且是住一屋!

    由灰衣小道士领着穿过九曲长廊,而赵大人与季清歌一言不合,便冷了场,甚是尴尬。

    赵大人除了和黎清殊睡过外,最讨厌旁人靠近他的床了,自然不愿意和季清歌住一屋,正要想着怎么霸占今晚的床。

    蓦然一回头,眼角无意扫过一处,只一眼,赵大人便移不开了。

    一个极其好看的白衣道士,站在长廊一角,隔着几重缥缈白纱,远远地,却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容貌极美,孤清冷傲,银冠素衣,长身玉立,手持拂尘,一丝不苟。

    眉宇间,又有些像黎清殊,赵大人不禁停下脚步,痴痴的看着那个人。

    在这破道观,遇上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仙人,赵大人有些奇怪。

    可他没想到也就是一眼,也被那个人察觉了。当他冷厉的眸光直直的扎在赵大人时,赵大人竟感觉到了内心一阵战栗,浓浓的压迫感要将他压倒似的。

    这个男人,气势十分强大。

    可也就是一眼,他便拧起了眉头,而后,瞬间转身消失,杳如黄鹤。

    赵大人也皱着眉,方才那个人的眼睛里,他竟然看出了杀气,莫非,自己得罪过他?

第50章 陈情2() 
黎清殊失踪已经五天了,而此时,赵大人却十分敬业的,和季清歌一道在山上的道观里,认认真真的查案。

    可把观主吓了一跳,而这二位,因为道观里实在腾不出房间,必须睡在一屋里,这也让二人浑身上下,由内而外,哪里都不自在。

    于是在赵大人无比霸道的,张开四肢摊在房间里小小的床上,不留一丝空隙时,季侯爷十分高贵冷艳的白了一眼,无声出门。赵大人心里乐呵,总算把这个讨人厌的瘟神逼走了,还哼哼唧唧,黎清殊是他的,床也是他的,都只能他赵淮景一个人睡!

    岂料赵大人着实小看了季侯爷,次日起来时,才发现季侯爷刻意抖露了身份,借着官威,住的比他还舒服,被观主奉为上宾。

    二人一见面,又是各种不合。

    于是观主十分识趣的,带着二人去了道观后院,发现尸体的古井处。

    这道观看着人不多,但香火却一直很旺,且后院很大,却在古井前,关了一道门。

    赵大人看过那古井,自已然枯竭了许多年,观主说:“昨日发现尸体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都在发臭了。大人,这确实与我们道观无关啊。”

    死者名为童庚,是个实打实的书生,去年科举落榜后,在县里当了和教书先生,风评不错。外地人入赘苏州,妻子却早早离世,如今家中还有一老母和一小姨子,靠着妻子家留下的田地,勉强能过日子。

    这么一个教书先生,失踪了三天,最终,死在这古井里,胸口还插着一把磨得发白发亮的刀。若说这道观里没古怪,谁也是不能信的。

    于是赵大人问:“这童庚是何时来过寒山观?”

    那观主约摸四十多岁,两撇八字胡,一身黑白相间的道袍,戴着带着八卦乾坤的黑帽子。长相但是挺温和的,就是性子太过温吞,没点主事的样子。也有可能,是被这突发的案子,给吓到了,拿不定主意。

    “赵大人,贫道说句实诚话,你可别不信!那童庚先生,从未来过我们道观。”

    此时,旁观的季清歌也颇有几分兴趣,笑问:“没来过道观,怎么会死在道观后院的古井里?”

    赵大人微微颔首,道:“你这后院,旁人也是不能进的吧?”

    观主生怕二人不信,苦着脸,急道:“大人明察!贫道哪敢有一句谎言?若贫道说了一句谎话,那便叫三清祖师一道雷劈死贫道得了!”

    赵大人摆摆手,说道:“好啦,又没人叫你发誓,也没说不信你,只是觉得蹊跷而已。你们说没见过他来,可他却死在这里。”

    观主愁眉苦脸一阵子,突然说道:“说来也怪,我们道观,夜间也会有人巡夜,应当不会有人能随意进出后院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们道观有内鬼咯?”赵大人随口说道,却吓了那老道士打了个冷战,苦着脸就差哭出来了:“赵大人,您明察啊!我们道观真是冤枉的!”

    “好啦好啦!”

    赵大人将那老道士推开,伸着脖子探去看了眼那口古井,黑漆漆的一片,还带着一股腥臭味。尸体已经拉到了前堂,这井看不见底,但据说是早年打了一半,废了的假井,应当不会太深。

    眼看着,赵大人貌似要跳进去看看的,扒在井边,弯着腰慢慢低下头,观主都有些怕了,季清歌忍不住开口提醒,“赵淮景,你干什么?”

    赵大人闻言站了起身,拍去手上的灰尘,回过头撇嘴道:“不干什么,我夫人还没回家,你放心,我是不会跳井的。省的给你钻了大空子!”

    季清歌耻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那你最好还是跳下去吧,也许清殊知道了,会回来给你收尸。”

    谁知赵大人竟真一拍大腿,恍然笑道:“有道理!没准我真应该跳下去看看!”

    那观主吓得不得了,忙去拉赵大人:“大人!大人,您先把案子给破了,之后再跳吧!”

    “开个玩笑,谁要真跳了!”赵大人推开那观主,笑吟吟地对上季侯爷:“我可不能随了某些人的愿。”

    季侯爷冷冷一笑,转开脸去。

    赵大人又想了下,说道:“人不一定是死在道观里,但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是在道观里,被人杀死,然后抛尸井里。”

    “你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季清歌嘲讽道。

    赵大人啧了一声,嘿嘿笑道:“区别大了,不过说了你也不懂。”

    季清歌唰的打开扇子,给自己扇风,火气腾地直往上冒。

    赵大人得意忘形的笑了,转而又望向那道被关紧的朱红小门,问那观主:“那是什么地方,还关了门。”

    观主也看去那个院子,解释道:“那是我们师叔闭关的静室,平日里,弟子们都不敢打扰。”

    “是吗?”

    赵大人若有所思的看了过去,忽而,一道悠扬空灵,婉转悦耳的琴声自小院中传出,仿佛破空而来的渺渺仙乐,意境美好,使人沉醉。

    季清歌望着那院子,突然就怔住了。

    赵大人笑了笑,指着院子,很好奇的,问观主:“师叔?闭关?”

    “旁人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院子里,住了什么风流名士呢。”赵大人好笑道。

    观主的脸色变了变,只好老实交待,“那是师叔的故人,五日前来了寒山观,正在观中做客。”

    “哦,这样啊。”赵大人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身带着一群人离去,“既然这样,那本官便先带人回衙门了,至于你们道观的清白嘛……只要你有,我们会帮你澄清的。”

    观主忙点头哈腰,忙不迭说:“是是是,有劳大人啦……”

    赵大人摆摆手,这才注意到少了个人,回头一看,那季侯爷还看着那个院子发呆。赵大人好心提醒:“季侯爷,您不走了吗?”

    季清歌怔怔地听着那泠泠琴音,竟神思也不知去了何处,此时赵大人一提醒,才回过神来,脸上表情却有些奇怪,想了会儿,才答道:“哦,我从没来过苏州,这道观,也是第一次来。我想在这里多看看。”

    “是吗?那随您便好了,我们走吧。”赵大人微微挑眉,心里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哪里怪了。

    赶时间要紧,衙役们已然上了山,赵大人想着还是早些会衙门的好。正好甩掉了季清歌,便没多想,带着一群人,又要下山。

    而身后的琴音戛然而止,似乎触动了季清歌的内心,眼中闪烁着喜悦之色,不由得,轻轻地笑了起来。

    原来你在这……

    直到出了道观门口,想了好一会儿,赵大人才明白过来。

    季清歌为何跟着他?为了黎清殊啊!怎么为了一处风景,就放弃了黎清殊呢?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季清歌知道,或者他又确凿的证据,让他认为,黎清殊就在寒山观!

    得到了这么个结论的赵大人登时傻眼了!那季清歌是何时知道的?莫不是,莫不是那琴音……

    连指尖都止不住发抖了,赵大人难以平复心中的喜悦,以及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之心。他怎么就忘了,黎清殊好歹是个世家公子,家教严厉,四书五经六艺什么的,也是从小都在学的呀!所以怎么可能会不会弹琴?

    虽然他没听过……不!其实有听过,只是那时,黎清殊弹得还没那么好,也是为了季清歌喜欢,才加倍努力的,去专注的学习琴艺。

    那季清歌听得多了,肯定是认出来了,可他居然支走了自己,真是过分!赵大人想到这里就满肚子气,还十分着急,火急火燎的,跑回道观,身后的衙役没反应过来,急道:“大人,你怎么了?”

    赵大人撒开衙役的手,急吼吼道:“我要去办大事,你们几个,先带尸体回去,找师爷和刘同知去!”

    说罢,赵大人就朝着自己的“大事”,向着道观奔去。

    还好没走远,还没被他及时发现了,要不然……赵大人可不想要什么擦肩而过的破烂有缘无分!都怪季清歌那厮,太不讲道义了!

    而此时的寒山观,后院。

    也是一片死寂,不因为别的,因为季清歌推开了门,院内,依旧白衣蹁跹的黎清殊诧异的看着他,而身前,还有一位手持拂尘的白衣道人,那双冷冽狭长的眸子,正要将他整个人冻死一般。

    季清歌怔了下,那人便开了口,语气不善:“你是何人?”

    似乎是随时要杀人的态度。黎清殊忙站起身,拉着凌萧然的宽袖,挤出一个笑容,介绍道:“舅舅,这位,是我跟你提过的季清歌,季侯爷。”

    “你舅舅?”季清歌更是惊讶,没想到从小照顾黎清殊的人,竟然会如此年轻。黎清殊点点头,朝季清歌笑道:“季大哥,你怎么来了这里?”

    经黎清殊那一开口,凌萧然身上的肃然之气朝消减了不少,黎清殊暂时安了心。季清歌极有礼貌的向凌萧然俯首作揖,带着温和笑容,道:“一直以来对凌先生神交已久,终于有机会见上一面,小辈季清歌,见过凌先生。”

    他称凌萧然为先生,并行的长辈礼,显然对凌萧然十分的尊敬。

    可凌萧然却没有半点回应,甚至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是那样,冰冷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动。

    黎清殊有点小小的尴尬,笑道:“我舅舅他就是这样,季大哥,你不用管他就好了。”

    这话听着十分无礼,季清歌是不赞同的,可见那冰山终于动了,眉眼里有些不喜的,无奈的,看向了黎清殊,而后,移开视线,面无表情。

    季清歌恍悟,大抵是个人性格,他便与黎清殊说起话来:“清殊,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我找了你许久无果,你下次可别乱跑了。”

    黎清殊尴尬地解释道:“对不起啊,我有些急事,不得不先走一步,季大哥,让你担心了。”

    “没事,你平安就好。”黎清殊宠溺的笑着,正要习惯性的,伸手去摸摸黎清殊的头,却发觉凌萧然的眸光,又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上,竟有几分探究之意,季清歌即刻将手收了回来。

    只听冰山终于开了口:“你怎么找来的?”

    黎清殊也好奇的望了过来,季清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听到了清殊的琴声,所以就来了。”

    “你认出了他的琴声?”凌萧然道。

    季清歌点点头,“准确的说,是我听了琴声,认出了清殊。”

    那脉脉情深的眼神看来,黎清殊当即低下头去,不愿承受。可凌萧然却看着季清歌,说道:“你很好。”

    季清歌有些茫然,却也笑着回道:“凌先生过奖了。”

    可下一刻,凌萧然又看着黎清殊,似乎是要说教的模样,又很诚恳的,淡淡的说道:“这个人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

    黎清殊、季清歌:“…………”

第五十一章() 
一阵无声的尴尬过后,凌萧然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依旧是面无表情,看着黎清殊又说道:“你可听进去了?”

    黎清殊扶额道:“舅舅,你就别添麻烦了好吗?”

    闻言凌萧然拧了眉尖,不语。黎清殊不好意思的向季清歌道歉:“抱歉,我舅舅他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都不经大脑的!”

    说到最后甚至有几分咬牙切齿,心说舅舅怎么可以这么武断的,就帮季清歌说话呢!万一赵大人听到了可怎么办?而季清歌苦涩一笑,大方说道:“没关系,倒是清殊,几日不见,你清减了不少。”

    岂止清减,连气色也十分难看,脸色苍白,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

    黎清殊笑了笑,未曾回答身后的凌萧然便先开了口:“风大,进屋吧。”

    寥寥几字,季清歌大抵能推断出一些信息,黎清殊的小舅舅定不会害他,而他这么一说,则说明,黎清殊现在确实生病了,身体不好。当下季清歌便紧张了,忙道:“对,对。外头风大,赶紧进屋吧。”

    而刚刚出来放风不久的黎清殊无奈摇头,正要开口,那道院门再次被大力打开,三人闻到声响,皆望了过去,门外那弯着腰气喘吁吁的人,可不就是赵大人。

    几人皆是惊愕,却见赵大人一脸惊喜的,冲上前来,将黎清殊拉入怀中,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喘息:“黎清殊!你到底去哪儿了!我找的你好苦……”

    话末,带着些疲惫,而被他拦腰死死抱住的黎清殊先是怔愣,而后是欣喜的,雀跃的回抱他,下巴温顺的靠在他肩上,声音轻轻地,嘴角带着遏制不住的笑容,让赵大人整个胸腔都暖了起来。

    “你终于来了。”

    眼里闪烁的喜悦的璀璨光芒,却令旁观的季清歌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尴尬立场,指尖慢慢攥紧。方才,凌萧然替他说话时,黎清殊只有不情愿和拒绝。而当他面对赵淮景时,才能真正的开心。

    赵大人点点头,好像没看到身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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