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滋难樱液芷婀郑庑┤司褪窃钊颂富⒈渖暮谏缁崂洗竺矗空饩褪橇钊宋欧缟サǖ闹耙瞪笔置矗空饩褪橇钊澜缯鹁墓蚀蠖捐擅矗棵拦牧罴嘤媸鞘澜绺骼喾缸锔呤衷萍牡胤健U饫镉姓ɑ儆《群娇沾舐ァ⒋躺庇《茸芾淼奈私炭植婪肿樱幸獯罄谑值橱龋心纱獾鹿囊屑遥腥毡径绞钡暮>星八樟目烁癫毓ぃ性诤I仙比嗽交醯拇蠛5粒兄耙瞪笔帧⒑谏缁崂洗螅欧仿羧丝诘纳咄穇_____这些犯罪分子每人都有一段传奇的经历,每人都可以写一部精彩的书。我感到非常遗憾的是,自己的英语太差,无法和这些江洋大盗进行深一层的交谈。有时在饭桌上,书桌上和老外用结巴的英语交谈一些最简单的问题。看着对方慈眉善目、彬彬有礼的样子,我实在想象不出他们为何会进监狱。事后,有华人问我,你知道刚才桌上和你说话的老外是干什么的?我讲不知道,对方讲,那人在美国是专门持枪抢劫银行的蒙面大盗______我正躺在凳子上,吃力地推举着杠铃,马上有老外在我的头顶,双手悬空做保护状,我停止运动后,那老外比比划划对我讲,一次不能举得太多,否则有危险,只要每天坚持,进步就会很快。后来有人告诉我,那个老外就是刺杀印度总理的锡克教恐怖分子______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平时根本看不出什么的普通人物,背后却是名扬世界的江洋大盗______我也在想,那些江洋大盗在我的心目中面目是狰狞的,但我在那些老外的心目中形象又怎样呢?由于美国媒体的造谣和诬蔑,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可能就不仅仅是犯罪分子,而是一个魔鬼了______万恶的美帝国主义!
正文 第十六节 在OTV配眼镜在美国联邦监狱,如果你的眼睛近视或远视,可以在监狱的医院无偿地为你配副眼镜。你所要做的,是填一张申请表格,一般会在一星期以后通知你去医院的。1998年3月26日,医院通知我去医院配眼镜。我手持CO开具的Pass去医院。刚进门后,有个坐在桌子后的CO先查验你的ID和Pass,然后让你去一个约二十平米左右的厅里等待。这个厅,阳光很充足,室内暖气也很足,四周放着沙发,单人、双人的都有,但没有茶几,还有两个站立的衣帽架,还有两个敞开的书架,一人多高,上面摆有很多小册子,有十几种,全是英文的。我翻看了一下,全是预防各种疾病的,可以随意翻阅和拿走。约半小时后,有医生叫我去一个房间填一张表格,表格上有中文注释,填起来很简单,只是在“是”或“不是”旁划个钩即可。一个医生让我仰躺在一张类似中国牙科的特制不锈钢椅上,让我张开嘴巴,检查我的牙齿,医生在小声地说着,一个护士在旁边作记录。我觉得很不理解,我对他们边比划边说,我是来配眼镜的,不是看牙齿的,但我没听明白医生解释了些什么,他给了我一张图,我看明白了,是如何保护牙齿的图,就让我回去了。我问那些常住户,他们说是的,是先检查牙,下一步才配眼镜的。我不明白老美是为什么。又过了约一个星期左右,医院又通知我去,这次才是给眼睛验光。为此医院还为我请了一名会讲国语的华人当翻译。但这个华人是广东人,会讲粤语,国语讲得很臭,但勉强可以交流。先是用一物蒙着一只眼睛,测试视力,这和中国的一样,再下来,是给眼上带一个类似眼镜的东西,还是在测试视力。那个仪器很先进,一边调,一边问我看清楚的程度,时间很短,最后确定我的视力为左眼50度远视、右眼650度近视。我觉得还比较准确,因为我在出事前在曼哈顿配过一副眼镜,用很原始的方法测视力,用很长时间,才测左眼50度远视、右眼700度近视,还要73美元。所以,对这次的测验结果我觉得比较准确。又过了四个星期,医院通知我才取回了眼镜,但式样很老式,咖啡色镜框,方形的,在中国这种款式已没人戴了,而且带上后很不舒服,反而近视看不清,时间一久就头痛,故我经常不带,只在远看时,偶尔用一下而已。但毕竟是免费为自己配了副眼镜。
正文 第十七节 两名锡克教分子在OTV常见到两个长相相近的人(其实是兄弟俩,皮肤焦黄,不很长的络腮胡子),在大操场上跑步或散步,或经常在健身房健身。那个大个子的(哥哥)还在健身房做工(关门时将健身房的器材收好、打扫卫生等)。我在健身房运动时,大个子经常义务地站在后边做保护状,别人告诉我,这两兄弟是印度人、锡克教分子。他们及同伙刺杀印度甘地夫人、炸毁了一个航空公司(一个飞机场)、谋杀印度总参谋长,印度在全世界通过国际刑警通缉他们。他们一伙十几个人,其他人已全部被印抓获,唯他兄弟俩逃到美国,被FBI根据印度方提供的线索抓获。印度要求引渡他们回印度受审,但美国不答应。根据美国法律,凡从美国引渡回国的囚犯,不得被处以死刑,最高可处终身监禁。但印有死刑规定,而且这兄弟俩的同伙十多人,在十多年前在印度被绞死了,所以,这两人被引渡回国,必死无疑,而且印也不给美国不处以其死刑的承诺(这涉及印度的立法问题),美国也就拒绝引渡。我问这样僵持下去会有什么结果,他们讲,只有印度重新立法废除死刑,或承诺不处死他们,或者美国修改立法,被引渡回去后处死与否无所谓,否则没有第二条出路。在美国,美无权审判他们,因他们并未在美国犯罪,但他们又确属恐怖分子,他们的行为在全世界都被认为是犯罪了,所以美国有权抓他们,但无权审判他们,也不能引渡他,也不能放他们。他们在等待两国法律改变的时候,只能呆在美国监狱,很可能老死在狱中。
正文 第十八节 污点证人所谓污点证人,就是自己有犯罪行为,但又去揭发和指证其他犯罪人。污点证人制度,从立法本意来说,具有帮助、立功赎罪的作用。但是,在美国,这个制度却被滥用,导致很多冤假错案的产生,株连了很多人。首先,你自己是犯罪的,这是个大前提,你再去指证别人,在法律上,叫做与合作,那么你自己的责任就会受到的赦免,减轻很多。有这样一个案子,一男子确实在贩毒,被FBI抓获,他认罪,没问题,但让他合作就很难,因为他确实没有什么同伙。联邦给他出主意,如此这般安排一番。于是,该人的老婆就哭哭啼啼给丈夫平日的几个好友打电话说,她丈夫因贩毒被抓了,家里生活实在太困难了,没法生活下去,但她丈夫还留有好几包毒品,可以很低价卖出去以解燃眉之急,能否帮个忙,看你们还是其他人要这个东西,得款二人都分一些。那些接听电话的人,平时与其夫和她本人关系不错,有的是碍着面子,有的是推托,说,那我看看有无人要这个东西。好了,这些电话全被联邦录了音,立即将这些人抓了起来,“窜谋”贩卖毒品,有证人作证、有录音带作为证据,你法网难逃。这样,第一个贩毒的人就等于与合作,为做了事,其罪行可大为减轻,其结果本来可判他20年的刑,找了五人每人四年。其实那四个人根本没犯罪意图,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当场拒绝而落入了联邦的圈套,而且还得去认罪,求得较轻的刑罚,否则去打官司,输了,可能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出不了监狱。还有老虎也当过污点证人,他自己说,联邦让他指证的人,他根本不知道他是否贩过毒,只和他在饭桌上吃过一次饭,但让老虎当证人,上法庭指证那个姓王的。FBI把他调去美国南部的一个州,上法庭的前几天,私下和他反复排练,好像演戏一样,怎样去指证他人,怎样去回答对方律师的问话,怎样手按着圣经发誓等,反复排演数遍,万无一失,这才上庭。果然,那个人被认定有罪,判刑18年,老虎这算是与合作,可以考虑减轻对他的刑罚。当然,这个假证,你不做也可以,让你做是给你面子,给你减刑的机会,好多人对这样的机会求之不得,你不做,有的是人做。反正是只要能减轻自己的罪责,别人冤不冤都不要紧的。这种制度将人性恶的一面充分表现了出来。那个被指证者,当场气得要吐血,但你有口难辨,陪审团不相信你,你被定罪无疑。大家都说,联邦的囚犯,100个人中,有50个认罪,49个不但认罪,而且与合作去当污点证人(当然并不是每一个污点证人都是在做假证),只有一个人既不认罪,也不合作,坚持与打官司,而他的胜诉机会不到10%。关于污点证人、认罪制度还有很多例证。
正文 第十九节 瑞士银行家鲁根的故事在讲这个故事以前,有些背景需要交代一下。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人把很多从犹太人掠来的财富相当一部分存放于瑞士银行中。二战结束时,美军和苏军查扣了这些财富,究竟有多少财富,对外界来讲,谁也不知道,美、苏两国私下就瓜分了这些财产。二战后,犹太人在美国的经济势力逐渐强大起来,在相当程度上已足以影响美国的政策。在经济上的强大必然导致政治上有发言权。在美的很多犹太人提出,要求归还被德国人掠夺的属于犹太人的财产,包括在瑞士银行存放的部分。美国国会很多议员代表这个声音,并下令FBI调查瑞士银行的财产问题。因为时过境迁,半个世纪过去了,很多情况难以查清,有多少财宝,谁又拿走了多少,现在很难搞清。但他们知道瑞士银行应当知道这个情况的,但瑞士银行拒不配合,FBI便瞄上了本文的主人翁——杰佛瑞。鲁根。当时,既现时,鲁根任瑞士最大银行的律师,并且是银行的首脑人员,完全知道内情。FBI先是潜入瑞士,许以重利,要求鲁根提供情况。鲁根首先并不缺钱,他本人讲他有近三千万美元的资产,同时,鲁根富于正义感,不会作此下流勾当,出卖本国家的利益。FBI无奈,过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鲁根的几个要好的朋友打电话告诉鲁根,在新加坡还是在意大利(我记不清了)有一个很好的投资理财项目,4个亿美元的。他们与鲁根共同为这个项目作投资理财(鲁根是金融、法律专家,对此行甚为精通),在三年内可以获得20%的雇金,又讲这个项目要和美国的什么银行有关等等,让鲁根去美国谈,鲁根没去。谁知,这所有的电话早已被预先录音,这是FBI事先设好的圈套,鲁根的两个朋友在已被FBI收买了,故意给鲁根打这些电话,诱鲁根去美国来抓鲁根,但未遂。然后FBI派员在瑞士秘密绑架了鲁根,用小型飞机将鲁根转辗运到美国,然后FBI何鲁根谈交易,要么告诉美国人关于财宝的确切情况,马上放他走,并给他一笔钱;要么美国将以窜谋伪造(美国)文件罪,最高刑是30年,他的那两个朋友会出庭作证,还有录音带为证。鲁根坚决不从,打官司。在法庭上,鲁根首先提出将他从瑞士绑架到美国是非法的,但法官却说,为了美国利益,将他人绑架到美国为合法,并说此事不属审理范围,仅解决检方控告他的罪状问题。后来鲁根官司打输了,陪审团定他有罪。他进行上诉,美国仍愿和他说交易,他坚决不从。鲁根大约五十多岁,蓝眼睛,黄头发,精通英、法、德语,他具有瑞士和澳大利亚双重国籍。他妻子是澳大利亚人,他给我看照片,他的别墅、妻子、女儿,非常漂亮。鲁根人很不错,他懂美国法律,整天呆在法律图书室大量翻看法律书籍。我的律师Oliver由此还专门把我和鲁根交出去面谈,鲁根对我说,你绝对是无罪的,放心,美国将来一定会赔偿给你的。鲁根还帮助我给律师写信,讲解美国法律。他讲,美国很卑鄙,特别是一涉及政治等问题,是根本不讲什么法律的,他和我都是受害者,不是法律问题,而是政治问题(有关鲁根的故事,以后还有介绍)。
正文 第二十节 “神经病”女老师当我在OTV初上英语课的时候,不只是谁搞错了,把我分在十一班,班里几乎全是西班牙人,老师用英语讲课,不懂的话,配一个翻译,翻译将英文全翻成了西班牙语。应于我本不太明白,翻成西班牙语我就更不明白了。我提出要调到有华语翻译的十班去,转班的过程中,又耽误了几天,我于是在十一班呆了几天,认识到了本文所说的神经病女老师,他就是十一班的英文老师,也可以说是班主任吧。
她是个典型的金发碧眼的白人,个头不很高,脸略有点胖,经常穿着条厚厚的裙子,头发披在肩上。1998年4月3日上午只上了一会儿时间的课,就让大家做作业,然后她播放西班牙舞蹈的音乐。她一边改着作业,一边身子随着音乐的节拍在扭动,还摇头晃脑。一个男学生离开座位,一边扭动着屁股,一边走进老师,伸出一只手,邀请老师跳舞。这个男生的动作很有节奏感,跳的西班牙舞很标准,很好看。女老师并没有接受邀请,只是晃着身子在笑,这个男生就不收回自己的邀请动作,两人在僵持着。学校的一个头儿(好像是四把手)趴在玻璃上看,学生们全都笑了,那个男生赶忙缩回自己的座位上去。那个校领导也笑了笑就走开了。这个女老师很有趣,经常和大家开玩笑,讲课和平时说话时,经常作出很夸张的表情和动作,上课时,如果有人侧伏在桌子上睡着了,她会用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嘘”的动作,然后弯着腰、低着头、蹑手蹑脚,好像“鬼子进村”的动作,走向那个同学,然后用手去捏他的鼻子,把他弄醒,也不批评,又上课。当她看到被捏的鼻子上有白色粉笔末时,她会开怀大笑,笑声大而尖(其实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可笑)。她的行为,不像她近40岁的年龄(是别人告诉我的),而像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华人很看不惯,那几个泰国人,说她是“神经病”、“老不正经”。我想,这也许是美国人的性格使然吧。
我从她的班转到十班,她还给我开了张盖有学校章的鉴定书,还写得不错。
正文 第二十一节 唱首东方红吧1998年4月5日晚上七点,在教堂听华语佛学讲授(在OTV,星期天是华语佛学课)。讲授者还是以前那个湖北籍的年轻长老和那个台湾师姐。两个小时讲完,师姐提议,大家唱一首歌,台下一福州人提议说,大家唱《东方红》好不好?大家齐声响应,“好”。长老和师姐面露难色,但也不好说什么。我知道,师姐她的本意是想让大家唱上一次教的佛学的歌。于是在一人叫起下,三十多人齐声唱起了“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______”。老实说,这首歌现在在中国已很少有人、甚至没有人唱了。没想到,在美帝国主义的联邦监狱,被一伙囚犯唱起,也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讽刺。
对这首歌,我是非常熟悉的。大概是在三、四十年前吧,家乡的县广播站把广播安到每一户的人家里,每天早上6。30广播就开始响这首歌了,然后是新闻。时间久了,人们拿它当起床时的标志了,经常说,广播响了。每当东方红的前奏曲时,就把我带到了当时的场景回忆。寒冷的天气、漆黑的夜空、昏暗的马路灯、倦意正浓而又不得不起的懊恼(该起床上学了)______还有中国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从太空中也是传来的这首歌______大多是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吧或是更早时间,这首歌已不再是广播的前奏曲了(记不清了)。反正至少几十年没人唱了,没人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