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负责看守宫门?”
“正是小人!”
“大王子出宫,你不知?”
“呃,小人知道。”
“你可有询问大王子为何出宫?”
“这……小人未敢。”
“王子出宫,你连缘由都不过问吗?”
“这……这……”
“留你何用。”上官秀扬起头,用风语说道:“宪兵。”
“在!”随着应话声,立刻有两名宪兵走上前来。上官秀抬手一指杜基军官,说道:“玩忽职守,就地正法!”
“是!”杜基军官虽然没听不懂风语,但看到两名宪兵直奔自己走过来,心里也意识到大事不妙。他屈膝跪地,连连叩首,急声说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两名宪兵不管那些,架起杜基军官的胳膊,把他拖到一旁,另有一名背着火枪的宪兵走到杜基军官的背后,摘下火枪,对准他的后脑,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嘭!
枪声响起,杜基军官的求饶声戛然而止。两名宪兵拖着滴血的尸体,大步流星地走开了。在场的杜基军兵见状,无不是脸色惨白,汗如雨下,跪在地上的身子突突直哆嗦。
上官秀向两边扫视一眼,再什么话都没说,背着手,迈步走进王宫的正门,黎翎和门沙克紧随其后,由始至终,两人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黎翎本就是风人,是上官秀的部下,对于上官秀的命令,他是不会提出的质疑。
至于门沙克,他只求杜基不被风国吞并,至于上官秀在杜基怎么耀武扬威,怎么践踏主权,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次要的小问题,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和上官秀过不去。
再者说,上官秀处死那名军官也不是无的放矢,的确是他罪有应得,今日大王子出宫,他能不问缘由的放行,明日其他的王子公主出宫,他也能不问缘由的放行,可一旦有哪位王子公主在宫外出了事,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在王宫的大厅里,锡格兰和下面的大臣们正商议着第一指挥官的人选问题,这时候,门外传来高亢的唱吟声:“国公殿下到——”
这一声唱吟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咔咔咔!
门外传来军靴踏地的声响。坐在王椅上的锡格兰身子一震,双肩不由自主地向下缩了缩。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形,举目看向大厅的房门。
片刻后,房门打开,上官秀黎翎门沙克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今日之朝议,似乎开得还挺久的。”上官秀大厅后,向两旁看了看,凡是对上上官秀目光的大臣,无不是垂下眼帘,躬身施礼。“国公殿下!”“国公殿下!”
锡格兰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唾沫,说道:“我……我以为国公殿下今日不会来……”
他话没说完,上官秀打断道:“不知陛下在与诸位大人商议什么?”
“我们在商议第一指挥官的人选之事。”锡格兰赔笑着说道。
“不用商议了,我看,贵国第一指挥官的人选,就定为伊卡大人吧。”上官秀背着手,走到王椅所在的台阶前,向站在上面的锡格兰摆摆手,示意他落座。
看到上官秀的示意,锡格兰失魂落魄的一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过来神。
杜基国的第一指挥官,就相当于风国的大将军,将来要掌管全国的军队,至关,这么的职位,锡格兰本打算由自己亲自来任命人选,结果,上官秀一句话,就把人选给直接定了下来。
门沙克本以为上官秀会任命黎翎来担任第一指挥官,没想到,他竟然举荐的是自己。他愣住片刻后,马上回过神来,对上官秀说道:“国公殿下,我恐怕……”
上官秀挥手道:“伊卡大人就不必推辞了,现在杜基刚刚复国,千疮百孔,百废待兴,在这个时候,伊卡大人还要推卸责任吗?”
“这……多谢殿下举荐,只是,不值陛下意下如何。”门沙克先是向上官秀躬身施礼,而后躬着身子,又看向锡格兰。
在场的大臣们相互看了看,纷纷附和道:“伊卡大人年轻有为,正是第一指挥官的最佳人选!”
“国家受难期间,伊卡大人坚持在北方与宁南人交战,立功无数,这第一指挥官的人选,非伊卡大人莫属啊!”
众大臣七嘴八舌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无一例外,都是附议,没有一人是表示反对的。
锡格兰看看上官秀和门沙克,再瞧瞧其他的大臣们,他暗叹口气,虽然门沙克并不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选,但由他来做第一指挥官,总比由风人来做强百倍。
他清了清喉咙,正色说道:“国公殿下的举荐,也正是我心中所想。”说着话,他的目光落在门沙克身上,说道:“从即日起,我国第一指挥官便由伊卡大人担任!”
“陛下英明!”大臣们齐齐躬身施礼。
上官秀嘴角扬起,也向锡格兰欠了欠身。
杜基第一指挥官的人选,就这么被敲定了下来。门沙克走马上任后,立刻对杜基军进行了整合,各支反抗军全部合并到一起,组成三个军团,至于杜基义军,依旧是由黎翎统领,并未划入杜基王廷军内。
一个是正规的杜基王廷军,一个是杜基义军,但两者的战力却有天壤之别。
杜基义军是跟着风军一同受训的,的武器装备,和风军一模一样。别看杜基王廷军有三个军团,三十万众,但三个军团的王廷军,也未必能打得过只有一个军团的义军。
杜基王廷在哈吉的根基越来越巩固,杜基战场的局势也越来越明朗化。
以辛继瑶为首的宁南军,逐渐回缩兵力,东部的军队悉数向西部调派,彻底放弃了对杜基东部的控制权。
而在杜基西部的宁南军主力,也在向一个点聚集,显然宁南军是在集结全部的兵力,打算全力向西突围,强行撤退回宁南本土。
此战,哪怕宁南军真打赢了,成功撕开风军的防线,实际上,宁南也是输了,毕竟他们是失去了杜基这个战略要地。
但即便如此,坐镇风军指挥大局洛忍,也没打算放跑宁南军。
在洛忍的调动下,风军一再加固己方防线,于杜基西陲,形成一大面的铁桶阵,坐等宁南军大举来攻,与之决一死战。
不过洛忍显然是高估了宁南军的战力,宁南军兵力虽多,但弹药和粮草皆已告急,就连被宁南人视为炮灰的义军,都已所剩无几,目前宁南军根本无力与风军展开一场正面的大决战。
宁南军并没有向西突围,而是避过风军防线,向北方进发,这时候,宁南军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打算从杜基北上,先撤入沃罗城邦,再由沃罗城邦回撤到本土。
对于宁南军避重就轻的意图,风军当然也察觉到了,不过此时洛忍想阻击北上的宁南军,也不太可能。
他若是抽调的兵力少了,根本无法对宁南军形成有效的阻击,而一旦抽调的兵力过多,又会导致西部防线变得空虚,这时候宁南军如果突然改变行进路线,大举来攻己方防线,只怕是难以支撑。
以洛忍为首的风军主力,无力去阻击宁南军的北上,他只能把这个任务转达给上官秀,希望上官秀能出兵阻杀宁南军。
毕竟上官秀现在能调动的兵力不少,他手下有一个第三军团,一个义军军团,还有三个杜基王廷军军团,合计五十万众的大军,在洛忍看来,五个军团阻击宁南军的北上应该是绰绰有余。
而实际的情况,只有上官秀自己心里明白,什么五十万的大军,那三十万的杜基王廷军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军中的火器少得可怜,将士们使用的大多还是刀剑棍棒。
至于第三军团,从杜基东部一直打到哈吉,经历了那么多场战斗,全军疲惫,伤亡惨重,新兵来填补编制。
还有一个军团的义军,那只是临时拼凑的,大部分是从宁南军那边叛逃过来,真和宁南军打起仗来,他们能发挥出多少的战力,他不清楚,只要没有临阵倒戈,那就是万幸了。
这么一支五十万人的军队,去阻击宁南军的主力,不是去送死吗?
不过,洛忍那边的难处,上官秀也能理解,如果不是他实在无兵可用,也绝不会求到自己的头上。
上官秀和胡冲黎翎门沙克商议之后,决定率领第三军团义军军团和一个精锐的杜基王廷军军团,合计三十万大军,抢在宁南军的前面,占领泰美尔大峡谷,封死宁南军的北撤路线。……器!!!11
第1274章 断剑()
第1274章 断剑
泰美尔大峡谷位于泰美尔山。
泰美尔山横贯杜基西陲,而泰美尔大峡谷是杜基西陲南北交通的必经之路。宁南军主力欲北上撤退进沃罗城邦,必走泰美尔大峡谷。
上官秀率领三十万大军直扑泰美尔大峡谷,度已经够快了,但宁南军的先头部队还是早到了一步,抢在风军的前面,占领了泰美尔大峡谷这处要地。
这支宁南军的先头部队,正是以辛继瑶为的宁南中央军第六和第十一军团。
以上官秀为的风军还没抵达泰美尔大峡谷,宁南军的使者已经先来到风军。
上官秀接见了这名宁南军的使者,后者送来了一封辛继瑶的亲笔书信。
展开书信,上官秀低头看了看。书信的不长,只寥寥数句,但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辛继瑶的傲慢。
先,辛继瑶先是嘲笑上官秀行军的度太慢,接着又嘲讽风军的应变能力太弱,不知率先抢占泰美尔峡谷这处战略要地。
最后,辛继瑶还在书信中用出激将法,直言不讳地说明,宁南军在泰美尔峡谷只有两个军团,而风军则有三个军团,但即便如此,她给风军半年的时间,也攻不破宁南军在泰美尔峡谷这里布置的防线。
这封书信,完全就是挑衅的战书,上官秀看后没什么反应,但胡冲、黎翎、门沙克等人看过之后,无不是勃然大怒。
黎翎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差点没当场把书信撕碎,他扬着手中的书信,震声喝道:“宁南军几近弹尽粮绝,她辛继瑶还有什么本钱在我军面前如此张狂?区区两个半残的军团,区区十几万人,挡我军之路,无疑于螳臂当车!”
说完话,他见上官秀、胡冲、门沙克都沉默不语,他深吸口气,正色说道:“殿下,末将愿率军打头阵,与宁南军决一死战!”
黎翎统帅的是义军军团,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力不弱。如果辛继瑶没写这封书信,他争着去打头阵,上官秀或许还会同意,但现在,他多少有些犹豫。
上官秀看向胡冲,问道:“老胡,你是怎么看的?”
胡冲琢磨片刻,说道:“据报,目前占领泰美尔峡谷的是敌第六和第十一军团。第六军团是宁南军在马萨拉战役中的主力,伤亡很大,一个军团的编制,现已只剩下半个军团,而且军中伤兵众多,第十一军团,兵力也绝不会过八万,两个军团的兵力合在一起,充其量只有十三万人,与我方兵力相差悬殊。至于战力,宁南军早已陷入弹尽粮绝的困境,虽然名义上还是两个军团,但两个军团的战力合到一起,恐怕还比不过全盛时期的一个军团。而我方,只有第三军团编制不全,义军军团和王廷军军团,都是实打实的满编制,就战力而已,我军可对宁南军形成碾压之势。”
他分析的很是全面,无论是两军的兵力,还是两军的战力,风军这边都占据绝对优势,在这种情况之下,宁南人不龟缩避战也就罢了,反而还主动送来战书挑衅,激己方前去进攻,这就很值得让人去深思了。
黎翎眉头紧锁地说道:“依末将来看,辛继瑶现在就是在故弄玄虚,虚张声势。”
门沙克连连摇头,说道:“辛继瑶这个人我早有耳闻,诡计多端,用兵之术,神鬼莫测,万万不可小觑于她!”
稍顿,他又幽幽说道:“据我所知,辛继瑶的作战风格向来稳重,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她既然敢下战书,说明已经做好万全之准备,至少她没有很惧怕我方。但敌我双方间的战力,胡将军刚才又分析得很清楚了,我方的优势巨大,在这种情况下,辛继瑶的激将法就必然是有所倚仗,至于她倚仗的究竟是什么,我现在还猜不出来。”
上官秀看向赵晨,问道:“晨,宁南军在泰美尔峡谷布防的情况如何?”
赵晨正色说道:“宁南军的主力并未在峡谷两侧的山顶布防,而是在峡谷之外布防。”
听闻这话,在场的众人同是皱了皱眉头,就连一再请缨的黎翎也变得沉默不语。
明明是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可宁南军非但不据险死守,反而还主动放弃了山顶的险峻之地,改而在峡谷之外的平地布防,这是要与己方打一场正面决战的架势啊。
如果说辛继瑶不是有所倚仗,她又怎么敢这么做呢?
上官秀敲着额头,沉思许久,淡然一笑,说道:“辛继瑶这个女人的确是诡计多端,但她作战的风格,可不是以稳重著称,该冒险的时候,她绝不会胆小。现在,她究竟是在虚张声势,还是有所倚仗,等到两军阵前,我方一试便知。”
辛继瑶派人送来的这封书信风军变得越小心翼翼,行军途中,度自然而然地减慢下来,大军未到,探子先行,先确认附近有无埋伏。
三日后,风国大军终于抵达泰美尔大峡谷。
接近三十万的大军,阵容浩大,远远望去,由各军将士们组成的步兵方阵,一块挨着一块,扯地连天,无边无沿。
第三军团位于整体阵营的正中间,义军军团位于整体阵营的左翼,王廷军军团位于整体阵营的右翼,三支军团,一字排开,角声长鸣,擂鼓声震天。
军中战旗飞扬,绣带飘摆,组成一片汪洋的旗帜海洋。
如此规模的风军,当真具备气吞山河之势。与风军相比,宁南军这边的气势则要弱上许多。
宁南军在峡谷外的布防并不完善,由于地下石头较多,战壕挖的不深,用土石垒成的土墙,也是断断续续,整条防线里,寂静得鸦雀无声,仿佛是一道无人驻守的防线。
就在上官秀琢磨要不要做试探性进攻的时候,从宁南军的防线里突然走出来一行人,为的一位,正是宁南军在杜基战场的主帅,辛继瑶。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数十名修灵精湛的灵枪射手。
辛继瑶一行人,骑着战马,走出防线百米开外,勒马站定。辛继瑶向外面的风军望了望,震声喝道:“上官秀,可有胆出来与我说话?”
她喊声嘹亮,划破天际,即便是两里开外的风军将士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坐镇中军的上官秀自然也听到了,他淡然一笑,催马向前行去。
“殿下,小心有诈!”胡冲紧张地说道。
“无妨。”上官秀不以为意地说道。
辛继瑶带了二十多名灵枪射手出阵,而上官秀只带了肖绝和吴雨霏两个人出阵。双方在两军阵前逆向前行,来到战场的正中央,相隔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十几米的距离,是双方都能接受的安全距离。辛继瑶不怕上官秀的度,上官秀也不怕对方的灵枪射手。
这次,是上官秀和辛继瑶于天京一别后的第一次碰面。打量对方,辛继瑶还是老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修为倒是精进了不少,现已达到灵血离境。
她的修为能精进得这么快,倒是让上官秀颇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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