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守军足够的警觉,更没有放箭示警。可以说宪兵队是在宁南兵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走到城下。
见城门紧闭,广獠不耐烦地用手中枪敲了敲城门,大声嚷嚷道:“开门开门,你们都是死人啊,赶快给老子开门!”
“城下的兄弟,你们是那个兵团的?”
“牧马山的!”
“牧马山的?你们不守在牧马山,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们要回关内押运一批粮草!我说你们少他妈在这罗里吧嗦的,耽误了大爷的正经事,老子和你们没完!”广獠脾气臭得很,此时他的口气也冲,就算是演戏,现在也算是本色发挥了。
听他的口气不小,城内的军兵不知他是什么来头,不敢轻易得罪,有人说道:“大人请在城外稍等,我们去向将军禀报!”
“还禀报什么?军情紧急,耽误了正事,我要你们将军砍掉你们的脑袋!快开城门!”广獠不满地大声吼道。
城头上安静了一会,时间不长,就听城门内传来哗啦哗啦绞索的转动声,与此同时,还夹杂着吱吱嘎嘎的声响。广獠明白,那是城内门被提起来了。
他眯缝着眼睛,强压心头的激动,扭转回头,向后面的将士们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做好战斗准备。
咣当咣当!随着外城门门栓被搬开的声音,接近着,巨大的铜制城门被缓缓拉开。
城门内,有十数名宁南军的兵卒走出来,满脸堆笑地说道:“请问大人……”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广獠一挥手,把众人统统推开,沉声喝道:“都给老子滚开!”说话之间,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城内。后面宪兵队人员紧随其后,呼呼啦啦地涌入城中。
广獠率先进城后,向前没走出多远,一名营尉跑上前来,先是看了看广獠胸甲上的标记,见是兵团长徽章,他插手施礼,说道:“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你问老子姓名?”广獠说话时,不留痕迹地向背后瞄了瞄,见进城的兄弟们越来越多,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嘴角也不知不觉地扬起。
“正是。”那名营尉正色说道。兵团长级别不算低,按理说,只要是从平关出去的兵团长,他应该全部都认识,可眼前这个人,面生得很,毫无印象,这他让觉得有些奇怪。
“小子,就凭你,也敢问大爷的名?”广獠扬起下巴,傲慢地用两只鼻孔看着他。
营尉脸色难看,结结巴巴地说道:“请……请将军恕罪……”
“你听清楚了,老子叫广獠。”
“哦,原来是广将军!”营尉没有多想,本能反应地躬身向前施礼,可就在他直起身形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
广獠?广獠不是风国贞郡军的大将吗?难道,是重名?但广獠这么罕见的名字,可能出现重名吗?他狐疑地问道:“小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风国好像也有一位广獠将军!”
“哈哈!”广獠闻言,仰面大笑,想不到自己的名声已经这么大了,连宁南人都有听说过。他回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大风的獠将军,就是你家大爷我!”
“啊?你……”营尉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青年,愣了片刻,他回过神来,大叫一声:“不好!”说着话,他抬手就要抽佩刀,可惜,他的动作还是太慢了。
广獠手中的天诛虎魄枪已然先一步刺入他的胸膛,力道之大,枪尖在他的背后探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宁南军众人全都傻眼了,一时间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双手持枪,猛然一震枪杆,啪,挂在长枪上的尸体应声而碎,化成一团血雾,向四面八方弹飞,溅了周围众人满脸满身。
广獠把手中枪向旁一甩,大声喝道:“杀光城内敌军,一个不留!”
“杀——”已然全部进城的宪兵队齐齐呐喊一声,人们把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布巾抽出来,系于手臂上,然后对四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宁南军痛下杀手。
顷刻间,平关城内如同炸了锅似的。广獠从城墙下,硬是杀开一条血路,攻上城头。
看到前方人山人海的宁南兵冲杀过来,他冷笑出声,把手中枪向外一挥,密密麻麻的金色灵刃飞射出去,扫进宁南军的人群里,惨叫声响成了一团。
嘭嘭嘭!火铳枪响,广獠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当在自己的面前。啪啪啪!一排弹丸钉在他手臂的灵铠上。
钢珠弹丸只是镶嵌进灵铠之内,却未能把他的灵铠打穿。广獠震喝一声,持枪向前冲杀,接着冲刺的惯性,一枪刺出,噗噗噗,天诛虎魄枪穿透三名宁南兵的身体,将其窜成了一串。他大喝着抡枪横扫,挂在长枪上的三具尸体被甩飞,连带着,另有十多名宁南军被撞得连连后退,尖叫着跌下城头,摔了个粉身碎骨。
“啊——”在他身旁传来一声尖叫,一名宁南兵手持火铳,枪筒子几乎是顶在广獠的太阳穴上,开了一枪。
嘭!激射出来的弹丸打得他脑袋一偏,再看他的太阳穴上,镶嵌着一颗明晃晃的钢珠。
广獠转回身形,冲着那名又惊又骇六神无主的宁南兵咧嘴一笑,一拳猛砸了下去。
啪!宁南兵的脑袋被砸了个稀巴烂,鲜血脑浆溅射出去多远。广獠挥舞着灵枪,再次施放金系灵武技能,凌迟乱舞。
金色的灵刃漫天飞舞,掠进宁南军的人群中,仿佛无数把小刀子,把宁南军的盔甲撕开,皮肉切掉,血雾在宁南军的人群中一团团的腾起。
广獠向前近身,连续施放凌迟乱舞。只见城头上的金色灵刃,上下翻飞,久久不散,宁南军兵卒,成群成片的或扑倒在地,或摔下城头。
由灵幻灭境修为凝化成的灵铠太坚韧了,以火铳的威力,一枪根本击不破,若想击破如此坚固的灵铠,起码需要两三枪都打在同一位置上,可是火铳的枪筒内没有膛线,不存在准头,几枪都打在同一位置的几率太低太低。
广獠勇猛,身先士卒,在城头上打开一条血路,宪兵队人员士气大振,迅速登上城头,使用火铳,对宁南军展开反击。
城头上的宁南兵大半被杀死,剩余的一部分,被迫退下城头。可是他们根本跑不了,宪兵队站在城头上,居高临下的向下射击,把溃逃的宁南军成群成片的射倒在地。
很快,城内的守军也听说了敌军入城的消息,镇守平关的兵团长率领大队守军,急匆匆地赶来城墙这边增援。
可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城头上,城墙下,宪兵队的火铳兵严阵以待,见到敌军从城中杀出,上下一同开火。
城头和城下的交叉火力,形成一面立体的火力网,宁南军冲上来一批,被打到一批,根本冲不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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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牺牲()
看到宁南军进攻逐渐势弱,无力再做强冲,开始向城中心退却,广獠大喝一声:“大风勇士,随我冲阵!杀——”
“杀——”广獠一声令,响应的呐喊声四起,宪兵队中的锐士随广獠打头阵,其余兵卒,随后推进,对宁南军展开反扑。
镇守平关的宁南军已然元气大伤,此时哪里还招架得住风军凶猛又强劲的反扑,被逼得连连后退。
广獠带领着一批锐士,避敌正面锋芒,从侧翼绕行到敌后,断掉守军残部的退路。
听闻后方大乱,宁南军的兵团长暗叫一声糟糕,急忙率军向后冲杀。兵团长冲到阵尾,刚好遇到杀上来的锐士。
他大吼着抡枪冲上前去,只不过他冲上来的快,倒的更快,是被广獠一枪砸倒在地的。不等他起身,四周的锐士们一拥而长,狭长的陌刀顺着他灵铠的缝隙,狠狠刺了进去。
广獠领导的这一场长途奔袭战,打得可谓是漂亮至极,也展现出了他的统帅天赋。
宪兵队先是成功偷袭牧马山的敌军,拿五千套敌军军装,然后又浑水摸鱼兵不血刃的混入平关,一举击败关内守军,成功占领城邑。
两场战斗,规模都不算小,一场对敌五千,一场对敌过万,结果都是已宪兵队的大胜而告终,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两场战斗中,宪兵队自身的伤亡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亲手动輸入字母網址:heiyaПge。即可觀看新章
平关遭袭失守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宁南军第八和第十一军团那里。两军的军团长陆翊和苏醉大吃一惊,平关竟然失守,被风军攻占?这怎么可能呢,从哪冒出来的风军?难道是从天上掉来的不成?他二人紧急召集麾众将,商议应对之策。
宁南军大营,中军帐。
大帐里气氛凝重又紧张,各将领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平关失守,意味着己方的后勤补给线被断,己方两个军团,二十万的大军,现在都成了孤军,要命的是,对阵的敌军是四个军团,而且还是骁勇善战的贞郡军,这仗还怎么打?
目光向左右扫视两眼,见众将的斗志都不高,一个个愁眉苦脸,如丧考妣。苏醉眼珠转了转,突然开口说道:“陆兄,我看,不行的话,我们就投降吧!”
“啥?”陆翊眼珠子差点冒出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苏醉,做梦也没想到,从苏醉的嘴巴里能说出这么一段狗屁话。“投降?”
“是啊,投降吧!”苏醉大点其头,正色说道:“输给上官秀,输给贞郡军,其实我们也不算很丢人,曾经在贞郡军手里吃过亏的军团很多,现在,也不差我们这两支军团嘛!”
听闻他的话,陆翊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叫什么狗屁话,以前有军团在贞郡军手里吃过亏,现在己方就得不战而降?见麾的将官们还真有人在微微点头,向自己看过来,陆翊气道:“我说苏兄,我们的家人可都在都城,我们若是投降,全家老小就都跟着遭殃了!还有啊,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怎么对待风军俘虏的,现在我们投降,风人能放过我们吗?何况,对面的风军不是其它的风军,而是以心狠手辣著称的贞郡军,他们对待风国自己的叛军都能做到斩尽杀绝,对待我们,还指不定用多么残忍的手段呢!”
“哦,对啊!”苏醉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连连点头,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苦笑道:“我真的是一时急糊涂了,看来,投降不仅是死路一条,而且全家都要遭殃,我们只能死战到底了,哪怕是战死沙场,亦死得其所,也为家族争得了荣耀!”
他这番话在场那些意志力不太坚定的将官,彻底打消了投降的念头。
人们脸上的犹豫之色消失不见,有数名将官同时站起身形,异口同声道:“将军,此战我军还未输,只不过是平关失守,补给被断而已,我们反杀回去,把平关夺回来就是了!”
陆翊多聪明,子明白了苏醉的用意,他主动提出投降,其实就是在打消面将士们心存侥幸的念头将士们能横一条心,与敌决一死战。
他暗暗点头,这才是他认识的苏醉嘛,忠贞不二,意志坚定,且足智多谋。
他向起身表态的诸将挥挥手,示意他们都坐,他转头对苏醉道:“在我军对面,有风军两个军团,我军若是回撤,风军一定会趁势追击,我军的处境将极为不利!”
“嗯。”苏醉点点头,揉着巴,琢磨了片刻,说道:“所以,需要留一批将士,镇守大营,拖住风军的两个军团,我军的主力,趁机后撤,从另外两支风军军团的夹缝中,强行穿插过去。”
陆翊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谨慎地问道:“苏兄,你觉得谁留守大营,拖住敌军为好?”
不管是谁,留来拖住风军,最后的结果都是死路一条,那可是两个军团,二十万众的风军,一旦被人家围困住,再想脱身,难如登天。
苏醉深吸口气,正色说道:“这次的殿后,就由我来做吧!”
“啊?”陆翊倒吸口凉气,怔住片刻,他连连摇头,急声说道:“不行!苏兄,你是十一军团的军团长,哪有军团长亲自留断后的道理?这万万使不得!”
“我率五个军团,镇守大营,有我在,将士们的士气就不会垮,也能把敌军拖得更久一点。”见陆翊还要说话,苏醉向他摆摆手,说道:“陆兄,你的任务也不轻松,要率领一个半的军团,从风军的缝隙中穿过去,只要能到平关,以十五万的大军,拿平关应当易如反掌。偷袭平关的风军能从我们的眼皮子底溜过去,兵力一定不多,绝超不过一个兵团。”
“苏兄——”
“镇守我国南方的中央军,只有你我两个军团,如果我们都被困死在沙赫,你可知意味着什么?风军可以在我国境内,长驱直入,直取中心腹地,甚至是直取都城,这会彻底打乱我国与贝萨合力吞并风国的计划。如果能以我的牺牲,换取整个计划的顺利实施,彻底平定风国,我,死而无憾。”
与贝萨联盟,合力灭掉风国,宁南已经付出很高的代价,甚至不惜把火铳技术传授给贝萨,如果计划无法顺利实施,宁南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血本无归了。
陆翊知道苏醉说得这些都有道理,但要他眼睁睁看着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就这样送死,他于心不忍。他用力跺了跺脚,眉头紧锁地喃喃说道:“上官秀究竟想干什么?在我国与贝萨双双大兵压境的情况,他怎么还敢从沙赫进犯我国?区区的四个军团,他敢进犯我国?难道此贼疯了不成?”
苏醉笑了,苦笑,幽幽说道:“上官秀没有疯,他比人都聪明,这是釜底抽薪之计,是以自己的牺牲,来保风国的平安。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种人,都是舍得为国捐躯的那种人,只可惜,立场不同,阵营不同,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并肩作战,只有在两军阵前的你死我活!”
陆翊深深看了苏醉一眼,长叹一声,说道:“苏兄……”
“不必再劝我,我意已决!”说着话,他环视在场的诸将,问道:“可有将军,愿意留来与我共同御敌?”
“我愿追随将军,与敌血战到底!”同一时间,有十多名参将起身。
苏醉看罢,欣慰地地笑了,说道:“我昊天从不缺少为国献身的英烈,以如日中天,打**枯朽,又岂能不胜?就算我等看不到那一天,等风亡之时,我等亦含笑九泉了!”
哗啦!他话音刚落,面的将官们纷纷撩起征袍,单膝跪地了好一大片,齐声说道:“末将愿随将军殿后,与风贼决一死战!”
苏醉仰面而笑,转目看向陆翊,说道:“陆兄,就这么定了吧,三日内,我势必把风军的两个军团,拖在这里!”
在苏醉的主导,宁南军的第十一军团分成两部分,其中的五个兵团随第八军团回撤本土,另外的五个兵团,随苏醉留在大营里,企图拖住贞郡军的第一和第二军团。
宁南军的异动,很快便被风军所察觉。风军在宁南军大营的四周,早已安插大批的探子,另外,达江等人的猎鹰也时常盘旋在宁南军大营的上方,监视宁南军的动向。
得知宁南军的主力后撤,只留几万人镇守大营,上官秀洛忍詹熊等人很快便明白了宁南军的战术,他们是以牺牲小部分兵马为代价,妄想拖住己方两个军团,从而掩护大部队的后撤。
上官秀暗笑,他不认为宁南军的主力,能从胡冲和安义辅这两只老狐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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