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
“哈哈”上官秀仿佛听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仰面大笑起来,直至笑得辛继成连成一阵红一阵白,下意识握紧拳头的时候,他方止住笑声,慢悠悠地问道:“你当我会怕吗即便全天下的人都想来取我上官秀的脑袋,又能奈我何啊”
“上官大人好气魄,在下佩服。”辛继成这句话,半恭维半有感而发。对上官秀这个人,他确实挺佩服的,在风国一蹶不振内忧外患之际,正是上官秀扛起风国的这面大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最铁血又最决绝的手段,迅速平定风国内乱,而后又以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率领四十万贞郡军主动出击,毅然决然的反攻昊天,从而扭转了两国的格局。
很难想象,上官秀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体内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竟然稳住了风国这座摇摇欲坠的空中楼阁。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议和,倒也不是绝对不可以。不过,经历过二次国战,我军伤亡惨重,二十万将士,或埋骨异乡,或重伤致残,这个损失,又由谁来弥补啊”上官秀笑吟吟地柔声问道。
辛继成没太听明白他的意思,他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上官大人的意思是”
“我贞郡贫瘠,无力抚恤伤亡之将士,既然你们想议和,就拿出些议和的诚意嘛。二十万将士,以每人抚恤一百两计算,两千万两,真的不算多,辛先生,你觉得呢”
辛继成终于听明白了,上官秀这是在讹诈,竟然厚颜无耻地向昊天索要两千万两银子。
他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含笑说道:“上官大人不觉得向我国索要两千万两银子的要求太过分了吗贞郡军撤离时,从我国带走的金银,又何止两千万两”
上官秀摆摆手,说道:“那不一样我贞郡军从宁南带走的金银,那是战利品,回国之后,都已如数上交给了朝廷,我贞郡军自身,可什么都没有留下。当然了,如果辛先生觉得我的要求过分,我们的谈判也可以到此为止,口舌之争从来都不是我方式,我最向往的,还是在战场上见分晓。只要我贞郡还有一人尚在,贞郡军就永不会陨灭,我军只要仍有一息尚存,就会战斗到底,永不停歇。贞郡军,就是为战争而生的”
听他之言论,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战争疯子,而他统帅下的贞郡军,真如同疯狗一般,盯上了谁,死咬住不放,这样的敌人,恰恰是最可怕的,也是最让目前宁南为之头疼的。
辛继成与上官秀对视了许久,最后,他还是无奈地做出了妥协。“上官大人的要求,我国可以接受。”
“哦辛先生可以做这个主吗两千万两的银子,并不是个小数目。”
“我可以辛家的名义担保,上官大人可以放心了吧”
孟秋晨向上官秀微微点下头,表示辛继成之言可信。对于士族豪门来说,尤其是像辛家这种顶级豪门,再没有什么是比名誉更的了,哪怕是对敌人,也是一诺千金。
得到孟秋晨的示意后,上官秀笑了笑,说道:“既然辛先生肯以家族的名誉担保,那么,从即日起,我军暂驻沙赫,绝不会进犯宁南一寸土地。等宁南的赔偿运抵贞郡后,我军自会撤兵,返回关内。”
“在下相信,以上官大人风国准国公的身份,绝非是出尔反尔之人。”辛继成正色说道。
“哈哈”上官秀仰面而笑,说道:“辛先生不必拿话压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只要你宁南守信,我自然会守信。”
“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辛先生慢走,不送。”
辛继成拱手,向上官秀又施了一礼,而后转身大步离去。目送着他走出大堂,上官秀脸上的笑容消失,语气笃定地说道:“宁南怕是要有大行动了,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他们又是要针对谁。”
广獠不解地眨眨眼睛,好奇地问道:“秀哥,你怎么知道宁南要有大行动”
不用上官秀解释,孟秋晨一笑,说道:“如果宁南不是要有大的行动,绝不会对我军的进犯如此忌惮,被大人硬生生地敲了两千万两的竹杠,也咬着牙忍了。”
上官秀不解地问道:“军师以为,宁南的目标是谁”
“不是向西,就是向北。”孟秋晨说道:“南方的沙赫番邦,宁南朝廷从未看在眼里,东方的风国,两次国战的失利,也必然让朝廷看清楚了一个事实,想吞并风国,没有机会,能保全自己不被风国吞并,已属不易。西方的列国,目前已成联盟之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那么好打的,所以以目前宁南的国力,向西发难,也不太可能。那么,就只剩下北方了。”
上官秀颇感疑惑地扬起眉毛,问道:“难道,宁南要对贝萨开战”
广獠挠了挠头,嘀咕道:“宁南和贝萨不是盟邦吗不是打算一同出兵进犯风国的吗”
孟秋晨乐了,摇头说道:“天下间,古往今来,又哪里有永恒不变的盟邦宁南和贝萨的联盟,是灭风,现在既然灭不了风国,两国的盟约自然也就不复存在。贝萨之国力,风国之下,宁南朝廷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吞下贝萨,在宁南的北方,除了贝萨,还有杜基,我推测,宁南朝廷的目标,很有可能就在杜基身上。”
上官秀笑道:“如此的话,就有意思了,杜基一直被贝萨视为囊中之物,宁南去动杜基,等于了捅了贝萨的命门,贝萨又岂能坐视不理弄不好,两国会因为杜基而爆发国战。”
“所以,宁南的中央军主力必然要向北方集结,而在这个时候,宁南的南方是最薄弱的地方,宁南朝廷最怕的,也就是我军的故伎重演,再次从沙赫攻入宁南南方。”
难怪贞郡军沙赫后会让宁南朝廷那么紧张,那么担心贞郡军挑起第三次国战,在最短的时间内派出使者来西京见自己,甚至不惜花费两千万两的银子买自己停战。
“哎呀。”上官秀笑呵呵地叹口气,搓着手说道:“看起来,我这个竹杠敲得太少了点。”
“的确是少了。”
广獠深深看了他二人一眼,觉得与自己相比,秀哥和军师都太心黑了,一下子敲诈了宁南两千万两的银子,他俩还在嘀咕着敲诈少了呢。
不管怎么样,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上官秀已经承诺了宁南,自然要遵守他的承诺,而且他本来就没打算发兵宁南,贞郡军内有一半将士是毫无经验的新兵,沙赫,主要是操练和实战演习,提升战力。
翌日,庆源赶回西京。上官秀这次回往西京,最主要想见的人,正是庆源。他二人是早上见的面,几乎谈了一整天。
庆源先是向他汇报了他研制的臼炮。
臼炮威力有多大,上官秀亲身过,这种武器装备到军中,对敌人的杀伤可谓是致命的。缺点就是移动起来太不方便,没有轮子,只有底座,不能推,只能靠人力扛着走。
之所以不设计轮子,主要是臼炮的后坐力极大,轮子承受不住,只能靠沉重又厚实的青铜底座来承受压力。
对于庆源的武器研制,上官秀非常满意。接下来,庆源提出引进更多的蒸汽机,进一步扩大锻造坊的生产规模,按照他的计划,要把锻造坊的工厂开设到贞郡境内的各大小城镇,锻造坊所制造的也不应该只有火铳火炮等军用武器,还可以用来冶金制造布匹等生活物品。
投入使用更多的蒸汽机,上官秀当然赞成,但向提亚大规模的购买,他觉得太耗费钱财。他问道:“庆源,难道我们自己到现在还不能生产出蒸汽机吗”
“当然可以生产,但是太耗时了。与其耗费那么多的时间去生产蒸汽机,不如直接从提亚直接购进。虽说花费的银子要多许多,但下来的时间,也足够把那些银子赚回来的了。”
上官秀仔细想了想,觉得庆源所言也有道理,在这件事上,自己也不好去斤斤计较。他沉思片刻,说道:“可以向提亚购进蒸汽机,你认为贞郡需要多少,我们就买多少,银子不是问题。但是,我们必须也得尝试着自己去制造,不能总是依赖提亚,如果有一天提亚突然不再向我们出售蒸汽机,到那时我们岂不是太被动了”
庆源点点头,说道:“制造蒸汽机,需要有精通机械制造的工匠。”
“你不是已经成立相关的技术学院了吗”西京的技术学院已经建校好几个月了,里面招收的学生数量不少。
。。。、++!已经有300万的道友选择了,各种网友经典书单!不用再担心书荒问题!xhsjyd【
第558章 集会()
“但人才的培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需要所学的方方面面的知识有很多。”庆源摇头苦笑道。
“那就慢慢来,只要我们在做事,人才就会越积累越多,怕的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只去依赖别人。”上官秀拍拍庆妍的肩膀,含笑说道。
庆源也笑了,说道:“阿秀,只要你给我时间,只要你对我有信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做好的。”
上官秀正色说道:“我相信你,放手去做吧,有什么需求,就尽管提出来,我全力你。”
庆源长吁口气,说道:“阿秀,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上官秀无不担忧地,感觉庆源的气色不佳,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让庆源去做的事情太多了,又要顾着锻造坊,又要研究新式的火器,还要负责技术学院的事务,他只是一个人,又岂能忙得过来?
想到这里,他充满歉意地说道:“庆源,当初我邀你来贞郡,盼着你能给贞郡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把那么多的压力强加到你身上,这么做,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庆源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我们是同宗兄弟,干嘛说这样的话。再说,我之所以来贞郡,也不单单是因为你,更是像实现自己的抱负,为自己找一个能施展才能的地方!”稍顿,他恍然想起了什么,对上官秀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小声问道:“阿秀,你觉得婉儿怎么样?”树如網址:heiyaпge关
“婉儿?什么婉儿?”上官秀满脸的茫然。
庆源不满地翻了翻白眼,提醒道:“金婉儿啊!”
“啊,原来你说的是她。”上官秀揉着下巴,琢磨了一会,说道:“这个小寡妇,精通机关学,是个人才……”
他话还没说完,庆源忍不住不满的打断道:“阿秀,我觉得你对婉儿当以小姐相称为好。”
上官秀怪异了一眼,眨眨眼睛,噗嗤一声笑了,问道:“庆源,你不会是了吧?”
庆源老脸一红,小心翼翼地问道:“阿秀,你……你会反对吗?”
上官秀说道:“只要是你姑娘,我都不会反对。不过,这个金婉儿,她可是宁南人。”见庆源不解地己,似乎没听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上官秀暗叹口气,算了,只要是庆源喜欢,就随他去吧!对于提亚人来说,风人和宁南人都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没什么区别。他乐呵呵地问道:“需要我替你去提亲吗?”
“这……这不大好吧……”庆源支支吾吾地说道。
上官秀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此事,交给我了。”
庆源对金婉儿是情有独钟,金婉儿对庆源,是即有好感又欣赏,而且庆源的身世不简单,和上官秀是宗亲,与庆源成亲,有利于巩固她在锻造坊的地位,至少不用再担心她宁南人的身份,会在某一天被风人驱逐出境了。上官秀去促成他二人的这门亲事,倒也是件水到渠成的事。
当晚,赵晨来向他禀报,贞郡的老兵们为感谢上官秀的抚恤之恩,决定于明晚在长隆街集会,希望他能去参加。
贞郡军这次带回的战利品,不仅重赏了参战将士,也重赏了以前投过军的退伍老兵,老兵们自然十分感激上官秀的这份恩情。
赵晨眉头紧锁地说道:“这次参加集会的老兵人数不少,除了定居在西京的老兵外,还有从其它城镇赶过来的老兵,人数恐怕不下四五万,大人也不必非要亲自去参加,派人代为出场亦可。”
上官秀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不妥,这样的集会,还是应由我亲自出面为好,不然,就太伤老兵们的心了。”
“可是大人,现场那么多的人,场面难免混乱,万一有刺客藏在其中……”赵晨忧心忡忡地说道。
“难道提防刺客,我还足不出户不敢见人了不成?”现在一听到刺客二字,上官秀就感到头痛。
他白了赵晨一眼,沉声说道:“提防刺客,是暗旗影旗宪兵队之责,如何戒备,如何布防,由你和老段獠去安排布置。以后诸如此类的琐事,不必再拿来烦我。”
稍顿,他又说道:“既然是老兵集会,不能没有酒菜,这些你去安排,费用,皆由郡府来出。”
“是!大人!”赵晨没有忽视上官秀脸上流露出的烦感,不敢再多言,躬身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第二天,傍晚,参加集会的老兵们陆陆续续的向长隆街集结。
长隆街是西京是一条主街道,距离郡尉府不远,街头是菜市口,街尾直通郡守府。平日里,即便是在晚间,这条主街道也很是热闹,街道两旁的酒楼青楼赌坊生意兴隆,宾客络绎不绝。
今晚,宪兵队早早的戒严了整条街区,街道两旁的大小店铺全部停业,由宪兵驻守,房顶上,也都安排了岗哨守卫,整条长街,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天色渐黑,老兵们各自带着铺垫,经过宪兵的检查之后,长隆街,在宪兵的安排之下,有秩序的席地而坐。
等到戌时,长隆街已然是人满为患,放眼一眼望不到边的长街上,全是人。
赵晨猜测,此次前来参加集会的老兵可能由四五万人,而实际到场的,估计不下十万之众,即便如此,仍有许多的老兵没能长隆街,因为长隆街内实在是没有地方坐人和站人了。
许多人到场,赵晨段其岳广獠都是面色凝重,神经紧张,人越多,戒备的难度就越大,这许多的人里,鬼知道混入了多少的刺客。
戌时过了一刻,上官秀终于到场。
随着上官秀的出现,长隆街上立刻陷入一片沸腾。其实绝大多数人都上官秀的身影,只是听到前面的人高喊镇国公来了,人们便跟着鼓掌欢呼。
到场的这些老兵,大多都是四五十岁,还有六十开外头发斑白的老头子,此时人们兴奋得一个个脸色通红,不约而同地纷纷站起身形,向街尾那边张望。
在街尾那头,宪兵队临时搭建起一座高台,本来上官秀是应该坐在高台上,可是到场后,上官秀觉得这里距离老兵们太远了,他没有上到高台,而是直接走进了长隆街内。
见状,赵晨段其岳广獠等人同是一惊,纷纷上前拦阻,急声说道:“大人,不可!”
上官秀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他这次出席,不是装装样子,更不是来摆架子的,而是真的想与贞郡的老兵们把酒言欢,对饮谈心,感念他们对风国,对贞郡做出的贡献,对这些退伍的老兵们,上官秀是打心眼里尊敬。
随着上官秀走进来,四周站立的老兵们无不是激动异常,身形颤抖,呼啦啦的跪地声此起彼伏。人们单膝跪地,插手施礼,行军中礼仪,不时有人大声喊道:“小人拜见大人!”
上官秀所过之地,周围众人,皆是跪地一片,拜见之声,不绝于耳。
直至上官秀走到长隆街的正中心,他方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