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辛酸泪+番外 作者:se7ven(晋江vip2014-10-1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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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辛酸泪+番外 作者:se7ven(晋江vip2014-10-17完结)-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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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然强拽她,“发什么呆,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背叛

  “等会……”阮歆余光瞥见秦始皇已经收回了掠夺魂魄的触手,停下了脚步问付然,“他既然是半鬼半妖,掠夺这些魂魄还有什么用?”
  “据我理解,与他融为一体的这只妖是以魂魄为食,你真当一个普通人的鬼魂能压制地住这股妖气?”付然用捡起的石头砸向鬼一口,对阮歆大喊说,“他是在用鬼魂喂食妖气,否则一旦妖气折损消亡,对他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鬼一口恶狠狠地张着大口迎面而来,阮歆在手里凝聚出一把岩石质地的长剑,心一横就对着它的口里的舌头砍过去,顿时给溅了一脸的鲜血,半截舌头就给她砍断在了地上,美女脸的头颅在地上滚了滚,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哭喊。
  秦翊低声默念咒法,将鬼一口收回符中。
  阮歆擦了擦脸上的血渍,高声质问秦翊,“你把长越公主怎么样了?”
  “公主她……”秦翊的眼睫微微颤着,泄露出不安的情绪,“她已经不在了。念在你们与公主曾是旧识,我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什么叫长越公主已经不在?”阮歆愤然,“你把她怎么了!”
  付然疑惑地看向秦始皇,企图从他的魂魄中读出什么信息,经过短暂的思索,他突然领悟,“秦始皇需要她其余的二魂七魄稳固自己的存在……否则一旦妖气过盛,他自己的魂魄也会被一同吞食!”
  经他这么一提点,阮歆也懂了。
  千年之前,当秦始皇服下内丹时,妖气侵袭体内,肉体爆裂,魂魄与妖气融为一体,但这仅只是个开始。魂魄与妖气共生同存之下,依然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妖气需要吞食魂魄来进行维系,一旦摄入的魂魄不足,它便会蚕食秦始皇的三魂七魄,于是便造成了秦始皇魂魄的缺失。
  这两千年间,秦始皇依靠掠取其他鬼魂的三魂七魄对自己缺失的魂魄进行弥补,但其中的弊端显而易见——来自不同鬼魂的三魂七魄即便强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魂魄,其稳定性一定是非常差的,时不时就会发生七魄离体,三魂相斥的情况。
  而妖气一旦比魂魄更强盛,魂魄就无法自如地控制这股妖气。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而解决这一恶果的方法其实很简单——构筑一个稳定的魂魄。
  秦始皇本以长越公主的命魂做引,这一缕命魂始终存在于他魂魄之中,既然要构成一个稳固的魂魄,掠取长越公主的其余魂魄就是最好的选择。
  秦翊费心布下这么大一个阵,又以驭鬼术招来全市野鬼孤魂,不过是在替秦始皇觅食罢了。
  阮歆对付然低声说,“秦始皇现在的魂魄还很散乱,应该是还没对长越公主下手,秦翊是想支走我们。”
  “有没有看见秦翊始终捏在手里的青符?”付然说,“他把长越公主收在里面,秦始皇已经掠取了足够的魂魄,下一步就该吞食长越公主了……得想个法子把秦翊手里的符纸抢过来。”
  他话音刚落,阮歆一个箭步冲过去,劈手就去夺秦翊手中的符纸,大概是秦翊也没料想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慢了两秒的闪避,阮歆紧握他的腕骨,他下意识就要松手——
  就在阮歆即将得逞的同一秒,一只触手突然缠绕上了她的手臂向上一扯,顿时她就疼得站都站不稳,她甚至听见了自己骨头“咔”一下碎裂的声音——他居然可以幻化出实体?
  秦始皇却波澜不惊地对秦翊说,“本是想念在长越的面上放他们一条生路,如今看来,他们既然对长越如此忠心不二,不如就成全了他们。让长越与他们说说话吧,就当朕这个做父皇的,临送女儿上路前,了她一桩心愿。”
  秦翊低下头,面露出哀凉的神色,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将青符掷地。一袭华裳的长越公主出现在众人面前,长发披散,脸颊带着血痕,显得有些狼狈。
  “付然?阮歆?”她显然也是震惊,忙跑过来查看阮歆的情况,恨恨地抬头盯着自己的父亲,咬着唇不说一句话,见女儿的神色如此愤恨,秦始皇松开了钳制阮歆的触手。
  付然上前来扶起阮歆,对长越公主问,“这些天你还好吧?”
  长越公主摇头,“是我大意,一时忘记了秦翊最本事就是捉鬼拿妖,没能把自己的行踪隐藏起来。”
  她说话时连余光都不曾落在秦翊面上,始终高昂着头,秦翊半垂着脸,看不见表情。
  阮歆强自捂着胳膊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对秦始皇说,“虎毒尚不食子,长越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是你亲生女儿,你真忍心对她下手?”
  “看他这个丑陋的模样,还能称得上是人?与他说道理,不过对牛弹琴。”长越对秦始皇流露憎恨的表情,“看看这锦绣江山,这天下兴盛——都与你无关!什么千秋万代,什么千古一帝,呸!你只是活在角落里的一只蝼蚁,史册昭昭,你不过是一个自私的暴君!啊……”
  她话未说完,两只触手已经绞住了她的咽喉,将她从地面缓缓提起至半空中。
  秦翊不自觉地上前了一步,可对上秦始皇看向他的冷冽目光,又将即将迈出的脚步收了回去。
  阮歆的手臂已经半残,额上冒着冷汗干着急,付然想都不想,冲上去要挣开钳制长越公主的触手,结果刚伸出手,他的五指便从触手中间掠过。
  他摸不到实体?
  可正在这个当下,又是两只触手突然从秦始皇的背后伸出,一把扼住他的喉咙,紧紧地收紧,没有半点留情。
  付然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青紫,窒息感汹涌而来,阮歆见这个情景,连忙上前以左手化出滚滚火焰的长剑向着秦始皇的触手砍过去——挥剑的一刻,紧扼住付然的两只触手被她整齐地砍断,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
  付然双膝着地,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可阮歆顾不上他,提着剑正要救下长越公主时——突然间“砰”地一声。
  阮歆整个人瘫在地上,捂着顿时血流如注的腰侧,转头看向了路口处的SUV,银钩靠在车门前,把玩着手里的短枪。见阮歆正看向他,就索性对她笑了笑,远远地说道,“不好意思,枪法生疏了,让你受了点苦,待会杀你的时候我一定下手利落点。”
  秦翊似乎与银钩很是熟识,只淡淡说了一句,“你来得有些晚。”
  “雨天总是很时候睡觉。”他说着,从车里拖出了一个人来,不急不慢地走到了众人面前,将陷在昏迷中的人丢在了地上,“你要的容器,我带来了。”
  她不由一惊,是李春。
  银钩居然和秦始皇有勾结?
  阮歆紧抿着唇伏在地上,眼睁睁地看长越公主的魂魄被一点点吞噬,对着秦翊怒吼道,“救她啊!你真能眼睁睁看她的魂魄被嬴政吞噬殆尽?”
  秦翊不言不语,长越公主半睁着眼看向他,从眼角流出一线泪水。
  阮歆想不通,她曾亲眼见过秦翊看向公主的眼神里蕴含缱绻情意,她和付然究竟改变了什么,能让曾对长越公主那般忠心耿耿的秦翊变成这样?
  然而秦始皇却笑了,“长越,朕来告诉你一件事吧,你当秦翊是背叛了你?亏你是朕的女儿,居然这般天真,他自始至终都是朕的人。年少奇遇时偶得杀生石碎片?你真当世上有如此巧合?一百五十年前,朕一魂四魄都让妖气吞噬,不得已前往日本,希望能找到识得此妖的术士,帮朕压住这股妖气。数年寻觅,终于让朕找到了隐于山野的一位得道高僧。”
  “这位高僧虽然居住在简陋的木屋中,屋内却镇有一块杀生石碎片,他日日诵念经文净化碎片已有三十一年,杀生石碎片却依然妖气震天。而高僧心地善良,常于山下悬壶救世,秦翊,便是村中一名无父无母的孤儿,受高僧照料尚能温饱,却患有重症,再活不过三五年。”
  “高僧见他可怜,亲自缝了过冬的袄子给他御寒。可不曾料到,大雪夜里,心狠手辣的少年摸进了高僧的屋里拿匕首扎进了他的心口,夺走了杀生石碎片,在大山的洞穴里对着这枚碎片磕起头来,口中念念有词希望狐妖能救他一命。”
  “朕在暗处看得有趣,他偷了碎片居然全不知用法,大雪封山,受冻而死只是迟早的事。”秦始皇说话时还夹带一丝讥讽,秦翊站在他跟前,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长越,正如你料想……朕最终还是出面救了他一命,教授他如何与杀生石碎片融为一体,成为半人半妖,再无须忧心生死之事。但朕与他提了一个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  

  ☆、银钩被K。O

  长越的目光始终盯着秦翊,带着探寻,直到秦始皇说道,“朕可以教他如何自救,而他此生此世都要对朕尽忠,不能有一点背叛。作为筹码,朕夺走了七魄中的两个。”
  长越公主强自镇定的表情终于流露出一丝震惊与错愕。
  即便她已经死去千年,命魂不在的痛楚也难以言喻,何况秦翊还活着,魂魄给秦始皇硬生生地扯走,这种日夜煎熬的感觉,她想都难以想象。
  她看向秦翊的目光灼灼,张了张口,几乎发不出声音,“所以你从见到我的第一面起,就一直在隐瞒我真相?”
  秦翊没说话,但他的表情显然已是肯定。
  “朕也没想料到,你会在冥府逗留不去。当年朕令秦翊去皇陵里取回千年前与朕征战疆场的佩剑,结果他居然遇上了你。朕还在苦恼该如何压制妖气,秦翊回来向朕禀告你的消息,朕自然就知找到了压制妖气的途径。只是当时朕让妖气侵袭得只留了二魂三魄,虚得连站都站不起来,无法立刻渡海回来,所以嘱咐秦翊要将你留在冥府,至于他是如何花言巧语地哄你,与朕无关。”
  秦始皇再次收紧了触手,话里不带一丝惋叹,“秦翊,公主喜欢你,你还有什么话要与公主说?”
  秦翊不言语,只拿一双神色复杂的眼紧紧地盯着长越的脸。
  “救她啊!”阮歆伏在地上,见长越的魂魄一点点让秦始皇吞噬,焦急地不知该如何是好,“难道你为秦始皇做牛做马,他就能将魂魄还给你?他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你真相信他会信守诺言?你对公主是真情还是假意,你瞒得过他,瞒得了你自己的心?你一定会后悔的!”
  秦翊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长越公主不由缓缓阖上了眼,余下的话语似乎已经不想再说。
  秦始皇淡淡叹息,“吾儿,父皇会铭记你的孝心。你这魂魄,朕收下了。”
  “长越!”阮歆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双眼,长越公主顷刻间就在两只紧紧绞在一起的触手中消失无踪,晨曦微薄的光线从云层里投下第一缕温暖,可河岸上只有冷冷的寒风吹过,连杀戮的痕迹都不曾有。
  “长越……”秦翊低声地念这个名字,其中也不知道是否夹杂着什么情感。
  在这须臾片刻,秦始皇却如同新生,挺起了之前佝偻的脊背,扯下了他黑色的斗篷,露出背上触手的器官,一个个的洞口中滴落黏浊的液体,看得阮歆一阵恶心。
  他走向了李春的面前,拿触手勾住了他的四肢将他整个吊起,将他体内的魂魄吞噬殆尽,就在他咽气的同一秒,秦始皇将自己的头顶上了李春的胸膛——眨眼间钻进了他的肉体。
  阮歆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睁开双眼的李春突然顿悟,原来容器的意思就是这个?
  秦始皇即便抢夺了长越公主的魂魄也依然是个鬼魂,能实体化的,只有他数个触手而已,要想获得真正意义上的“重生”,就需要占用其他人的尸体。
  怪不得……
  怪不得他不仅朱棣,不仅是袁世凯,不仅是裕仁天皇,只要他足够强大,就能轻而易举地占有其他人的躯壳,自然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这些人。
  “看来你的事情搞定了。”始终处于围观状态的银钩终于发话,“这个女巫就交给我来处理吧,至于她这个同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勾魂没勾成的,他可不简单。”
  “他是妖。”秦翊淡淡地说,“妖的魂是很难被勾走的,要杀要留随你的便。”
  银钩冷笑,“我跟你这个国王可不一样,我不喜欢拆散有情人,让他们一起在世间做一对野鬼孤魂也是一种仁慈。”
  秦始皇的目光扫过银钩,流露出一股不屑,对秦翊说,“我们走吧。”
  “嘁。”银钩看他们远去的背影,蹲下来对阮歆说,“这就是你们最伟大的帝王?卑鄙又无情,有什么好值得歌颂的。”
  阮歆虽然对秦始皇没有任何好感,但此刻一把枪顶在她额头上,比起秦始皇,她更讨厌银钩。
  “你就不能放过我们这些女巫?”即便是知道这样的抗争可以无效,但生死关头,她总得搏一搏希望,“难道你们的仇人不是血族?是他们欺辱了你们的母亲,是教会推着你们的父辈去送死。”
  “So What”银钩摊手,“都几百年前的事了,争论谁对谁错,谁跟谁新仇旧恨的,有意义?”
  阮歆让他这句话惊住了,“没意义你干嘛追杀我们?”
  银钩露出他两颗尖牙来,拿食指敲了敲,“这就是原因。”
  “不论是不是心甘情愿,我现在都是半个血族,我不再是人类了。我接受这个事实,我就要为自己的生存而铺平道路,你们女巫曾经让我们在黑暗中困囚百年……”他摇头,看起来很无奈,“仇恨可以随着时间淡忘,可恐惧只会日益备增。”
  他指了指半空中的太阳,“我每次看到它都会想起那段只有无际黑夜的生活,它提醒着我,这片蔚蓝的天空下有这样的一个种族,可以令这温暖的光线成为杀戮我们的工具——你们活着,对我们来说就是不得安宁的恐怖。”
  阮歆意外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可这个咒语已经失传了,十一的女巫的后人也死得死、散得散,不再有人能将历史重演。”
  “你不能保证对吧?假使这个咒语没有失传,假使有一天重新施咒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会放弃?”银钩与她对视着问,“虽然我倒也不担心这个问题,有神的庇佑,血族的前途将是光辉而伟大的。我的想法,只是应该将你们这些女巫革除,以免出现什么后患。你们中国人有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晓得你们还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咒语?”
  阮歆一时无言以对,如果真有机会能再次将血族关于黑暗中,使他们再不能横行人世,她……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谈话到此结束。”银钩抬头看了看大钟的指针,“时间不早,该送你上路了。”
  阮歆感觉到内脏的痛感在持续袭来,但此刻不是束手待毙的时候,她悄悄抓了一把沙子在手里,刚刚合拢五指,银钩的一只脚便踩在了她的手臂上——本来就已经碎裂的手骨顿时又生疼起来,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滴落。
  银钩将枪口对准了她的额头,微微笑,“goodbye。”
  突然“砰”地一声响,阮歆下意识将头低下来,结果两秒钟过去,她发现自己竟还活着——抬头一看,银钩正捂着插在心口的一支利箭在地上挣扎,把她给惊着了。
  他的手倒还搭在扳机上,看来是刚刚的一枪没有打中她。
  “杀人就杀人,扣个扳机的事,不知道磨磨唧唧的反派都没什么好结果嘛?”
  阮歆寻着声音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正拿着一把弩箭向着他们走过来,走到阮歆面前的时候蹲了下来,用她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搁在阮歆的额头上替她施咒疗愈,自言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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