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紫剑 by michong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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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紫剑 by michongzi-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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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于是,佑青和凌恕在夜探沈府,被沈悠冷嘲热讽之后的转天,便把兴王府的所有下人都散了去,两个人携手游江湖去了,一时之间,江湖上又风平浪静,无聊之下,佑青提议下江南去游玩一番,两个人尽兴而归,没想到一回来发现,等待着的自己的家园却风云变色,自己的鲁莽牵连了沈王满门入了天牢。 
  两个人直愣愣的看着皇榜,冷汗泌了出来。在皇榜前面的佑青眼看就要发作,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背手腕上的青筋暴露出来,凌恕看看左右,便拉了拉佑青的衣袖疾步离开人群,把佑青拉到较偏僻的地方。佑青铁青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凌恕拉着他紧握成拳头的手,也皱紧眉头:“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做打算?我们太过莽撞了!” 
  “不是我们莽撞,是那佑齐太过阴险,他当初秘而不宣禅位的圣旨,肯定就是起了杀机,可惜我当时……没想到这么多……他为什么这么狠!” 
  “不是你没想到吧,你不愿意怀疑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他要杀你也是人之常情罢了。他却为何要害沈王爷?” 
  佑青咬牙:“我想一是子轩本领太高,子轩不但一身功夫对他有威胁,而且子轩的声望过高也是对他的威胁,再有子轩结交的那些武林异士若结成党派,只怕是江山不稳;二是子轩知道我你之事,还有偷梁换柱之事,他要灭口;三是当初逼佑齐表态的时候,都是子轩出的点子,逼到佑齐走投无路,不得不跟我认输,佑齐只怕至今还在怀恨在心。他不了解子轩才是真正的原因!如若他让子轩去死,子轩绝不会违抗的啊……何苦陷害他谋反!”佑青拳头砸到墙上,眼泪滴在拳头上,“为什么我当初没有想到这些,为什么我当初不做好保护子轩的准备!我这人,真是个蠢到家的混帐!” 
  凌恕心疼的轻握他的手:“沈王爷如若想逃,试问天下谁捉得住他!凭王爷那身本领,出入天牢可说是如无人之境。佑青,你莫要难过着急,我们从长计议……” 
  佑青切齿含怒:“佑齐!我决饶不了他!” 
  凌恕看见佑青的脸色便知如何也劝不住了,无奈叹道:“……走吧……” 
  “哪里去?” 
  “你不是要进宫吗?潜进去还是打算闯进去?” 
  佑青点了点头,和凌恕相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佑青闯进文华殿的时候,佑齐正在和高耀敏,李云朗等臣子商议着什么。突然众人听到宫门不远处的惨叫和打架的声音,众人刚刚朝出事的地点望去,佑青和凌恕已经随着一声声哀号一起飞身进了文华殿。 
  众臣看清佑青面目不由得吃了一惊,为何此人和当今圣上一模一样?还有凌恕伴在身侧?莫不是那个行踪飘忽的兴王?难道大内高手凌恕另投兴王?佑齐见众臣面上惧色之中带着诧异之色,只得笑了笑:“众卿家,退了吧。” 
  众臣只得带着满心的疑惑退了下去,几位大人隐隐觉出事有蹊跷,却不得不退了出去。 
  偌大的文华殿,站着三个人,气氛凝重。 
  佑青二话不说,上前捉住佑齐的领子,使个摔跤术,把佑齐摔下龙椅,怒道:“你干得好事!” 
  佑齐任由佑青提着,摔在地上,毫无惧色,他竟然摸了摸下巴轻佻一笑:“就是这样,我才要杀你。” 
  “你……我们是血脉相系的兄弟啊!”佑青气得浑身发抖。 
  佑齐轻哼一声以示蔑视:“所以才要杀你!” 
  佑青瞪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你要杀要剐,便冲着我来!干子轩什么事?你捉他作甚?” 
  佑齐轻挑一边的嘴角:“难道你会乖乖给我杀?若我不捉拿沈子轩,不杀沈家,你怎会这么快出现?” 
  “……这么说……是我害了子轩……”佑青青筋暴露的手臂突觉无力。 
  佑齐扬起嘴角笑:“你若乖乖在兴王府等着我来捉你,那沈家怎会遭此大祸?沈子轩保你这愚王,可算是自绝性命。” 
  佑青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被飞身过来的凌恕稳稳扶住,听到凌恕轻声说:“事已至此,救人要紧,莫在自责!” 
  佑青听到凌恕轻声言语,稳了稳心神,向凌恕挥了挥收,凌恕退到门槛之外。佑青再次上前压制住佑齐,亮出腰间尖刀,抵住佑齐胸口道:“放人!” 
  佑齐扬起眉毛:“不放你还要杀了我吗?” 
  “你不信我会杀了你?” 
  “信!怎么不信!不过,这地方不好……” 
  “你觉得死在什么地方好?” 
  “你最好在母后面前,有本事在母后面前杀了我啊,我的孝子大哥!” 
  佑青想起母亲,突然一阵揪心的疼,母后若知两兄弟为一个皇位自相残杀该是如何心痛,失去任何一个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讲都是痛不欲生的事情。佑青再次放开了佑齐,恨声道:“好!佑齐,你狠!……你到底要怎样?” 
  佑齐拍了拍衣服,踱步到桌案前,回首笑了一笑,秋波流转:“是啊,大哥,你不够狠,这是你致命的弱点,我只需要了解你这一个弱点,就可以对付沈子轩那样厉害的人呢。你是不是该称赞我呢?” 
  佑青道:“称赞你?我劝你莫要把子轩想得太过简单,凭他的本领岂会任你鱼肉?” 
  佑齐好似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笑得弯下了腰:“皇兄,我才要劝你莫要把我想得太简单了才是,你可知我已经命人在天牢用了软筋散的香,那沈子轩可以不吃不喝,却不能不呼吸吧……现在的沈王已经内功全失,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本领不任我鱼肉呢?” 
  佑青突然觉得恍惚了一下,他勉强站定身形:“好!好兄弟,我的确该好好的赞赏一番……” 
  一直站在门槛处的凌恕觉得佑青神色不对,突然又窜过来扶住佑青,却皱起眉头道:“不好!佑青,屏住呼吸,莫要吸气!”连忙抱起佑青飘到门外。 
  佑齐拍手赞道:“你就是皇兄喜欢的那个男人?果然有两下子,这么快就发觉了?” 
  凌恕道:“软筋散虽然无色无味,但与檀香混合后,檀香的味道却会变。” 
  佑齐道:“人在门外,不会嗅到这种味道,但是一步入里面就发现了,果然凌恕是大内十大高手之一,心思细密得紧,细密得紧哪!不如来伺候本王,给你高官厚禄,不再受男人的凌辱,如何?” 
  凌恕紧紧咬唇,并不答话。 
  佑齐又道:“难道你不想以一个堂堂的大内高手的身份在皇城效力?洗刷一下以往不好的名声?让那些人看看你是如何一个堂堂男儿?” 
  凌恕眼神开始飘忽,神色闪烁。 
  就在佑齐认为马上就要打动凌恕的时候,佑青清醒了过来,哀声叹了口气:“佑齐,若我乖乖让你杀,你可会放了子轩?” 
  佑齐鼻子哼出长音,缓缓点了点头做思考状:“嗯……我会考虑的。” 
  “只杀我一人便能让你安心吗?” 
  “不能,只能让我稍稍安一点心而已。” 
  “那你便拿下我吧。”佑青推开身边的凌恕,却软了身子,被凌恕抱在怀里,又昏了过去。 
  佑齐一挑嘴角,带上一个胜利的微笑:“七柳,现在不拿人,更在何时?” 
  门外闪出一个半大少年的影子,那少年骄傲地扬着头,抽出腰间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剑已经递到凌恕的咽喉间,少年开口,声音清脆好听,却带着杀气:“把人放下!” 
  凌恕缓缓把怀中的佑青缓缓放在地上,不等凌恕动手,软剑的指向已经发生了变化,剑尖指向躺在地上浑身无力的佑青。 
  凌恕向后退了几步,剑便离佑青远了些,凌恕再退,剑离佑青更远了些。这个小动作让凌恕忽然明白这是少年在警告他,不可以靠近,如果胆敢靠近,佑青必死无疑。少年开口,声音中依旧带着尖锐的杀气:“若你有心投靠我主,随时欢迎。” 
  凌恕低头寻思了片刻,突然笑了,向少年和佑齐抱了抱拳,也学佑齐缓缓点了点头做思考状:“嗯,我会考虑的……”随即,飞身出了皇城。 
  18 
  凌恕飞身到长安大街上,第一件事就是找家客栈,向小二要了壶茶,立刻服下解毒的药丸,呼了一口气,过了好半晌,身上的软筋散不但没有被解开而且凌恕觉得头越来越沉,凌恕把像灌了铅一样的头无力靠在窗头,别人看来那个颓废的背影只是眺望远山景色,却无人发觉他额头不断涔出细密的汗珠,凌恕扶助昏沉的头喃喃叹道:“只是说了两句话便吸入了这么多,这软筋散果然够狠够歹毒,实与兴王爷禀性相似,难怪兴王爷爱用此药害人……那兴王爷不会武功,半点内功也没有,自己却不会中毒,在他嗅来,那只是与一般的檀香无二,对我和佑青来说,谁的内功深厚,谁便会最先中毒倒下。幸亏我只是站在门口,时而有风吹过,才没中毒很深!兴王爷!您真是机关算尽啊!”凌恕长叹之后,突然似想起了什么,轻声哼笑了一声。 
  话说凌恕在窗边饮茶吹风,暗自运功逼毒,只听身后有人议论:“二哥,你可知皇上拿兴王不成结果拿了沈王?” 
  “我怎的不知?那沈王几代的世袭王族,从小拉扯皇上长大,终究不是亲的。” 
  “二哥,这是什么话,想那兴王与皇上是一母同胞不是亲的么?不是一样要杀。” 
  “哎,帝王将相都是鲜血流出来的,老百姓的血不够,还要见亲人的血。” 
  “真是可惜了沈王的人才,二哥,我跟你说,有一回我远远见过沈王一次,人家长得那叫一个仙风道骨,跟不是真人似的。” 
  “我说,那沈王爷不是一身本领么?关于那个沈王爷的传说传得街头巷尾妇孺皆知。怎么会这么轻易被皇上擒住了?莫不是皇上也会什么仙术不成?可皇上为什么要杀沈王爷呢?” 
  “二哥,皇上会不会仙术小弟不曾得知,不过就沈王爷的口碑胜过皇上这一点,就足以成死罪。可这悠悠众口谁能挡得住?” 
  “呃……我说,那是……可惜了、可惜了……” 
  “哟,这么快就要问斩了?二哥,一起去送送沈王爷吧,再怎么说也是从小满耳朵灌的都是这位王爷啊!” 
  “哎!是啊、送送沈王爷去。” 
  凌恕身后一大群人“呼噜呼噜”全涌下楼去。凌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也顺着窗户望了下去,通往西城门监斩台的街道两旁,挤满了人群,争先恐后的扒头看,囚车里是沈家老小。太爷单独一辆囚车,沈王爷抱着沈悠一辆囚车,几房夫人和几个孩子一个囚车,剩下的下人们都被铁链牵着跟着囚车一步一颠簸。堂堂一个世袭的王爷一门落得如此凄惨下场,想必昔日沈府堂前燕,也会黯然。 
  佑齐不是说拿了佑青便放了沈王一家吗?怎么还是要斩?凌恕的心沉了下去。 
  凌恕也顾不得身上的毒了,飞窜了出去。当然,他还没给茶钱,从另一个角度上说,他喝了一回霸王茶……回到文华殿的时候,已经寻不见了佑青。凌恕刚想再次飞身上房檐,才运了口气,就觉得有针扎骨般痛,凌恕咬了咬牙,只好忍住疼痛在宫中只凭两条腿奔跑四下寻找,内功不剩多少的他,不一会儿便虚汗淋漓。凌恕对这所庭院熟悉的很,长伴皇帝左右的他,对于皇帝应该什么时候在哪里非常明了。但是凌恕就是在哪里也找不到佑青,连佑齐也找不到。突然……整座庭院就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如同幽灵的城堡般,只有凌恕一个人发汗,着急。 
  凌恕急得发出声声尖啸,尖啸了若干声,几乎用尽了所剩不多的内力,还是听不到佑青任何回应。凌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中暗自思量,他现在应该在哪里?就算找不到佑青,也不可再耗内力,仅凭自己也要留些内力去劫法场拼一拼,沈王是一定要救的。不知道佑齐会派谁监斩?肯定是有不少高手在侧的,佑齐会派谁去呢?姓叶的那个小子吗?如果是他,就有些糟糕,自己就更不该再浪费一点力气。冷静、冷静下来,凌恕,不要着急,不要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他应该在何处,应该在何处……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要着急的凌恕实际上,他的手已经急得微微发颤,冷汗一直从手心泌出。一阵安静后的凌恕突然仰天怒吼:“……佑青!佑青!你在哪里?你他娘的再不出来,这辈子都别想在看见我了!你他娘的快出来,你再不出来,老子一辈子也不原谅你!你别想再看见老子!” 
  出现在眼前的不是佑青,而是佑齐。 
  佑齐优雅的笑了笑:“果然不出所料,你真的又回来了……不过,这个出场方式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凌恕抽出手中尖刀:“你这小人,说好不杀沈王的!居然出尔反尔!” 
  佑齐斜睨着凌恕,眼中带着鄙夷的脸还是在微笑:“朕什么时候答应过不杀沈子轩?朕只说过考虑而已,考虑而已,只不过考虑之后,朕还是决定要杀。” 
  “少废话,佑青呢?!” 
  “凌恕,我很看好你的人才,现在回头投奔朕还不迟……朕不认为你一身本领并适合在床上伺候男人,朕现在给你个机会,凭你一身绝学为朕效力如何?” 
  “哦?给我一个机会?”凌恕不怒反笑,也轻笑了起来,“请问陛下,如何的机会?” 
  佑齐击掌,几个黑衣人推出衣衫凌乱的佑青,这时的佑青已经醒了,看似还有些神智不清,有些迷茫的看着凌恕。 
  佑齐扬起下巴:“杀了他!” 
  凌恕上下打量了打量佑青,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佑齐身上,傲然一笑:“杀了他?” 
  佑齐点了点头:“难道你不想杀了他吗?是他把你毁成一个夜壶的吧?你不恨他吗?你不是一直想杀了他吗?” 
  凌恕怔了片刻,突然仰天长叹:“是啊!我的确一直很想杀了他的。原来最了解我的还是兴王爷啊!” 
  佑齐听到“兴王爷”这三个字,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随即用微笑掩饰了下来,他说道:“现在朕给你这个机会,杀了他,既能成为朕的手下,又能为自己雪耻,何乐而不为呢?” 
  凌恕笑了起来,带着一脸愉快的表情抱拳道:“多谢皇上仁慈,凌恕感激不尽。” 
  佑齐点了点头,脸上的微笑带着胜利的味道。 
  佑青听见凌恕的话,露出一脸不敢致信的表情,凌恕拿着手中尖刀一步步走向他的时候,他死死盯住凌恕的眼睛,想从那眼睛里寻找些什么似的,但是冰冷无情的眼睛中不再有任何波澜和温度。佑青轻轻闭上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凌恕手中的尖刀递了过去。 
  鲜血流了下来,慢慢滴落。 
  不是佑青的血,是凌恕的血。 
   19 
  在场所有的人,眼睛都在凌恕手中握着的刀刃上,血从指缝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凌恕的手紧紧抓着刀刃,轻笑了起来,脸上尽是小孩子般得意的神情。 
  佑齐皱眉:“蠢材!愚忠于他对你有何好处!” 
  已经被刀柄撞开|穴道的佑青一把抱住凌恕,刚一张嘴便被凌恕弹进一颗解毒丸子。 
  凌恕轻笑:“愚忠?忠于佑青而不忠于佑齐便是愚蠢?” 
  佑齐的眉头越皱越深:“何人教你这奴才可直呼主子命讳?” 
  凌恕摇头:“从我第一次见他起,就直呼他命讳,有何不可?我与他是同命连理,不是主子奴才,何来愚忠之说?” 
  “一个大男人好不害臊!这也算大内高手所说的话?” 
  “大内高手也好,夜壶也罢,从一开始,我的主子只他一个,因为我们是夫妻……想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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