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珠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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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珠宝店-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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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罢了,为何我要给她谋个好的出身你还横加阻拦?……”

    “二奶奶,卑妾错了!”吴采莲当机立断的跪在了杨若兮身前,再让她说下去,除了不忠、不孝、不慈之外还真不知道能冒出多少罪名来,私下里倒是可以不管不顾刺她几句,以前也不是没那样做过;可现在是怎样?前面大太太和小段氏、正冷眼旁观,穆玉娘不知道神游何方;后面二爷还是谁躲在树后不出面,除了认输还能怎样?低下的鹅蛋脸上闪过一阵阵受挫后的阴狠,袖中的指甲早已是将丝帕划出一道道裂痕。

    杨若兮意犹未尽的抿抿嘴,穿越来处处受制,这还是第一次能光明正大的给人“上政治课”,还没过足前世身为老板娘那呼风唤雨,指手画脚的瘾头就遇上吴采莲兜不住下了跪;考虑到观众问题,她立刻“大惊失色”的伸手扶住吴采莲,当然其中用的力量不足道矣!

    “吴姨娘,你这是干什么?我刚才还说不要连累我和二爷背上骂名你这就不管不顾的下跪?要是孩子有个什么闪失你要怎么和二爷交代!”

    “吴氏!你太胡闹了。”穆清风也从银杏树后气急败坏的跑了出来,身后除了贴身小厮长生还有穆子墨主仆俩,穆子墨仍旧是一身月白衣袍,一头墨发用一根红木簪子束在头顶,宽袍大袖、墨发如云,如谪仙般的脸庞上挂着看似亲切实则疏离的淡笑,略过了已经被穆清风揽着的吴采莲,对杨若兮行礼道:

    “二嫂!”

    杨若兮敢发誓,眼前这个男人,不,应该叫少年,眼中那戏谑绝对是针对她来的;两人在某些意义上来说绝对是同一种人;都是用伪装掩盖了面皮下冷淡疏离的性子。

    “清风,你不是说要去袁府投名帖吗?怎的还在府中!”前方的大太太见儿子对吴采莲那么亲热,甚至都没顾上先来给自己请安,一下子就有些心里不平衡的。

    杨若兮冷眼旁观,自然知道有的女人没了丈夫的恩宠,自然会将满腔的爱意灌注在子女身上,甚至还会带着病态的**;大太太虽然没那么严重,但也相去不远了,她的策略初步见到成效。穆清风不是和吴采莲两情相悦么?那就看看能情比金坚到什么程度?

    吴采莲奉承大太太三年,对大太太的性子也是摸了**不离十,挣扎着就要挣开穆清风环住腰肢的大手,虽是温暖,但抵不住大太太利箭似的眼神啊。“二爷,卑妾没事,请二爷放手。”无奈穆清风这人因为见了大哥的两个痴傻孩子,对子嗣看重得紧,生怕吴采莲再出什么差池哪里敢松手;而且他还忙着用眼刀子“凌迟”杨若兮:叫你恐吓我的小妾。

    杨若兮在心底冷笑,面上却是担忧的问道:“二爷,莫非吴姨娘有什么不妥?需要妾身找二太太要个大夫来么?”

    “二嫂不是准备出门?”比起什么大夫,穆子墨倒是有些好奇杨若兮出门干什么?昨晚听了柳姨太太的叮嘱,他是看到过杨若兮和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私会”的,他相信瑶娘或许遇见了老乞婆施了银钱,却是不信会从老乞婆手中得到那对巧夺天工的红玉镯。要是老乞婆有那手镯还需要上街乞讨吗?不管柳姨太太怎么劝阻,他都暗自决定今后要把这奇怪的女人盯紧一点;他可不允许穆瑶娘因为杨若兮坏了名声。

047 溪边偶遇

    一直到坐上马车杨若兮都还记得那谪仙般的三爷眼中阴鸷如毒蛇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转头问旁边的秦妈妈道:“妈妈可曾记得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三爷?”

    “没有啊?”秦妈妈正看着外面的道路,这辆马车可不是府里的,而是她刚才在清康坊坊门外的车马行租来的,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看来真的就像二奶奶说的那样,赶紧收回铺子赚点银钱,重新买几房稳妥的下人;至于丫鬟婆子府里的都不稳妥,还是自己花钱买的放心。马车一路前行,秦妈妈已是在脑海里列出了一串又一串的规划,作为主子的得力助手不能在大事上出谋划策,小事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出了南城门,一条迤逦的小溪映入眼帘,顺溪而上不少的门楼掩映在绿树红花中影影绰绰。

    秦妈妈也凑到了车门边从杨若兮撩起的帘子往外看去,指着小溪向杨若兮解释道:“二奶奶在出嫁前养在深闺足不出户,不知道这条小溪就是整个京城最出名的‘沧澜溪’,溪水两侧田庄的主人全都是京城里的勋贵权臣,借着溪流,田庄的收成一向是城郊庄子中最好的;当年咱们杨家在这里也算个中翘楚,共有五个庄子。也幸好夫人提前将两个庄子的地契过到了你名下,不然也跟着那次抄家变没了!哎……”

    说到这儿,秦妈妈的脸色黯淡了许多。她和杨夫人的情分颇深,她们母女奈以活命全靠杨家仁善,对积善之家的杨家一夕败落,谁不唏嘘不已。

    沿着小溪马车慢慢行了一炷香时间,秦妈妈惊喜的叫了一声:“到了!”

    于此同时,就在小溪对面也停下了一辆华丽的马车,玉瑾然张扬而惬意的声音也在对着段皓庭说:“到了!”

    “看在你救过爷的份上,这个庄子就当是谢礼了!别说什么钱不钱的听着俗气。”玉瑾然身穿一件绛紫色箭袖锦袍,外面罩着一件猩红披风,面如冠玉,还带着一丝病后的苍白,说话之际依旧眉飞色舞,张扬肆意。

    他身边跟着一位年约四十的布衣妇人,长相精明,对上玉瑾然时无奈又心疼,“少爷,溪边风大,等马车进门再说也不晚。”

    后面马车上也跳下一个人来,麦色皮肤,身材高大健美,一身利落的青色箭袖直缀,薄底皂靴,正是穆清风的表哥段皓庭,不知他怎会和玉瑾然走得如此之近。听到玉瑾然身边顾妈妈这么一说,段皓庭忙拱手对玉瑾然劝道:

    “玉少,在下知你心意,贵体违和,还是进去再说吧。当日救你另有其人,在下只是拾人牙慧恰逢其会而已。切莫再提,如庄子不按市价买卖,在下这就回转城里,去那西门外的玉泉山买一座就是。”

    “爷的身体很好,早就没大碍了!都是顾妈妈大惊小怪,偏要跟着来。”玉瑾然有几分委屈,解下披风就丢给了隔他三步之遥的顾妈妈:

    “爷身子热的慌,偏偏让爷披着这披风,你抱着衣服先进去,爷和段公子走走。还有,披风上面沾了谁的脂粉味,差点熏吐了爷。”

    顾妈妈抱着披风,无奈的伸手拉了儿子顾小和,“快点给爷跟上,别累了爷;既然那人救了少爷,这庄子还是送给他罢!”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入城之际玉瑾然定要拉着段皓庭去了集雅楼下,得知人家集雅楼竟然提前了日子开了诗会,新的四雅公子也定了袁熙的大哥袁泉,一气之下差点吐血,大病之后本就体虚,踉踉跄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仍旧是跟在他身边的段皓庭伸手搀扶了他上马车,又亲自送他回了府邸。作为两次的“救命恩人”,段皓庭在玉瑾然府上受尽优待,接着又发觉玉瑾然的身份不凡,竟然是皇上的外孙!

    让段皓庭下决心要和玉瑾然搞好关系除了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他皇孙之外另外的身份——顺和巨商玉朝云之子!玉朝云是谁?腾远商会会长!要说朝廷的户部掌管着商人的税收银钱,那腾远商会就掌握商人行商的资格、掌握着商人往上交税的额度。腾远商会历经数朝,由各地巨商组成长老会,十年一次由长老会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会长。玉家崛起在十几年前,玉朝云在五年前荣登会长一职。段家只是腾远商会青州分会中的一员,不管段皓庭想要再进一步还是怎样,能够搭上玉朝云这条线都是事半功倍、马到功成。

    虽说心里很是狐疑为何玉瑾然会在官员聚集的清康坊拥有一座不小的宅子却不和玉朝云住在一块,但城府极深的段皓庭已是用了一顿饭的时间让玉瑾然对他敬佩有加,一夜过去已是将他引为知己。当听到他隐晦的说出想在城郊买一座庄子用作夏日避暑之用,玉瑾然立马拍着胸脯表示他在沧澜溪是有两座庄子的,让出一座给段皓庭以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段皓庭“拗不过”,一大早就被玉瑾然强拉着来了这里。段皓庭来京城之前是做过一些调查的,段家在京城还是有不小的产业,但都是公中的。段皓庭年纪轻轻就在外几州之间穿梭,很是攒下来一份家当,他不喜欢坐享其成,与其和堂兄堂弟们为着公中的家产你争我夺,倒不如自力更生来得痛快;这次也是打定主意要将重心移到京城好好经营一番。

    说实话,沧澜溪这儿的庄子是整个京郊最好的一处,在这儿弄个庄子种植花草,避暑纳凉也好、作坊需要原料也好,都可以就地取材,简单便捷。这儿的邻里尽皆是达官贵人,也不惧有什么地痞泼皮捣乱;有玉瑾然的庄子,也不怕官府衙门找茬;操作好了,更没有腾远商会那些查税的人日日来去。

    说起四邻,不禁纵目四望,一眼便看到那个亭亭立在对面一栋门楼前的窈窕身影。

    今天杨若兮因着要在别人面前立威,穿得倒不同往日的素净。

    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外罩着翠纹织锦羽缎斗篷,裙摆被一支金镶玉玉佩压住。瓷白的面上画着雍容高雅的淡妆,挽着简单的单螺髻,一根凤衔珠步摇斜斜插在其间,用一串小珍珠绕在发髻底部;同色的珍珠耳环、项链,更衬得佳人如玉。

    或许是在门楼等得不耐烦,她抿紧殷红的唇瓣,凤目上挑,让人一看就能知道她心里的不耐烦。

    “是她!”玉瑾然也察觉了段皓庭的失神,定睛一看,虽然衣衫首饰变化良多,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对面那个女人就是卖给了自己两匣子首饰的女子。只是?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048 搭顺风车

    杨若兮在庄子上没待多长时间见到了急急赶来的段二一家。

    如今的两个庄子都是段二一家子管着,段大早在三年前在原身杨若兮那儿要回了卖身契后一家子就在去年拐带了两个庄子的收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段二一家子见了秦妈妈上门俱都战战兢兢,段二家的跪在地上给杨若兮请罪磕得额头见血。

    段二是个四十来岁的壮实汉子,方正的五官满是憨厚老实;段二家的看着也不是偷奸耍滑的,不然早学着段大家的撺唆着段二背主,要知道三年前的杨若兮心无城府偏又耳根子奇软;夫妻俩算是有福,膝下三儿一女,老大段阿德今年二十二,老二段阿才二十,都娶了庄子里佃户的女儿;老三段阿贵十八,尚未娶妻;老四段阿翠十六岁,也未定亲。

    阿德和阿才看上去和他们老爹段二没什么两样,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老三阿贵一看就是个机灵的,阿翠虽然长得普通了点,但那双眼睛还算灵活,见了杨若兮和秦妈妈也是落落大方,很得秦妈妈喜欢,一看见就拉着问长问短。

    杨若兮看了半晌没发现这家子有说谎的迹象,再说秦妈妈也和这家人很熟识的样子,她都没有露出异样,杨若兮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得知因为缺钱,今年的春耕已是晚了一月,农事她不懂,但还是大方的拿了一百两银子交给了段二家的,让她们琢磨着今年还是在庄子上再种点什么,若是有那妥当的佃户想要卖身为奴的也看着再收个一两家人协助着打理另外一处庄子。

    另一处庄子就在旁边,因为段大去年就卷了钱走,六十多亩地都荒着,中间两亩多池塘满布青苔,四周野花正开得烂漫,倒是给了杨若兮一个新的启发。穆家她肯定不会住一辈子,这处庄子若是好好打理未尝不是另外一个缩小版的株洲刺史府,到时候住进来岂不是可以做个有钱有闲的富婆!

    有了初步的计划,杨若兮看看天色,差不多巳时末,回城正好吃午饭;下午巡视店铺,查查账册,一天时间也就“哗”的一声过去了。

    招呼了秦妈妈就说回城之事,没想到跟着一起出门的就多了两人,段阿贵和段阿翠!秦妈妈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已经说服了段二家的让两个小的今后就跟在杨若兮身边跑跑腿,杨若兮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多了一个住在外院的小厮和身边服侍的贴身丫鬟,不过这个结果她很满意就是了。以至于出门的时候心情颇好的哼起了不知所谓的小调。

    但很快的,她的小调哼不出来了!似乎乐极生悲了!

    找遍了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方圆百丈都没有看到她们雇来的青皮小马车!

    “东家,要不然小的去套牛车来送你们进城吧!”段二是个实诚人,想到从沧澜溪进城即使是他们这样的壮汉也要走大半个时辰,东家这样娇滴滴的少奶奶哪能吃那样的苦。

    “可惜这几年奴才一家不擅交际,不然可以多问几个庄子,也许能找到一辆马车。”段阿贵也在一边抓耳挠腮。

    阿翠手里拎着个小包袱,看了看被云暂时遮住的春阳,建议道:“再不然二奶奶就在庄子里将就一顿粗茶淡饭,待三哥去城里重新雇一辆马车来。”

    秦妈妈一向慈和的脸色此时阴沉着,向着京城的方向啐了一口道:“等回去我非得掀了那车马行不可!拿了我们双程车钱竟敢如此慢待我们,若不是没有稳妥的车夫,还用得着租用马车吗?早知道直接买辆马车就好。”

    杨若兮正想说按照阿翠说的就好,溪边石桥上竟慢悠悠驶来一辆挂着白色锦帘的宽大马车,她不由眼前一亮,这是不是就叫“车到山前必有路”!阿翠的建议虽好,可她不想白白耽搁两个时辰啊。

    “吁——”锦帘马车赶车的是个半大小子,见了这庄子门前一堆人之后很是自觉的勒停了马车。

    “这位小哥,不知贵主人可在车内?小妇人有个不情之请。”秦妈妈眼见着这辆马车后面竟然还有一辆青布帘子的小马车,知道这是人家富贵人家带着丫鬟婆子小厮出行,想必前面这辆大马车空间有余,只希望主子是个大量的。

    “小和,怎么回事?马车怎么停下了?”车内传出一个雍容的中年女声,让秦妈妈又是一喜,连忙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里面依旧是那个女声传了出来:“正好,我们一行也是回城。只是我喜静,你们有一人上我的马车就好,后面那辆车可以让妈妈带着小丫鬟坐上去,小厮嘛,也去后面和赶车的小厮作伴就好。”

    听到主人这么说,秦妈妈已是很满意了,倒是杨若兮突然觉得眼皮子不停的跳,拉了秦妈妈的手对马车主人说道:“既然夫人喜静,妾身也不便打扰,不如陪着我家妈妈也去后面马车吧。”

    “怎么?这位少奶奶难道是觉得宁愿和下人奴仆一车也不愿和我共乘一车?我还不如……”车内的顾妈妈一字一句的说着,心里不知道是该恨出鬼主意的段公子,还是该气自家明明怕和女子共处却出乎意料沉默赞同的主子爷。

    “夫人言重了,妾身这就上车。”人家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岂不是不近人情,杨若兮踩着小和放好的马凳,扶着车厢扶手,轻身一跃就上了马车,一掀帘子正好对上顾妈妈慈祥中带着歉意的笑脸,一愣之下,顾妈妈已是不由分说的出手拉她进了车厢,和她坐在了左面锦凳之上。

    “你……”杨若兮这才看清,对面正坐着两个面熟的男子,伸出手指指在他们中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什么你?再哼哼就给爷滚下去。”玉瑾然最讨厌被人用手指着,先前段皓庭看到这女人之后一反常态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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