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奈儿coco香水的味道在车厢里洋溢着,沁人心脾,令人心驰神往。
“这么快就过来了?”叶倾城惊讶地问道。
“去舞会的路正好经过这里,我也是走到半路才想起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竟然住在这附近。”谭哥淡淡一笑,发动引擎,熟练地打着方向盘。
“倾城,一看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羡慕。”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谭歌的脸上,淡漠如水,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一直都那么幸运,一直都是被上帝眷顾的宠儿。
叶倾城微微笑了笑,没有回应她的话。
车子很快在酒店门口停下,看来晚上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从停车场那清一色的名车就能看出来。
好不容易找了个停车位,谭歌正想往里倒车,只见不远处风驰电掣般驶来一辆跑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强行抢在了她们的前面,把停车位给占下了。
招摇的限量版蓝色布加迪威龙,车主的技术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谭歌咬牙切齿地低咒了一声,待看清车牌号后,非但没有刹车,反倒加大油门,用力撞在了布加迪的车头上。
车身剧烈地摇晃了几下,而对方的车子似乎没什么反应。
坐在后排的叶倾城被谭歌的举动吓坏了,手指用力抓紧车椅靠背,目瞪口呆地盯着谭歌的后背,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准备下车的雒一鸣微微一愣:麻蛋,这是有人撞了自己吗?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怒气冲天地下了车,雒一鸣扫了一眼对面的黑色奔驰,不屑的抽了抽嘴角,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敲了敲窗玻璃。
谭歌落下玻璃窗,斜睨着眼睛,用挑衅地目光看着他。
“下车。”雒一鸣淡淡地扫了谭歌一眼,心里暗自腹诽:这女人的车技,特么简直烂透了。
眼看谭歌下了车,叶倾城担心她吃亏,也紧跟着下了车。
正打算跟谭歌好好上上课的雒一鸣一抬眼看到了从车上走下来的叶倾城,小心脏不由得跳了跳。
我滴个乖乖,这个女人,很合自己的胃口吆。
寻寻觅觅,原来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自从费了好大的力气甩掉冰蕖后,他留下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遗症,看到女人就格外排斥,好久没有碰过女人的他,心里像被小奶猫挠了一把,奇痒难耐。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上下打量着谭歌,冷冷问道:“怎么开车的呢?”
谭歌冷哼一声,毫无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你怎么开车呢?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抢车位了?明明刚才是我们先停过来的,是你插了个空好吗?“
雒一鸣痞痞地一笑:“有证据吗?谁看到了啊?这车位是你家的啊?就等你来停呀!“
听他说话越来越不靠谱,叶倾城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说:“我就是证据,我看到了,是你插过来的。”
“你是证据?”他放肆地打量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痞痞地笑意:“那好,证据一会儿跟我走,你,赶紧报警,让警察过来处理。”他用手指指着谭歌,翻了翻白眼。
叶倾城微微一愣:“证据要等警察来,为什么要跟你走?”
第76章:但还不至于下流
他欺近她的身边,邪肆地挽唇一笑,热气呵在她的耳畔,不羁地说道:”因为警察来了也解决不了,只有咱们两个才能解决得了。“
眼睁睁看着雒一鸣一副邪恶招摇的浑不吝的样子,谭歌咬了咬牙,眸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手指微微攥紧。
“我说你,赶紧报警啊,你是准备私了还是走司法程序我全都奉陪,不过我可告诉你哈,你把我车头撞了,没有个几十万是下不来的。“
谭歌咬了咬唇,把心一横,略显底气不足:“你报警。”
雒一鸣不解:“为啥?”
“就说是你撞的我们,反正你的车贵,走我的保险不合算。”
“啥,啥?你这个女人简直是……”雒一鸣哭笑不得,他长这么大,真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识过了,有无耻的,还有更无耻的。
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你不是来参加宴会的吗?再不去,就要结束了,我们也一样,与其在这里消磨时间,不如以后再慢慢商量如何?反正我看你的车撞得也不怎么明显,还可以继续开,不过我的车就惨了,明天就得去大修。”谭歌眸光闪了闪,瞟了叶倾城一眼,顺带扫了扫雒一鸣,见他正死死盯着叶倾城,心中便有了几分算计。
雒一鸣略一沉吟,看了看叶倾城,合计了一下,也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美人在前,他也不必为了这区区几十万掉了身价,既然有心想对眼前的女子示好,那便暂且放她朋友一马。
于是,他干脆利索地说:“那好,先听你的,不过,证据要跟在我身边,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她必须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叶倾城一听,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刚才何苦去逞这个强呢,结果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谭歌赶紧走到叶倾城跟前,小声跟她咬耳朵:城城,拜托了,帮帮忙啊,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鼎鼎大名的传媒集团太子爷雒一鸣,从来都是“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人虽然风流了些,但还不至于下流,你放心,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既已至此,这个忙不帮也得帮,叶倾城抚了抚额,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雒一鸣满脸坏笑地走在前面,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人不风流枉少年,**一刻值千金,刚才车子被撞要白白浪费了几十万,这**一刻的千金,可不能再轻而易举地浪费了。
谁说他只风流,偶尔的下流一次也是可以有的嘛。
晚宴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认识雒一鸣的纨绔子弟有很多,一见他进来,都争先恐后过去跟他打招呼。
“雒少,后面这美女是谁啊?新欢吗?哇哦,比你以前的那些庸脂俗粉强几千个码啊。”
“雒少给介绍一下吧,这美女是哪的啊?”
“雒少……”
“都特么滚犊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雒一鸣烦躁地把他们推到一边,不耐烦地蹙了蹙眉。
等到叶倾城和谭歌落座,他挥手叫了侍应生,要了三杯红酒,自己一杯,递到叶倾城手中一杯。
谭歌很识趣地自己拿了一杯。
和叶倾城在一起,她永远都只是一个不显眼的卒子。
上学的时候是这样,毕业以后还是这样。
永远也不会有人在意还有她这样一个人。
叶倾城接过酒杯,想起上次醉酒后的痛苦,心有余悸,偷瞟了一眼雒一鸣,小心地把酒杯放回桌子上。
偏就那人跟旁边长了眼睛一样,死乞白咧地附到她的耳边,不冷不淡地说:“干了它。”
小嘴不服气地微微噘起,娇艳中泛着湿润的光泽,一对上雒一鸣的目光,他眸中的灼热似乎要将她点燃。
“干了它。”他的嗓音暗哑,喉结滚了滚,眸色深沉。
谭歌看了一眼雒一鸣,抢过叶倾城的酒杯,仗义地说:“城城不会喝酒,这一杯我替她喝。“
“嗯?”雒一鸣邪佞地嗤了哧鼻孔,冷笑着说道:“既然你那么愿意替她喝,那我就成全你。”
“侍应生,给我来一瓶上等的红酒,让这位小姐全部干了。”身边正好有服务人员经过,雒一鸣叫住服务生,冷冷地说道。
既然想出头,那就成全你,看你还敢不敢再招摇。
叶倾城慌忙朝着谭歌使了个眼色,连连摆手。
谭歌释然地笑了笑,握了握叶倾城的手,让她放心。
那不达眼底的笑意一闪即逝,片刻消失了踪影。
眼前的三个高脚杯,全部都倒满了红酒。
叶倾城着急地拉着谭歌,使劲摇头。
“这样吧,今晚如果你能干掉五瓶这样的红酒,我们之间的帐就一笔勾销,你觉得如何?”雒一鸣邪肆地挽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不把这块绊脚石灌醉,他怎么能对身边的这只小白兔下手呢?
谭歌倔强地点了点头。
五瓶红酒来抵几十万,这笔账还是挺划算。
齐刷刷又上了四瓶红酒,全部打开,倒在醒酒器中。
眼看三杯下肚,叶倾城不禁为谭歌捏了一把汗。
雒一鸣扫了一眼谭歌,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想让她少喝一瓶,可以陪我跳支舞。“
“你说话算数?”叶倾城咬了咬牙。
“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雒一鸣站起身,一把将叶倾城从座位上拉起来,她猛地被扯了一个踉跄,一只手支撑在他的胸前。
他灼热的呼吸就在眼前,抵在她手下的肌肉结实健硕。
叶倾城将头扭向一侧,特意跟他拉开一定的距离。
这样梗着脖子跳舞,感觉就像揽着一个木乃伊。
真特么不舒服。
虽然不舒服,但他的心脏还是抑制不住得砰砰狂跳了起来,有多久没有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了,他自己也不清楚。
一直以来的逢场作戏流连花丛,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真正动过心,可今天,竟然跟魔怔了一般。
他的手用力握住她纤细的腰身,身体像被电流击穿,身体中有热浪在翻滚燃烧。
指尖在她的腰线处轻轻游移,带着丝丝扣扣的隐晦的颤栗。
第77章:还真特么不是一般的有病
叶倾城感觉出了他的异样,她生气地扫了雒一鸣一眼,见他正痞痞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心生厌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连瞪人的样子都那么耐人寻味,真可耐。
唇角的笑意更浓,手中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若不是受谭歌所托,叶倾城早就想上去甩他一个大嘴巴了。
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她生硬地跟随着雒一鸣的步伐,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他。
他不错眼珠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白天鹅般修长的美颈上,裸露的肩部如牛奶般柔软顺滑,小巧莹润的肩头在灯光下散发着皎月一般的光泽。
心头像被小鹿撞了一下,砰砰跳了起来,浑身的血液如着火一样瞬间沸腾。
它们在他的体内奔涌着,叫嚣着,用力地冲撞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他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和渴望,狠狠将她拉入怀中。
饱满的丰盈撞击在胸膛,雒一鸣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燃烧起一簇**的小火苗。
女子羞愤地瞪大美丽的眼睛,双手谨慎地撑在他的胸口,随时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够了。”她低低地咬牙切齿道。
“我还没有给你呢!要求这么低!”他邪肆地挽唇,附在她的耳边,眸光落在她小巧莹润的耳垂上,喉结滚了滚,有一股想要狠狠咬上去的冲动。
“下流。”她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一红,脚步微微停滞,扫了一眼大厅里的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今晚跟我走,我保证会让你欲仙欲死,让你爽到没有力气说我下流。”他在她的耳边吹着气,她全身的汗毛都被他恶心得倒竖起来。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在耳边响起。
周围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天拉鲁,不可一世的雒少竟然被打了!
这个女人是不想活了吗?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雒一鸣不羁地笑了笑,不愧是久经风月场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抿着唇笑出声音来。
女人都擅长打耳光吗?他竟然被两个女人甩了耳光!
叶倾城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从脚底蔓延上来的寒气将她整个吞没。
笑,被打了竟然还能笑出来,还真特么不是一般的有病。
她懒得看他那副风流不羁的样子,一甩头,离开了他的身边。
那慌乱嫌弃的样子,像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他手疾地拉住她垂下的手臂,用力攥紧,强行拉着她向楼上走去。
叶倾城的忍耐实在到了极点,她不想再这样和他继续拉扯下去。
“你想干什么?”她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地爆发了。
“干你。”他痞痞地吐出这两个字眼,丝毫没有丁点儿难为情的意思。
知道和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她气得浑身颤抖,用力挣开他的手,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他的眸光落在她起伏的胸脯上,眸色暗了暗。
趁她不备,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身,朝着201房间径直走去。
不管她的挣扎,也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像一只发情的豹子,急促地呼吸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房门打开,他用脚踹上门,迅速地将她抵在门后,鲜红的唇瓣眼看就要落在她的脖颈上。
咬一口是什么滋味?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品尝。
冷不防她曲起的膝盖顶在了他的双腿间,他先是不可思议地愣了愣,接着捂着那里向后退了几步。
“特么,你想要了老子的命?”他蹙着眉,脸色沉了沉,一脸的不痛快。
叶倾城对着他抛了一个媚眼。
差点儿没把他的魂儿给勾出来。
在心中厌恶地问候了他全家,她迅速从手袋中拿出怀表,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突然露出笑意,狡黠地看着雒一鸣。
“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块怀表吗?”雒一鸣不以为然地说。
“你知道这块怀表是哪年的吗?值多少钱?”她将怀表吊在手中,在他的眼前有节奏地摇晃着,脸上笑得越发灿烂。
“这有什么难的,什么怀表我没见过啊?”雒一鸣的心思全都落在那块表上,跟着怀表的节奏,仔细端详着。
“我说,能不能别晃了,晃得老子眼晕,什么都看不清楚啊。”雒一鸣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这块怀表是哪一年的,产自哪里?市值多少钱?一一回答我。“她的媚眼如丝,声音甜美地如黄莺婉转鸣啼。
眼看着他已经进入被催眠状态中,叶倾城朝着他挥了挥拳头,得意地扬长而去。
小子,你就在那里站一晚上吧,不是喜欢骚浪贱吗?看不整死你丫的。
随手拿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叶倾城轻轻带上门,坏笑着给他挂在了门外面。
回到宴会中,见谭歌正东张西望地到处找她,她走过去悄悄拉着她,将她带出场外。
“搞定了。“她如释重负地笑着说。
谭歌眸色一转,担心地看着她:“城城,你没事吧?”
“放心吧,我把那臭小子给催眠了。”
“真的吗?”谭歌满脸的不可思议。
“真的。”叶倾城跟着谭歌上了车,把整个过程跟谭歌详细描述了一遍,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城城,今天真对不起,差一点儿就把你给害了。”谭歌握着叶倾城的手,表情中带着不安的忧虑。
“没关系的,我觉得他还不至于太渣,虽然表面上给人感觉挺下流的,但还不至于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叶倾城安慰谭歌说。
“总归没事就好。”谭歌长长舒了一口气,脚踩油门,车子急速驶出了停车场,消失在夜色下的车水马龙中。
没有陆沐白的早晨,醒来身边一片冰凉。
他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喜欢赖床,如今只有自己一个人,竟然早早就醒来了。
想他,思念像疯长的野草,瞬间就能将她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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