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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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魂乱-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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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葭月点点头:“好吃吧,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点心呢,信我的总不会错的,来,再来吃一块。”

    说着便又朝他嘴中塞进了一块。

    赵铭宇瞪大了眼睛,当下摇了摇头便是后退了一步,眼神渴望地盯着桌上的茶壶:“水——”

    付葭月却是眼神一亮:“还要再来一块?”

    然则,还不待付葭月将这一句话说完,赵铭宇已然是忙不迭地飞身离去了。

    付葭月见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一个轻笑间便是将手中的核桃酥丢进了自己的嘴中,随即便很是享受地躺着继续享受朝阳了。

    “绿篱——”

    听到公主的高呼声,绿篱忙不迭地推门而入:“公主何事?”

    付葭月懒洋洋地开口:“你给我说说这乔羽书是谁?”

    那天晚上她最感兴趣的便是那个娘娘腔乔羽书了,如今再度见到赵铭宇,自然是没有理由不将乔羽书的来历给打探一番的道理了。

    绿篱却是皱眉:“乔羽书,哪个乔羽书?”

    付葭月白了她一眼:“就是和九哥有断袖之嫌的那个美娇男啊。”

    绿篱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自信地拍着胸脯道:“哦,是他啊。公主想知道他哪方面的消息,尽管提就是了。”

    “行啊,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灵通了?”

    “那是,想当年他初来时,宫中可是闹的沸沸扬扬的呢。公主你是不记得,那时你听得这消息,便是第一时间冲进了韩贵妃的寝殿,将这娘娘腔狠狠地揍了一顿呢。”

    付葭月一时惊讶:“哦?他住在韩贵妃的宫殿?”

    “是啊,已经住了三四个年头了,因着韩贵妃的娘家远在杭州,再加之乔羽书和大皇子为同一师门所出,前些年都在京城与师父学着本事。韩贵妃极是思念自己的远亲,再看着小侄子美貌近妖的容貌,极是喜欢,便把他与小皇子一同养在宫中了。”

    “那他现在为何还住在这里?”

    “说是已经住得习惯了,况韩贵妃也是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在京城中有些立足之地,便也就依着他住在这,顺便给他谋些官职。”

    “那他现在在宫中可有和要职在身?”

    “早些年是有的,韩贵妃见他肚子中有几滴墨水,便从皇帝处给他谋来个学士的职位。”

    “那现在呢?”

    “你看着他整日娘里娘气的模样也是知道他在男人堆里是呆不长的,连着给换了三四个去处,硬是被他哭着说是找不着容身之地,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下,韩贵妃便也依着他了。而他又总归是那家的独生子,韩贵妃便想着将来给他寻一门好亲事,再好好培养他的儿子,便也就由着他这般闲养着了。”

    “那他可有出去玩,还是就呆在皇宫中?”

    “谁又愿意同他玩了?况他还自己说是舞娘宫女的太过浊气,自己又无聊,便是时常找大皇子,这下却是赖上大皇子了。公主,你说,哪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啊?”

第34章 偶然撞见() 
绿篱说着手指便紧紧地攥着裙角,咬牙切齿地似乎要将他给碎尸万段。

    付葭月却是不以为意,再度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即朝她摆了摆手道:“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绿篱顿时就不乐意了:“公主,你可不能这样啊,每次都不让绿篱进屋陪着,出去玩了也是不像以前一样带着绿篱了,公主是不是不喜欢绿篱了啊?呜呜——”

    说着便是梨花带雨地就要哭起来。

    公主:“不许你再欺负绿篱了!”

    付葭月眉头一抽抽,随即便是无奈地安慰道:“得得得,你别哭了,是我不好,为了补偿你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绿篱见状立马停住了哭声,只是抽噎道:“公主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骗绿篱啊。”

    “你若是再这般拖延下去,可能我就反悔了。”

    “诶诶,我说,我说。公主下次出门的时候可一定要带上我啊,不,不止下次,今后公主每次出去玩都要带上绿篱啊,绿篱整日地呆在皇宫中都要给闷死了。”

    见付葭月懒洋洋地稍稍一歪头,绿篱试探地再度说道:“那不用每次,每月五次总行了吧?”

    见付葭月眼睛已然稍稍眯起,绿篱咬了咬牙,将其余四根手指放下,只留了一根手指,心痛道:“五次还不行,那便每月一次?”

    见付葭月根本不理会她,现下已然做休息状,绿篱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呜呜——公主欺负人——呜呜——”

    付葭月却是置若罔闻,只是抬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摇晃道:“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我可是有些困了呢。”

    公主耍无赖她不是没见过,当下绿篱一狠心,便是忙不迭地开口道:“一次,就一次,公主只需再带绿篱出去玩一次就好了。公主你可不能再拒绝绿篱了,要是连一次都是玩不上的话,绿篱还不如去撞墙,撞死在这宫中也好过在这宫中闷死强啊。”

    清脆的一个响指:“成交!”

    绿篱抽出袖中的手帕,擤了个大大的鼻涕,随即便是一扔,已然贴到软榻上,双手捧着下巴,期盼道:“公主,话说你下次是打算什么时候去玩啊,去哪里玩啊?说出来也好叫绿篱有所准备。公主?”

    付葭月白了她一眼:“你要是再聒噪我可能会选择性失忆。”

    言毕,付葭月一个翻身,已然是飞至门口。

    绿篱眼瞅着她的身影即将要消失在这宫殿,眼巴巴地急忙唤道:“公主你去哪啊?”

    “我去这宫中逛逛,你可要跟着?正好将这一次的机会给用完,省得我来日还要麻烦带着你。”

    绿篱:“我……”

    话说她这公主当的也极是不清闲,前又有自家宫女前后左右聒噪烦你,后又有本体宿主整日埋怨你亏待她身边的人,亦或是怀疑你抢了她的男人,其中还不乏有不长眼的人仗着和你有一面之缘便是来叨扰的。

    如此想来,她现在除了有口好吃的,好睡的,有人服侍外,也并无其它的好处了。现下同冥界比起来,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走着付葭月便不禁叹了一口气。

    然则刚走至御花园中的一座假山处,却是隐隐见到前方似乎有两个身影。

    当下,秉着好奇心害死猫也仍旧是好奇的心理,付葭月自然是躲至假山后观望了。

    透过假山的一个拇指宽的缝隙,付葭月眯起一只眼睛,也是勉强可以看清前方的光景。

    谢白?

    还有付氿?

    他们在这干嘛?难不成还是讨论政事?

    可惜假山太厚,隔着根本听不到声音。

    当下稍稍放出了点内力,想要增加听力间,却是便立刻便听到了声厉呼:“谁!”

    不好!

    付葭月当下心头一惊,连忙便抽出袖中的一个稍长的手帕在面上绑起,随即脚步一移,便是要起身飞走。

    然则,就在此刻,百年不会响一下的腕铃便是丝毫不带停歇地响了起来,这清脆响亮的声音无不像来人揭示着:“嘿,我就在这!”

    谢白,这杀千刀的!

    然则,这又岂会让她束手就擒?

    当下一个飞身已然是窜进一旁浓郁的书中,随即借着相邻树的跨越,很是轻易便是甩开身后追逐之人。

    在感受不到身后内力流转的动静,且腕铃也不再响之后,她喘着粗气,终于扶着一根树干停了下来。

    “好巧!”

    然则,才刚一把扯下帕子的付葭月却是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得差点一个踉跄就朝树底下迭去。

    叮叮咚咚——

    寻声转头之际,已然是见到一旁优哉游哉侧卧在树干之上,打转着手中腕铃的谢白。

    “住手,吵死了!”

    谢白挑眉,一个简单的握铃便是轻易地止住!

    世界终于重归安静。

    付葭月忍不住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额角。

    “拜托你,关键时候不要摇你那该死的腕铃好不好?会害死人的知道不知道啊?”

    “你怎么总喜欢干这偷窥的勾当?”

    “只要你今后不时不时地摇响这腕铃,我保证,绝不偷听你说话,怎样?”

    见谢白不回话,付葭月只当是默认,当下也是来了兴趣,凑上前去问道:“话说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啊?这大白天的不会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谢白对上她的眼眸,只是嘴角稍稍一勾:“我们在谈那晚上偷窥他的人是谁?”

    看着他丝毫没有流转的眼眸,付葭月却是忽得一阵毛骨悚然,随即一个激灵起身。

    凭她五十几年的任职经验来说,这其中必然是有诈。

    当下付葭月也不过舔了舔舌头,道;“哦?反正不是我,我可没兴趣听。”

    当下便做状要离去。

    “你真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

    一句话将付葭月叫住。

    同时,一个稍稍的瞬间,她感觉到了周遭一角不属于谢白的内力流转。

    付葭月当下眯起眼眸,一步步慢慢地重又向谢白靠近:“什么怎么回答的?我只记得当晚你就这样抱着我,然后还这样亲了我一下。”

第35章 赶往天音寺() 
当下谢白已经将付葭月抱进床上,将她半靠在床榻之上,只是左手一直握着她的手腕,正在输送着源源不断的内力。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不如他预想的那般顺利,他每输入一丝内力,却是立刻就扑灭了几分欲火,但奇怪的是,似乎这欲火总有源头,总是在他扑灭的那一瞬间卷土重来。

    输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竟是连三分之一都未曾扑灭。

    “你的怀抱好舒服啊,暖暖的……哥,你好久没这么抱我了……”

    谢白皱眉,却是被付葭月的声音给吸引过去,只见她现下面色潮红,长长的睫毛盖在其上不断地扑朔闪动着,额角也是沁满了丝丝缕缕的汗水。

    谢白当下一惊,连忙将双手摆出一个手势,随即覆在了她的额间。

    额间泛出弱弱的一点金光,就如同此时的付葭月般,似完全没了生气。

    当下谢白额角也是沁出了汗珠,随即一转手势再度朝付葭月脖颈处袭去,提紧了内力,闭上眼眸,屏气凝神地呼了一句:“葭月?”

    脑中回荡着这一句话,却是迟迟得不到回应。

    “好冷啊,好冷。”

    谢白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仍是面色潮红的付葭月此时却是蜷缩着。

    “葭月,你怎么了?”

    谢白晃了晃她,她却只是犹如梦魇般,只是偶尔吐出几句口不答意的话,其余时间便都陷入了昏迷。

    “墨武!”

    “喏!”

    “师父现在可还在天音寺中?”

    墨武重未见过如此心急,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情绪的谢白,又看看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付葭月,当下一愣,却是赶紧回道:“一直未收到普法大师离去的消息,想来还是在的。”

    “给我备一辆马车,顺便同老九说一声,我先带葭月回府了。”

    “喏!”

    当下天色已经黑透,街道上人烟稀少。

    一辆紫檀木所制的华贵马车疾驰在街道之上,畅通无阻地便是很快出了城门。

    赶在山路上,极尽地颠簸,墨武虽是尽了极大的气力驱赶着,却仍旧是快不起来。

    见着怀中的付葭月面色逐渐褪去了潮红,只剩下一片惨白,谢白皱眉道:“马车怎么跑得这么慢?”

    “公子,夜间山路湿滑,却是不能驶太快,怕是要有危险的。”

    闻言,谢白掀开帘子,便要抱着付葭月出去。

    见状,墨武赶忙阻止道:“公子,你这是要干嘛?”

    谢白大掌一挥:“起开!”

    “公子,不可啊,从这至天音寺还有挺长的一段距离,前几日因为媚药的事已然是花费了你尽半数的内力,今日却又给公主渡去了一些,今夜若是再耗费的话,怕是会引出你体内的寒……”

    “墨武!”

    “公子,不如就让属下代劳吧。虽说属下的功夫同公子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但却也终归算是上乘,如此,也不会拖得太多时间的。”

    然则,还不待他将一句话说完,已然是挨了谢白结结实实的一掌,巨大的冲劲带着他撞到车檐上,嘴角在此刻也是伸出来一抹血迹。

    “公子!”

    谢白虽是带着付葭月,轻功却是未受太大的影响,众树移退间,带着一片暗色,只听得见呼啸而过的风声。

    然则,才不过行至半山腰处,谢白面色却是一变,当下喉头涌上一阵腥甜,却是强忍着将其压下,速度不减,反倒是又提上几层内力。

    当下耳边嗡嗡嗡地一阵吵闹,付葭月挣扎着稍稍睁开眼,隐约间瞧见一身月牙白的谢白。

    胸口处的憋闷迅速地一波波涌进大脑,她难受地伸出手抓住了谢白的衣襟:“喂,咳咳,混蛋,咳,你可把我害惨了,可不能让我死啊,说你呢,听到,咳,听到了没有啊?”

    她舍不得死,至少在她找到哥哥前她舍不得死。

    眼瞧着自己的及笄之礼便是要到了,那便是她最好的向老皇帝开口的时机了。

    谢白低头瞥了眼现下极尽虚弱的她,淡淡道:“只要有我在,你便是想死都死不了。”

    “咳咳,得了吧,谁还想死啊。”

    一句话却刚说完,手便无力地垂下,再度陷入了昏迷。

    一阵疾驰,却是比刚才愈加快了几分。

    半个时辰后,终是抵达了天音寺。

    抱着付葭月刚在天音寺的一处小院落处停下,谢白眼前便是一白,一口鲜血终是自口中喷涌而出。

    他扶住一旁的走廊,踉踉跄跄地走至一屋子外,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喊道:“师父,师父!”

    “谁啊,这大晚上的吵什么吵啊?谢白?”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自里间不耐烦地走出,却是在见到谢白的一瞬间面色一变。

    老者迅速地握住了谢白的手腕,皱眉道:“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谢白喘息道:“先别管我了,先救救她,她是付葭月,师父你先将聚魂散拿出来,她的灵魂受到了冲击。”

    “公主?”闻言老者面色皱得更紧。

    步入屋中,谢白将付葭月放至了床榻之上。

    老者迅速地取出怀中一个小方盒子中的药丸往付葭月嘴中塞去,随即将她下巴稍稍一提,药丸已然入腹。

    随后老者摆出一个复杂的手势继续朝付葭月的额头处逼去,却是在见到一深一浅两灵魂交缠时眉头皱得愈加紧了:“她身体里怎么会有两个灵魂?”

    “淡浅的那个是公主。”

    老者继续将内力在付葭月体内游转试探着,却是在下一刻心中又是一惊:“锁魂链?”

    “当初因为一些变故,便是无法解开了。”

    片刻,老者终是收回了手,看向谢白道:“你给她输送内力了?”

    “是!徒弟本想教训一下她,便给她下了一药,结果给她解毒之后便是如此了。却是徒弟鲁莽了。”谢白说着,紧握的手中青筋已然是暴起。

    老者叹气道:“这也不怪你,你本就是对灵魂之事知之甚少。却是你受了十几年的寒毒,本身所练的内力中便是带满了寒气。再加之这灵魂间本就是相生相克的,若是长久纠缠在一起便是会互相试图汲取。当下这些时日,公主的灵魂却是被侵蚀了十分一,本就脆弱,又突然受得热冷两股相反力量的侵扰,却是被攻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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