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葭月微点了点头以示同意,随即便是在绿篱欢快地转身离去之际,悠悠地说了句:“拍卖房屋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
闻言,绿篱脚步一顿,疑惑地转过头道:“公子你买屋子做什么啊?”
然则,在第三次被寒光直射后,赶忙应了句:“好的!”
便是忙不迭地掀开珠翠帘子,朝外阁走去。
二楼雅间的视野很好,不仅能清晰地看到台上的情况,却是连一楼众人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当下绿篱时不时地看向台面之上,时不时地打量着台下众人,看得极是津津有味。
不忘身子挺直,目光沉稳,看着倒也有几分富家桥公子的韵味。
“今日的第三件拍卖品是玉龙血珠。将此血珠带在身上,可实时根据持珠人的身体情况变换不同的颜色,从无虚变。”
台上女子一语毕,台下便是唏嘘一片。
“这东西好啊。”
“我家娘子身子骨弱,时常生病,我却是势在必得了,你们可不要同我抢啊。”
“就算我们不同你抢,那来的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你当真以为可以这般轻易拍得?你却是座到十几排了,却是有希望吗?”
“拍卖台上讲的就是钱,钱我有的是,又岂会怕了他们?”
“况你难道没看见吗?正对着拍卖台的二楼台阁今日却是亮起灯光了。据说那是个势力极强的,上次出现时便是将千年一颗的天山雪莲给归入囊中了。”
“重头戏都在后头,那人估摸着也不会对我这小玩意感兴趣吧。”
“这可难说。”
……
无数双眼睛此刻都在垂涎着抬上的纯黑色血珠。
“哼,无名小辈也是敢同我赵家争夺这血珠。”第一排中传出一声轻笑。
从头上的一朵娇花便很容易辨认出,他便是赵铭宇。
“底价一千两,开始竞价!”一锤定下,女子高声喊道。
“一千五百两!”
“两千五百两!”
……
一声声响亮的举牌声回荡在耳边,赵铭宇只是轻蔑地瞧着他们,却是不喊价。当下目光移动间将视线停留在了正对着拍卖台的二层台阁上,稍稍一顿,眉头微蹙间便是将目光移至他处。
然则,移至另一雅间时,却似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疑惑地喃喃道:“绿篱?”
随即揉了揉眼眸,便是确认无疑了。
绿篱长得极具辨认性,甜美可爱,尤其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极是大。
但凡见过一面便是很难忘掉,更何况他这时常在宫中闲逛的?
“那雅间中的该不是葭月?”
喃喃间赵铭宇便是要起身,却是被一旁服侍的小厮提醒道:“公子,该出价了。”
只听得台上女子喊道:“八千两一次,八千两两次,没有再高价了吗?”
“一万两!”
赵铭宇举牌,小厮便是高喊出声。
一时厅中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皆是朝第一排处袭来。
皆是不敢相信有人竟然会为了这么一枚珠子花上一万两,虽说这珠子有预知疾病的能力,但终究也不过一颗珠子,却是无论如何比不上一位真正的大夫的。
“可还有再高价了?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两次,成交!”
一锤毕,众人皆是倒吸了口冷气。
赵铭宇却是不以为意,当下拍定了想要的,便是要至座位上起来。
小厮见状马上阻止道:“诶,少爷,你去哪啊?老爷说了,你要在这边坐着,看完这拍卖会的。”
赵铭宇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看一群钱多的没处花的有钱人砸钱罢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待会拍卖完便将玉龙血珠给带回去。”
随即便是不再理会他,兀自朝一旁的小道处走去。
小厮:……少爷你不便是这样的人吗?
远远间便是瞧见楼道处的拐角有一名执剑小厮在守着,当下赵铭宇眼珠一转,便是施展着轻功快速朝前边飞驰着。
一个转弯间急刹车便是撞上了小厮横跨在身前的剑。
小厮闷哼一声,却只见得冲撞人一个身子不稳,歪倒间双手便是扶上了他的脖颈之间。随即双手便在他的脖颈上上下摩挲了起来。
小厮浑身一个战栗,胸口处的怒火熊熊燃起,便只听得赵铭宇先他一步高声怒骂道:“哎哟,哪个不长眼地敢撞本公子啊?”
随即便很是轻巧地起身,稳了身子,力道很是轻巧熟练。
第54章 赵铭宇智闯二楼()
小厮严重怀疑眼前男子是无故找茬,当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声道:“此处你不能上去。”
“为何?我也是拿了邀请函来的。”
“这二楼雅间却是不同于一楼的,需得阁主亲自开口相邀之人才能进。”
赵铭宇挑眉:“哦?若我只是有朋友在上边,想上去叙叙旧呢?”
“鉴宝阁的规矩公子也是知道,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赵铭宇嘴角一勾:“哦?我若是想硬闯呢?”
“那便别怪小的不客气了。”
一语毕,剑已出鞘,转瞬即逝间,剑尖便直指他的手,带着仿若要将它们尽数斩断的力道。
赵铭宇:这是来报私仇了啊。
当下很是轻巧地微微侧身后退,便是躲过了他的攻势。
当即仍是不慌不忙,丝毫没有还击亦或是逃跑的举动,只嘴角一勾,随即打出一声响亮的响指。
面对赵铭宇的挑衅,小厮愈加地愤怒,当即便是执剑再度朝他击去,怒喝一声:“找死!”
然而,剑尖才刚至离赵铭宇手指处半个指头的距离,小厮腹部却是一紧,随即便受不住地单手捂腹半跪下,抬眸间有些颤巍巍地开口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出气间又是感觉腹部一阵翻腾倒海,犹如洪荒之力释放不出般,憋得慌。
当下见得小厮剑眉紧锁的模样,赵铭宇笑道:“我对男人可没兴趣。不过吧,这是我独家炼制的泻药,却是还没找人试探过呢。要提醒你一句,我炼制的药向来比普通药的药效强过十倍,你若是再不寻间茅厕,恐怕……咦,你不是已经?”
当下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屁声传来,赵铭宇忙捂住鼻子嫌弃地看向他,小厮恼羞成怒间又愈起身刺向他,却只听得一声,闷闷萎靡的声音至后下方传出。
几乎同时,小厮面色一僵,直接将长剑丢至地上,双手捂住腹部,警告了句“你给我等着!”,便是忙不迭地朝外间跑去。
赵铭宇也是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嘴角也是不禁有些抽搐。
此药果然霸道,遇强则强,对肾火旺盛之人最是有效。
当下赵铭宇朝地上啐了一口,便是一脚踹开被遗落在地上的长剑,随即便是大摇大摆地顺着阶梯上去。
借着记忆中的位置,往左拐两弯后,往右再拐一弯便是估摸着到了。
当下赵铭宇刚睁开眼,便是又见到一把亮晃晃的长剑挡在自己胸前:“你是何人?看着为何如此面生?”
又是一只看门狗!
赵铭宇当下又在心中狠狠啐了一口。
面上却是笑道:“我自然是受了你们阁主的邀约来这二楼雅间小坐的,不然你以为我能轻易过的了看门狗的那关?话说你们阁主邀请了谁人来还非要给你们只会一声不成?”
当下听得这声质问,小厮连忙行了一礼道:“不敢!这间是另一公子的雅间,公子却是走错了。”
但看着赵铭宇的眼色却多有不善。
也不是他真有胆量这么忤逆阁主的客人,只是赵铭宇言语间尽是些轻佻之意,行事作风间也丝毫不像他所侍奉过的人,当下心中却是有些生疑。
看着赵铭宇的眼神便多了几分考究之意。
赵铭宇却是随便应付一声道:“嗯,刚刚才知道这里有我的老熟人,我却是要进去会一会面的。”
“阁主吩咐过,谁都是不容许进屋打扰此公子。”
闻言,赵铭宇挑眉:“哦?”
心下揣揣,莫不是葭月竟是真同这所谓的阁主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当下却不由地自己多想,一把扑上小厮的刀鞘处,随即便是高声朝里间呼喊着:“葭月,葭月!我是铭宇啊,你是不是在里边,快出来……”
一句话还未说完,胸口便是被刀柄狠狠地击了一下。
赵铭宇紧皱眉头,捂住胸口猛咳了好几声才缓道:“咳咳,你能不能轻点啊?”
小厮剑鞘指向赵铭宇,冷冷道:“你若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却是还不待他一句话说完,赵铭宇便是又朝里间高声呼道:“葭月,葭月!你听到了就快点出来救我啊,再不出来我就要被打死了啊。”
“找死!”
剑光骤起,寒剑出鞘,只听得唰的几声风声,两人已是过上了数招。
然则,与此同时,赵铭宇嘴角一勾,左手迅速伸进袖中便是要再抓一把刚才那泻药,却只听得不远处一阵脚步声,随即便是见到刚才那小厮带着十数人,神色凝重地边捂着肚子边指着他道:“快抓住他,他不是阁主所请之人!”
“妈的!”
守门人啐了一口,当下剑中的攻势愈加强劲了几分,几乎是朝着招招毙命。
“就凭你们一群小喽啰,还想抓住我?做梦!”
付铭宇狠狠咽了下口水,丢下一句看起来不是那么丢面子的话便是拍拍屁股,忙朝前方飞驰而去。
“追!”
当下被下了泻药的小厮气得脸色涨得通红,狠狠地便是朝着前方发号命令。
然则,一个太过用力,便感觉到尻眼处紧绷的力道一松……
雅阁内。
付葭月坐在小窗的拖地长帘内,严严实实地捂住了脸。
“公子,你躲在那做什么?”
一声惊呼将她吓得腿脚一软,身子便是立刻朝地上跌去。
绿篱疑惑地看向狠狠瞪着自己的付葭月,还愈再辩解些什么,却是见她将食指放至唇前至噤声状道:“嘘!”
绿篱不明所以,却也似心领神会般蹲下身,凑在付葭月耳旁小声道:“外间已经开始卖屋子了,是闹市中的一座大宅院,想来就是公主你想要的。”
当下见着付葭月双眼盯着大门处,像是并未听到自己的话般,绿篱忙又提高了几分音调道:“公子,你怎么啦?”
刺耳的音调充斥着耳膜,付葭月迅速地又是转头将燃着熊熊大火的眼睛瞪向绿篱,随即便是拍了拍衣袍,一下站起,朝着仍是不明所以地盯着她的绿篱道:“没什么,走吧。”
“哦。”
绿篱疑惑地又是嘟了嘟嘴唇,随即便是开心站起跟在付葭月身后,出了阁楼。
门外,依旧站着那小厮,重获安静。
“今日的第九件拍卖品是市中心闲置了十数年的宅院,这些年也是有目共睹,鉴宝阁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用了无数的钱财与人脉才将它收入囊中的,好处自是不比明说。现在起拍价,一万两。
第55章 神秘男子()
一锤落笔,席间之人便是蠢蠢欲动起来。
“两万两!”
“两万五千两!”
“五万两!”
“十万两!”
“二十万两!”
“五十万两!”
一次次举牌,一次次落价,出价者已全集中到前排,当下席间众人也不禁一阵唏嘘。
“可还有比五十万两更高的价格?”只听台上女子娇声询问道。
闻言,台下顿时犹如炸开了锅般,窃窃私语,相互揣测起来。
“嘶!这阁楼之上的究竟是个什么人?竟是直接翻倍叫价,也太过财大气粗了吧?”
“你懂什么?能坐到二楼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岂是你我能相比的?”
“虽说这宅院位置很好,但这价钱着实是被抬得太高了吧?要我想,还不如找些稍偏点的地方,人流量也不算少,也能很快将本给捞回。”
“所以说你一辈子也就只能守着那几个破钱了。那可是市中心的位置,向来是可遇不可求的,莫说是二十万两了,就算是再高上几倍的价钱想来都是有人要的。你以为他们就不懂得生财之道啊?要是能在那宅院中搞出一番大买卖,但凭京城中数不尽的豪门富贵,那日进斗金想来也是不在话下的。这区区几十万两最多一年也便是可以拿下了,那之后可都是利滚利,他们又岂会在乎?”
一时不再有人叫价,只见女子面上一笑,便是不疾不徐道:“五十万两一次,五十万两两次!五十……”
声音清脆甜美,却正当众人都以为敲定之时,只听得二楼一阁楼之上一人淡淡开口道:“一百万两!”
席间顿时愈加炸开了锅,众人都齐齐寻声看去,想一睹这豪气之人究竟是何模样。
当下黄色的灯光照印在付葭月俊朗白净的面容之上,一时有些晃眼,众人都以为是谪仙降世,一瞬间的沉寂后,便是再度好奇地喋喋不休揣测起。
“一百万两!那简直就可以供普通富贵人家舒服地生活上一年了!”
……
众人简直要被这一遍遍地惊骇的叫价声给吓晕过去,却还不待心绪平静片刻,便是听到他处传来愈加冷冽沉稳的声音:“两百万两!”
寻声望去,却只见拍卖台对面的台阁之上走出一生气凛然的年轻男子。
面容俊秀姣好,在灯光的衬托下灼灼生辉。虽不如付葭月来的宛若不食人间烟火,却有着刀削般的面容,浑身散发的男子英气格外地显着魅力。
当下早有小心脏脆弱之人,就地晕了过去。
男子却丝毫未看一眼同自己的竞争的对手,宛若目中无人地只淡淡地看着拍卖台。
“这究竟是何人?”付葭月眉眼愤恨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喃喃道。
“可还有比两百两更高的价格?”
当下付葭月咬咬牙,充满着挑衅意味高声开口道:“两百万零一两!”
明摆着同她叫板?
有本事再同她叫价,她就不信了!
众人此刻目光终是从来历不明的男子身上重新移回付葭月身上,只是面上皆是挂不住的抽搐。
就连台上处事不惊的女子此刻面上都是有些尴尬,却仍是笑靥如花道:“公子可是在开玩笑?”
台阁上的男子也是好奇地寻声打量过来,似是才刚发现来人般眯起眼眸打量起付葭月来,眼眸中却是带着抹不去的油然而生的寒意。
付葭月却是挑眉冷声道:“莫不是这百万两是钱,这一两银子便不是钱了?拍卖场的规矩向来是价高者得,我既价钱比对方来的高,却又有何不可?”
女子闻言,面露难色,却是很快调整了过来,不过瞬间便是重新笑道:“自不是的,好,拍卖……”
一句话还未说完,便是被对面台阁上的男子给冷声打断:“三百万两!”
付葭月狠狠地重又瞪回去,在见到他挑衅地稍稍侧转身子,避开眼眸后,咬牙切齿道:“三百万零一两!”
当下尾音才刚说完,心下便是狠狠一颤,随即脚下一软。
“公子?”
绿篱也是被吓得不轻,忙上前搀住了她,付葭月才不至于就这般没骨气地瘫软下去。
却只听得对方仍旧是处事不惊的声音徐徐道:“四百万两!”
只见着付葭月搀着绿篱的手,便要再度挺直了身板叫价,绿篱吓得面色已有些苍白,忙出声制止道:“公,公子,可不能再叫下去了啊!我们的钱财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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