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魏子枫理直气壮地回道。
“以前见到魏先生的时候,一直都是板着脸,今天突然有了笑容,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谭歌故意调侃他。
眼前的这个男子,让她下了无数次的狠心想放下的男子,终于还是在他的笑容里缴械投降了。
她本想,这一次要跟他做个决断的,免得夜长梦多,梦里无数次失意哭泣,这痛苦,她一分再也不想多尝。
可是,一见他春风拂面的样子,她的心又被打动,又想要追随着他,哪怕他给予她的,依然是伤害和无情。
“去哪里?”谭歌安静地看着他,眸中潋滟着无限的春光。
“你家。”
“你喝醉了干嘛去我家?”
“你不是说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不让你体验一把,你能知道吗?”
谭歌愣怔地看着他,心跳陡然加速,我的天啊,他这是在赤果果地撩拨她吗?
想到这里,脸上蓦地升腾起一抹红云,脸色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上。
“你害羞的样子……很美!”不知道为何,看到她这副娇怯的样子,他的心中竟然涌过无限的柔情蜜意。
眸中溢满着深情,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指尖划过她的唇角,带着酥麻的触感,让她几乎不能自持。
陆沐白远远地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凝神想了想,一丝狡黠的笑意抵在唇角,久久消弥不散。
看来,他是已经想通了啊!
原来,他一直在查找到公司内部的那个商业间谍,就是谭歌啊!
怪不得,公司一直以来严格保守秘密的消息,都能传进魏子枫的耳中,竟然是谭歌在中间起的作用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可以既往不咎,只要大哥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也是无憾的了。
看着他们两个人相携走远的背影,他的心中突然一动,目光下意识扫向叶倾城所坐的位置,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眼角挑了挑,陆沐白拿起手机,拨通了特助的电话。
“jack,我媳妇呢?”一句废话都没有,直奔主题。
“谁?谁是你媳妇呀陆总?”特助不满地翻了翻白眼,刚才装失忆,现在又找媳妇,什么人啊!
“你小子再给我装憨卖萌小心我炒你鱿鱼。“陆沐白瞪了瞪眼威胁说。
“你炒呀,请求你炒呀,陆总,你要是炒了我,我就告诉叶医生你故意装失忆整她。”特助得意洋洋地说。
幼稚,幼稚,这种小把戏,敢在我面前耍一耍了哈!
陆沐白生气地咬了咬牙,脸色沉了沉,没把话说出来。
万一特助这死小子真的一个故意把自己给出卖了,失节事小,丢媳妇事大啊!
想到这里,他压抑着心中的火气,低声质问着特助道:“叶子现在在房间里吗?我想去看看她。”
“陆总,您这就不太好了吧?刚才还说不认识人家,现在又要到房间里来找人家,你这样会让人家多想的!”
“人家?这个人家代表的是你还是她?”陆沐白忍不住低吼了起来。
第197章::感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这是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场真实的梦境。
她又一次梦到了那场可怕的大地震,屋顶的房梁砸下来,她被压在下面,脑袋汩汩地向外流着鲜血……
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扛起,一路颠簸,一个女孩的悦耳的声音突然惊呼:“哥哥,小心啊……”
“这个女孩的情况很危急,她是ab型rh阴性血,本来这种血型就很少见,ab型的更少。”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焦急地响起。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在大声喊:“不好了,她的意识已经消失,陷入深度昏迷中。”
那时,她以为,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师傅的呼唤声中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车窗外漆黑的一片和那如墨染一般死气沉沉的房子。
在暗夜里仿佛一座巨大的碉堡。
夜曼沙揉了揉眉心,头又开始如针扎一般的疼痛起来。
每次做起这个噩梦,她的头就会如针扎一般的疼。
刚才在机场,她看到了他那辆车牌号是888的兰博基尼。
一个高挑的女子,一头海藻般柔软的卷发,优雅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低头的瞬间,头发如瀑般倾落,美不胜收。
车子绝尘而去,飞一般地驶远了。
她从法国参展回来,可是他来接的人并不是她。
多么绝妙的讽刺。
虽然她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今天的航班,但是只要他有心,就必定会知道。
他没有回来。
想必一定是在某一处,和那美艳的女子,颠鸾倒凤,上演着活色生香的一幕吧。
也罢,也罢。
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林夕)
她不在香山的这一段时间,他应该都没有在家。
因为从她坐到床上的那一刻,看到自己临走前叠得整齐的被褥时就已经一目了然。
他去了哪里?她不得而知。
她原本以为,纵使他是不爱她的,只要她爱他就足够了。
等待是需要勇气的。除非她能做到足够的坚强。
夜曼沙走到洗手间,打开了热水。
脱掉睡衣,年轻而又曼妙的身体在镜子中一览无余。
她才26岁,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却为了风离落,永远关闭了那道快乐的心门。
夜曼沙坐到床上,支起右腿。那腿的脚踝处,有一个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她的小腿笔直修长,白皙莹润,泛着淡淡的光泽,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妈妈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诉她,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在脚踝处同样有一个蝴蝶胎记的人,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她的亲人。
每当看到这块胎记,她都会认真地琢磨着妈妈的这句话。
也就是说,有生之年,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还有一个可以与她相依为命的亲人。
只不过,他(她)在哪里,还是未知。
第二章:离婚吧
门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夜曼沙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已经是深夜12点,这个时间他怎么回来了?
心跳的节奏突然加快,一颗心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高大挺拔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身如玉树,俊美无俦。
夜曼沙缓缓地站起来,莹白的肌肤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修长的脖颈微微前倾,弧度完美的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男子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身上停滞了几分。
她看到他的彰显男性特征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棱角分明的下巴肌肉紧绷。
眼神迷离而性感,却又隐含着危险。
“九点下的飞机?”男人看了一眼她用浴巾包裹住的身体,嗓音略显暗哑。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从他的鼻尖扫过,沁入心脾。
风离落微微抿紧菲薄的两片唇瓣,呼吸渐渐不稳。
“嗯。”她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然,永远是一副淡泊如水的样子。
男人皱了皱眉,他讨厌她这副不惊不喜的样子。
再美丽的女人,如若不是风情万种,那也不要这样死气沉沉,让人真真缺了兴致。
男子修长的手臂突然伸出,把她圈进了怀中。
他的胸膛灼热,淡淡的烟草气息和薄荷味道充斥着她紧张的神经。
她的身体仿佛触电一般,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风离落打横将她抱起,把她放到床上,一只手扯掉她胸前的浴巾,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指尖划过每一寸肌肤,都会令她颤栗不止,仿佛被火烧灼一般。
他的唇带着凶悍和猛烈,密密集集地落在她的身上,引起她心中的一阵阵悸动。
就在她跟随着他冲刺到快乐的巅峰时,她听到他从喉咙深处低哑地挤压出了两个模糊的字眼:“苏苏。”
心脏扭做一团,所有的快乐瞬间冻结成冰,仿佛一道利刺深深扎进她的心中。
看不到鲜血,却能听到血流的声音。
两行清泪从眼角溢出,缓缓滑向耳膜深处。
这一刻,她宁愿自己失聪。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他毫无留恋地起身,接起电话。
眸光蹙了蹙,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在扫向夜曼沙的时候,立刻又黯淡了下来。
夜曼沙垂下眼睛,背过身去。
她从他的眼睛里,大概读出了一点儿意思。
风离落匆匆下床,拿起外套,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们离婚吧。”闭上眼睛,强忍着要滑落的泪水,她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虽然很轻,但是却成功地让正欲开门的男人停住了身形。
男人的身体有着片刻的僵硬。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薄唇紧紧抿起,眸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意。
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她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房门”碰”的一声关闭,她的心门也跟着关闭了起来。
就算是她主动提出离婚,他都不屑一顾。
第三章:她的人生还不是一无所有
有时候她在想:风离落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娶她呢?
明明有那么多女人他可以选择,可是为什么却偏偏要选她?
与其让她一直生活在虚幻和假象中麻痹着自己不比现实来得这样残酷要好吗?
张妈一大早从外面回来,推开门,看到了夜曼沙。
“太太,您回来了?哦,我这就给您准备早饭。”她慌张地就要去厨房。
“张妈,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一会儿我就去画室了,先生这几天……”
夜曼沙抿唇,明明知道结果,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出口。
第198章: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先生这些天一直没回来吗?”
“是啊,我听阿钟说,好像是先生的表妹回国了,他一直在陪她。”
既然白流苏回来好几天了,那在机场碰到的那女子是谁?
深夜,他不在她的身边回到家里来做什么?
那么急匆匆地离开又是为了什么?
夜曼沙的心中升起了一团疑云。
“哦。”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自我解嘲地淡淡一笑,呵呵,原来她想知道自己老公的行踪,还要从下人的口中得知。
“太太,您这是要出去吗?”阿钟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夜曼沙拿着包往外走,赶紧问道。
“你送我去画廊吧。”她垂下眸子,掩饰住内心的失落和感伤。
卷翘的睫毛如彩蝶展翅,在滑腻莹白的脸上打出一排阴暗的剪影。
“先生说今晚有一个酒会,衣服和鞋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在车子里,既然您已经回来了,就让您准时去赴约,我六点钟过去接您。”
夜曼沙点点头,跟着阿钟上了车,向画廊的方向驶去。
当初,风离落为她买下了这座几千平米的画廊,除了她自己的一些比较珍贵的画作之外,也有几个画界好友的作品友情赞助在这里,婚姻失意,但是她在画界还算是小有成就,在风离落的帮助下,拿过几次奖项,也成功举办过几次画展。
或许,对于她来说,人生还不是一无所有,一片空白。
春日,阳光正好。
夜曼沙坐在落地玻璃窗前,享受着阳光挥洒进来的明媚和温暖。
“莎姐,有一位先生在外面看好了您的那幅自画像,就是名字是《背影》的那幅,非要把它买走,我都跟他说了好几次那是您最喜欢的,可是……”特助丽莎走进来抱怨道。
“哦,既然他那么喜欢,那就送给他吧。”夜曼沙淡淡开口。
“那好吧。”丽莎迟疑着退出去。
这是夜曼沙最钟爱的一幅画,不管谁出高价,她都不舍得卖掉,怎么今天倒是如此痛快呢?
况且她连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到了下午的时候,突然没来由的精神抖擞起来,去美容中心做了一个全身spa,又画了淡妆,整了整头发,回到画廊的时候,已经接近六点了。
作为创世国际的总裁夫人,竟然自己一个人来参加酒会,夜曼沙在心里调侃着自己,莫名的心酸再次涌上心头。
看着自己手里的花花绿绿的鸡尾酒,夜曼沙举杯,一饮而尽。
掌声热烈地响起来,远处一对挽着手臂缓缓走来的璧人,瞬间氤氲了她的视线。
那拥有精雕细凿般刻画出来的五官,深邃如海洋的黑眸,冷峻的神情的身如玉树的男子,不是她的先生还会是谁呢?
他有着睥睨一切的王者风范,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傲慢。
挽着他胳膊的女子,不正是昨夜他口中唤着的和他从小相依为命的表妹白流苏吗?
夜曼沙眸色沉了沉,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了心头。
只见风离落垂下眼睑,俊美无俦的脸上盈着笑意,宠溺地看着身边的女子。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夜曼沙的心。
他这是在这里向她炫耀他的心上人吗?
他的笑容似乎从来没有给过她,千年不变的寒冰一样的面孔,如今却是春意盎然。
实在无心再欣赏下去,下午用心筑起的那道防线,顷刻间全部坍塌,
碎成一地的碎片,在空气中分崩离析。
连多余的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她提起长裙疾步向门外走去,下阶梯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自脚踝处传来,她痛呼一声,蹲下身,脱下已经歪断了鞋跟的鞋子,眼里噙着泪,恨恨地用力扔了出去。
鞋子被凭空接住,黑暗中的男子握着手中断了鞋跟的银白色高跟鞋,看着提着裙子深一脚浅一脚离开的女人,慢慢走过去,俯身捡起另一只鞋子,拿在手里,唇角溢出痞痞的笑意。
“灰姑娘,水晶鞋……”这几个字眼突然从他的脑海里蹦出来,不禁挽唇,唇角的弧度越发地浓郁。
看着女子曼妙的背影,心中突然一动,快步走到车里,发动车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酒会上,主持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今天是由创世国际投资的电影《星光流年深处我爱你》开映式,我们很荣幸地请到了女一号白流苏小姐和男一号少司翰先生以及导演司徒孓和剧组的其他原创人员,请大家鼓掌欢呼。
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传来。
“为了提前恭祝我们的片子大卖,今天大家尽兴地喝起来哦,中间,我们增加一个互动环节,让创世国际的风离落总裁和白流苏小姐为大家来一首情歌对唱怎么样?”
有人在下面起哄,掌声和呐喊声再一次传来。
大屏幕上出现了张学友的《你的名字我的姓氏》的mv,风离落接过麦克,和白流苏相视一笑,跟着音乐的节奏,两人深情凝望,一大一小两只手在暗淡的灯光下互相寻找着拉起,十指慢慢扣紧。
夜晚,似水般冰凉。
少司翰跟在夜曼沙身后,她穿着露着肩膀的香槟色裹胸晚礼服,身体因为寒冷在风中瑟瑟发抖,修长的美颈在暗夜中犹如一只黑天鹅般魅惑诱人。
他缩了缩眸子,大拇指抵在唇上,车前的大灯全部亮起,将前方照得通明雪亮。
女子回过头,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因为光线太强,她紧闭双目,满脸泪痕,脖颈因为吸气过度显得更加纤细修长。
一个在夜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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