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迟疑地覆在她柔软的樱唇上,狠狠吻了下去。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苗秋桐更是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赶你走是吧?那本王就将她带走。”语罢,不顾炎妃然的挣扎,拓跋蔺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出门外,搂着她的腰,脚底轻轻一用劲,便跃上了屋顶。
等她们追出来时,拓跋蔺和炎妃然的身影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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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回:旧地重游,与你抢食。()
重生之锦绣婚程;第078回:旧地重游,与你抢食。
蔚蓝的天空,在深秋时节,依然一尘不染,晶莹透明。一朵般的白云漂浮在空中,京都城西江河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江水,增添了浮云的彩色,分外绚丽。
“不是说要替你的侧妃讨回公道吗?你带我来这里干嘛?”站在河畔上高最的凌云塔上,炎妃然怒不可遏的用食指戳着他坚硬的胸膛道。
哼!他竟然不分清红皂白的说要替他的侧妃讨回公道,不但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强吻她,还将她带到这里来。
这座凌云塔她并不陌生,以前她有烦恼的时候,总是喜欢独自到这里,坐在栏杆上,拿着短笛,对着碧波鳞鳞的江水吹奏,偶尔还会带上壶桂花酒,小酌几杯。这曾是她的秘密基地,他为何会带她来这里,是巧合吗?
拓跋蔺笑道:“看风景啊,你有没有觉得在这里看风景比在望江楼看的视野更好吗?”他见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于嘴边,抬手替她轻轻将它们拂开。
“没觉得,我还是觉得回家里比较舒服。”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带她来这里,她决定不附和他。
“你太没良心了吧,本王特意向皇上准许你这两天不用进宫请安,就是想跟你多相处,因为再过两天本王就得离开了。”拓跋蔺装作委屈的说。
“离开?”她一愣,他不是昨天才回来吗?他们正在新婚,怎么回来才两天又要离开?
“运河石桥崩塌的事还没有解决,上次朝廷拨了三百万两官银振灾,却神秘被盗,皇上要我彻查此事,此去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拓跋蔺淡淡的告诉她,但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却直直的看着她,塔里很安静,只听得到风在耳边呼呼的刮过。
听他这么说,炎妃然的确有点意外,好半晌,才缓缓道:“那祝你早日平安归来。”
“就这样?”拓跋蔺凝着她,为什么她对自己没一点不舍?
“不然呢?我又不能为你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求你能平安归来。”他离开正好合她意,这样她就能无顾忌的放手去做她的事。
“可我想带你一起去。”他的用意很明显,一来当是带她出游散心,二来是培养感情。因为他此次一去,不知需要多少时间,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现在有点明朗,可不想因为离别让两人生疏了。
闻言,炎妃然愕然了,弱弱的说:“不太好吧,我去只会碍手碍脚的,而且王爷你此行还要彻查官银失窃一事,必定没有时间陪我……”
拓跋蔺道:“你是我的妻子啊,你难道就不担心我此去没有人照顾?有没有累着、饿着或冻着?”
炎妃然道:“王爷是万金之躯,自有随从和各地官员照料,又怎会受冻饿呢。”
她的回答真让他伤心,拓跋蔺忍不住道:“你错了,别人的关心怎么能跟你相比呢?你不能因为有别人的照顾,就一点都不担心,你是我的妻子,是与我共度一生的人。”
炎妃然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算了,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些。”他话题突然一转,“今天是我们新婚第一天,不应该这样过的,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炎妃然问。
“待会你就知道了。”拓跋蔺秘密地笑了笑,拉着她往塔下走。
当他们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来到一家小食铺前,炎妃然仰头看到牌匾写着“麻婆豆腐花”几个字时,愕住了。
拓跋蔺拉她走进店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上次曾说要带你来这里吃豆腐花,可一直没有实现,现在正好路过,今天你可有口福了,烧串伯也在隔壁开店了。”
“烧串伯?”
“就是卖烧烤串的,味道不错。”拓跋蔺解释说。
这时,店小二殷勤的过来招呼,“这位大爷……哟!您不是蔺公子吗?呵呵,好久不见你来了。”听店小二的话,他是这里的常客。
“是啊,最近忙。”
“这位是你的小娘子吗?”店小二看了一眼炎妃然问。
“嗯,是内人。”
“小的和麻婆都以为你回家乡去了,原来是去娶娘子了。”听店小二的话,显然并不知道拓跋蔺的身份,他问:“那蔺公子和您家的小娘子要来点什么?”
“两个例牌。”拓跋蔺说。
“好的,两位稍等一会儿。”
“你以前经常来这里的吗?”炎妃然好奇的问。
他堂堂一个王爷,多尊贵的身份啊,竟然会来这种只有小井市民才来的地方吃豆腐花,而且跟他们还如此相熟?
她和凤云汐以前常来光顾这间店,原因是这里的豆腐花又嫩又滑,是京都城的特色之一。
可宇文拓和拓跋凛都不喜欢来这种地方,宇文拓比拓跋凛好些,他会陪她进来,只是不会吃,拓跋凛连进都不进来。
拓跋蔺挑了挑眉,“怎么?本王就不能来吗?”
“不是,像你这样有身份的人,会来这里吃小食,实在令人意外。”
“什么叫有身份的人?本王跟他们一样也是人,见到好吃的东西,一样想一吃再吃。”说着,他突然握住她的手,真挚的说道:“再说,能抛开所有皇家礼仪规范,和你像一对普通夫妻一样,窝在一间小铺子吃一般老百姓平常吃的东西,这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我……”炎妃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如果她的身份只是轩辕臻,而不是炎妃然,听他那么说,肯定很感动,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可是,她不是,她是炎妃然,她背负着复仇的使命,他和她的身份不可改名,早已注定了……
这时候,店小二将两碗豆腐花送上桌,但其实就是两碗豆腐花上放了些紫菜和炸粉屑,看起来并不是很特别的。
然而,豆腐花的香味却十分诱人食欲,未等拓跋蔺开口,她抽回自己的手,拿起汤匙舀水放进嘴里,又香又嫩滑,清甜可口滋味让她漾出久违的满足笑意。
拓跋蔺看着她心满意足的表情,目光突然变得无比深邃悠远,他不动声色的说:“瞧你笑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吃到什么人间美味。”
“它是人间美味啊!我很久没有吃到这种味道了,挺怀念的。”久违的滋味让她心情一放松,再加上熟悉的环境,让她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发现说了不该说的话。
拓跋蔺听到她的回答,神色果然变了,据严烨带回来的小册子,上面写着轩辕臻并不喜欢吃豆腐花,而她竟然说很久没有吃到这种味道,还挺怀念的。看她拿着汤匙吃豆腐花时的熟悉动作,根本不像第一次来吃的。
小册子上还记录着,轩辕臻很爱吃鱼,可上次他只见到她吃鱼眼,其他地方并没有碰。一个人的多年生活习惯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了呢?
他闭了闭眼睛,想起早上由严烨打探到她受伤的日期,这世间巧合的事为什么如此多呢?
“对不起!贫道无能力而为,这位姑娘的魂魄已不在了,也许已投胎重生,即使有噬魂冰魄,首先要找到她的三魂七魄,方能做接下来的事。”脑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凝视着她,“你以前……”
他顿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者他也不确定想从轩辕臻口中听到什么答案,他忍着没有问她说那句话的意思,只是想在是与不是之间,留一个隐隐约约、保留答案的“希望”……
“我以前什么?”炎妃然把碗里最后一点豆腐花都吃光,眼睛盯着拓跋蔺面那碗只舀了两口的豆腐花,“你不吃吗?”
“你想吃?”
“当然。”她猛地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道:“既然你不吃,那就浪费哦!”话落,她已拿起汤匙,往他碗里搅了几下后,再舀了一匙,然后得意的大笑,“哈哈,你沾到我的口水了。”
他错愕地看着她,旋即唇角一挑,见到她张嘴吃下舀起的豆腐花,笑道:“应该是你先拈到我的口水,这我己经吃了两口。”
“是吗?”她学着他唇角一挑,将他那碗豆腐花抢了过来吃,可她才吃了两口,他突然握住她手腕,咬走她汤匙内的豆腐花,害她错愕的呆愣住,不敢相信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也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事。
拓跋蔺原本就是个不拘小节,不把礼教放在眼的人,再加上跟她在一起,他恶劣的面很自然就冒出来,此刻他正无懒一笑,“跟夫人抢着吃,滋味似乎比较好。”
“你要吃,干嘛不再叫一碗?”
“对啊,你要吃干嘛不再叫一碗。”拓跋蔺反问她。
“你……”
拓跋蔺未等她说下去,拿着汤匙她碗里舀起豆腐花,就往嘴里送。
其他桌的客人笑着窃窃私语,大概都以为他们这对夫妻是欢喜冤家,连吃个豆腐花也能斗嘴,不过看在眼里挺羡慕的。
男的俊,女的美,多相配啊!
其实拓跋蔺是故意逗她的,因为他喜欢看她被逗得气呼呼的模样,因为这样她才露出最真实的一面,而这样的她,跟“她”最相似了。
“哟!那是谁啊?”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他们回头一看,是凤云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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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回:与他共识,她们对话。()
重生之锦绣婚程;第079回:与他共识,她们对话。
凤云汐早在他们走进店铺的时候,已看到他们了,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拓跋蔺竟然带着新婚妻子来这小小的店铺里吃豆腐花。
她不动声色的站在铺外观察,看到他们争抢吃豆腐花的一幕,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之心里极不好受的。
这里曾是她和好友炎妃然常来的地方,在她死后,她有一段时间不敢前来,怕触景生情。那天她偶尔经过,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去一看,竟然是拓跋蔺。
他坐在她们常坐的位置,点了她们最爱吃的紫菜豆腐花,见到她走过来,他并没有意外,两人就像朋友一样坐下来聊天。
这不是她第一次跟他这样面对面坐下来聊天,在炎妃然没有离开的时候,她和他已是朋友了。只是那个时候,他们偶尔遇到会一起聊天,但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大都是关于她的好友,由他谈起炎妃然时的神情,她隐隐有种预感,他喜欢她的好友。
虽然那时候他和好友见面就吵的冤家,可每当他趁好友没留意时,看向好友的眼神带着一种不易觉察的温柔。可那时候,她的好友已有相爱的人,准备成亲了,自己跟他可算是同命相邻,都是喜欢上心有所属的人。
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他?喜欢他什么?其实她也不清楚。在她认识他的时候,在她见到他前,关于他不好的传闻,如雷贯耳,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直到她十五岁那年,她被人陷害误中了媚药,被丢在青楼里,幸好当时他也在场,在她被那些人凌辱前,高价把她卖了下来。
那时中了媚药的她,只要他愿意,她便是他的人了,可他并没有要她,他运功将她体内的媚药以汗珠的方式逼出体外。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浪荡恶名的纨绔王爷,素闻他好女色,可是她发现自己认识的他与外界传闻的并不一样。如果他是那种人,为何高价卖下她,却没有要她呢?还将她曾在青楼的事封锁住,使她回到府里,外面也没有一丁点关于她不好的流言传出。
再后来,她偷偷去跟踪他,窥探他,派人去调查他,动用了好多关系,甚至连自己哥哥和父亲都利用上了,她才发现他并不如外面传言那样不堪。但此同时,她也发现他和自己的好友似乎有种剪不断的微妙关系。
尽管好友将他说得有多不堪,但她清楚,那只是他的表面,每个人都有一张对外的面具,那些传闻只是他的保护膜。既然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也不愿意捅破,能拥有他的秘密,那是她最快乐的事。
也许那个时候,她已喜欢上他。喜欢仅只是喜欢,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独占他,只是有时听到好友在骂他,她很想替他辩白,可又怕多一个人知道的他另一面,危险就多了一分。
直到好友被未婚夫抛弃,她鼓励他去跟好友表白,可是他一直没有行动。别看他的秘密让她看穿了,可他的心思她未曾明白过,若不是好友再次选择了别的男人,那晚他喝醉了,她才明白到他的苦衷。
她第一次感到嫉妒,他是多么好的男人,为何好友就看不见他的好,看不到他对她的付出呢?
其实她清楚,不是好友看不到,而是他之间根本没有给好友机会了解自己;好友也不是真的讨厌他,十多年的友情,她岂能不了解好友吗?越在乎的人,她才会管得越多,若她不在乎的人,那怕你做尽天理不容之事,她也不会说你半句。
尽管如此,她仍是嫉妒。因此,在好友告诉她,想跟拓跋凛开始,问她的意见如何时,她因嫉妒而蒙闭了心智,鼓励和支持好友跟其发展。
好友出事后,她很后悔,如果当初她没有全力的支持和鼓励,她也不会那么快就答应对方,如果她能提醒好友一两句,她的命运也不会如此。
这间小小的店铺里是好友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当见到拓跋蔺出现在这里时,她就知道他也在想念好友。于是这里便成了他们唯一能共同怀念好友的地方,因为这里有好多共同的回忆,是她和拓跋蔺唯一没有通过语言却达成的共识。
可现今见到他带着新婚妻子来这里吃豆腐花,直觉得他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共识。
“云汐,你也来了?”拓跋蔺朝她道。
“你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凤云汐走过来,脸色阴沉的问,她可以原谅他娶了别的女人,甚至喜欢上别的女人,但不能原谅他带别的女人来这里。
“吃东西啊,原来她也很喜欢吃这里的豆腐花。”拓跋蔺笑道。
凤云汐瞥了一眼他们面前的空碗,毫不客气的指出道:“你不该带她来这里的,她是公主,身份尊贵,怎能吃这些平民百姓的东西呢。”
她话里虽是在指责拓跋蔺,却字字含讽,矛头分明就是指向炎妃然。
炎妃然却不以为然的说:“你别怪王爷,是本宫想体现一下普通百姓的生活,再说,这家店铺是王爷常来的,他说这里的东西好吃,做妻子的当然要夫唱妇随啦。”
“好个夫唱妇随。”凤云汐盯着她问:“这么说,以后王爷说什么,你便做什么,完全不会有个人思想和意见?”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木偶,想必他也不喜欢本宫如此,你说对吧?”她用手肘撞了一下拓跋蔺。
“对……啊,不对。”拓跋蔺话峰一转,“其实为夫是想你最好以夫为天,凭夫而贵,听夫之命,顺夫之言,而不是句句顶撞。”
“句句顶撞?”炎妃然眉一挑,“本宫那句顶撞你啦?嗯?”
拓跋蔺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宠弱一笑,“没有吗?”
“好痛!”炎妃然拍开他的手,双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