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恋:麻辣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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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恋:麻辣恋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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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声音大的连自己都觉不好意思,放低声音道:“为什么?”
“我一回来就被传到校长室,里面坐着胡胖子———”我奇道:“不是姓王么?”
“不是说他姓胡。你记不记得范进的老丈人胡屠户?他又凶又丑的,同王校像极了,起先我们叫他胡屠户,可是王校的胖又体现不出来,所以决定叫他胡胖子。”我想起王校的肉不禁失笑,客观地说学生的创意应该获得满堂彩,难为他们想得快,嘴上却道;“不许胡说,那是新来的王校。”
“胡胖子,不,王校开口就数落我的不是,又忙着算我缺课的节数,那神情恨不能开除我二次。然后用他的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我说,通知你家长把你领回去吧。我盯着他说,你的意思是我已经被开除了?他点了点头。我笑着说那就不用麻烦家长了,我现在就走。不过您得当心,像我这种人渣在盛怒下会做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校长保重。”
“啊!你这么威胁校长!”我惊呼。话虽讲完了可嘴巴依然保持着尾音的口型,仿佛被孙大圣喊了“定!”。
“校长登时软了下来,说他也有责任对我进行再教育,让我先冷静冷静。”
我终于合上了嘴,心道王校当时的表情定大有可观,只恨不能重播。不过这样的事也只有杨晨做得出来,真是横的怕不要命的,恶人终须恶人磨。这条法则放之于四海而皆准。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写了份保证书。只要我再犯校规中的任一条就得自动退学,家长也签了字。他们今后恐怕就等着我犯错呢!”杨晨苦笑。
“还说呢,你为什么要旷课?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了,欠你的钱还你。”杨晨把钱推过来。
“你不要转移话题。回答问题。”
“没有啊。”杨晨指了指钱道:“就是为这个。”
“钱?”
“是啊。没有钱下学期的费用怎么缴?”
“可是这事不该你操心,”我生长在中国,理所当然的认为父母养儿女是附合国情的;“你的父母有责任———”
杨晨打断了我的话:“这同责任无关。只是人没有缩回去的道理,而且这也很好啊。”
我叹了口气,望着他坚定的目光生生把那句“坚强者死之徒也,柔弱者生之徒也”憋了回去。“那这钱———”我把钱推回去。
“这点钱怎么够?”杨晨丝毫不掩饰他的渺视;“那句成语叫什么来着?一点点水和许多柴———”
“杯水车薪。”我忙阻止他胡说。
“呵,而且老师好像也不太富裕———”
“唉,你不要乱说话。”我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而自尊心和自信心如同退潮时的海水,直跌下去。“那你以后还旷课不?”
“不了。毕业前肯定不会,我才不会傻到让人家看笑话呢。”
我点了点头,会心地笑。待来到街上时,杨晨忽道:“老师,近来你们很好么?”
“什么?”我没听懂。
杨晨甩了一下头道:“算了。总之,不可以太相信人啦。”
我深有感触:“是啊,真有那种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把一个月当五天过呢!”
杨晨再笑。我挥手大喊“Bye…bye”,心情好的如同福尔摩斯听到有大案可办。担了一个月的心终于放下来,哪里还会记得前辈的教导:尘随车马何年尽?情系人心早晚休。
《麻辣恋人》三十八
这几天心情好得很,嘴角总一副笑状,仿佛春天里的蓓蕾,随时能够裂开嘴。
春天真的到了,一阵阵轻风拂在脸上如同情人的手。
我一改往日的诲涩,换上一袭粉衣。粉色的收身短衫,粉色的微喇长裤,揽镜自照颇有些顾影自怜。坚信走在街上会吸引不少眼球。而且即便你对衣裳不屑一顾,最终也会把目光停留在我的头发上。
因为想长高而未能如愿,所以我固执的认为一切都是长的好。我头发颇长,虽说没有达到李白所说的“白发三千丈”,大抵在我的视力所及内还没有过敌手。
人有一种特性,总会对出奇的事物刮目相看,我的发质本非出奇的好,可因为出奇的长倒也引来不少艳羡的眼光。
披着一肩长发,我袅袅娜娜地走进校门,脸上挂了一层厚厚的羞涩,是典型的相亲时的心态,既怕看见生人又盼着早些见到。
吴老师眼尖,三步二步蹿到我面前,嚷道:“哟,好清纯的小姑娘啊!”
我低下头,含笑的领受。及至上了楼梯方才有些心虚。人常说女人一过二十五如果还夸你清纯那就是在骂你了。
我无法探知吴老师的内心,然而自信心仿佛听见猫叫的老鼠;“嗖”地一下不见了。
再走二步迎面撞上杨晨。杨晨并不问我好,瞧着我直笑,眼睛里也满是笑意。
我被笑得心慌,忙道:“你怎么不去上课?”
“我去送作业本了。”杨晨答道,再慢吞吞地补上一句:“老师今天真漂亮。”
我忙把脸转开,虽说我的脸已经红到了极限,本不必再怕,可是我总有种感觉杨晨有本领读出其它内容。
坐在办公桌前,长吁了一口气,开始后悔自己今天的打扮。
竖起一面小镜,镜中映着一双羞答答的双眼,一时间脑子里挤满了古人赞美人双眸时的精典词汇,什么“翦翦秋水,乍迎乍送”“如珠走盘,如星丽天”,羞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又想起孟子说过“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人的本质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杨晨的眼睛清澈澄莹,让人不能不信赖,有种“我本淮王旧鸡犬,不随仙去落人间”的感觉;尤忌的眼睛灵活有余,而诚信不足,而且有股邪气。
猛地想起王校,他的眼睛小而利,总会让人联想到动物,那种野性的凶猛的动物。怪不得成语中不少是以兽喻人的,什么鹰视狼步,长颈鸟啄。
正想得出神,听有人道:“芳龄,王校让你去一下。”
“啊”我失声叫了出来,想这王校比传说中的千里眼,顺风耳还利害,居然能深入到人的思想里去。
我心虚得很,一步一挪地朝校长室走去。校长室门古朴典雅,在我眼里却幻化成地狱的入口,如果有地狱的话,亦或是家禽眼中屠宰场的大门,杀气逼人。
“啊,芳龄,坐。”王校见到我,送给我一个不打折扣的大笑。
还没有领导对我如此笑过呢,所以忙不迭地跟着笑了,不过我的笑容明显只是个造型,没有王校笑容的丰富多彩。
“听说您找我有事?”我说了一句不能省略的废话。
“啊,也没什么事。”王校抿了一口茶道;“今年多大啦?”
“二十五。”我反射似地答道,脑子里有火光闪过,一闪就消失了。
“我有个侄子,今年与你同岁。”王校和气地笑道。
接二连三地笑容使我大受鼓舞,大着胆子接道:“校长说话真幽默,今年与我同岁,好像明年就不一样了似的。”猛地瞥见王校沉下的脸,放才后悔自己判断失误。
王校的脸变化神速,瞬间已由阴转晴,灿烂地笑道:“同龄人嘛,一定有共同语言。你没有处朋友吧?”
我恍然大悟,打起成百条理由准备反对。不幸地是嘴巴出现语言障碍,如同与日军激战中的北洋水师军舰上的大炮,只见火花起,不见炮声来。
听王校接道:“其实不必问,我已经打听过啦,你还没有男朋友。我这个侄子也还过得去,今天下午正好要来,你们见见,权当多认识个朋友。”
那句“我有男朋友”刚要冲出口,被王校的话吓住,忙又吞回到肚子里。只怪自己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暗想何必驳校长的面子,见一面也无妨,总不能强抢民女吧?
不过是该公开与尤忌关系的时候了。只是这套衣服太惹人注目,好像我特地打扮了去见他似的。也不知王校的舍侄是何方妖魔,只别与王校连相就罢了。
下午王校二次传召,惹得旁人窃窃私语。吴老师一把把我拦住,狰狞地笑道:“一天见二次校长,这份殊荣谁有过?”又假装放低声音,其实方圆四五米照样听得见;“不是王校看上你了吧?”
我又惊又羞又气,语无伦次地道:“你这么胡说八道,就不怕———”本想说就不怕死后下地狱,可连我也不相信会有地狱,再想说死后就不得超生,又觉得便宜了她,省受轮回之苦。所以下半句话再也接不下去。
“逗你玩呢!”吴老师欣赏完我的窘态安慰道;“这好事轮也轮不到你呀。”
好事?我气得气都不会生了。
胀着一张脸来到校长室,一男士慌忙站起来同我招呼。我定睛一看,险些叫出声来。这哪是王校的侄子,分明是他的再版,是clone的产物,只是没有王校那么“肉感”,憨憨地,倒也挺可爱。
可爱而已,无有相爱的可能。
王校像职业的媒婆,起身笑道:“我有事一会就回来,你们好好谈谈,别拘束。”说完还调皮地挤眼。
我恨不能拽住王校问他就不怕累,坐着歇歇吧。眼睁睁地见他挪走,只得打起精神与舍侄盘宣。
“我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王阳,属马,现在政府部门工作。”说完又自觉幽默地补充一句“只是个干事,比不得我叔叔。”
我心道多亏是个干事,要是到了王校的级别身体也会跟着升级吧。跟着应道:“我叫芳龄,也属马。”省去了职业,我变得不爱说话,只盼着同对方说拜拜。
然而我倦怠的神情丝毫没有影响王阳的兴致。人常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王阳以不断提问的方式否定了此定律,逼得我不得不开口。
“工作忙么?”
“忙。”
“平常喜欢做什么消遣?”
“上网。”
“我也喜欢上网。一般上网做什么?”
“看看文章。”
“聊天么?”
“不。”
按照常理,一个人的问题如果只换回一两个字的回答就该适可而止了,可是王先生不是一般人,而且也没听说过“进门休问荣枯事,察言观色便得知”的古训,居然好脾气地向我要电话号码。
“你的电话号码能告诉我么?”
我瞪大了眼睛重新打量他,不相信世上还有这么不识趣的人。含糊道:“我正要换电话,所以,嗯———”
王阳丝毫不以为杵,又兴高采烈地发问:“你要换哪一种?TCL?还是CDMA?”
我心里千百次地呼喊王校,恨不能像孙悟空拔下根猴毛,喊声“变!”,王校就会就地现形。本想拔腿就走又怕王校见怪,所以这一张脸如同雨前的天空,愁得快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王阳终于有所察觉,问道:“你好像有事?”
我忙道:“是啊,我下午有课,还没准备好。如果方便的话,我想———”
“啊,你忙你的吧。”王阳大度地道;“我在这等我叔叔就好了。”
“那太不好意思了。”我蹭地一下蹿到门口,正与王校相撞。
“怎么样?”王校压低声音询问,好似密探接头。
我想长痛不如短痛,大着胆子摇了摇头。王校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可是语调已不复刚才的愉悦。
我快速转身,没有勇气再看王校的脸。心里却冒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尤忌,我们结婚吧。
《麻辣恋人》三十九
想到了结婚连自己也吓了一跳。有人把婚姻比作爱情的坟墓,以此来警戒世人不要自取灭亡。可是世上还是不怕死的人居多,如今所谓的“不婚族”只是没有找到能让他发昏的对手而已,是想自杀而不遂。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力陈结婚的五大好处,而且开篇就用美国科学家对比性研究结果为自己壮胆。然此君背过身去未尝不能再写一篇不结婚的十大优势来反驳。世事难料,说的是人脑的缺陷;世事难定,那就是在奉迎人的嘴巴了。人人都有一张嘴,而每一张嘴里都有一套说词。康德说:这就是真理;而黑格尔说:不,你胡说,这才是真理。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孔子说“再斯可矣”,三思未免太多了。而且即便是同一事物,不同的人尝试也会有不同的结果。就像薄荷,人服之则清热;猫食之则醉。又如桑椹,人久服可以延年益寿;斑鸠食之则昏迷不醒。所以谁敢拍着胸脯,大言不惭地定论结婚是好还是坏?
然而有一件事是可以一概而论的。一个颇有资质的男人如果不是爱一个女人爱到了一定程度是不会结婚的。白瑞德也够放荡不羁了吧?最终还不乖乖地同思嘉利结了婚。结婚对男人来说代表着主动或是被动放弃追求其他女性的权利,至少又多了几十双雪亮的眼睛使这种行为不能畅快淋漓。
尤忌似乎从未想过婚姻,这样的事实让我十分丧气。我当然闭口不谈。如果哪个女人开口求婚而惨遭拒绝,那无异于给自己上了紧箍咒,再想翻身就难了。当务之急是公开与尤忌的关系,这样的话题是易于夜半的电话中进行的,我乖乖地等着电话。
九点多电话响起来。我接通电话,春心荡漾地喂了一声,听得自己的心都颤了又颤。
果然尤忌有了反应:“好肉麻。”又比我更肉麻地问道:“想我没?”
说实话“想我没?”这句话在情人之间已经烂得不能再烂,在这个时刻要求更新的年代落伍了几个世纪,没一点新意。可是神奇的是,每次听到它总像初次见面似的令我激动不已。
我忙答道:“想了。”突然发觉无论怎么回答都不足以表达我想念的深度和广度,是尤忌问的不对。他应该问“有没有一刻钟没想我?”才对。
“那你想我没?”我甜腻腻地反问。
“废话!”尤忌又道;“能不想么。对了,今天突地冷起来,你没冻坏吧?”
“没有啊。不过是有点冷。”我老实地回答。
“你一定没穿衬衣裤是不是?明天记得穿上。你又不胖不会影响体形的。”尤忌还不放心,放粗了喉咙恐吓我;“听话!明天一定穿上,否则我揍你。”
我幸福得无法表达,突然觉得如果现在再怀疑尤忌那简直等同于犯罪。信任就在这一刻由大树升级为擎天玉柱。
我直奔主题:“尤忌,你有时间来学校看我好不?”
“为什么?”尤忌顿时明白过来;“是不是有别人看上你啦?”
“也不是。”我坦白道;“只是总有人介绍对象,很麻烦的。”
“你去看了?对不对?”尤忌气咻咻地问。
我忙捍卫自己的清白:“看是看了,不过我身不由已啊。是校长的亲戚。我现在悔得肠子都清了。”
见尤忌不开口,又急道:“你明明知道的,我怎么能看上别人呢,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只有你最好。”我为了一已私欲得罪了全天下的男人,不过心里竟没有一丝悔意。
尤忌笑道:“逗你呢!我不相信你配当你老公么?”
我心花怒放:“那你来么?”
“能不来么!”尤忌道;“晚了老婆就被人家抢走啦。”
尤忌一口一个老公老婆,我激动得差点谈及婚姻,终于忍住了。再聊一会尤忌便哈气连天,这时候任凭你怎么说话从那边也只能换来个“嗯”。我有些意犹未尽,威胁道:“尤忌,再不讲话我要生气啦。”
“嗯。”尤忌这时还敢嗯,足见嘴巴已不受大脑控制了。我不忍再折磨他,轻柔地劝道:“困了就睡嘛。我要挂喽,晚安。”
“那你也早点睡,晚安。”尤忌破天荒说了一句合常理的话倒令我惊奇不已,有点像临终前的回光反照。我得意于自己的妙喻无敌,挂断了电话。
一看表才九点半,这么早让我如何睡得着?好在刚才的甜蜜还梗在心里等着我慢慢消化。尤忌没提过结婚,但却唤我为老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以他的方式认可着这种关系?我本不懂婚姻的真正含义,只是艳羡婚礼上那庄严的时刻,天地万物都是见证,两个人从此合为一体,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即便站在上帝的面前我们也毫不逊色,毕竟上帝只有一个啊。
我心潮不可抑制,有了打电话告诉尤忌的冲动,面子顿时变得渺小无比。这一番心事闷在肚子里,即便死了也是个冤死鬼。俟河之清,人寿几何?我不要等,尤忌你一定要听我说。
我抓起了电话,怀着“出门便作焚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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