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外面的宁南军大队人马已把罗英镇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与此同时,大批的宁南军由四面八方涌入镇中,挨家挨户的搜查风军。
原本要向外跑的上官秀和几名风军最后只能退回到周府。他们刚进到周府内,门外便传来咣咣咣的砸门声,同时有人在外大喊道:“开门开门,快开门!”
周洪急得满头满脸都是汗,他环视左右,看到一侧的柴房,他对上官秀急声说道:“上官大人,你们快到柴房里躲一躲!”
上官秀向柴房看过去,柴房很小,躲一个人都难,更何况是躲他们几个人。
那几名风兵也看出来柴房躲不他们这许多人,急忙说道:“大人,我们到后院去躲避!”说完,也不等上官秀回话,他们噔噔噔的快步向后院跑了过去。
周洪立刻派出一名家丁,令其带着几名风兵到后院找隐蔽之处躲藏。
上官秀刚躲进柴房内,周府的房门便被人从外面硬生生地撞开,紧接着,大批的宁南军如狼似虎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位将官,魁梧高大,头顶银盔,身披银甲,手中提着一把马槊,大步流星地走进前庭的院子中。
他向左右环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周洪身上,面无表情,冰冷冷地问道:“为什么不开门?”
“小人……小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不敢开门……”
“哼!”那名将官冷冷哼了一声,问道:“你就是本镇的员外,周洪?”
“正……正是小人!”
“你把风军都藏到哪去了?”
“风……风军?风军早就跑了,没在小人的家里……”
他话音未落,宁南军将官一挥手,喝令道:“搜!搜遍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即便是老鼠洞,也要给我掏空了!”
“是!”随着他一声令,周围的宁南兵齐齐答应一声,分散开来,到各处去搜查。其中有两名宁南兵大步流星地走向柴房,周洪看得清楚,暗暗打个寒颤,他连忙对宁南军将官说道:“这……这位将军,小人……小人家中真的没有藏匿……藏匿风军啊……”
“你有没有藏匿风军,等会便知。”宁南军将官瞥了他一眼,嘴角扬起,面露冷笑。
那两名宁南兵走到柴房近前,提腿一脚,把房门踹开,接着,两人双双走进柴房内。
柴房很小,里面堆放了许多的柴草,更是占了不小的空间。他二人环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而后对视一眼,双双举起手里的长矛,向柴房四周的草垛乱捅乱刺。
周洪汗如雨,他心里明镜似的,上官秀就躲藏在柴房里,现在一定躲在草垛内,对方连续刺着草垛,不可能刺不到上官秀身上。
可是他想阻止对方又阻止不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那两名宁南兵在柴房里,把草垛的每一寸地方都刺遍了,最后却是毫无发现,两人无奈地走出柴房,向宁南军将官摇摇头,表示里面没有藏人。
见状,周洪都傻眼了,上官秀明明是躲进柴房里的,他亲眼所见,怎么宁南兵没有把他搜出来呢?
不管怎么说,宁南兵没有搜出上官秀,周洪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一些,他吞口唾沫,对宁南军将官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小人已经说过了,小人的家里没有藏匿风军!”
“你最好没有,如果让我知道你在撒谎,我杀你的全家!”宁南军将官目露凶光,狠声威胁道。
周洪刚松口气,就见一大群的宁南军从周府的后院快步走出来,另外还带出来几名被五花大绑的风兵。
其中一名佰长来到宁南军将官面前,插手施礼,说道:“将军,我们在后院里搜出来五名风兵!”
完了!周洪脑袋嗡了一声,眼前发黑,吓得险些当场晕死过去。宁南军将官则是面露喜色,走到那五名风军近前,把他们逐一打量了一番,问道:“告诉我,上官秀现在在哪?”
五名风兵齐刷刷地看向宁南军将官,异口同声地喝道:“你别做白日梦了,我们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要杀便杀,给老子来个痛快!”
宁南军将官脸色一沉,他还没有说话,又有一批宁南军押着周洪的全家老小从后院走出来。“将军,周洪的家眷都在这里!”
周洪看到自己的家人被带出来,脸色大变,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连声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宁南军将官歪了歪脑袋,冷笑出声,他把手里的马槊一抬,用槊头顶住一名中年妇人的胸口,凝声说道:“周洪,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告诉我上官秀在哪,我可以放了你的全家老小,如果你不肯说出实情,那么,第一个要死的人就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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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细作发难()
readx; 周洪跪在地上,身子哆嗦成一团,冲着宁南军的将官连连摆手,哭喊着说道:“将军,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将军要杀就杀小人好了,放过小人的家人吧……”
宁南军将官把马槊向前微微一探,马槊的锋芒刺穿中年妇人的衣服,插进她的皮肉当中。中年妇人顿时痛叫出声,鲜血由她的胸口处流淌出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中年妇人一眼,接着又看向周洪,慢悠悠地说道:“周洪,你的机会不多了,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她可就真的没救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过小人的夫人吧!”
“告诉我,上官秀现在究竟在哪?”
“这……小人……小人不……”他话没说完,宁南军将官眼中寒光一闪,手臂蓄力,作势要把马槊刺进中年妇人的胸膛。
就在中年妇人命垂一线之际,忽听柴房的屋顶哗啦一声脆响,房瓦稻草纷飞,有一人冲破屋顶,站在房上,大声喝道:“上官秀在此,想取我性命者,就尽管来吧!”
看到房上之人银发飘飘,宁南军将官脱口大叫一声:“上官秀!”接着,他把面前的中年妇人一把推开,直奔柴房冲了过去。
刚才那两名宁南兵柴房,之所以没有搜到上官秀,因为他根本未躲在柴草当中,而是躲在房梁上面,两名宁南兵把柴房的每一个地方都搜遍了,偏偏漏了自己的头顶上。
此时在宁南军的威逼之下,上官秀也藏不住了。他是一名军人,军人的职责归根结底就是维持朝廷的统治和保护本国的百姓,如果眼睁睁看着本国百姓惨死在敌军之手,自己还躲藏在暗处无动于衷,那自己还算是什么军人?军人就是为战争而生,又为战争而死的,危急时刻,军人不挺身而出百姓们当替罪羔羊,没有这样的道理。
宁南军将官三步并成两步,来到柴房近前,纵身跃起,打算跳到房顶与上官秀一战。
在他往上跳跃的同时,上官秀身形一晃,从房顶上蹦了下来,与此同时,陌刀出现在他的掌中,锋芒在空中划出一道狭长的电光,直奔宁南军将官的头顶劈落下来。
大喝一声来得好,宁南军将官横起手中的马槊,向上硬挡。
当啷!随着一上一下的二人在空中相遇,现场也爆发出一阵巨响,一股强烈的劲风爆发出来,吹得前庭院子飞沙走石,人们睁不开眼睛。
宁南军将官被震落在地,身子后仰,一连退出三四步才把身形稳住。
上官秀则是受反震之力,在空中折了个翻,不过他的身子还没有落地,人还在空中,施展出风影决,身子化成离弦之箭,直直地向宁南军将官射了过去。
当啷!又是一声脆响,宁南军将官拼尽全力的把马槊向外一挥,总算是把上官秀攻来的致命一刀挡开,与此同时,他持槊的双手颤抖,再次退出了两步。
他怒吼一声,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挥舞着马槊向上官秀攻了过去。
他把马槊当成棍子来用,力劈华山地向上官秀头顶砸落下来。
后者脚踏瞬风步,在对方的面前消失不见,身如鬼魅地闪到对方的背后,一刀直取对方的后心。听身后恶风不善,宁南军将官将砸出去的马槊向后一挑,当啷,马槊再一次挡开上官秀手里的陌刀,紧接着,他向前窜出两米多远,才把身形停下来。他本以为上官秀会追杀而至,哪知上官秀根本没有来追他,而是奔那五名被俘的风兵冲了过去。
见上官秀奔自己这边来了,一名宁南兵抬起长矛,向上官秀的身上猛刺。上官秀用的是灵兵,身上可没有灵铠,如果真被对方一矛刺中,他的性命必然难保。他向下低身,躲开对方的锋芒,肩膀顶住对方的小腹,用力向上一抗。那名宁南兵站立不住,身子在空中折了个翻,摔倒在上官秀的身后。紧接着,他身形旁侧,闪躲一根迎面刺来的长矛,回手一刀反刺回去,正中对方的脖颈。他脚下滑步开中刀还未到地的尸体,陌刀向左右急挥,又砍倒两名冲上前来的宁南兵,而后他断喝一声,陌刀向前连挑带刺,一口气杀伤数人。
他在宁南军的人群里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冲到五名被俘的风军近前,陌刀在他们五人身上一划,刀锋挑断绳索,五人也随之重获自由。
上官秀身形回转,把他们五人护在自己身后,扫视着前方众多的敌人,低声说道:“你们找机会向外突围出去,不用管我!”
五名风兵从地上各捡起一把武器,一个个颤声问道:“大人,这么多的敌人,我们能突围出去吗?”
“敌军的目标是我,等会我把敌人的注意力引开,你们趁机突围!”上官秀用力一甩手中的陌刀,冲着对面的宁南军大声喝道:“上官秀就在这里,有本事,你等就过来取下我的项上人头……”
他话音还未落,忽觉得后腰传来钻心的剧痛,噗的一声,背后刺来的长矛锋芒在他的小腹右侧透了出来。血,顺着矛头的锋芒滴滴答答地流淌着,在场的众人全都傻眼了。
由上官秀的背后突然刺他这一矛的,正是那五名风兵中的一个。谁能想到,在上官秀拼了老命救下他们的时候,其中竟然有人在他的背后要致他于死地。
那名风兵在刺完这一矛后,立刻向后急退,退进目瞪口呆的宁南军人群里,同时地甩掉身上的风军军装,赤膊着上身,露出背后一颗虎头刺青,在虎头的头顶上还插着一把剑。他大声喊道:“我乃青锋灵战队的何松,奉命打入风贼内部!”
听闻他的喊声,在场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是风军,而是宁南军第三军团灵战队的一员。上官秀身子向后踉跄两步,余下的四名风军急忙伸手相搀,异口同声地大叫道:“大人?!”
上官秀现在总算明白了,宁南军之所以会对己方的行踪了如指掌,问题不是出在罗英镇,而是出在己方的内部。他暗暗叹口气,回手摸向自己的后腰,把自己背后插着的长矛硬是一点点的拔了出来。随着长矛拔出,他的小腹和后腰立刻血流如注。一名风军急忙在军装上撕下一条,急声说道:“大人,我帮你包扎!”
看着为自己包扎伤口的风兵,上官秀的脸上表情复杂,现在他已经判断不出来谁是细作,谁才是真正的己方兄弟。恰在这时,宁南军将官也回过神来,他仰面哈哈大笑,向那名细作拱了拱手,说道:“原来你就是一路留下记,为我军引路的何松兄弟,在下张惠,第六军团第二兵团的兵团长,久仰何兄弟的大名了!”
何松嘿嘿一笑,说道:“上官秀已受重伤,张将军立下大功的机会来了。其他那些风军残部都已逃进山林里,只是些臭鱼烂虾,不足为虑,我们只需拿下上官秀即可!”
“好好好,这个大功,何兄可要占大半!”
听他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上官秀报以苦笑,他左右的四名风兵互相看了看,一个个眼珠子通红,五官扭曲,愤怒到了极点,他们各持武器,一同向何松冲了过去,大吼道:“你这厚颜无耻的狗贼,老子和你拼了!”
四人冲向何松,可他们根本到不了人家的近前,便被众多的宁南军阻挡住。众宁南军把四人团团围住,各种各样的长短武器由他们的四面八方猛攻过来。
看着四人相继被杀倒在血泊之中,何松忍不住仰面大笑,嗤之以鼻道:“飞蛾扑火,不知死活!”说着话,他看向周围的宁南军,问道:“谁身上有聚灵丹,给我一颗!”
“我有!”话音由他的身侧传来,何松下意识地扭头一看,只见上官秀竟然不可思议地穿过宁南军的人群,来到了自己的身侧。他脸色大变,叫道:“快救……”
他的话只到一半,上官秀的陌刀已向他直刺过来,何松吓得惊叫出声,急忙弯腰向下闪躲。
沙!陌刀从他的头顶上掠过,不等对方直身,上官秀的另只手向下重击了一拳,正中何松的后脑。
嘭!何松被他一拳打趴到地上,上官秀手腕一翻,倒握着陌刀,顺势向下用力一刺,噗,陌刀的锋芒由何松的后肩刺入,穿透他的肩胛骨,深深扎进地面的泥土里。
“啊——”何松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趴在地上的身子哆嗦个不停。张惠见状,立刻向上官秀冲过去,同时大喝道:“快放开他!”
上官秀狞笑一声,把刺进对方肩头的陌刀向下用力一划,沙,陌刀的锋芒把何松的半边身体硬生生地豁开,五脏六腑一股脑地流淌出来,洒了一地。上官秀并不与张惠力战,确切的说,他现在已经无力与灵武高手力战,杀掉何松之后,他抽身而退,直奔附近的院墙冲了过去。
他一口气连挑三名宁南兵,冲到院墙近前,身形跃起,跳上院墙,片刻都未耽搁,直接纵身跳了出去。
眼看着上官秀要跑,张惠大叫道:“拦下他!快给我拦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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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斗志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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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跳出周府,周围立刻冲过来数十名宁南军,他断喝一声,陌刀挥出,灵乱风施放,数十名宁南兵立刻被扫到一大片人。上官秀越过尸体,与此同时,陌刀又连挑带刺,杀伤数名宁南军,冲开一条血路,快步跑了出去。
“快追!别让上官秀跑了!”“上官秀在这边,兄弟们快追啊!”
宁南军的兵卒叫喊连天,全力追杀上官秀。镇子里的建筑物很多,这些建筑对于宁南兵来说是障碍,但对于上官秀而言,如履平地一般,在镇子里甩开宁南军也相对容易许多。
但是出了镇子,到了外面,放眼望去,一马平川,没有障碍可言,而且还站满了人山人海的宁南军。上官秀咬了咬牙关,深吸口气,提刀冲了过去。
“杀!”宁南军齐齐大喊一声,兵卒们端着长枪长矛,直奔上官秀而来。
双方接触到一起,有数支长枪迎面向他的胸口和面门刺去。他身形一侧,仿佛一阵风似的从两名兵卒之间的缝隙钻了过去。
可紧接着,他的四周又有十多杆长枪刺来。上官秀使出全力,把陌刀向周围一抡,随着一阵咔咔的脆响声,攻向他的长枪皆被砍成两截。他片刻也未耽搁,提刀向前连刺。héiyāпgê一已更新
随着数道刀光溅出,数名宁南兵胸口中刀,扑倒在地。
恰在这时,张惠从后面追杀上来,他大吼一声:“都给我让开!”喝开宁南军的人群,他三步并成两步,跑到上官秀的背后,一马槊猛砸去。
上官秀回刀格挡。当啷!随着一声刺耳的金鸣声,上官秀被震的身子向前飞扑出去,连续撞倒三名宁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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