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亦会要你去攻打同道,用不了多久,你终归会死于非命。哼,此人处心积虑要咱们逍遥国江湖自相残杀,自己好收渔翁之利,实在是狡猾无比,还在他地师父血魔之上。”
宋贤志冷冷一笑道:“方师兄,任你如何舌上生花,也别指望我放了你,想我宋家富荫数世,却无一人得过一官半职,好容易才有了这个机会光耀门庭,我怎能放过。”
铁铮听了,高声骂道:“姓宋的,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了自己的荣华权贵竟然背叛师门,背叛皇上,背叛逍遥国的百姓,必然不得好死,死后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宋贤志大怒,走过去一掌搁在他脸上道:“铁铮,老子心情好才没杀你,好,你若再满嘴嚼蛆,休怪我立时送你去见阎王,瞧你又堕入哪一层地狱。哼,你也应该知道,这逍遥国本就是人家天煞族地祖地,是建文帝来后杀了天煞族的人,将他们赶到了北方,如果不是他们学会了自保,连种都灭了,姓龙的这个逍遥国还不是他溅着鲜血打下来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谁有本事,这里就是谁的,姓龙的瞧不起我,不封我官儿,难道我就不能另投明主吗,告诉你,顾坏恩才是我现在地皇上,我只向他效忠。”
此时方百忧向言无过道:“大师兄,念在同门一场的份上,请你听我一言。”
言无过以为他要求饶,道:“好,你说。”
方百忧道:“方某无德无能,不能让我泰山派扬威天下,师兄有意重振门庭,小弟自是供手让贤,绝无怨尤。但祖师爷创派之始,大小历数百次血战,九死一生中方有泰山派如今松柏之盛。想那灭龙教主血弃子本是外族,手段又极是凶残,大师兄若是率派归附,不仅死后无面目去见祖师爷,更要遭到我逍遥国江湖人士鄙薄耻笑,名声尽毁。大师兄,你定要三思而行啊。”
言无过沉默无语,一旁的宋贤志恐他反悔,哈哈大笑道:“二师兄,你这话大大错了,血教主对泰山派已是势在必得。如今灭龙教除总舵之外,另有十三分舵、教众上万,这几年新增了护法八王,人人武功精妙,身怀绝技,不逊任何名门正派的掌门。你想想,若是灭龙教要对付本派,只怕用不了一天,泰山之上便要尸横遍野,无人幸免。大师兄悲天悯人,为保祖宗基业,半派归附,正是明智之举。况且血教主已答应我泰山派虽为德州分舵,大师兄为分舵之主,仍兼任泰山派掌门,如此一来,我泰山派非但能保无事,更可壮大声势,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祖师爷如果在天有灵,也定会拍掌称妙,大为赞同。”
方百忧仍苦苦劝道:“大师兄”十拳无声,的名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你又何必奴颜婢膝的去仰人鼻息。”
宋贤志急忙过去向言无过道:“掌门师兄,今日之事应当机立断,不可再拖。”
言无过望着他道:“这些人如何处置,全由你拿主意便是。”
说罢负手而立,不再理会。
宋贤志恭恭敬敬一揖道:“遵从掌门之命。”
转过身道:“血教主心胸宽阔,叫我尽力劝你等归降,若是肯允,自然是各有村赏,但若是一味执迷不悟,只有一各死路。想要活命的,便自己点点头。”
第241章 船中巨变(5)
宋贤志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方百忧面前道:“二师兄,你是个聪明人,总不会去选择死路罢。”
方百忧微微一笑道:“大丈夫行事,只求死得其所,方某拙愚无能,令泰山先人蒙耻,真是百死难赎其罪,师弟如要动手,正合为兄的心意。”
赵英杰在通风孔之内,见他谈笑自若,置生死于度外,不由得也甚是佩服,心道:“当年他师父把掌门之位传给方百忧果然很有眼光。”
这时宋贤志又走到铁铮身边道:“三师兄,你与二师兄一向不合,不会傻得陪他一起死罢。”
铁铮呸的吐出一滩口水,只可惜浑身无力,只射得一尺来远,未及宋贤志身躯,道:“老子和姓方的虽结下私怨,但不会去当表子养的软骨头,畜牲,要杀要剐你只管朝老子来,别多说屁话。”
宋贤志嘿嘿笑道:“江湖上都说,玉面游龙,铁铮是个长得俊的小白脸儿,没想到骨头倒硬得紧,好好,你不要着急,我一定成全你就是了。”
刚走近郭静观,只闻她道:“宋师兄,你不要来劝我,我入门时曾发下重誓,要拼死维护本派声誉,死而无悔,只求你放过烛儿,她还太小,什么都不懂,武功又低微,你杀了她也没多少用。”
她话间刚落,丁红烛在旁边道:“不,不,师父,我也发过誓的,我要陪着你一起死。”
宋贤志没料到这四人中竟无一人出口求饶,不由仰天一阵大笑道:“好,我泰山派果然都是些视死如归的英雄好汉,既是如此,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郭静观躺在地上。见宋贤志的双目游移不定,似是在思索先下手杀谁,心中一酸,暗道:“想不到泰山派竟会毁在一艘船中。”
抬眼瞧着方百忧满脸刚毅,气定神闲,恍若无事一般。她知道今日绝无幸免,隐藏了多年的情感再难抑制得住,强烈的爱意霎时间便充满了胸臆,什么言无过、宋贤志仿佛都不存在了,眼里只剩下一个方百忧。她口中轻轻道:“方师兄。方师兄,今日能和你死在一起,我……我也甘心啦。”
言无过与宋贤志闻她这话说得软绵腻柔,荡肠勾心,远异其平时为人,都不由惊诧。
那铁铮却明白她对方百忧的深情,叹息道:“唉。五师妹,这么多年来你还惦记着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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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言一出,场中除方百忧本人外皆是大奇,实在想不到一向冷若霜雪地,冰心罗刹,竟早就有了心上人,这人却是泰山派的掌门。那宋贤志心思如电,立即想到:“当年铁铮突然和方百忧生隙结怨,莫非便是为了郭师妹。”
那边方百忧见郭静观满脸凄绝。似有满腹的心事要当众吐露,忙道:“郭师妹,你要讲的话我都明白了。不用再说了。”
郭静观凄然一笑道:“不,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对你的情意,方师兄,我就要死了,我要把想说的话都告诉你。”
宋贤志本要动手杀人,此时闻郭静观倾诉心曲,好奇之心大作。只静静的听她言语。
郭静观此际情思激涌,已一发不可收拾,口中缓缓吟道:“玉炉香,红烛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余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她语气微咽,悲愁难禁,当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郭静观吟完,说道:“这首《更漏子》写得真好,方师兄,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给徒弟取名叫红烛,你知不知道,每当月照纱窗,雨打梧桐之时,有一个痴心的女子在想着你,念着你,在为你肝肠欲绝。”
丁红烛从没见过师父真情毕露的模样,这时禁不住流下泪,心道:“原来师父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喜欢掌门师伯的缘故。唉,红烛流尽了眼泪,自己便化成了青烟无影无踪,师父真是好可怜,掌门师伯明明知道师父喜欢他,怎么却不和师父成亲。”
在她心中,男女之间相好,自然是一定要成亲地了。
方百忧犹自闭目不语,郭静观凄然道:“这些年,我虽然和你在泰山之上朝夕相处,可是除了商议派中事务,你就再也不来与我说话,我知道,在你心中,永远只有那个柳精儿,是不是。”
她此言一出,只闻铁铮道:“呸,这等人心中只有自己,怎会记得别人么?”
方百忧叹息一声,道:“师妹,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如今大家都难逃一死,还提他作甚。”
铁铮又骂道:“没心没肠的人,想当年精儿对你何等情深义重,好,好,忘了也好,你这种人,本就不配提到蜻儿之名。”
宋贤志愈听愈奇,心道:“敢情他两人反目,却是为了一个柳蜻儿,这柳蜻儿是谁,江湖上好象没听过这个名号。”
不过他再无兴趣听下去,喝道:“你们这些纠缠不休的情史,到下面再说罢。”
手臂微抬,就要杀人。
铁铮厉声道:“姓宋的畜牲,老子做了鬼后,必然不会饶过你。”
这时丁红烛忽地道:“四师伯,求求你不要去害赵大哥,他不是我们泰山派的人,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是放了他,我一定安安静静的做一个鬼,不会来找你地。”
赵英杰听在耳中,心里一阵滚热,心道:“这小姑娘例还惦记着我。”
却见宋贤志笑道:“哈哈,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师徒两人真是一对情痴啊。”
说着先走至方百忧面前,举掌便要朝他天灵盖拍下。
赵英杰瞧事态危急,再也无法旁视,双手向下一撑,身子已穿出孔道,跟着双脚在墙壁上猛的一蹬。疾如箭矢般的朝宋贤志射去,将及未及之时,奋力一掌劈下。
宋贤志背对着他,怎料到斗将军从天而降,大厅里突然钻了个人来,闻得身后掌风凌厉,匆忙间转身亦是双掌向上迎出。
四掌相交,闻得一声巨响,他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道激涌而至,禁不住登登的连退了七八步才立稳了桩。双臂酸软发麻。心中掠过念头:“此人内力精湛,是那一派的高手到了。”
定睛望去,站在面前这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高大彪悍,一脸地虬髯,昂首而立,英姿勃然。正是随方百忧等而来地那赵姓汉子。
赵英杰一掌震退宋贤志,回头向方百忧道:“方伯伯,我该怎样帮你?”
方百忧见他忽然出现,真是喜出望外,忙道:“你在我‘紫宫’、‘神藏’两|穴上各用力拍一掌。”
赵英杰应了声是,就要曲身去解他|穴道,却闻宋贤志喝道:“臭小子。敢来坏老子的好事。”
跨步急上,双掌连绵,左拍三掌右拍三掌。掌风互相激撞,已把对方夹在当中。
赵英杰认得这招乃是“玉皇十八掌”中地“天夺之魄”一时无法抽身去助方百忧,也大喝一声,依样施出一掌“天夺之魄”大厅中又闻“啪啪”数声巨响,宋贤志退了三步,而赵英杰只向后移了一步。便站住了脚。如此一来,两人内力高下已有判别,人人皆是一惊。要知这宋贤志既号称“碎碑神掌”功力颇是强盛,而观这汉子不过刚三十上下,内力修为却似要高上一筹,岂不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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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贤志更是惊骇道:“你果然是方百忧的弟子,但这内劲并非我泰山派所有。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赵英杰大笑道:“这掌法叫‘玉皇十八掌’我的内力自然也是玉皇大帝传的了。”
宋贤志大怒道:“一派胡言,别以为学了一套厉害的内功心法就了不得,看我今日将你毙于掌下。”
说着双掌挥动更疾,已把“玉皇十八掌”的精华尽数施展开来。
赵英杰亦用“玉皇十八掌”和宋贤志过招,但他这套掌法残缺不全,二十数招下来己是相形见拙,见宋贤志地掌法愈来愈沉猛绝妙,远超自己所学,不敢再依样画葫芦,招式一变,双脚连环踢出,乃是岳阳流云派地“空灵腿”见他闪身避过,右掌化为爪形,又向他咽喉疾抓,这是崆峒派的“五鬼抓”赵英杰连攻十来招,竟用了五六个门派的武学。
宋贤志见对手招式中杂以各派所学,越斗愈奇,实不知这汉子是何来头。待斗得五十余招,心中已了然,暗道:“这小子学的武功虽多,但大多没有学全,施展起来更是生钝拘泥,不难破解,只是他的内力却颇是厉害,大大弥补了招式上的缺陷。”
这边赵英杰招式叠出,只觉那《五毒秘笈》里面的武学在脑海里纷呈沓至,竟不知用那一招更好,眼见宋贤志地“玉皇十八掌”仍是层出不穷,每一招皆用过了几次,然而每一次的角度劲道都有所不同,让自己拙于应付,而宋贤志也忌惮自己的内力,不敢攻得太紧,瞧来没有百招以上,两人胜负难分。斜瞥言无过沉着脸在一旁默默观战,心付:“此人的武功比这宋贤志高出许多,必定是自持身份不来和宋贤志联手。”
正在思想,忽闻宋贤志道:“大师兄,快来帮我对付这小子。”
原来他久战不胜,唯恐大事有变,也顾不得脸皮,出声向言无过求助。
赵英杰心中一急,用尽全力,呼的一掌劈出,逼退了宋贤志,蹿身而出,去解方百忧的|穴道。宋贤志岂不知他的意图,见他背心正对自己,嘿嘿怪笑着挥掌疾拍,要迫他纵身避开,无法靠近方百忧地身旁。
赵英杰听得后面掌风大作,心如电转,思道:“我若不给方百忧解开|穴道,只要那言无过一出手,我便再难抵挡,别说救人,自己的一条命也送在这里。”
心下一横,默运内力护住后背要害,不去理会他这一掌,双掌直向方百忧“紫宫”、“神藏”两|穴拍去,“啪啪”数声连响,赵英杰飞快的拍了好几掌,才解开方百忧地|穴道,但此时背后亦给宋贤志结结实实的击中,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腾空飞出摔在地上。
宋贤志这一掌用了全力,掌劲所及,便是厚沉的花岗碑石也是应掌而碎。赵英杰虽运功护住要害,却是冒了极大的危险,他重重跌下,耳闻丁红烛一声尖叫,喉口一甜,鲜血便喷了出来。
方百忧在地上早就思到如何应对大厅中的局面,身子一获自由,猛的跃起,一腿踢向宋贤志地小腹,待他后退闪避,身躯一幌,已抓住了不远处的一备木凳一角,微使手劲,那木凳立时尽碎,他双手齐挥,数点木屑发出破空之声,同时将铁铮、郭静观、丁红烛的|穴道解开。
这几人躺倒的方位各异,他竟能在瞬间而解,这份眼力、手力,已是妙在数毫,令人叹服。
此时大厅里的形势逆转直下,铁铮与郭静观大声喝叱着朝言无过扑去,三人立即缠斗在一起,一时不分胜负。而这边宋贤志与方百忧相搏,片刻已交手了二三十招,只觉对方无论是内力之强及招式之精都远在自己之上,大感吃力,咬紧牙关,竭力支撑,心中暗惊道:“这么多年不见,此人的武功精进如斯,难道是师父当年授艺时藏了拙,却单单传了此人。”
丁红烛心系赵英杰,身子一能动弹,便匆忙跑去,见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淌着老大一滩鲜血,心中一急,便流出泪来,呜咽道:“赵大哥,你没事罢?”
见他仍无半点反应,更是慌了心神,眼泪潸潸滚落,用力摇他身子道:“赵大哥,赵大哥,你千万不要死啊。”
第242章 船中巨变(6)
赵英杰虽受伤不轻,所幸真气尚能流转如若,正在默动内力调理内脏受损之处,丁红烛的话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待运完一个周天,睁开眼道:“丁姑娘,你在咒我死么,是不是想赖欠我的赌约啊。”
丁红烛正在伤心之际,乍闻他开口说话,不由得破涕为笑。
便在此时大厅原本紧闭的门忽地给人撞开,一道人影腾空疾跃而入,直向丁红烛扑至。丁红烛背对大门,仓促间无法反应过来,赵英杰却瞧得清楚,此人鼻高眼凹,乃是适才拦他外出的那名家奴胡七。
眼见那胡七在空中伸出右臂,五指戟张,就要触及丁红烛的肌肤。
赵英杰无暇细思,猛地搂住丁红烛向一侧连滚数圈。
那胡七落了个空,从腰间抽出一把窄形长刀,跨步姓身,朝赵英杰身上挥刀劈至,赵英杰一把推开丁红烛,在地上又是一滚。那胡七跟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