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修灵者!上官秀心中一动,微微皱起眉头。
很快,那三名修灵者已跑到上官秀的近前,三人戒备十足地看了他一眼,脚步未停,打算从他身边跑过去。
恰在这时,三人的背后传来阵阵的叫喊声:“这边!刺客往这边跑了,快追!”
刺客?上官秀一怔,不过对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就在双方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上官秀突然看到三名青年中有一人眼熟得很。
他心中一动,脚下自然而然地踏出瞬步风,身形好似鬼魅一般闪到三人的正前方,拦住他们的去路。
见状,三人同是一惊,停下脚步,并把手中的灵剑抬起,齐齐指向上官秀,其中一人喝问道:“你也是宋晟的走狗?”
还没等上官秀接话,另一人怒吼道:“少和他啰嗦,我们和他拼了!”这人手持灵剑,箭步窜到上官秀近前,分心便刺。
他的出剑快,但上官秀的瞬步风更快。
他仿佛化成一阵风似的,在对方的剑锋下消失不见。
出剑的那人完全没看清他的身法,感觉自己这一剑刺出竟然把一个大活人给刺没了,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识地扭头一瞧,只见对方不知何时竟已站到了自己的身侧。
“啊!”他忍不住惊叫出声,挥臂还想再侧斩一剑,上官秀抢先出手,挡住他持剑的手臂,说道:“别误会,我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宋晟走狗。”说着话,他扭头看向那名眼熟的青年,问道:“你可是灵武学院的学生?”
上官秀的记忆力超群,只要是他见过的人,哪怕隔了一两年他都还能想得起来。
在他印象中,这名受伤的青年自己应该是在学生集会中见过,当时他穿的是帝国灵武学院的制服。至于另外的那两名青年,他不太有印象了。
听到对方一下子叫出自己灵武学院学生的身份,那名受伤的青年心头惊骇,下意识地问道:“你是谁?”
上官秀向他摆了摆手,说道:“别紧张,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是帝国书院的学生,我之所以认识你,是因为我们在集会中见过。”说话的同时,他把集会组织者发的那枚徽章拿了出来。
看到这枚徽章,受伤青年的眼睛瞪得更大,惊讶道:“你也是……”
第27章 仗义相救()
上官秀向他们三人的身后望了一眼,打断对方的问话,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说着话,他转身形快步向不远处的小胡同走了进去。
这三名青年都不认识上官秀,不过他们认识上官秀手中的徽章。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默不作声地随着上官秀走进胡同中。
跟在上官秀的身后,受伤的那名青年忍不住问道:“你……你是在这里接应我们的吗?”
上官秀差点被他的问话逗乐了,自己连他们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今晚都干了些什么,又何谈的接应?
“不是,只恰巧路过!”上官秀随口应付道。
三人还要继续发问,上官秀发出嘘的一声,示意他们三人禁声,他已经听到了后方追兵的临近。
上官秀带着三名青年在胡同里快速的穿行,时间不长,来到自家的门前,他打开房门,三人急忙跟了进去。
他把三名青年领进自家的茅草屋里,帮着把受伤的青年放趴到床上。由于追兵就在外面,上官秀不敢点灯,低声问道:“你伤到哪里?”
受伤的青年说道:“背部和右腿……”
上官秀弯下腰身,接着窗外的月光,仔细查看。
他的背后被划开一条口子,伤口不大,也不深,只是皮外伤,右腿的小腿肚子有一处刺伤,这处的伤口较深。
上官秀看罢,从怀中掏出一只小药瓶,随手递给一名青年,扬头说道:“这是金疮药,你帮他敷上。”
他的这瓶金疮药是花蝶送给他的,作为防身之用。
“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那名青年边接过药瓶,边好奇地看着他。
上官秀一笑,说道:“我叫上官秀,是帝国书院的初级生,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洛忍。”那名青年又指指自己的两名同伴,说道:“他叫曹雷,他叫袁牧。”
上官秀点下头,问道:“你们刚才为什么说我是宋晟的走狗?难道追杀你们的是宋晟的人?”
三人互相看了看,洛忍点头应道:“没错,就是宋晟的人!”
“你说的宋晟,可是内史大臣宋晟?”
洛忍正色说道:“正是他!上官兄弟你别担心,如果你怕受到我们的牵连,我们现在就走,绝不会把祸事引到你身上。”
听闻他的话,趴在床榻上的袁牧挣扎着也要站起来。
上官秀向三人摆了摆手,提醒道:“你们现在出去,就等于是去送死。”
“可是我们会连累你的……”
“别忘了,我也是集会中的一员,如果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就不会跑去参加集会了。”
听他这么说,三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暗松口气。
上官秀又问道:“宋晟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们?”
三人沉默下来,过了一会,还是洛忍开口说道:“就在刚才,我们到宋府去刺杀宋晟了!”
“什么?”上官秀闻言差点笑出来,他们三人竟然跑去刺杀宋晟,这不是发疯,而是脑子进水了吧!
宋晟可是正一品的大员,他们竟然跑去宋府刺杀宋晟,不是脑子进水又是什么?
袁牧咬牙说道:“我们都已对反贵族的集会失望透顶,集会中,所有的人都是只说不做,可是光说又有什么用,只靠嘴巴说就能把那些欺压平民的权贵说死吗?阿忍和大雷都早已不去参加集会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去参加集会,我们要以实际的行动去做事!”
如果外面不是有追兵在搜查他们三人,现在上官秀真想给他们三人鼓鼓掌。讽刺的鼓掌。
他笑问道:“那么今晚你们的行动成功了吗?”
一听这话,三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都蔫了,脑袋也随之耷拉下来。
洛忍愤愤不平地说道:“宋晟那个狗贼身边有几名灵武绝顶厉害的高手,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未能杀到宋晟,反而还被对方所伤……”说到这,他下意识地看眼趴在床榻上的袁牧。
上官秀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其实,你们要想死,那很简单,只需拔出自己肋下的佩剑,横到脖子上一抹即可,又何必非要跑到宋府去送死那么麻烦呢?”
听闻他的嘲讽,洛忍、曹雷、袁牧三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曹雷愤愤不平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我们至少有去做事,可你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做总比盲目的去送死强!”上官秀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如此草率的行事,是没有头脑的莽夫行径,就算是死,也死得毫无价值,死不足惜!”
曹雷心里还是不服气,但嘴上已无话可说。
洛忍问道:“难道你要我们也什么都不做,像你们书院的学生一样,去参加那个光说不做的集会,痛快几下嘴皮子然后了事?”
他们对集会的嗤之以鼻,上官秀倒是很认同,但这不代表他也认同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
他揉着下巴琢磨片刻,说道:“若想成就大事,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想一口吃成个胖子,只会先把自己撑死!”
上官秀的这番话令洛忍、曹雷、袁牧三人陷入沉思。正在他们暗自琢磨的时候,忽然间,就听院门外传来咣咣咣的砸门声,与此同时,还有人大声喊喝道:“开门、开门,快开门!”
糟糕!追兵搜查过来了!洛忍回手握住剑柄,作势要向外拔剑,同时对上官秀急声说道:“你从后面翻墙跑,我们和宋晟的鹰犬们拼了!”
感情自己刚才和他们说的话都白说了。上官秀无奈地摇摇头,跨前一步,拍下洛忍的胳膊肘,将他抽出一半的佩剑又推了回去。
洛忍瞪着眼睛,不解地看着上官秀。
“你不该叫洛忍,你应该叫‘不能忍’!”上官秀幽幽问道:“你觉得就凭你们三个人,又能拼死对方多少人?浑身是铁又能碾碎几个钉子?”
“不奋力一搏,难不成还束手就擒吗?”洛忍凝声质问道。
上官秀眼珠转了转,脑中灵光一闪,冒出个想法。他们敢拼敢干,都不怕死,对贵族不满,又都有一身的灵武,不正是自己需要的人吗!
他沉吟片刻,说道:“我想办法把追兵打发走。”
“你能把他们打发走?”洛忍、曹雷、袁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上官秀信心十足地一笑,说道:“要不这样,我们打个赌如何?”
咣、咣、咣!外面的砸门声更响,像是要把房门敲碎似的。可上官秀站在屋内却像没事人似的,脸上连一丁点的惧怕之色都没有。
“赌什么?”洛忍下意识地看眼窗外,吞口唾沫,疑惑地看着上官秀。
“若是我能把他们支走,以后,你们三人就听我的,如果我支不走他们,那也没有关系,我就舍命陪君子,与你们三人合力一战,杀他一个够本,杀他两个赚一个!”上官秀两眼放光地说道。
“你在和我们说笑?”
“不是说笑,而是赌一把,你们不敢吗?”
洛忍先是一愣,紧接着他噗嗤一笑,说道:“有何不敢?!如果你真能把追兵支走,你对我们就有救命之恩,以后我洛忍认你当老大,什么事情都听你的!”
说着话,他转回头,看向曹雷和袁牧,问道:“你俩呢?”
曹雷和袁牧没有意见,他俩并不认为上官秀有把追兵打发走的能耐,两人低声嘟囔道:“如果你真有那样的能耐,我们倒也服你!”
“好!”上官秀眼中的亮光更盛,说道:“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洛忍三人异口同声道。
“记住我们的君子协定!”上官秀再无二话,迈步走出茅草屋。
他快步来到院门前,放下门栓,不等他拉开院门,就听咣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站在院门外的是十数名手持火把、身穿皮甲的官兵。
上官秀脸色沉了下来,迈步走出院门,环视外面的官兵,凝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一名三十开外的壮汉大步来到他近前,粗声粗气地说道:“做什么?搜查刺客!滚开!”
说话之间,他抬起手来,狠狠推了一把上官秀。
上官秀站在原地,双脚如同生了根似的,纹丝未动。
壮汉官兵诧异地咦了一声,忍不住又狠狠推了上官秀一把。和刚才一样,他站在原地的身形依旧是动也没动。
咦?官兵心头暗惊,上下重新打量上官秀几眼,恼羞成怒地竖立起眉毛,大声喝道:“你他娘的,我看你小子就像是刺客,把他给我抓起来……”
第28章 吓退()
那名官兵的话还没说完,上官秀突然扬起胳膊,挥手就是一嘴巴,重重拍在壮实官兵的脸颊上。
他用的力道不小,把壮实官兵打得原地转了半圈,后者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颊,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秀,尖声叫道:“你敢打我?”
此情此景,让周围的官兵也都有些傻眼。
壮实官兵嗷的怪叫一声,回手就要拔刀。上官秀扬起手来,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颊上。
啪!这一巴掌比刚才那一巴掌的劲道更大。
“我操你娘的,老子劈了你!”壮实官兵气急败坏地怒吼一声,将肋下的钢刀恶狠狠抽出。他把钢刀高举过头顶,对准上官秀的脑袋便要劈砍下去。
只是他的刀停在空中,却迟迟未能劈落。
只见上官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块黑色的牌子,牌面几乎都要贴到壮实官兵的面门上。
壮实官兵下意识地倒退一步,他定睛一瞧,脸色不由得大变。
牌面上清清楚楚写有两个大字:都卫。
是都卫府?!壮实官兵傻眼了,手中的刀还高举在空中,但持刀的胳膊却在突突地打着哆嗦。
“砍啊!你不是要劈了我吗?来砍啊!”上官秀跨前一步,壮实官兵脸色惨白,立刻地退后一步,周围的官兵们亦是面露骇色,连连向两旁退避。
上官秀的身上即有都卫府的令牌又有钰王府的玉牌,不管拿出哪面牌子,都足可以震慑住这些内史府的官兵。
这时候,左侧官兵的后面传出质问之声:“怎么回事?”
随着话音,众官兵纷纷向两旁退让,一名身着锦衣、三十出头的儒雅青年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先是看看周围的官兵,又瞧瞧上官秀,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挨打的壮实官兵身上,问道:“这里是什么情况?”
看到他,壮实官兵如同找到主心骨似的,急忙跑上前去,低声说道:“海大人,我们搜查刺客搜查到这里,没想到遇见……遇见都卫府的人了……”
说着话,他小心翼翼地向上官秀那边瞥了一眼。
“都卫府?”在这么一座破烂不堪的贫民窟里,怎么会有都卫府的人呢?儒雅青年再次向上官秀看过去,上一眼下一眼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
看了片刻,他走上前去,在上官秀面前站定,双手向身后一背,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你是都卫府的人?”
儒雅青年的态度透出傲慢,不过上官秀的态度比他更傲慢。
他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反问道:“你眼睛瞎了不成?”
听闻这话,儒雅青年脸色微变,与此同时,周围也响起一片吸气声。
儒雅青年眼中闪着寒光,冷冷地凝视着上官秀,似笑非笑地说道:“就凭这么一面令牌,就想让我们相信你的身份……”
他话还没说完,上官秀已面露不耐之色地打断道:“如果你不相信,你现在就可派你的人去都卫府查问,也可以去咨询我的直属上司天眼副都统程麒程大人!”
儒雅青年暗暗皱眉,沉吟了片刻,疑问道:“你既然是都卫府的人,为什么要藏身在这里!”
上官秀闻言嗤之以鼻,冷笑着说道:“都卫府在上京内城外城的据点有三十七处之多,是不是我们都卫府在哪里选定据点还得知会你们内史府一声啊?”
儒雅青年闻言心头一震,下意识地脱口说道:“我并无此意。”
上官秀这时表现得越傲慢,也越符合都卫府人员平日里一贯飞扬跋扈的作风。
他看似无意地提到程麒以及都卫府的三十七处据点,无形中透露出去的信息是他对都卫府了如指掌,确是都卫府出身。
“都卫府在哪里办案,在哪里设点,都不归你们内史府管,现在,带上你的人给我立刻滚蛋!”上官秀收起令牌,揣入怀中,然后看都不看众多众官兵一眼,旁若无人地转身向自家的院子走去。临进门前,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儒雅青年以及在场的所有官兵说道:“把你们的嘴巴都管严了,谁若是敢泄露出去我在此地的消息,我就把都卫府的一百零八套大刑在他头上挨个用一遍!”说完,他迈步走进院门,随着咣当一声,院门也重重地关上。
儒雅青年看着紧紧关闭的院门,脸色阴沉又难看。
壮实官兵凑到儒雅青年近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海大人,我们……我们还查不查了?”
儒雅青年眉头紧锁,瞥了壮实官兵一眼,没好气地喝道:“去查别处!”
内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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