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里,双眸凝着那画面上的男女,看着他们那似痛苦,又似享受的表情,看着那男人和女人之间,薛惜眸底带着浓浓的不解和疑惑,这也太……太露骨了,翻看了两页之后,她就再也看不下去。
安太妃也不逼迫她,只抬手紧握成拳头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咳嗽两声,“时辰不早了,去吩咐厨房多准备点儿吃的。嗯,记得问问睿儿的口味,多准备些。”
“是!”薛惜双脸通红,甚至不敢抬头看安太妃的脸,只胡乱地点了点头。
“把这雪灵芝拿去,就说我吩咐的,让他们用雪灵芝熬一盅补汤,记得睿儿不喜欢油腻也不喜欢腥味。”安太妃将手边的锦盒交给薛惜,拉着她的手又轻轻地拍了拍,“去吧!”
薛惜闻言,像是得到了特赦令般,一溜烟儿的就从房间跑了出去,却没有看到,留在房间中的安太妃那慈和温柔的眸光陡然变得清冽,转头凝着那满园雪白的景儿,周身散发着浓郁堪比白雪般的凉意,薄唇微微开合,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出来吧。”
“夫人!”立刻暗处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出现在安太妃的身后,面带恭谨,嗓音清冽,似乎还带着几分让人听着有些模糊的埋怨;她就这么静静地立在那处,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可很快就松了下来。薛惜太单纯不知道夫人的真正面目,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想到夫人交给薛惜的东西,她又不由得眉宇微微颦蹙着,虽然并不如薛惜那般明目张胆,那个男人也是她自幼就放在心底了的。
安太妃闻言,双眸泛着厉色,“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黑色劲装女子闻言,顿时低下头,薄唇微微眯着,眉宇颦蹙,“夫人,已经查出来了。上次从元帝塚逃出来的,除了顾瑾汐和那位,就只有夏凉一行和顾子骞。”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晚清眉宇微微颦蹙着,“夫人,你说那个东西会不会是顾瑾汐她……”
话音未落,安太妃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不可能!”当初自己拿到那个东西的时候,机关打开,顾瑾汐就已经掉进了那个机关,就算她挣扎着跟顾子骞说了两句什么也绝对没有可能从自己身上拿走那个东西,至于顾子骞就更没有可能了。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不由得沉了沉,自己费尽心思,难道最后得到的竟然是这么个结果,想到这里,她抬手捂着胸口,沉沉地咳嗽了几声,如果找不到长生不老药,她就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除非能够有人自愿用生命来奉养她。
想到这里,她闭上眼深吸口气,“顾瑾香呢,这两日有没有什么异动?”
“没有!”黑色劲装女子低下头,虽然不知道夫人让自己监视顾瑾香是为了什么,不过她却只能按照吩咐来做,只想着低下头,心里不禁又有些后怕,既然夫人能让自己监视顾瑾香,自然也能够让旁人来监视自己,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感受到黑色劲装女子身上气势的变化安太妃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也稍微柔和了些,转头看着黑色劲装女子,脸上的笑意淡淡的,“这么多年了本夫人总算回来了凉都,可是晚清你该知道,甚至比谁都要清楚,本夫人的时间不多了。”她不想死,想要活下去,那就必须有人要牺牲。
不错,面前那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正是当初那刁蛮任性,嚣张不可一世的晚清。
“晚清愿意为夫人赴汤蹈火。”晚清低下头,声音铿锵掷地有声,不带丝毫的犹豫;让安太妃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眸底透着几丝柔和,“让顾瑾香想办法混入顾家,听说顾瑾汐已经醒了。”
晚清点点头,“是。”
“哼,醒了么,醒了就好。”安太妃的双眸飞快地划过一抹狠戾之色,那样的冷厉和煞气饶是晚清都有些承受不住,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她低下头,“夫人,可还有其他要吩咐顾瑾香的,晚清可以一并通知了。”
“让她暂时按兵不动
。”安太妃眉宇微微颦蹙着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转头看着晚清,“让你哥将最近手头的事情都交给你,让他带着一队人去深山寻找各种补药,尤其是补身壮阳的,明白吗?”
晚清闻言,顿时眉宇微微颦蹙着,透着几分不解;不过她费快地抬起头看到安太妃的脸上透着几分不满的时候赶紧应声道,“是,晚清立刻就去。”
来无影,去无踪。
自从上次从元帝塚出来之后,晚清就好似在一夜之间突然就懂事了,明白了。虽然对于自己心中的那个人仍旧念念不忘,可却也明白,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她不是薛惜,没有夫人的支持和利用价值,只是却有些为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担忧。补肾壮阳,这些药材用得太多,那人可就废了。
想到之前,安太妃交给薛惜的东西,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夫人最擅长的并不是明面儿上的人看到的武功,而是巫蛊之术,所以那个东西,不可能只是薛惜以为的催情药,夫人的性命需要阳气非常盛的男子来奉养,现在回到了凉都摄政王府,她没有办法跟以前一样采阳补阴,所以就开始用蛊虫了么?想到这里,她眉宇间透着浓浓的担忧,如果一旦那蛊虫入体,跟女子交合的时候,蛊虫就会从两人的体内吸取阳气再反馈给蛊母。几乎是瞬间,晚清就明白了为什么安太妃一定要撮合薛惜和那个人,薛惜可是难得一遇的纯阳女子,这两个人若是结合,所产生的阳气自然不是旁人能够比拟的。只是她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家夫人为了报仇竟然不惜利用自己的儿子吗?
难道那个人不是她亲生的,一旦阳气耗尽,非死即伤,这辈子怕也是就毁了,她怎么能忍心,想到这里,她双眸微微眯着,身形灵活地在摄政王府不断的穿越着;从怀中取出之前夫人交给自己用来控制傀儡的阴虫,这种蛊虫只会附着在女子体内,以薛惜的身子应该能够供养夫人薛些许时日了,至于其他的,往后再说吧。想着,她身影飞快,干脆利落地从薛惜怀中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放心的离开。到底她还是做不到如同自家夫人那般,纵然明白,那个人永远都不可能爱上自己,可她却见不得他受伤,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夫人也不行。
时近酉时,天色越发的晚了。
秦睿如约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安太妃早已经坐在圆桌旁边等着,薛惜立在她的身后,面色恭谨。他见状不由得眉宇微微颦蹙着,不过面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语气平静,似古井无波般,“夏凉国主要再次亲自出使西楚,所以需要安排的事情比较多,让娘久等了,是孩儿的不是。”
“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安太妃脸上的笑意淡淡的,拉着秦睿的手;不过在听到秦睿说出的话时,面色却变了变,垂下眼睑,掩去自己眸底那沉沉的刻骨之恨,以尽量平缓的语气道,“夏凉国主,不是前两个月才刚回去,怎么又要来了?”
“顾家的顾淮乃是当初夏凉国主失踪的皇子。”秦睿侧身坐在安太妃的身旁,并没有隐瞒。毕竟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这次夏云枫来怕也是安了要将蘅芜苑顾家全都带回去的心思。
安太妃闻言,垂下眼睑,薄唇微微抿着,“那上次顾淮为什么不跟夏凉国主一起回去?”说着低下头,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亲自起身给秦睿盛了一盅,“这是你拿回来的雪灵芝,娘让厨房给炖了一锅汤,你的身子也是自来就不是很好,多喝点儿。”说着转头拉着薛惜的手,“惜儿你也别站着了,这里没有外人,天气越发的冷了,你也坐下来喝点儿热汤暖暖身子。”说着,似乎还别有深意地凝着薛惜的肚子。
“夫人,惜儿待会儿回房间用就好。”薛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毕竟秦睿对她并不喜欢她是知道的,再加上,她还没有准备好,纵然这汤里自己下了夫人给的东西,为了防止意外,她还特地放了一小包极儿香和蒙汗药,不过秦睿是什么人,看到秦睿双手从安太妃手中接过汤碗的时候,她的心猛然就悬到了嗓子眼儿,眼瞧着秦睿用汤匙一点一点的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面给跳出来了,自从幼时就一直期待的梦,终于要成为现实了吗?
安太妃的眸色同样染着几分晦暗,瞧着秦睿将整整一盅汤给喝完之后,她这才似终于大松了口气般,又给秦睿夹了几筷子其他吃的,“这些年娘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你看看你……来多吃点儿,听厨房的厨娘说你最喜欢吃这个,现在天儿越发的冷了,就算朝中事务再繁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也总是要回家来看看的
。”语气轻唤,语重心长。
饶是秦睿,面上也不由得微微有些动容,转头瞧着坐在安太妃的另外一边,低下头,一副乖巧柔顺模样的薛惜,他就觉得厌恶非常,眉宇微微颦蹙着,视线落在安太妃的身上,“我知道了娘,你也多吃点儿!”说着给安太妃夹了一筷子的菜,脸上似乎还带着满足的笑,不过很快他就双眼半眯着,眸色迷离,甚至还没来得及思索,就直接趴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安太妃见状,嘴角斜勾,轻轻地拍了拍手,侯在门外的两位小厮立刻进屋。
“将王爷送回房去。”安太妃的声音轻飘飘的,甚至不带丝毫的温度。
“是!”两位小厮立刻恭谨地应声。
薛惜见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夜幕越发的沉了下来,可整个摄政王府却被烛火照耀的灯火通明,眼瞧着秦睿被小厮带走,可她自己却仍旧乖顺地坐在安太妃的身旁,心中早已经是激动急切,可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
“惜儿,难看睿儿这模样,只能委屈了你。”安太妃拉着薛惜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眼底带着的全是满意的神色,“你放心,只要你和睿儿生米煮成了熟饭。那顾瑾汐距离及笄尚有两年,只要你生个一男半女的,到时候,夫人就给你做主,就算不能成为平妻,至少也是个侧妃的份位。”
“惜儿不求名分,只要能跟在睿哥哥身边,服侍睿哥哥,惜儿就很满足了。”薛惜低下头,声音非常的浅淡,甚至脸上还带着点点羞怯的红,抬起头看着安太妃,脸上似乎又染着点点犹豫之色,“可是夫人,如果惜儿跟了睿哥哥,那您怎么办?”
安太妃闻言,脸上原本就慈祥的容颜显得越发的祥和,似乎带着浅淡的笑意,“你这孩子,如今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再说难道你成了睿儿的女人就不能服侍夫人了?现在这摄政王府上上下下数百下人,你还担心我哦没人使唤吗?真是个傻丫头。”
“夫人习惯了惜儿的服侍,那些人不明白夫人的习惯,惜儿担心夫人用得不顺手。”薛惜低下头,拉着安太妃的手,“惜儿自然是愿意服侍夫人的,只要夫人不嫌弃惜儿,惜儿愿意一辈子服侍夫人。”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有这心啊就足够了,也不枉夫人白疼你一场。”安太妃拉着薛惜的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夫人这辈子也不求别的,只要你赶紧的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就是对夫人最好的回报了。”
薛惜双联通红,低下头。
“好了,都道是一刻值千金,今儿可是你的大日子,时辰不早了快去吧。”安太妃拉着薛惜的手,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可如果仔细看去,却能够看到那笑根本未达眼底。
夜,越来越深;天,也越来越暗了。
被两名小厮搀扶着送回房间,本该昏睡着的秦睿在两名小厮离开之后,直接就翻身坐起。隐在暗处的沉星见状,立刻双手捧来痰盂,张口就将之前喝进去的汤全都吐了出来。
“爷。”沉星全身紧绷,面色有些难看,心始终紧紧地悬在嗓子眼儿处,任是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太妃娘娘竟然会这么对待自家主子爷,那薛惜心机城府,连顾家小姐的头发丝儿都比不上,真不知道太妃娘娘究竟是怎么想的。现在那薛海和薛惜在摄政王府就已经是耀武扬威,如果不是自家爷对各种药的味道非常敏感,怕是今天就真的要被她们给得逞了。
以顾小姐的性子,如果知道了,想到这里沉星不敢再想。如今顾瑾汐的身份本来就敏感至极,但凡夏凉楚家那些人知道顾瑾汐的真实身份,再加上楚凌阳对顾瑾汐那志在必得的模样,怕是恨不能立刻就将顾瑾汐给娶回了家去,到时候,顾家所有人都在夏凉,未必肯将顾小姐远嫁的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家爷就根本不用想了。
秦睿双眸半眯着,周身的气势冷冽得让人觉得可怕,坐在床沿上,双眸半眯着,“薛海呢?”
“已经按照爷的吩咐,给绑架过来了。”沉星指着不远处用被子裹起来的人,显然也是昏迷着的。
“哼,既然他们兄妹一个缺女人,一个缺男人,那本王就好心成全了他们。”秦睿的面色阴沉得让人觉得可怕,声音低沉透着十足的厉色,“记得给他喂上双倍的极儿香,本王倒是要看看,她们到底在背后搞什么鬼!”说着,想到之前杨帆跟自己提过的事情,面色沉沉,“另外派人密切监视着衡芬阁的动静,但凡有任何异动,立刻想向我汇报!”
自己的娘,安太妃,当初她被陷害离开凉都的时候自己并不记事,就算后来因缘际会,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对她,这些年自己也是尽了心的,可是她为什么要算计自己,还是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杨帆说得对,安太妃,跟他们上次见到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沉星闻言,赶紧低下头,“是。”
“注意点儿别让她发现了!”秦睿的嘴角微微勾着,脸上的笑意全无。
“属下明白!”沉星赶紧应声道。
陡然门外那阵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那是女子的脚步声,非常的轻缓;秦睿转头凝了沉星一眼,沉星立刻会意地上前,将薛海挪到床上,抬手飞快地揭开薛海身上的穴道,又用被子给他盖上,屋内所有的等全都灭了,这才隐身闪没暗处。秦睿则是早就已经隐藏好了自己的身形。习武之人,视力异于常人,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视物,所以能够清楚的看到那薛惜进屋的场景。
不止是他,沉星也能看得清楚。
在看到薛惜的时候,秦睿几乎能够很明显地看到沉星眼底的诧异。这薛惜是不是也太……太那什么了。只看到在这大冬天的,外面甚至还飘着雪,可薛惜进屋后解开身上的厚披风,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内宫中妃嫔沐浴更衣后,为了方便帝王享乐所特质的轻薄纱衣,在那夜幕中,甚至能够很明显地看到那轻薄纱衣之下曼妙的身子和修长的双腿。
被沉星灌了双倍极儿香的薛海似乎也嘤咛着醒来,只觉得全身发热,飞快地掀开身上的被子。薛惜小心翼翼的褪下身上的衣衫,将自己埋进被窝里。鼻翼间闻到那股清新的女儿香,原本就欲火中烧的薛海更是神志不清,几乎是一个翻身直接将薛惜给压到身下。
布料撕碎,不断的看到有碎裂的布帛从那床第间扔出来。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绝于耳,虽然隔着幔帐看得不是很清楚,可从那最初薛惜的痛呼和求饶声中可以看出,这薛海可根本没有丁点儿的怜香惜玉。
秦睿嘴角微微勾着,“在这儿守着,待会儿别忘了将薛海给送回去。”
“……”沉星脸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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