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逝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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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逝巫女-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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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曾志他也出事了!”王子义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条短信给袁曦和江毅看:

    “目前我唯一收到的最后来自他的信息,只是这样一条来自他转发给我的短信,接着他也和廖青音一样,彻底失踪了!现在城市里已经是这种情况,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去依靠警察了,我必须靠自己去调查!”王子义坚决地说着:“我有预感,这件事情其实也和我儿子的昏迷、甚至是那个‘灯塔’,都息息相关!”

    袁曦看到那条短信的第一眼,就心惊肉跳竟然又是这样的短信!

    “no5,月亮上的悼词,太阳下的挽歌,

    爱唱歌的女孩被埋葬在树下,

    她的歌喉却还永远唱着那首没有结局的歌儿,

    在那诸神黄昏的山谷之上”

    “竟然又是这样的短信?你的还是no5?”江毅意外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同样点开一条格式接近的短信,王子义和袁曦定睛看去,却正好是编号no4的短信:

    “死去的人从未死去,

    活着的人谈何活着,

    ‘消逝了’这个谜底可曾有过答案,

    荒芜的太虚睁开混沌的眼睛,

    迷失者啊,不要去追究禁忌的深处”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也收到了这样的短信?”袁曦实在很是意外,这样的短信难道是大白菜吗?她在转变之前也收到过这样的一条短信,王子义收到了转发的短信,竟然在江毅的手上也有短信!

    “当初停尸房尸体失踪的时候,我们在场有十几个人同时收到了这条短信,我们大多只是把它当成骚扰短信了,哪会过多地在意,”江毅摊了摊手:“谁会知道这短信是来真的呢?”

    现在袁曦见到过的短信,已经有编号1、4、5的短信了,必定还有已经发出的2号和3号短信存在,只是她并没有见过,从目前已经发生的现实来看,这样的短信背后绝对有什么力量在运转,只要是收到了短信的人,基本身上都会不可避免地遭遇某些超自然事件,甚至会沉沦灵界,谁发出的这样的短信,短信的用意又是什么?这究竟是一个预言,还是一个无法逃离的诅咒?

    “这些短信先放在一边,这位兄弟,”王子义抓住江毅的肩膀,颇有手劲的他抓的江毅有些生疼,他原本想喊江毅的名字,却发现他根本不认识江毅:“帮忙带我先去见见那个林天然。”

    “我叫江毅,既然你非要见他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过他对于陌生人展现的脾气有点古怪,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江毅也没有推脱,上一次听说林天然就那么随便地让廖青音出院之后,江毅也曾问过林天然,林天然只是轻描淡写地用他欠杨暗年一个人情含糊带过,关于林天然究竟欠杨暗年什么人情,杨暗年又将廖青音带到了何方,有什么谋划,江毅本人对其也很感兴趣。

    袁曦则悄然无声地跟在两个男人的身后,眉头微蹙,江毅是不是对目前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太主动积极了一点?他难道看不到这幕后所藏的事物的危险程度?

第一百章 太阳下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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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然自认为是个无趣的人,他本身也心甘情愿地去当一个无趣的人,年近五旬,面貌平凡的像个老农,说话的语调没有起伏,声音也不好听,他行走在人群中,就是一个彻底泯然众人的中年大叔,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没有人会去尝试挖掘他的内心,没有人会在乎他的过去。

    他很满意和乐于活在这种淡漠的存在感中,并且拥有一个医院的外科主任这样可以自称为中产阶级的职业,让生活淹没在日复一日的平淡中,再无大起大落,再无患得患失,只是朝九晚五,在家中还可以享受与家人共存的片刻宁静,这样的生活,对于他弥足珍贵,美好到不愿放下。

    “然而你的过去并不是你想要遗忘,就可以遗忘的,”突然找上门来的男人这么说着,他流动着黑暗的瞳孔森严淡漠,他的身后站着那个一脸轻松戏谑的蓝发女歌手。

    杨暗年。

    “总会有人记得你欠的债,总会有人来讨回属于他的东西,现在我只是来收一点小小的利息,免得你忘了当年你自己立下的约。”杨暗年平静地说着。

    “你到底和多少人签订过契约?简直就像一个到处引人堕落实现愿望的魔鬼一样。”杨暗年身后的蓝发女孩笑意盈盈地问。

    “我所做的仅仅是等价交换而已,比起某个以邮局为名到处招摇撞骗的家伙,我实在是善良的像个天使。”杨暗年头也不回地答道,随后他大步走到林天然的桌前,用手轻敲林天然的办公桌:“首先,以最快的速度给廖青音把所有出院的手续办好,不需要警局的人知道,不需要她的任何朋友知道,就当这里从来没有她这个人存在过。”

    仅仅一个星期之后,又有另一个人满怀着怒容敲着他的桌子,像是吼叫又像是恳求地说着:“告诉我,廖青音,被杨暗年带去了哪里?”

    “打扰了,林主任,他真的是有很关键的事情想要问,如果有冒犯的,请见谅。”江毅和袁曦跟在王子义身后推开林天然的大门,江毅赔笑着说,袁曦却沉默不语,只是平静地看着王子义和林天然之间展开的争执。

    “我怎么会知道呢?杨暗年想要做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谁能预料到呢?”林天然无奈地回答。

    “那你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随便让这样一个可疑的男人把你的病人带走?”王子义恶狠狠地问。

    “你认识杨暗年吗?难道他在你眼中,仅仅只是个可疑的男人?”林天然同样毫不退让地****。

    “他当然不只是可疑,他是危险、邪恶的魔鬼!”王子义想到了什么的样子,眼中竟然浮现了一丝恐惧。

    “请问你是不是叫王子义?”看到面前的男人是这样的反应,林天然有些意外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王子义?”一进来王子义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廖青音的下落了,都还没有来得及介绍自己,可是林天然却好像早就听说过自己一样的?

    “杨暗年给我留下过话,如果叫王子义和曾志的人找过来,就告诉你们,到哪里去找她,廖青音给你们留下话了,她正在准备一首非常重要的新歌,没有你们,她的歌绝对不会完整。”林天然慢条斯理地说着。

    “准备新歌?”江毅袁曦王子义都愣住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情去谱写新歌?廖青音在想什么啊?还是说,杨暗年本来就是想要廖青音去写一首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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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青音的耳朵中,燃烧着声音的地狱。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那种不知所名的能力越来越强大了,她只要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她就会一瞬间被那来自另一个层面时间的声音彻底淹没,那种感觉像是在冥河之上泛舟,她探出头,可以看见身边的黑暗冥河之下有无数亡者的面容在沉浮。

    有的亡者声音像是圣徒在做最后的弥撒,忏悔自己一生的罪孽,有的声音却是撕心裂肺的哭嚎,融着化不开的执念,有的声音更像是魔鬼的吼叫,突破了她对于肉耳所能听见的声音的想象极限。

    时间已经快要走到深夜十一点,她正坐在临杨郊区的一栋小别墅的二楼阳台之上,吹着阴冷的晚风,嗅着来自田园的馨香,抬头看着如钻的星空和如轮的皎月,不论天穹之下的人间发生了何等跌宕沉浮的命运,这片夜空自亘古延绵至今,从未改变。

    她抱着怀中的木吉他,思绪顺着夜空飘飞,随手弹出几个天马行空的音符,自从她能听到那些从未有人听到过的音符之后,她作曲的风格就飞快地开始向另一个诡谲莫测的方向发展,她开始尝试一些声音的极限、一些从未有作曲家想到过的,禁忌般的音节,一些乍一听完全不能称之为曲,反倒是像人的哭喊惨叫的音节在她的匠心之下竟然巧妙组合成了一些新的音乐

    夜空像是从未改变,但是月下的人们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当变化过的人抬头看向天上的夜的时候,却也意外而惊喜的发现,世界的天空也在无声地蜕变,她清澈的黑色瞳孔被那正在缓缓化为血红的月亮染成暗红色。

    她亲昵地用下巴摩挲着木吉他的头部,像是抱着自己玩具的孩子那样笑的纯粹而毫无杂志,血色的月光将她和远方宁静的稻田一并渲染成殷红。

    这台全单板的木吉他就是杨暗年送给她的,白松面板,玫瑰木侧板,弹起来那荡漾飞舞的音符简直要她心醉,音质、音色、音量全部都是演奏会专业级的水准,自从她上一次心灰意冷地将以前那个音质魔性的电吉他摔坏了之后,这台木吉他简直成为了她的第二生命!

    如果杨暗年是想凭借这把木吉他追求她的话,廖青音恐怕都没有拒绝杨暗年的理由,但是对于杨暗年这样的人,他是否还有爱情都是一个问题,他想从自己这里得到的,大概只是那一首曲子吧。

    “你看见了么”她对着夜空轻声吟唱,像是女妖在对着大海唱出令水手失魂的歌儿,怀中吉他伴随着素手挥弹,飘扬出迷离邪异的悠扬曲调。

    “总会有光,流淌在太阳的海面之上

    总会有歌,缅怀着曾经的逝去之魂

    总会有梦,荒诞成无尽的终结之舞

    总会有人,一个转身就崩碎成了过去的空白,渺然无踪”

    “你告诉我世界总是多层多面,

    可是不论在哪一个层面,我都看不到你的影子,

    你总说分别必将再会,

    可是你的一声告别就成了永离,

    你总是那样坚定地相信神明和光芒,

    可是你却是那个让我迷醉疯狂的恶魔”

    唱到一半,少女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下一句歌词被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她剧烈地咳嗽几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面容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身边的世界扭曲起来,天边的月亮都荡漾着一圈又一圈混沌的红色光芒,无数光怪陆离的影子伴随着她的歌声在她身边浮现,恒河沙数一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这首歌,是不能唱出来的。”

    “停下!停下!”

    “我好怕,我好害怕!”

    她在唱一首,连灵界都在恐惧的歌儿。

    “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杨暗年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廖青音的身后,眼中的关切一闪而逝,他低声说着:“时间还没有到。”

    “大姐头真的不会有事吗?”站在杨暗年身边的黄发小青年曾志毫不掩饰脸上的担忧,廖青音每天这样疯魔一般地在琢磨这首不知所云的古怪歌谣,实在是让他分外不安。

    “我没有事,”廖青音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让人心疼的笑:“这么有趣的一首歌,还没唱完,我怎么能有事呢?”

    “你想好了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吗?”杨暗年深深地看向廖青音,想要从那双看上去澄澈的眼睛中读出一些其他的东西,然而只看到一片病态的执迷。

    “早就想好了,就叫太阳上的挽歌。”廖青音开心地笑着说:“我要用它,来纪念我的一个朋友。”

    太阳上的挽歌么?杨暗年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心中又响起了另一段和这首歌暗合的旋律。

    太阳上的挽歌,月亮下的悼词,这果然都是宿命,这果然都是神的意志

第一百零一章 冉红衣的日记() 
一走出医院,王子义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连拜拜都没有来得及和袁曦江毅说一声就自顾自地跑了,估计他就是奔着林天然写在纸上递给他的地址去了,尽管江毅确实对他将要去的地方很感兴趣,可是看王子义那不善的神色,实在不觉得他会把这种私人性质的地址和他们两个外人分享;而去问林天然更是不会有结果,林天然对于一切关于杨暗年的事情都忌讳如深,更不会向他们提供这种关于杨暗年所在的地址。

    袁曦只好又坐江毅的车先回江毅的家休息,并没有继续深究王子义的事情的兴趣,尽管这件事可能和杨暗年息息相关,但是袁曦看不到它能和自己有什么直接联系,惹不起索性躲得起。

    这次一路倒是无事,江毅只是看到袁曦一直抱着自己怀中的书包,目光犹豫中透着一丝躲闪,江毅历经一整天的工作,晚上又加班做了一个高强度的手术,实在累的话都不想说,两人一路无话。

    “总算又回来了”江毅刚一打开自己家的门,就和上次一样,袁曦欢快地冲进屋内,又呈大字型躺在江毅家中华贵的皮质沙发上,舒服地打着滚。

    “你也才上学一个星期,怎么给我感觉像是你已经过了一年一样的。”看到几乎完全放松下来的袁曦,江毅无奈地说道。

    “你不知道这个星期我又经历了一些什么!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我还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袁曦用夸张的语气对江毅说着,在江毅眼中和急于向爸爸展示自己成绩的小姑娘没什么两样。

    “你倒是说说你都碰到什么了?”不过江毅知道,现在的袁曦遭遇到什么样诡异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因为她变身并且身份被人取代,本身就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怪事了。

    袁曦索性毫无保留地对着江毅把会闪现的白雪、开着古怪邮局的天一、夜晚见到的背着逆十字的高大男人、天花板上安雅的脸、被孙铭泽缠上要给自己项链、和杀人狂子嗣冉笑的对峙与那个不靠谱的“结盟”,一一述说了一番,饶是江毅,也听的目瞪口呆,过去是浑浑噩噩一年到头,都过的古井无波平淡无奇,现在对于袁曦却天天是**迭起,一堆怪人神秘人危险人物你方唱罢我登场,局势扑朔迷离,各种线索错综复杂,在袁曦面前交织成了一张无数迷局和人物共同构成的复杂大网、遮天黑幕,幕后是什么,没有人能猜得到。

    “今天见到的裂口女已经让我很有危机感了,我敢确定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遭遇鬼怪,我觉得我现在真的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要不然哪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袁曦绣眉微蹙,甩开光洁小脚的拖鞋,穿着一身校服就盘坐在江毅的沙发上,右手撑着光洁的下巴,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你打算主动出击?现在这些鬼怪一**地来袭,你躲都来不及,怎么主动出击?”江毅实在搞不懂袁曦在做什么打算。

    “主动出击当然不是去主动作死啊!而是去探寻一些有人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到目前为止,我大部分获得的信息都像是有某些人刻意提供给我的,有人正不怀好意地想将我引导到某个及其危险的境地,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所以我认为我有必要去主动破局,藏在幕后的人越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就越要去探寻!”袁曦认真地说着。

    “可是说是这么说,你打算从何处开始入手呢?目前可以去探索的方向太多太多,谁知道哪个会是陷阱,哪个又是真相呢?比如说那个王子义,谁知道他是在做戏还是真的在寻找廖青音?”江毅有些头疼地问着,医院的灵界事件本身就还有很多疑点和未解之谜,而现在又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件,可以去钻研的方向太多,等于没有方向。

    “一切我的敌人透露给我的方向背后可能十有**都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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