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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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修真]-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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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谷垣回到自家洞府,应该不会如此故弄玄虚。”身后忽然响起秦湛的声音,却依然含着十足的冷静理智。

    傅钧心头微震,转头道:“你觉得不一定是大师兄他们?”

    “我可没有这么说。”秦湛摇首,“只是在没有看见来人之前,你我最好还是保持一份警惕之心。”

    “……”傅钧顿时静下心来,点头道,“你说得也是。此地毕竟是魔修的洞府,你我不可太过大意。”

    “嗯。”秦湛忽又轻笑一声,“不过,你我伤势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来者除非是与谷垣同样实力的魔修,其他低等魔修应该不会让我们太为难。”

    对于秦湛眉宇间流动的傲然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把握中的姿态,傅钧总是不甚看得惯,下意识地辩驳道:“万一是给谷垣写信的那位上司呢?”

    秦湛敛起傲色,微笑答道:“若是那位,修为必在谷垣之上,便直接可以破门而入了,而只怕你我如今也无法再站在这里了。”

    傅钧不再说话,只是找了个可以稍为遮掩身形的角落,贴墙而立,屏息凝视着石门的周围。

    秦湛见他动作后,亦然做出相同的行动,却选择站在了他的对面。这样万一来者是敌非友,他们两人便可以趁敌人开门的那一瞬间合击对方。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后,只见眼前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同时整个石门剧烈地震颤起来,像是即将崩溃之兆。

    而这阵颤抖持续了不足半刻时光,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宛然天降惊雷,震得人耳鼓发颤,而石门刷然一下崩裂成无数碎末,有若漫天飞尘,顿时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

    与此同时,只听门外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气声:“可算是打开了。”

    傅钧听这声音虽然陌生,却清楚明朗,并不像是一般魔修浑浊嘶哑的声音。

    他一时微有迟疑,立时却只听另外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却显得无比熟悉:“多谢明仪道兄出手相助,云晖感激不尽。日后道兄若有见委,云晖必当效劳。”

    “萧道兄何必如此客气?你我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这点微末小事不过举手之劳,算得了什么?”那位名号明仪的青年笑道。

    此时傅钧对来者的身份再无怀疑,几乎与秦湛同时出声唤道:“大师兄!”

    只见门外声息似乎停滞了一瞬,随即一个身影抢先闪身进入石洞中,风仪修整,气度飘逸,一领白色道袍皓然如雪,却正是丹霄派当今宗主的大弟子萧云晖。

    十日未见,萧云晖气色隐约显得有点憔悴,神情难掩焦虑之色,此时见到安然无恙的傅钧和秦湛,却不由眉头舒展,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而此刻萧云晖身后之人也缓步走进石洞里,傅钧定睛一瞧,只见那人羽服星冠,手执黄铜八卦圆盘,背后悬挂着三尺青锋,容貌和蔼,笑容可亲,也是一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

第四十一章 叙述别情() 
“傅师弟,秦师弟,你们果然安好无事!”萧云晖性情素来沉稳温和,此时语气却透出几分异常的激动与惊喜,“否则我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

    “大师兄何出此言?若非大师兄一力抵挡住敌人的攻击,我们早就做了他手底下一缕亡魂了。”秦湛立即抢先回答道,“我们虽然被困在这里,却一直平安无事,还未多谢大师兄与这位道兄辛苦赶来相救。”说着,秦湛便低头抱拳,郑重行了一礼。

    傅钧见状,也随着一并行礼:“多谢大师兄与道兄解救我们。”

    “此事我可不敢居功,我资质驽钝,对阵法符咒并不擅长,多亏有明仪道兄出手相助。”萧云晖急忙摆手道,“幸好明仪道兄不但擅长阵法符咒,于结界法术之道更是熟门熟路,方能以一人之力迅速破解此地结界。”

    秦湛又乖乖应对道:“是,多谢明仪道兄救援之恩,我与傅钧必当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不敢当不敢当。”明仪连连摇头道,“此事真的只是小事一桩,是萧道兄太过客气了,你们不必往心里去。”

    明仪说着,又免不得为萧云晖说好话:“反倒是萧道兄,这十日里为了找你们,几乎不眠不休,把整个青巍山都翻了好几遍,却始终不见你们的踪影,后来才请我协助,结果没想到,你们居然被传送到千里之外的云蔚山来了。”

    秦湛立即面露吃惊之色,道:“什么?这里不是青巍山么?”

    “是吧,你们也想不到吧?”明仪了然而叹道,“唉,要是青巍山便容易多了,萧道兄也不会足足耗费了十日才找到你们。所以你们也千万别责怪他晚了这么久才来援救你们。”

    “大师兄与明仪道兄为我们如此费心劳神,我们实在是愧不敢当,如今只觉惊喜交集,又怎么敢有分毫抱怨之心?”秦湛立即答道,神色谦恭而柔和。

    明仪闻言,神情似乎更见欣悦之意,道:“如此甚好。”

    秦湛又忽闪着眼睛看向明仪,脸上微微显露出好奇之意,却并不让人有丝毫厌恶之感,反而只觉得心生喜爱。“不敢请问明仪道兄师从哪位前辈真人?”

    明仪笑着回答:“我是天清观门下,师父灵和真人赐我道号明仪,即为明镜之明,四象两仪之仪,你们直接叫我明仪便行了,不用学你们大师兄那样客气。”

    傅钧在旁听到“灵和”二字时,身躯不自觉地微微一僵,却又即时放松下来。

    ——天清观灵和真人,为天清观当今观主的师兄,在天清观中名望甚高,亦备受尊崇,地位犹在观主之上,也是前世对他使用禁制,将他一身灵力彻底封印的人。

    而这位明仪子,若傅钧的记忆不曾出错,即是灵和真人的大弟子,在天清观中颇有声誉,与萧云晖在丹霄派的地位相当,彼此交情也不错。

    丹霄派与天清观同为道修三大正派之一,同样门派宗旨是为除魔卫道、扫荡奸邪,因此门下弟子互有来往,便一点也不算稀奇。

    傅钧心思电转,只见秦湛略似为难地一笑,迟疑着道:“大师兄既然称道兄为兄,我们又岂敢没大没小,尊卑不分?”

    明仪也不强求,摇手笑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果然不愧是萧道兄的嫡亲师弟,说起话来都跟他一个模子似的。”

    萧云晖本来一直旁观着秦湛和明仪对答,听到此话后,这才开口道:“明仪道兄若觉得我言行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不吝赐教。”

    “岂敢岂敢。”明仪笑道,“我只是想说,他们有你这位师兄教导,日后必定能像你一样出类拔萃,修为高超,不负丹霄派弟子之清名。”而看明仪的表情神色,显然有玩笑之意,像是与萧云晖十分熟惯这样互相戏谑了。

    短暂的寒暄谈笑过后,明仪与萧云晖皆非不知轻重缓急之人,便又回到正事上来。

    萧云晖仔细询问着傅钧和秦湛,在谷垣的断魂灭绝阵中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曾受到任何损伤,又对被传送到云蔚山来有没有任何印象。

    秦湛领先代两人逐一回答,言无不尽,傅钧在旁仔细听着,见秦湛并没有遗漏什么,便未出声。

    萧云晖听闻傅钧和秦湛虽然在断魂灭绝阵中承受了一阵疼痛,事后却并未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着实舒了口气;而秦湛又说他似乎隐约感觉到是一瞬间被传送到石洞里的,如今犹在疑惑那个断魂灭绝阵难道只是听着可怕,实际上却似乎没有什么效用?

    萧云晖摇首道:“不,并非无效,而是只怕断魂灭绝阵即将起效之时,谷垣已经毙命,故而阵法自然失效,而谷垣只怕是特意设置过,假若阵法一旦失效,便会将阵中之人立刻传送到自己洞府内。”

    萧云晖做出详细解释,又禁不住谆谆叮嘱道,“所以你们日后遇见魔修阵法,仍需谨慎对待,不可掉以轻心。”

    “是。”秦湛立即应声,又略带惊喜地问了一句,“大师兄已经将那个谷垣剿除了?”

    “不错。”萧云晖微笑,“我还要多谢两位师弟之前竭力相助,击破谷垣的命门,故此我才能将他斩杀剑下。”

    “若非有大师兄以一己之力抵挡住了他的九成攻击,我与傅钧的绵薄之力又算得了什么?只怕早已被他捉拿起来,折磨至死。应该是我们感谢大师兄的救命恩情才对。”秦湛轻轻摇头,忽然又转头看了傅钧一眼,遂即含笑道,“之前傅钧还一直惦念着大师兄与李师兄等五位的安危,不知大师兄可知李师兄等五位是否也安然无恙?”

    萧云晖听他这么说,神色更显欣慰,欣然回答:“是,谷垣死后,我便已与本派传信弟子联系上,得知李师弟等五人已安然返回门派,而师父与凝丹长老谷师叔正在施法为他们治疗血焰刀之伤。”

    说到此处,萧云晖忽然似是想起什么,面色陡然显出几分急切来:“李师弟他们中了血焰刀后,皆是血流不止,本派常用伤药竟无法治愈,须得劳动师父与谷师叔亲自施法。之前秦师弟你也在谷垣的血焰杀阵中受了伤,如今怎么样了?”

    “大师兄请放心,我在这里寻到了一盒药膏,用过之后,伤口早已愈合了。”秦湛说着,从身上取出一只黑木盒子。

    萧云晖转忧为喜:“如此极好。”见秦湛还要打开木盒,急忙摆手道,“不必启开了,你自己留着敷用便可。”

    “是。”秦湛很是乖顺地答应道。

    明仪这时便笑道:“别情暂时叙述够了吧?这里阴森幽冷,又曾为魔孽盘踞,可不是久待的好地方,我们还是出去再说话吧。”

    “也是,是我见到两位师弟安然无恙,一时间惊喜失常了。”萧云晖失笑道,却又转头,和颜悦色地对傅钧和秦湛道,“两位师弟可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尽管去吧,不必有所顾虑。”

    “回大师兄,我们并没有什么东西遗漏在石洞中。”秦湛看了傅钧一眼,见傅钧并无异议,便代为答复道。

    “好。”萧云晖颔首,随即抬手示意,“明仪道兄,请。”

    “萧道兄你总是这样客气备至。”明仪摇了摇头,似叹非叹,却也不磨蹭,径直转身朝外面走出去。

    萧云晖这才迈步动身。

    傅钧和秦湛亦紧随其后。

    出了石洞后,视线便豁然一朗,周围杂草茂盛,林木葱郁,繁密的枝叶交错间已将头顶天空完全遮掩住,不让一丝阳光照射进来,倒是个极幽静的所在。

    四面安静得不闻一丝声响,鸟雀轻鸣亦无,只有他们一行四人的气息,亦是微不可闻。

    “此地已无任何阵法结界的痕迹,应该是彻底清净无忧了。萧道兄可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去做的么?”明仪一面往前走,一面询问道。

    “多谢明仪道兄鼎力襄助,救出两位师弟,如今此地诸事云晖已可自行处理,不敢再烦劳道兄了。”萧云晖抱拳致谢,“道兄若有要事在身,但请自便,云晖不敢有任何阻碍之举。”

    “虽然不是什么要事,但我此次尚未禀报师父,也不好在外逗留太久了。”明仪说着,见萧云晖面露歉疚之色,急忙又爽朗一笑道,“没事的,只要将实情上报给师父,只怕师父非但不会责罚我,还会嘉勉我热心助人呢。好了,萧道兄与两位小兄弟多加保重,我便先行一步了,日后有缘再见。”

    明仪施展飞行术离开后,师兄弟三人继续前行,还未走出几步,秦湛忽然间却停下脚步,肃容正色,对着萧云晖拱手行礼道:“大师兄,师弟有一事尚需禀报。”

    “什么事?”萧云晖回身,见秦湛神情凝重,隐隐有犯下大错后自行认罪般的决绝,声调不觉便缓和了不少,温蔼地道,“慢慢说,无论是什么,都有我为你们做主。”

第四十二章 返归门派() 
傅钧心头一动,隐约知道秦湛这样故作姿态,是为了哪件事了。

    他默然伫立在一旁,见秦湛目光低垂,轻声细语,一脸愧疚不安的模样,将囚笼里一干魔修被他亲手所杀之事悉数说了出来。

    傅钧在旁听着,只觉得明明秦湛并没有说任何谎话,也没有隐瞒事情真相,但是听起来,怎么就是让人觉得那些人是死得活该呢?

    “……我与傅钧商议如何解救他们,只觉得十分棘手,放是不能放,却也不能坐视不理。我们正决定将此事禀报师父及诸位长老,或可请动凝丹长老赐予灵丹妙药,使他们恢复成正常人。不料那些人对我们已起异心,其中一人扮成女子大声呼救,引得傅钧情急之下破门闯入牢中,却被众人围攻,险些遭受剖心之刑,鲜血流溢,几至丧命。”

    秦湛说到这里,仿佛回想起当时情形凶险之处,容色微寒,右手亦握紧成拳,顿了顿,方才继续道:“那些人犹未罢休,还想食尽傅钧与我的血肉,以此来修炼魔功,增涨力量。我一时愤慨之下,只觉得到了此时,倘若再不还手,让他们杀了我们,然后再闯出洞外,岂非要平白祸害无数百姓之命?”

    秦湛说着,声音渐渐低沉下来:“所以,我便祭出昀光剑,将他们全数斩杀,以绝后患。此一事,傅钧他始终不曾插手,全是我一人所为,大师兄若要在此降罪,也请务必只责罚我一人。”

    秦湛终于将一切叙述完毕,遂即却是径直迈前一步,面冲萧云晖单膝跪下,慢慢仰起脸来,双眸直直望向萧云晖,脸上满是义无反顾的决然之色。

    萧云晖一怔,神情似乎闪过一丝无措,随后却似定了定神,正色道:“秦师弟你先起来,用不着这样请罪。”说话的口气却依然温和,不见丝毫怒意。

    “是。”秦湛立即应声,慢慢站起身来,脸上表情却依旧有些忐忑不安。

    “此事你绝非有错,”萧云晖一字一句地说道,声色愈见柔和,“那些人既然伤人在先,丧失心智,你们自卫反击,实属应当,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萧云晖说着,面上略显惭色:“两位师弟入门不久,对魔修之事了解不深,此次是我失职了,未曾事先将诸多详情告知两位师弟,却叫两位师弟遇到如此罕见情形时,心有疑虑,不知如何处理了。”

    秦湛虽然眼神微带疑惑,却摇了摇头,婉转而言道:“此事如何怪得了大师兄?是我与傅钧未听大师兄的命令即时离开,妄想可以襄助大师兄一臂之力,结果落入谷垣阵法之中,被传送到云蔚山来,原是预料不到的事。”

    “秦师弟不必如此自谦。若非两位师弟不顾危险出手襄助,我只怕杀不了谷垣。稍后返回本派,我必会为两位师弟请功。”萧云晖语意坚决,又回到先前话题上,“本派首要宗旨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而除魔二字,指的便是除尽侵害他人之性命、妄图以邪法增进修为的魔修。所以秦师弟你的所作所为,无愧于本派门规,不必感到不安。”

    “……是。多谢大师兄教诲。”秦湛慢慢答应道,唇角露出微微笑容。

    萧云晖继续道:“每个人堕入魔道的原因皆不一样,有些人甚至原本便是正派出身的道修,昔日也曾行善积德,修身洁行,却因一朝心念更改便踏上邪道。要想成为魔修,目前众所周知的,已有心污、血染、渡气三种方法,而众所不知的秘法更是未知其数。但无论起初成魔的原因是什么,只要是心怀恶念、意欲害人的魔修,便可诛之。”

    “是。”秦湛应声。

    萧云晖停顿了一下,却又不禁微微叹息道:“不过……依你所说,那些人原本也只是普通百姓,皆是被谷垣劫掠到山上,囚禁起来,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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