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短短一个字,就没有另说其他的,可茶茶也不介意,抬手又是拿起一块玫瑰酥放到了嘴中。
“唔,八王爷怎么你了,看起来你好像和他不对付嘛,”茶茶皱了皱鼻子,“不过我听酒楼中的人也提到过他,虽然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他们说八王爷生性好妒,且善猜疑,不是良主。”
卢天策听了这话,心头一惊,下意识地环顾了四周,担心茶茶说这话被外人听了去。
茶茶拍了拍手中玫瑰酥的碎渣,“放心吧,我的武功很好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话题不能说,但是我保证,”茶茶竖起三根手指头放在头一侧,“这里真的没有别的人能够听到我们的谈话。你就放宽心吧!”
卢天策是相信茶茶的武功的,也相信茶茶说的没有人就是真的没有人。心下顿时一松,想到了茶茶问的问题。
“你听到的没错,八王爷的确善猜疑,不是良主,我的父母就是因为被他猜疑,所以被他派人杀了。”声音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情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听着的茶茶心下却是有些担忧。
“唔……对不起,我好像提到你的伤心事了……”茶茶想了想,还是道了歉。
卢天策摇摇头,说什么伤心不伤心的,这些事早已发生了,而且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说什么伤疤什么的似乎都有些矫情了,“没关系。”
“哦哦。”茶茶看了看卢天策的脸色,觉得的确没有什么一样,才安然的放下了心,知道卢天策没有骗自己。
卢天策索性将八王爷同三王爷的事情细细的给茶茶讲了一遍,连同自己要进八王爷府中给三王爷做卧底的事情也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茶茶听得很认真,因为说话的人是卢天策,而且卢天策难得说了这么一大通的话,虽然他说的有些事件她有点没听懂,但是她会尽量学,然后帮助他的。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嘛。
“你去八王爷那里当卧底的话,是以什么身份呢?”茶茶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询问着卢天策。
“……我刚刚手中拿着的身份信息同身世你没有看么?”卢天策对茶茶竟然有问了这个问题有些惊讶,因为当时有将视线放到自己手上拿着的资料上的呀,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我没看啊,字太多了不想看嘛。”茶茶笑得一脸的讨好,“你直接同我说得了嘛,而且这样还方便一点,我也更容易听得懂。”
卢天策拿无法,只能给讲解了起来。
三王爷给卢天策安排的身份是很仔细的,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凭空捏造出的不存在的人,而是一个的的确确存在的人,而且身份还有些不简单。
这个人的身份是朝廷上前御史大臣史纶的嫡幼子史逸楠,深得史纶的关心。不过因为史逸楠在五岁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场大病,请了许多大夫来看都没有用,史纶一度厚着脸皮向皇上请命,领了太医院院正过来看了之后也是束手无策。
史纶一度为这个幼子操碎了心,就在一家人都以为史逸楠小小年纪熬不过去,就要为他准备后事的时候,府中突然来了一个赤脚道士,满嘴的胡言乱语,却硬生生地生得一张满脸佛相的脸。
那个道士说御史大臣府中的幼子重病是因为他同府中有的人的八字不合,冲撞了所以才生了重病。因为幼子年纪还小,所以才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史纶就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让人准备了重金,然后送给了那个道士,询问着可否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不管怎么样,只要能保住他幼子的生命就好。
道士却是摇头拒绝了银两,只道办法有是有的,但是史逸楠毕竟年龄太小,所以很多的办法都不能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看他的福气如何了。道士让史纶派遣人手,将史逸楠送往一千多里远处的一个道观,说那里是他师兄的道馆,如果史纶信任他的话可以将史逸楠送往那里,十五年之后方可回来,而且等到那个时候也是真正的安全时候。
但是这也是有风险的,史逸楠在去往道观的一路上必须能活到到达道观的时候,否则再多的筹谋也是无用。
史纶思考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的小儿子史逸楠给送去那个道观。毕竟只有送去道观了还有一丝希望,要是不送去的话史逸楠却只有思路一条了。
于是当天,史纶就派了家中的十多个侍卫,还另外重金招了镖局的人手来一同保护史逸楠去往那个一千多里远的那个道观。
这一行为让史纶的发妻很是难过,但是也知道史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史逸楠能够活下去,也只能咬牙忍受着心中的苦痛,让人将只有五岁的史逸楠带走了。
送史逸楠去道观的都是史纶信得过的人,还有一些甚至都是同史纶一起长大的忠仆,但是史纶同妻子还是无法放的下心,。很担心史逸楠的情况。
终于,在一个月以后,前往道观的忠仆终于有了回信,不过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史逸楠消失了,在前往道观只剩半天的时候,史逸楠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直接从马车上消失了,等到前去拿饭菜的丫鬟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一事情,但是马车周围一直都是有人在把守的,没想到就这样消失了。
这一消息让爱子如命的史纶如遭雷劈,悲痛过度之下难得思路更加清醒。幼子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不是出鬼了那就是那批守卫中有的人背叛了自己。
史纶是从一个穷书生,一步步地爬到御史大臣的这个职位上的,心智不是一点半点,比起第一个可能性,史纶还是相信那批人当中有人背叛了自己。
再加上之前那个道士所说的府中有人冲撞了爱子,史纶就有些察觉到不对劲了。将府中彻底清查了一番,终于查到了一个姨娘的身上。
那个姨娘是和心狠手辣的,嫉妒史纶的发妻一连生了两个儿子,就想用计将府中这两个嫡子都给除掉,可惜史纶的嫡长子年纪渐长,警惕心也比较强。所以她就从这个小的嫡幼子身上动手。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嫡幼子的运气那么好,每每到动手的最关键时刻,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打断了自己的计划,这一点让那个姨娘差点咬碎了牙齿。最终,姨娘被激怒了,自己亲自动手,在史逸楠这个五岁小孩子身上用了一种前朝就已经失传了的毒药,不过她的计划也没有太成功,史逸楠身边的丫鬟来的很及时,所以史逸楠的中毒程度并不是太深,也没有死成。不过她相信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坚持不了多久的,可惜就在她准备听到史逸楠这个嫡幼子死讯的时候,反倒出来了一个赤脚道士。
然后史纶竟然也听从了这个赤脚道士的传言,准备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送到一千多里远的道观整整十五年,她有点慌了,这个孩子现在可是还没死呢,她还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将史逸楠送上西天。不过既然史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她也该做出对策,不然她忙活了这么久,却什么都没有得到,那她也太不甘心了。于是她买通了护送史逸楠去道观的几个护卫,让他们在半途中杀了史逸楠这个病孩子,相必是很容易的事。
可是消息传来,却是史逸楠不见了,而且那个侍卫还偷偷来信说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史逸楠就已经消失了。
这个消息彻底让这个姨娘慌了心神,也因此让史纶在彻查的时候发现了异样,自然也就将她揪了出来。
这个姨娘自己知道计划失败,而且自己也暴露了出来,心中满是怨恨。在史纶拷问她到底把史逸楠带到哪里去了之后,她直接说雇了杀手,将史逸楠带到了乾元丹的地方杀掉了
第455章()
尸骨还抛在了荒山野岭供野兽撕咬啃食,现在找也找不着了,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
史纶信以为真,受到的刺激太大让他也生了一场大病,他的发妻更是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原本身体就不怎么好的发妻直接在这一场事故当中去世了。
史纶撑着病体办完了发妻的丧礼,将那个姨娘以痛苦残忍的方式将她分尸了之后送往了不同方向的郊外,同样让她暴食野兽分食之苦,可是无论生人如何地惩罚他,他们的嫡幼子已经再也回不来了,而且还有一个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发妻。
但其实这个史逸楠并没有死掉,他他在离那个道观还有半天路程的时候,已经收到了那个道士飞鸽传信的道观的主人已经出来迎接了。
他的师弟,也就是那个赤脚道士,他在信中同道观的主人说有一个孩子具慧眼,而且身上佛缘深厚,道观主人一直想要寻一个弟子来做一个继承人,这个史逸楠的确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苗子了。
所以道观主人这才出门迎接,老远地就看了史逸楠所在的马车同周围的一圈护卫。道观主人不是普通人,看出那一批守卫的侍卫当中有人心怀不轨,所以就趁马车中的丫鬟去取吃食,周围的侍卫都在小憩的时候一个闪身,进到了马车中,抱着还在马车中昏迷的史逸楠就离开了。
等到丫鬟回来的时候就只见到了一个空空如也的马车,毕竟周围有一圈的守卫,谁都不想承认是自己的失职,所以全部抵死不认自己偷懒了,事情也就变成了这种大变活人的玄乎模样。哪里还有人想着那个道观主人的事?当下就找了一个会写字的,将这些情况传信给了还在府中等待消息的史纶。
道观主人是民间一个很有名声的一个道士,许多百姓都愿意拿着香火钱来道观中求他办事情,五岁的史逸楠在这件事之后身体也渐渐恢复了起来,重新变成了一个精雕玉琢的男孩儿,很受来道观中求道士办事的百姓喜爱。
道观主人的师弟赤脚道士并不是在说瞎话,史逸楠的确在十五年之后有一道大劫,而且其实不仅仅是史逸楠一个人有这个劫难,整个御史府中的人其实都有这番劫难。不是赤脚道士不想说,可这劫难也是天道注定的,他们修道的是绝对不能同天道作对的。
一个也就罢了,如果将整个御史府都会受到劫难的事说出来,恐怕他也见不到明天的的太阳了。
史逸楠在道观中顺风顺水额地长成了大人,长得是一番好模样,可惜就是平日里爱冷着一张脸,不喜同外人说话,而且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因为有很多来找道观主人,也就是史逸楠师父办事的人经常带着自己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美或丑的女儿来到道观中。
道观主人,也就是史逸楠的师父何尝不知道他们带女儿来得用意?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替史逸楠有一点推辞的意思,甚至还有些乐见其成。这一点让史逸楠心中很是厌烦,于是史逸楠请人在道观后方重新盖了一个瓦房,周围围了一圈高高的围墙,上面还有一把大大的锁,这样史逸楠自己住在里面就不会担心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甚至说连他的师父想要进来都得经过他的同意,拿钥匙开门才可以进去。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赤脚道士说的十五年之约就已经快到了,道观主人想了很久,还是将这个事情从头到尾地给史逸楠说了一通。
道观主人是不想史逸楠来管这些事情的,毕竟是一摊浑水,而且这也是天道注定了的结果,就算这一次被阻止了,那么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同天道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可是对于史逸楠来说,不去也依旧不是一个好选择。因为御史府中的毕竟是他的亲人父母,是他的羁绊所在,天道有情却也无情。
怎样处理好这个羁绊却是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了。所以,道观主人决定将这个事情完整地说出来,让史逸楠自己决定该怎么做。
史逸楠离开御史府的时候才五岁,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哪怕有再深的记忆也遗忘的差不多了,更不用提他当时只是个小男孩,还不记事,可没有感情羁绊就不代表能够忽视血缘之间的羁绊,而且听他师父说的话,史逸楠的父亲是极为疼爱自己这个嫡幼子的。
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摆在了面前,不过还没等史逸楠想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的师叔,也就是赤脚道士却是传来消息,说御史大夫史纶,也就是他的生身父亲因为在朝廷上出言不逊,藐视皇威,已经被抄家灭族了。
道观主人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面色一沉,脸上难得的严肃。他告诉史逸楠史家灭族提前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他同师弟两个人将史逸楠救出来的原因,但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既然他们师兄弟两人已经做出了这个选择,他们就不会回头,剩下的,就只看史逸楠自己的选择了。
是依旧跟着道观主人,也就是师父修行道义,普度苍生;还是放弃修行,为史氏一族报仇。
这同样是一个难以抉择的事情。这两个选项也不是能够完全独立开来的。如果史逸楠选择继续修行道义,那么他的道行绝对不会有多么好深,因为他的羁绊太重。
所以说如果想要解除这些羁绊,踏上修道的大道,那就必须得解除这些羁绊,也就是说要报了父亲母亲族人的仇恨,偿还生恩养恩,但是这个仇恨又怎么是说报仇就能报仇的?
下令灭掉史氏一族的是当今的圣上,想要报仇的话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造反,这可是要杀头的!而且关键史逸楠也没有那个身手能入皇宫为史氏一族报仇。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契机,出现了。
这个契机就是三王爷。
当今圣上生性残暴肆虐,人性扭曲,心中早已没有了善恶之分。今天还得他心意的大臣没准明天就被他下令抄家砍头。真真是说出了喜怒无常这个词的含义,而且一个月也上不了几次早朝。
史纶这个御史大臣是个直臣,想来看不惯老皇帝这番模样,顶着老皇帝的压力,直言进谏,厉声说着老皇帝久不上早朝的不作为。
老皇帝大怒,摔了史纶进谏的奏折,狠狠地摔倒了史纶的脸上,什么都没有说,阴着一张脸下了早朝。
隔日,就有人举报史纶的御史大臣府上窝藏着一名前朝女子,而且那女子手中还有着前朝遗留下来的物什,这御史大臣史纶,怕是有不臣之心。
老皇帝大怒,派带刀侍卫层层包围了御史府,果然找到了前朝遗余孽居住过后留下来的痕迹,还有着前朝以后就失传了的一种毒药。
放当日,御史大臣史纶就被摘了乌纱帽,关到了天牢里。
天牢中,老皇帝吩咐了用刑的侍卫将各种刑罚都在史纶身上试了一通,看着史纶的眼神由不敢置信、痛心、惊惧、惶恐最后变成了绝望,老皇帝满意的离开了。临走前给史纶下了死刑。
“前御史大夫史纶,窝藏前朝余孽,有以下犯上之心,诛九族。”
短短一席话就决定了史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死亡,短短一天,这么多生灵就惨遭杀戮。
多少收到过御史大夫史纶帮助的百姓失声痛哭,可再也见不到那个面热心善的史大人了。与史纶同朝为官的官员也不免有了惶惶然,一时间,不少官员都以年事已高来乞骸骨,却在老皇帝杀了几个上奏乞骸骨的官员之后,通通都住了声。
皇帝的后宫也被他折腾的乌烟瘴气。老皇帝不知道怎么地迷恋上了欣赏自己的妃子受屈辱的场景,每次大太监送上宫妃的绿头牌的时候,老皇帝就会随便翻几个牌子,然后等来侍寝的宫妃梳洗完毕,送到了乾清宫的时候,老皇帝就会让太监将宫妃身上的黄色绸布撕扯来,欣赏着宫妃赤身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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