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瑟的手轻轻的拂过那裙子那项链,跌坐在靠椅里。
“玉姑娘……”门响起几声敲门,是古小小的声音。玉瑟没想到这么快她又来了,既然肖杨不想让她出来,她怎么又这么容易出来了呢?玉瑟有些好奇。
好奇归好奇,玉瑟还是起身打开门,结果看到的人让她一愣,除了古小小还有紫月,还有紫风乱。
“你怎么来了?”玉瑟看了看紫月,又看了看紫风乱。
紫风乱微微一笑:“别怪紫月,她并没有出卖你,是我见紫月这几日行为比较诡异,有些担心所以……只是凑巧发现了你在这里?——”
玉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对紫月和古小小道:“我和紫有些事情要谈,你们在楼下茶间喝点茶水等我。”
落花人独立 14
玉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对紫月和古小小道:“我和紫有些事情要谈,你们在楼下茶间喝点茶水等我。”
紫风乱见他们走远,手掌一翻,就用内力将门关严插上插销,紧接着下一步就是,狠狠的将玉瑟抱在怀里,瞪大了眼睛,皱着眉头,低声问道玉瑟:“你安全了,怎么也不给个消息给我,害的我担心——”
玉瑟看着紫风乱着急的发红的眼睛,不知道他是要演戏给谁看。
古小小被紫月拉下楼在一个茶间坐定,点了一壶茶水,好奇的问道:“你爹爹和玉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紫月端起一杯水,看着茶水里的茶叶翻飞,淡淡的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原本以为以爹爹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只不过是爹爹还念着那个女人罢了,再后来见了爹爹对玉姑娘完全不同的态度,以及爹爹准许玉姑娘唤他紫,我还窃喜不久就会有一个娘了,可是玉姑娘似乎对爹爹的态度不是那么热情。”
古小小托起下巴,和紫月一起八卦道:“玉姑娘长得真美,我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她心里有了意中人了呢?”
紫月摇摇头:“不知道,你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爹爹虽然没有明令去找她,但是几个心腹都出动了,爹爹每夜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唉声叹气,说是自己太掉以轻心了,要不是他疏于防范,那夜年坤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进入玉姑娘的房间了,话说玉姑娘身边的步杀武功看上去也是挺厉害的,为什么那夜就没有来得及救玉姑娘下来呢?最后爹爹不得不杀了当值的几个水手泄愤。我看爹爹的眼睛都红了,以前他可不是随便杀人的。”
“哎——”两个姑娘一手托着腮一边叹气道。
紫风乱这段时间的确很反常,这种反常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是因为一个自以为在自己把握之中的人忽然从自己的手里消失的挫败感呢?还是因为那一张肖似的身影一个倔强的约定?
冲动之下真的是准备绑都要将她绑回去的,可是一见到冷静如斯的玉瑟,听着玉瑟款款阐述她自己留下的原因,紫风乱发现自己准备好的一大套责备的话竟然无法出口,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好的,我同意,但是每月一定要告知我,你的一切消息。”
很显然古小小和紫月看到紫风乱这么快出来有些惊讶,紫月迎上前去看着紫风乱苍白的面孔,关心的问道:“爹爹,没事吧?这么快就出来了?”
紫风乱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了一眼紫月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古小小悄悄的用胳膊肘顶了顶紫月:“去看看你爹爹,我估计他被拒绝了。”
紫月点点头追了上去。
“古小小”古小小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原来是用绢子掩着嘴在笑的玉瑟,相比紫风乱,玉瑟的脸色看上去要好得多。
给读者的话:
紫风乱:几天不见,又给我招蜂引蝶~
玉瑟:你又不是太平洋的警察
落花人独立 15
玉瑟将古小小迎到房间里,给她倒了一杯水,焚了一炉檀香,淡淡的香味让古小小的心情安定了下来,微微上前倾着试探的问玉瑟道:“紫老爷已经找到你了,那我的事情……”
玉瑟笑笑道:“帮人哪有帮到一半的道理?”玉瑟可没有忘记和墨非打的赌。
于是古小小安心的继续说上次没有说完的事情:“上次说到去蓬莱阁赛诗会的事情,后来肖杨还是让我去了,确切的来说是因为店里有事情他必须去一趟浣镜城,根本无暇顾及到我了,所以我就去了,就是在那一次我遇见我的未婚夫婿的。”
玉瑟说:“我想,肖老板从浣镜城回来后,对你去过赛诗会的事一定很恼火。”
“恩,我也以为他会生气,结果出乎我意料的是没有。我记得他笑笑,耸耸肩膀,
还说不让女人做她愿意做的事是没有用的,她总是爱干什么就会干什么,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之类的”
“我明白了。不过我看不出来,像古小小小姐这样的人,竟然也会一见钟情?”
“恩,请玉小姐不要笑话我,那天晚上我遇见了他。第二天他来访,问我是否都平安无事地回到家里。在此以后,我们见过两次面,玉瑟小姐,我是说,我同他一起散过两次步,都是趁肖杨外出的时候,但是此后肖杨又回来了,我虽然和他私定了终身,但是却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他没有再来找你吗?”玉瑟皱皱眉头,按照常理来说,一对正在热恋的恋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对啊,肖杨不喜欢那样的事情。要是办得到,他总是极力不让任何客人来访,甚至是紫月。他总是说,女人家应当安于同自己家里的人在一起。”
“那么后来又怎么样了呢?肖杨不可能一辈子不让你嫁出去吧。”玉瑟感觉这个肖杨对古小小的态度极为奇怪。
“哎,今年年初他终于来信说,他是怎样买通了新的管家,这样一封信才能到达我的手上,他会努力劝说他父亲上门来提亲,不过之前最好彼此不要见面,这样更保险。在这期间我们可以通信,之后他每天都有信来。我一看完信就把信给藏起来了,我觉得这事情必须瞒着肖杨。”
“那位公子住在哪里?”
“说实话,我不清楚。”
“不清楚?”玉瑟有些吃惊,这样的事情她碰到的可不多,按照常理来推测就更加不可能了,“那他姓什么?家里有些什么人?”
“玉瑟小姐,最大的毛病就出在这里,除了他姓艾,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竟不知道他的地址?”
“不知道……只知道大概在宝安街。”
“那么,你的信送到哪里呢?”
“我回好信给管家,管家会给他的。他说,如果送到他家去会被肖杨发现的,为此,我提出用找抄书先生替他写,这样即便是到了肖杨的手里,也不会查到什么,象他所做的那样,但是他又不肯,因为他说,我亲笔写的信就象同我直接往来,而人家写的信,总觉着我们俩中间隔着别人似的。玉瑟小姐,这是不是说明他是多么喜欢我,哪怕一些小事情,他也能替我想得很周到。”古小小红着脸,像一个水灵灵的苹果。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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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瑟微微耸了耸眉毛,心里的疑团越发的大,但是又不好直接给古小小说出来,只好问道:“如果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话,那么真是很体贴,但是——”。
玉瑟顿了顿,有接着道:“虽然我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但我比你虚长几岁的份上,我一直认小事情是最重要不过的了。你还记得你未婚夫婿的其他小事情吗?”
“玉瑟小姐,他是一个非常腼腆的人。他前几次的约见我都是晚上散步,我白天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因为他家大家族里只有他一个男孩,长辈从小对他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所以他很不愿意受人注意。所以我觉得他是和以前来我家的所有的纨绔子弟都不一样,他举止像教书先生一样文雅,态度像富贵闲人一样悠闲,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是柔和的。他告诉我,他幼年时患过一种病,以后嗓子一直不大好,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细声细气。他很爱干净,对衣着总是很讲究,十分整洁素雅,只是额前散落的发丝将他的面目遮去了很多”
“哦?那你养父出去之后,他以后又怎样呢?你们怎么私定终身的?”玉瑟的脸色镇定,并没有八卦的神采。
古小小的脸更红了,低头道:“他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们私定终身是肖杨没有回来之前,散步两次之后,我们正好走到了一个庙宇前,他提议进去烧香求签,说想让上天来替我们来安排,他非常认真,在门口,我们一起点燃了三炷香,他让我对着天地菩萨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永远忠实于他。”
听到这里,玉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古小小的话:“好了,小小,今天你先回去吧,我有新的消息就会告诉你的。”
古小小有些愕然的看着玉瑟,但是看到玉瑟肯定的表情,还是行了一个礼道:“那我就拜托小姐了。”
玉瑟看着古小小远去的被珠帘隔断的瘦小背影,心里有些发酸,自己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是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她的心头。
“咚咚”门敲了两下,玉瑟才拿起茶杯,又放下问道:“谁啊?”
“我,墨非!”
看来墨非是在肖杨的默许下,尾随着古小小而来的,很显然这就是古小小这次出来找自己这么容易的原因,那么刚才她和古小小的对话怕是都已经落到了墨非的耳朵里去了。
玉瑟懒洋洋的答应道:“进来吧。”
依旧是一身红色的差服,可是玉瑟不得不承认,这一套普通的服装在墨非的身上,将他的身材显得格外的修长挺拔。
“玉姑娘真是好悠闲啊……”墨非双手环抱在胸前,打趣玉瑟。
初夏的天气有些湿热,玉瑟今日穿了余年第一次给她买的那条水蓝色的裙子,一头长发披在肩上,浑身没有一点装束,只是手里拿了根素白的绢子,格外的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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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冷笑一声道:“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玉瑟撒了手,点头道:“好!”
墨非对玉瑟道:“今天傍晚时分,我再来找你!”
玉瑟还没来得及答应,墨非已经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玉瑟抬头看看天色似乎还早,于是稍微收拾了一下,走出院子,想到外面去散散步,还没走出大门,就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玉瑟正奇怪这个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其他人,却被来人狠狠的抱住,琢颜隐隐呜呜的哭声在耳畔响起:“小姐,你安全了怎么不来找奴婢,奴婢是多么的担心啊。”
玉瑟无奈的拍拍琢颜的背,心里暗暗苦恼:看来自己刚才的意愿是又无法实现了。只好拉起琢颜来,微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喜怒不易于色。”
琢颜嘤唔着点点头。
玉瑟只好将琢颜迎进房间里去。
琢颜还没坐稳就拉着玉瑟问东问西,一刻不停,玉瑟少不得端了一杯茶水,将这段时间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当听说那“年坤”就是余年时,琢颜也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怎么找过来的?”其实在紫风乱知道了自己的下落,琢颜和步杀找过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果真,琢颜道:“是紫老爷不放心你在外面,让我跟过来的,他还给我说让我看着你,离余年远一点。”
琢颜顿了一顿,仔细的打量了玉瑟一番问道:“小姐,紫老爷不知道余年就是年坤吧。”
玉瑟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倒是有些奇怪,余年扮作年坤道紫风乱的船上去到底是要调查些什么事情?”
琢颜有些紧张的看着玉瑟道:“小姐——我看还是叫步杀来查这些事情吧。”
“步杀?”玉瑟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步杀这段时间有什么新的消息了么?”
琢颜起身检查了一下四周是否安全之后,才坐定,凑到玉瑟的耳畔低声道:“步杀已经找到了一个大小姐在青川的暗所——蓬莱阁,据蓬莱阁的蓝老板说最后一次和大小姐联系是在年初正月,这时候离新朝被西突攻破仅半个月时间。”
“哦?大姐动用暗所用作何意?”玉瑟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我有必要在一定时候去见见那位蓝老板。”
琢颜按住玉瑟的手:“小姐,还是等步杀调查的差不多了再动手也不迟,我还听说现在良王在余元的支持下准备称帝!”
“三弟?!”玉瑟呼的站了起来,双手附在原地来回的踱步,“真是有意思,余元竟然不支持自己的哥哥,去支持三弟,怪不得余年马不停蹄的赶回皇都,原来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良王——玉瑟金瑟同父异母的弟弟,贵妃梦珊的长子,因为锦绣帝在位之时就口谕将皇位确定在金瑟玉瑟之中,所以良王虽然是长子,却只封了王,金瑟的政权被西突推翻了,正是良王翻身的好机会,不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年纪并不大,不过是十七八岁左右,小时候看上去也不是个野心勃勃之徒……怎料他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而且为余元所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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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小的事情还没结,琢颜又带来这么令人惊讶的消息,玉瑟的头似乎要爆炸开来,心里倒是情愿自己和墨非的赌局自己输了,于是可以专心于自己的事情。
下午傍晚时分,墨非准时的来了,看了一眼跟在玉瑟身后的琢颜,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她是谁?我们的赌局里面并没有她!”
琢颜对墨非的瞧不起她的话有些不满,虽然没有回嘴,也冷哼了一声,斜着眼睛回敬了他一眼。
玉瑟笑道:“这是我的丫鬟琢颜。”
玉瑟对琢颜道:“我和墨非去去就回,你现呆在房间里吧。”
琢颜见小姐吩咐了,只好看着玉瑟蓝色和墨非红色的背影消失在初夏的暮色中。琢颜暗暗叹气:看来小姐今年是惹了桃花债了,一个紫风乱为小姐乱了心神,一个余年将小姐金屋藏娇,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神捕大人。
青川的黄昏在宁静中有一点点喧闹,码头上有回港的渔船,忙碌的渔夫。棱形的渔网将暮色割裂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天空似乎有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着,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玉瑟隔着绢子看着天空,感叹了一句:“真好!”
墨非莫名其妙的转过头来问道:“你说什么?”
玉瑟拿绢子掩着嘴笑笑:“我什么都没有说。”
“公子,公子,你看小姐这么漂亮,给小姐买一个海螺吧,你不在的时候,小姐可以将海螺放在耳边就可以听到你的声音了。”一个年级不大的小男孩拉着墨非的衣角,推销着一天出海的成果之一。
墨非皱了皱眉头,手不由自主的按到了随身携带的剑上,那个小孩愣了一愣,还没来得及撒手就被身边的大人拉了过去:“墨神捕,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打扰你办案了?!”
墨非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那大人点点头,快走几步离开了着个热闹的码头,玉瑟提着裙子快步跟在墨非的身后,嘴里却不住的打趣墨非:“我说你个神捕大人,能不能慢点走啊,你不能吓唬人家小孩子啊——”
墨非被玉瑟的叽叽咕咕搞得有些心烦,猛的刹住车立住,转过身来,玉瑟一下子就撞进了墨非的怀里。
“我的头!”玉瑟有些气急,可能是在院子里呆太久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古小小的案件又马上要知道结局了,所以心情无比的好,可是被墨非这人一搅和,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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