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已经被他慢慢抛到脑后的记忆也随之重新充斥在宁启言的脑海里。
这就让杜程惊喜的发现,住进山洞以后,自家爱人似乎很容易被撩拨,甚至偶尔还会主动蹭过来。
对于一只开过荤的野兽,面对主动飞到嘴边的肥肉自然不会放过。
所以搬过来后的半个月时间,杜程过得那叫一个幸福美满。一贯面瘫似的一张脸这段时间也一直挂着微笑,看的胡子好几次忍不住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宁启言说不清他现在对于杜程究竟是因为后悔曾经的结局而想弥补遗憾的心思,还是因为一次不可思议的重生就让他真的爱上杜程。每一夜的激情之后,他总会升起一股歉意。
杜程对他的心,真挚而纯粹。
但他自己却连自己对杜程究竟是什么感情还弄不清楚。
又一次恩爱之后,宁启言半趴在杜程肌肉紧实的胸口,喘着粗气。
看着眼前小麦色皮肤上的汗珠,宁启言突然开口。
“杜程,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
杜程没说话,只是抬起手缓缓轻抚宁启言光裸的后背。
“也许我只是为了不想失去你,才和你在一起。”宁启言轻轻的说。
过了很久,杜程依旧没有出声,宁启言有些忐忑的转过头,正好对上杜程含笑的目光。
“你笑什么?!”宁启言有些恼怒的瞪着杜程。
杜程手臂用力,将宁启言直接拉上来,两人四目相对。
“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笑意蔓延,杜程翘着嘴角,“就算你没有和我在一起,你觉得我会离开你?”
宁启言点头,当然会离开,要不当年是谁跑去工地干活也不肯和他住在一起!
杜程挑眉,“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世道里让你独自面对?”
好吧,地震后杜程确实又回来了。
见宁启言迟疑,杜程也不绕弯子。
“这么说吧,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不想和我以爱人的身份在一起,只想做回兄弟。那我也会依旧守着你,不会离开。那么你要和我做兄弟,还是爱人?”
宁启言抿抿嘴,“就算我选择做你的爱人,也不代表我爱你。也可能是爱人间的生活方式更舒适”
杜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宁启言恼羞成怒的锤了他一拳。
杜程尽力忍住笑意,看着正一脸“我再跟你谈正事”的表情的宁启言。
“你怎么会这么可爱!无论你是我的爱人还是兄弟,我爱你,所以我对你的态度不会有差别。真正的差别其实是在你,不爱我,你就不会想和我亲热。”杜程说着,手指划过宁启言的小腹。
宁启言往后缩了缩,原本已经疲软的身体瞬间划过一丝电流,越来越习惯杜程碰触的身体忍不住有些起意。
杜程一翻身,压到宁启言身上。
“碰一下就这样了,你说你爱不爱我”最后的话音结束在宁启言的双唇里。
宁启言无语,不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下半身能代表爱情吗?!
杜程含着宁启言的双唇,感受着对方越来越燥热的呼吸。
也许别人的身体不能代表爱情,但对于被他了解透彻的宁启言能。
他太清楚对方对爱情,对家庭的渴望。
退一万步,就算宁启言不爱他,他也会一直绑着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宁启言的爱情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50。暴风雪()
腰酸背痛的睁开眼,看见某人正心情荡漾的哼着歌,宁启言觉得自己就是个傻x。
去他的爱情!去他的愧疚!
杜程心有所感的回过头,正好对上宁启言睁开的眼睛。
宁启言觉得眼睛都要被杜程满脸的灿烂晃瞎了。
“几点了?”宁启言哑着嗓子问。
杜程立刻倒了杯温水,扶起宁启言。
“不到两点。”
不到两点,说的好像还很早似的。
宁启言就着水杯润了润嗓子,从被窝里摸出暖烘烘的衣服套上。他已经能想到一会儿进空间后宁晓文和胡子的取笑眼神了。
果不其然,穿戴好后,拉着杜程进空间吃着迟到的午饭,全程顶着胡子欠抽的脸。
还有晓文哥,你能收起那副“我真的什么都没猜到”的表情吗?!
吃完饭,宁启言以最快的速度洗好碗,拉着杜程嗖的回山洞。
一回山洞,来不及松口气,就隐约听见政府的公告喇叭的声音。宁启言拉着杜程手腕的手一紧,连忙跑到门边。
“雪,请大巡”
隔着大门,公告的声音听得还是不清楚,宁启言伸手就要开门。
杜程一把拉住宁启言。他们现在穿的这身衣服在山洞和空间还好,但却顶不住门外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
拿过门边挂着的棉衣棉裤,套上后再披上兔毛大衣,两人穿戴好后,杜程才打开大门。
仅仅露了个门缝,呼啸的寒风夹着白茫茫的雪花就直接扑了两人一脸。
杜程把宁启言往后推了推,自己顶着风雪站在半开的门口凝神静听。
“巡查人员!雪灾预警!今天下午开始,d市将面临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风雪,预计持续三到五天。请大家做好防寒准备,暴风雪期间禁止外出。政府会安排巡查人员到各位市民家中巡查,到时如有急需物资,可以报给巡查人员,再次强调!暴风雪期间禁止外出!有任何情况及时报给巡查人员!雪灾预警!今天下午开始”
确定没有漏听的内容,杜程顶着风雪眯着眼看了一眼院子,院里的雪已经差不多有半人高了,他记得今早出来看的时候,还没到大腿的位置。
“干什么呢!快进来!”听完广播,宁启言见杜程还在门口站着,连忙把他拉进屋。
别说杜程一直站在门口,就是他在屋里站着,这么一会儿功夫,脸都要冻木了。om
关上大门,宁启言脱了毛皮大衣,又帮着双手发僵的杜程脱掉外衣。
前后不到两三分钟,杜程靠近门外的那侧衣服挂上一层厚厚的雪花。
身上的棉衣棉裤没急着脱,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山洞里的温度骤降,墙上的温度计从零上十四度瞬间掉到零下二十一度。
杜程蹲在土灶旁往里加柴火,加满以后他才拍拍手,站起来。
“先回空间待会儿。”
宁启言点头,拉上杜程冷的发冰的手就回到空间。
宁晓文正给院子里的土灶添柴,余光扫见突然出现的人影,一回头,就看见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却还冻的脸颊通红的两人。
“怎么了这是?”宁晓文站起身诧异的问,边问边拉着两人进屋。
直到做到热炕上,宁启言才觉得暖和过来,再摸摸杜程的手和脸,也开始回温了。
“外面下大雪了,广播预警,说这次暴风雪可能会持续三到五天,让大家做好防寒,政府也会安排人正式开始巡查。”宁启言脱下棉衣棉裤,喝了口热水,才说。
“山洞怎么了?你们怎么冻成这样?”宁晓文担心的追问,明明两人刚吃完饭离开,前后还没有他添柴火的功夫。
宁启言苦笑:“山洞没事,隔着大门听不太清楚,我们就打开个门缝,听了两分钟。”
宁晓文瞪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
胡子拍拍宁晓文,坐到杜程旁边:“等你缓一缓,然后咱俩去平台那多拿点煤和柴火。”
杜程点点头,动了动手指,刚才猛地一下冻狠了,再冷热交替,两只手现在有些麻痒。
“我去吧,往空间里装,省的你俩上上下下好几趟。这次咱们出去可得多穿点。平时只是温度低,风没这么大,感觉肉都要被刮掉了。”宁启言插嘴。
听完,宁晓文就打开衣柜开始往外找衣服。宁启言和杜程只是拿了几件平时穿的衣服放在山洞,剩下大部分还是在这边柜子里。
棉靴棉袜,毛衣毛裤,棉衣棉裤,棉帽子棉手套,再加上羽绒马甲和毛皮大衣。
四个人换好衣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笑了起来。
要不怎么叫:美丽动人。要想不冻人,再帅的脸,再好的身材穿成毛球状,也帅不起来。
“赶紧走吧,我都开始出汗了。”胡子拉了拉头上的帽子,对宁启言道。
宁启言点点头。
进到山洞,因为时间太短,山洞的温度也刚刚回升到零下十五度。
洞口到平台的绳梯冻的硬邦邦的,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刺人的寒意。四人小心的爬下来,杜程和胡子拎着铁锹先把已经冻成一体的煤堆铲开。宁启言和宁晓文就先把另一边的成捆绑好的柴火装进空间。一口气装了将近二十捆,两人才停手,然后又过去把铲碎的煤块装进袋子里。
煤堆冻的太结实,四人轮流折腾两个多小时才觉得差不多了。
回到山洞以后,也没急着进空间,留下宁启言和宁晓文分出一部分煤和柴火堆到充当卫生间的那半个山洞,胡子和杜程则就着厚实的衣服,拎着扫把到院子里清一清院子里的雪。
根据广播的时间,估计巡查应该是从明天开始,所以等到天黑以后,杜程和胡子扫完雪回来,四人干脆全进空间。
暖暖和和的睡了一觉之后,一大早,四人就收拾东西,搬进山洞。
一直到巡查结束,这期间不管晚上在哪住,至少山洞里要有四人共同生活的痕迹。新盘的炕没有空间里的大,睡两个大男人刚刚好,四个人肯定睡不下,所以紧靠火炕,之前的临时木板床重新搭上,装粮食的袋子堆到角落,就连杜大宝它们的备用饭盆也放在墙边装个样子。
四人喝干净一锅粥,又每人灌了一大碗的姜汤,这才穿好衣服,拿着扫把和铁锹打开山洞大门。
一开门,扑面而来的风雪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宁启言拉了拉口罩外的围巾,把靠耳边有点漏风的地方塞进帽子里,这才仔细打量院子。
漫山遍野的纯白就着空中飞舞的雪花,好一片纯净而壮阔的场面要是没这么大风就好了宁启言扶着杜程的胳膊,努力站稳。
这雪还是不够厚啊,才到腰间,要是一直盖到脖子,应该就不会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了吧宁启言无语的用力抽出雪里的腿,艰难的往前迈步。
“你确定昨天你俩把院子里的雪都扫了一遍吗?”宁晓文转头对正在锁门的胡子喊道。
声音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和他相距不过两步远的宁启言就干脆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胡子低头看一眼腰间的雪面,翻了翻白眼。这么大的风,就算把院子扫的再干净,也架不住其他地方的雪被吹过来。但还不能不扫,要是院子里的雪留存的时间太长,被冻实了,就真开不开门了。
杜程拿着扫把先把门口清理出够四个人落脚的地方,然后把扫把塞给宁启言,他和胡子就拿着铁锹一点点把雪铲起来堆成一个个雪堆。
四人配合着两个扫两个铲,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院子清理出来,顾不上吃饭,趁着雪堆没冻实,再把临时堆起来的雪堆铲到院子边缘。边缘的栅栏已经被雪埋的连个影都没有,昨天加上今天扫过来的雪拍打结实,差不多快有一人高了。
趁着胡子和杜程拍雪的功夫,宁启言和宁晓文就顺着院门往外一点点扫。虽然没必要一定得清理到哪里,但一想汪洋他们没事过来串门或者巡查的人上来,能清理一点是一点。
顶着雪又扫了一会儿,宁晓文直起腰缓口气,隔着风雪隐约看到有个红影在远处蹦跶。
宁晓文眯着眼仔细看过去,才发现是汪洋他们山洞那边,应该是他们也出来扫雪。
宁晓文举起扫把高高的挥了挥。
原本还在蹦跶的红影停了下来,然后举起一个红色的扫把?
因为风雪太大,宁晓文实在看不清出对方到底举着个什么东西,但想来把扫把缠成红色也是汪洋能干出来的。
“回去吃饭吧,要饿死了。”拍好雪堆,胡子拎着铁锹走过来,边说着,边顺着宁晓文的视线往下看,看见汪洋他们,他也举起手挥了挥。
“走吧。”宁晓文见宁启言和杜程也准备往回走了,就收起扫把,和胡子一起转身回去。
一关上门,四人就两两互相拍打身上冻住的雪花和冰碴。
除了暴漏在外面的皮肤被冻得红彤彤的之外,身上倒不是很冷,力气消耗的大,身上的热量充足。
衣服帽子上的冰雪拍干净,就平铺到火炕上烘干,而棉裤虽然出去前套上用一次性雨衣改成的防水罩,但有些地方可能是结冰后又裂开,雪水顺着裂缝渗到棉裤上,好多地方都湿透了。
把裤子和靴子架在土灶前烤着,宁启言又往灶里添了一把柴。
“回去吃还是在这凑合?”
宁晓文把滴着水的扫把倚到墙边,“在这吃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巡查。”
宁启言回头看着粮食堆,出去冻了一圈回来最好能喝上一锅羊汤,但在山洞里肯定不能做,味道重,还没法解释来源。
“我记得好像还有地瓜粉,做一锅酸辣粉吧,多放辣。”见宁启言没动,宁晓文建议道。
“好。”宁启言应了一声。多放辣,辣椒也能驱寒。
51。断掉的绳索()
整整一大锅酸辣粉吃的四人满头大汗,但汤汤水水的不顶饿,一人一碗顶多是个半饱,就着辣嘴的汤,又各自啃了一个馒头才算是一顿午餐。om
吃完饭,宁启言进去给杜大宝它们准备吃的,宁晓文顺便看了看正在抱窝的鸡鸭,确认没问题了,才重新回到山洞。
下午四人闲着没事,拿着三幅扑克打牌消磨时间。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了,还没见到过来巡查的人,宁启言有些皱眉。
“怎么了?”见宁启言放下牌,宁晓文问。
杜程看见之前宁启言看表的动作,想了一下,就知道他的心思。
“再等等看吧,咱们家是这一片最里面的,也许是前面几家耽搁时间了。”
宁启言点点头,正准备出牌,就听见门被敲响。
胡子拦住正要起身的宁晓文,“我去吧。”说着,穿上鞋,套上棉衣裤和大衣,才打开洞门。
“胡子哥。”门一开,门外冻的直哆嗦的汪洋和柯成伟就钻进来,对着胡子打了声招呼,才看见宁启言他们都坐在火炕上。
“快过来。”宁晓文对着他俩招招手,自己也往后挪了挪,让出够两人坐的位置。
汪洋他们也不客气,脱下沾满雪的外衣就坐上来。
“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出来了?王志翔呢?”宁晓文给两人倒了杯水,随口问道。
汪洋和柯成伟接过水,没回应,而是对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宁启言看着两人,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巡查的人去你们家了吗?”
汪洋喝了口水,才说:“可能来不了了吧?”
“怎么说?”宁启言一顿,直接问道,就连一直没说话的杜程也皱起眉。
汪洋看了看他们,“就在刚才,我们看着天都要黑了,还没人过来,就出去看了看,你们也知道,我家山洞距离之前他们连起来的安全绳不算远,况且那绳子红艳艳的,就算下大雪,离着老远也能看见。不过刚才去看的时候,绳子好像断了。”
“断了?”宁启言一下子直起身,“确定是断了?不是被雪盖住了?”
汪洋有些犹豫,柯成伟却摇摇头:“应该是断了,安全绳这头一直连到水站还靠近咱们这一点,也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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