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这倒是和我们说起了他原来的一个故事。
他原来也来过云南这边,当地就是告诉他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但是当时的杆子天不怕地不怕,反正就是别人不理他,他也不会理别人这种情况。
但是他晚上就听到连绵不断的狗叫,狗叫声和现在我们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和哭声一般,当时他以为是是有人在杀狗,没有注意。
但是这狗叫声持续了半个小时,他就觉得不对,哪有杀狗让叫半个小时的?难不成还有让狗叫够了就不会乱动了的说法?
而后来,杆子当然就是出去看了看。
但是他出来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这狗叫声简直就是从四面八方来的。杆子在这四周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他立刻觉得不对,多年的盗墓经验让他也知道狗有什么作用。
狗其实在盗墓这个职业里面,是神一般的存在。
如果你信,狗的眼睛就可以看到你看不到的东西,你进入古墓的时候带着一条狗,你点上蜡烛之后你就进去捞东西就可以了,如果狗开始叫你就快点跑就是了。
但是你进来狗才叫其实和鬼吹灯是差不多的意思的,实际上你点了蜡烛放在墓室里,你进来蜡烛才灭的的时候你通常想跑都跑不了,只能够迎着上。
但是狗并不需要进入墓就可以看到,你开了墓把狗放进去,它如果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就会自己跑回来。这个时候你不进去也无妨。这些老鬼不可能出自己的墓的,如果他们肯出自己的墓,也不会守在自己的墓里等个几百年然后抓到你再来吓你。
再说杆子的事情,杆子发现没有狗之后立刻想跑回屋子里,但是发现屋子已经完全被锁死了,这种感觉可以用物理的知识来解释,就是流速。流速大,压强小,把屋子直接给关上了,但是杆子描述的,当时根本没有风。
然后他再一次听到狗好似哭一般的声音,然后他一翻头,就看到黑暗之中有一双近乎纯白的眼睛。其实在黑暗之中最恐怖的不是什么冒出红色的眼睛或者绿色的眼睛,而是别的都是黑色,但是唯独有一块和这个颜色成两个极端的颜色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候就正好出现了白色。
“其实这个狗,它们既能够看到这些鬼怪,也会被鬼怪附身。但是这种会被附身的狗大部分都是已经要死的,他们能够造孽的时间也就是它们仅剩的时间,好在当时我运气好,那是一条已经濒死的老狗,它瞪着我,我刚准备上去弄它了,它就挂了。”
“它挂了那鬼呢?”
我觉得这种事情越扯越离谱,什么白色的眼睛,可能只是白内障而已吧?但是杆子摇摇头,说这是云南当地老人告诉他的,实际上他只是结合他自己的经历重复告诉了我们,我心说你娘的就是给我们抄了一盘放了好几年的冷饭。
我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外面的声音愈发清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行动起来,我听到了锅碗瓢盆一起被人操了起来,杆子道,“我们不要上。云南当地的老人说的,这种狗,本身就是‘鬼’,所以不去惹它,不然会倒霉的。”
“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和胖子没好气的问道。
“这里是云南,你觉得我们是信谁的好?”杆子的表情还是这样子,不冷不热的,跟的个木头一样。
玉楼雪城26:愁人去碑()
我叹了一口气,窝在帐篷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那一瞬间,我听到四周全都是帐篷被拉开的声音,然后传来人的大喊声,但是就在下一秒,忽然变成惨叫声,有人骂着,撞到我们的帐篷,想拉开我们帐篷的拉链,杆子立刻说道,“他们着道了!这不是狗!是阴煞制造的幻觉!我们没有看到那条阴狗,所以我们没事。”
杆子说着,猛地拉住帐篷的拉链,我们是三角帐篷,立刻叫我们两个人把每一个角与两边的帐篷给压住。外面的人似乎是在到处游荡,有人攻击着我们的帐篷,鬼哭狼嚎的想拉开我们的拉链,但是我们有三个人,何况中间还有一个胖子,他们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但是他们一大堆人攻击我们的帐篷,他们的手不时直接隔着帐篷打了过来,直接一拳头一巴掌抡在我的脸上,要不杆子要我们不要出去,守住帐篷,我和胖子估计早就抽这家伙出去干了。
“他妈的。。。”这群人一直抖我,我有些压不住了,我感觉我在做迪斯科转盘一般,我感觉脑袋都快被摇断了,但是外面的人根本没有听的意思。
“撑住!要么就一人睡一个角落,我已经把帐篷的拉链卡死了!外面打不开,只能从里面抽出来。我们睡在每个边上,等到早上出太阳了就没事了!”
“你他吗的坑老子!现在才几点啊!他们会不会一直攻击我们啊!”
你说如果他们现在没有幻觉可能还好,是个牲口也知道,一件事情总是做无用功也没有意义,但是这群人却不依不饶的攻击我们!
我们如果不出去反击就只有忍受这种折磨!
但是我看到胖子已经躺下了,帐篷瞬间就变了形,往胖子那边鼓去。我咬了咬牙,干脆也躺在这个帐篷的边角上,杆子也不磨蹭,我们三个人直接躺在帐篷的布上面,死死守住。
“杆子。。。”我还再被这群人给抖着,十分的不舒服,我说到,“反正天亮他们就不会这样子了,要么我们干脆出去拼一波,打不赢在跑就是了。”
“他们现在的速度。。。简直就是狗一样的。”
杆子的意思就是他们现在可能会激发出自己的潜能,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来揍我们,我一听到这里我就不说话了,只好默默的忍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胖子还好,胖子体重就是无法打破的城墙,他那边的人虽然还是以洪水猛兽一般的攻势来进攻,但是胖子简直就是开了无敌,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我们这样睡了半天,胖子道,“诶,别说,这样子还蛮舒服的,感觉和按摩一样。”
我心说你那边是按摩,我们这边是要把帐篷给掀起来,用拳头砸在帐篷上面直接打在我的脸上,你舒服我不舒服啊!
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我特别的困,抓住帐篷的边,躲在角落里缩着自己,这样子自己八成不会被打到。
我这样子忍受折磨大约到了早上七八点钟,终于出现太阳了。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我觉得可能是他们已经停歇了,我心说这闹腾了一个晚上真的让人恼火啊。我现在恨不抽出刀子来一刀一刀的砍在他们的肉上面。
我一点点的抽出杆子卡在帐篷拉链里的小刀,我咬了咬牙,心说菩萨保佑,千万不要一打开帐篷,外面的人对着我说,“嘿嘿嘿,等你好久了,汤水都烧开了,就等你下锅了。”这一类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我会怀疑我是不是误入食人族了。
小刀是胖子的刀,原来杆子也舍不得用自己的刀。这点我还是很庆幸的,好在杆子还有舍不得的东西,不然我真的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缓慢的把拉链拉下来,发出了“嘶啦”一声,一声尖锐而且附带摩擦的声音传来,我把脑袋探了出去,发现外面的场景让我差点把眼珠子给挖出来。
外面的人趴在一起,全身上下都是血,而那只所谓的阴狗只是一个已经腐烂的狗身。我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外面已经没了动静,但是光是看着这个场景就知道这是有多惨了。
我把帐篷完全的拉开,阳光照射进来,我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有一些欣慰,如果今天没有太阳,可能要在这里躲一辈子了。
阳光刚刚落进来,里面的两个人就醒来了,他们说自己浑身酸疼,我心说我难不成还能好到哪里去,然后他们才爬了起来,走到外面去。
我们一走到外面去之后,更让我们惊讶的事情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他们简直昨天晚上就打了场仗,所有人都七歪八拐的躺着,手中要么拿着刀,要么拿着枪,然后过了不久,又有人从帐篷里面爬出来。
“原来不止我们一个帐篷有幸存的。”
刚出来的人看到这幅场景都是惊呆了,有的人是一晚上睡的特别的死,雷打不动的人,我们也不好解释,解释了也说不清,索性就说不知道给混过去了。
而一个人说道,“妈的,别说了,昨天晚上有狗叫,跟的哭一样的。我们帐篷里有人出去说是打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外面冒出了很多人,而且想掀开我们的帐篷,好在我们的帐篷用木桩钉起来了。”
“我靠,你们怎么不给我们发一个。”
我指了指我的脸,道,“他娘的,被打的。”
老本这个时候才从人堆里爬出来,他的右手上全是血,道,“你妈的逼,别说了,老子昨天晚上睡得好好的忽然听到狗叫,然后就有人开始拆我帐篷。我心说这他娘的谁呢?结果下一秒我的帐篷就被人用刀子捅烂了,我就被扯了出来,我靠,这群人是不是得病了?要不是我英勇善战,早死在这里了。”
“死?他们都死了?”
“差不多吧。我被压在下面打。。。”前几天对杆子实施了紧急医疗措施的哥们爬了出来,道,“我跟老本睡一起,我也被扯出来了。”
“我靠,这么生猛。”我觉得我们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了,我们至少没有被扯出去,估计我们被扯出去之后也在这个人堆里爬不起来了。
“对了,昨天为什么会有狗叫?”
“这个。”杆子一指地上的死狗,道,“这叫阴狗。阴狗在阴气最重的时候会狂叫,如果被人看到了,人会被。。。”杆子蹲了下来,然后用刀把这阴狗已经烂掉的肚子割开,里面一个绿色的东西滚了出来,杆子道,“胰腺。阴狗的胰腺会释放一种我们看到闻不到的毒气,吸入的人会产生幻觉。”
“我靠。”我骂了一句,对着胖子说道,“杆子昨天晚上还跟我们说是鬼作祟呢。”
“这些人。。。还有没有能活下来的?”
医疗小哥看了看,道,“还有五六个。其他的。。。内脏都被捅出来了。”我把头撇过去,旁边就是雪山,我们已经深入玉龙雪山腹地了,着四周悬崖峭壁,而且雪不少反增。
“先不要放弃任何一个人。如果实在不行。。。把他们。。。埋了吧。”我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会这么惨,这里四处都是血,还有胆汁,就连胃液都被他们自相残杀有被弄出来了。
这里简直和疯人院差不多。
四周的场景还是没有变,我们站在广场上,四周都是古香古色的建筑,我叹了一口气,找了一块牌匾,杆子他们叫我来写一块牌匾,我不知道该写什么才能表达我的心情,我拿起中性笔,想下笔,但是迟迟无法把笔落在木板上。
他们的父母应该是白发人送个黑发人吧?
我心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子了,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什么感觉。也许他们是亡命徒,也许早就没有人注意他们的生命了,但是他们至少存在过,他们活过。
我一咬牙,写了几个字。
愁人去碑。
我觉得这四个字没有什么艺术的气息,读起来也怪怪的,好几个医疗班的人在这里忙忙碌碌的,好几个人只剩下手臂或者一个惨不忍睹的脑袋了,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因为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这种时候其实不说话才是最好的。
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我们把他们葬在雪中,我们没有别的东西给他们,但是这四周原来是个集市一般的地方,他们会永远活在这个雪中古镇之中的。
我们磕了几个头,把一个个人都排列好,他们身上如果有伤口的都上过药了,可能他们有的人只是休克而已,但是我们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很多东西没有检测出来是八成的,所以我们把雪弄得松一些,上面留了好几个孔,把他们的鼻子露出来,如果有一天他们醒来了,可能还可以从这里面爬起来。
地上的血逐渐干掉了,我们叹了一口气,留了一个帐篷在这里,放了一些东西在里面,如果他们醒来了,可以拿着这里面的东西出去。
而我们把剩下的装备清理好之后,都各自不说话,本来一个大队,没有死在古墓之中,却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虽然很多人我都不认识,但是这种时候却也应该为他们办理好事情,该沉默的沉默,该悲哀的悲哀,他们既然已经这样子,要走好就走好,拍鬼片的拍鬼片,吓人的吓人,好好过剩下的日子吧。
玉楼雪城27:半枯半荣的槐树()
我们一路往前走,前面的路是越来越宽敞,我们也逐渐进入雪山的腹地。四周的雪也越来越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巨大的山缝,心中一阵怪异。
感觉我们在走向地狱一样。
我哆嗦了一下,但是很快我就不再去想这些东西,让我自己镇定下来。我抬起头看着巨大的山体,现在能够照射到里面的阳光已经极少了,我看着黑色的山体叹了一口气,跟着队伍继续行走。
这几天说是休息了,但是实际上根本没有休息好,而且昨天晚上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又开始赶路,让我感觉十分不自在。
我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烂光了,裤子也被磨成了乞丐裤,我心说到时候下了山可能还要遭一次罪,得被蚊子咬死才行。
我们继续往前走,山体已经完全遮住了光线,我们只好打着手电筒进入这山中的峡谷,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其实我们也不清楚,但是既然这里有这么多的东西往下走好东西也肯定不会少。
当然,我最希望的还是能够找到解除我们嗜睡症的东西。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嗜睡了,我想我可能就不会下斗了。我觉得我现在下斗有两个目的,一就是解开考古队的事情,二就是解开自己的病。
我们一路往下走,坡度越来越大,我们也开始走下坡路,我叹了一口气,顺着路继续往下走。但是我发现我们这个地方的空气出奇的好,我摸了摸四周的青苔,颜色都特别青葱。
而就在这里,我们发现了大量的藤蔓,我忽然想起了我们前几日在那个盗洞里看到的情况,心说难道这里也有什么大钵之类的玩意?
这四周越走越冷,不是我夸张,这里的温度比在雪山之上还冷一些。我裹紧了衣服,忽然我不知道踩断了什么东西,前面的人立刻停下来看我,我愣了愣,然后用手电晃了晃,发现我踩断的是一个树枝。
“一个树枝而已,快点走吧。”老本说道,我摇了摇手,他们可能是以为我不想走了,就问道,“你就要休息了?”
“不是。是这个。是槐树。”
“槐树?”胖子立刻问道,他的声音和之前说话相比简直高了好几个分贝,老本和杆子的脸色也是一变,他们纷纷拿起手电筒罩着我,我感觉这样子有点奇怪,我一个人还站在有光照的地方,他们全部身处黑暗,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怎么会出现槐树?这里不是古墓么?”
“会不会是原来别人掉落的?”
“不会。这个槐树枝。。。是枯死然后自然脱落的。它这个末尾已经被腐蚀了。但是在这种地方出现死掉槐树应该很不吉利才对啊。”
风水里面是这么说的,“槐”,木加鬼,本身中槐树就很不吉利了,古时候的人们都认为如果把槐树中在古墓旁边,死者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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